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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只是宫主在距离皇都这样近的地方如此张扬, 难道不怕北冥君心血来潮, 跑来剿灭了你吗?” 灵犀宫主得意洋洋地说道:“你懂什么?兔子不吃窝边草知道么?最危险的地方往往也最安全。” 沈遥夜不知是该佩服她知识渊博好,还是胆子比狗还大的好。 先前两人狭路相逢,沈遥夜之前没受伤的时候就打不过这位宫主殿下,何况如今连他带妖兽们都伤损了, 如果硬拼,下场自然惨烈的可以想象。 虽然蛊雕早就展翅挡在跟前儿, 狸讙也不顾伤, 一跃而起准备战斗,沈遥夜还是当机立断做了一个决定。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痛痛快快地举手投降。 沈遥夜耸耸肩道:“何必呢,不就是跟着宫主去情宫嘛, 说实话, 早先有人邀请我去,我年纪轻轻没见识, 所以不想去, 这两年越发听说情宫的好, 我早也想去见识见识了。” 灵犀宫主对他的口灿莲花保持半信半疑的态度:“我最欣赏识大体的美人了,你要是乖乖地听话倒也罢了,若还想着跟先前一样偷袭我,我可不介意美人多吐几口血。” 沈遥夜笑道:“再吐血就成了死人了,美不到哪里去。” 灵犀宫主信子一吐:“这个你放心,凭你这样的姿色……死了也不会浪费。” 沈遥夜拒绝去想这个不会浪费的意思。 眼见离情宫越来越近了,沈遥夜扭头看向丹凤皇都的方向,心里鬼使神差地想起了阿镜:“她大概巴不得跟着北冥君去吧,这会儿大概都已经进了皇都了……哼,女人都是这样,水性杨花,见一个爱一个。” 突然灵犀宫主探头过来道:“你喜欢那个小女娃儿?” 沈遥夜本能地回答:“谁喜欢她?” 灵犀意味深长地瞥着他:“你若不是心里默默地想着她,又怎知道我说的是谁?” 沈遥夜语塞。 灵犀不屑一顾道:“你这点儿心事全在脸上了,岂能瞒得住我?何况我是堂堂地情宫宫主,但凡是情爱之事,自然一眼就能看透。” 沈遥夜没有大拍马屁的精神了,只是不耻下问地:“对了,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宫主要把自己的宫殿起名‘情宫’,有何典故?” 灵犀傲然道:“当然有典,因为本宫主是三界六道之中最懂情之人,专解痴男怨女的情难杂症,到情宫来的都是有情众生,所以叫情宫。” 沈遥夜听着这番大言炎炎的说辞,不知为何竟觉着有些耳熟。 他不由问道:“世间除了宫主这里,还有第二个情宫么?” “没有,绝对没有,”灵犀否认,同时以荡平三界横扫六合的语气道:“普天下情宫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如果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仿冒,老娘就生吞了他们。” 沈遥夜看着她笃定的神情,微微蹙眉。 *** 清晨的第一缕太阳光探出头来的时候,张春总算醒了。 她摸了摸脸:“怎么火辣辣地有些疼。” 灵崆斜睨她,正做好准备要继续开打,宝龙驹已经拉着马车,飞驰进了皇都开启的大门。 张春听见外头鼎沸的人声,顿时忘了脸,忙俯身靠在车窗上细看热闹。 因为凤明擅自离京,皇宫中已经派了人出来追查,既然迎了太子回来,便立刻先簇拥着直奔皇宫。 北冥君因是国师,也陪同前往,他临去吩咐属下将阿镜等带到自己的国师府。 马车在国师府门口停下,张春早就按捺不住,车还不稳便跳下地,一马当先地跑进去参观。 阿镜跟灵崆慢慢地跟在后面。 自从下车,抬头看见国师府的门口之时,阿镜就觉着有些眼熟,等入内后,越看越是心惊。 她问灵崆:“这国师府是什么时候建成的?是何人所造?” 灵崆道:“是北冥君被封为国师后,皇帝赐给他一座宅邸,地角随他选,这里原本是前朝一位王爷的居所,被他改造成现在的样子,怎么了?” ……倒是没怎么。 只不过跟情天宫……十分相像而已。 阿镜望着面前的湖泊,情宫的进门,也有一面湖水,唤作洗愁湖,湖水之中氤氲有酒气,常常有贪嘴的仙鹤喝多了水,醉倒在湖畔。 如今这国师府也有这样一面湖,也有数只仙鹤同几尾孔雀慢吞吞地在周围徘徊。 阿镜想到在马车里跟灵崆所说过的北冥君的来历,但是,就算他真的是秋水君的“分神”,又为什么要把国师府建造成情天宫的样子? 北冥君的表现明明是不认得自己,更加绝不可能记得天上的事,可为什么,竟记得情天宫?还建造了一座如此类似的府邸。 现成的,他明明该建一座肃穆庄严,令人靠近就会觉着发抖的司刑府啊。 侍从引着众人往前,其实几乎不必指引,阿镜完全是熟门熟路。 这简直就是情天宫的翻版,除了门口的匾额该换一换。 只不过走在这里,有一种故地重游的感觉,让阿镜心里有些不成滋味。 在阿镜五味杂陈的时候,张春已经飞快地在里头转了一圈儿,她跑出来拉着阿镜:“镜儿,这里是不是很华丽?比咱们家里更大十倍,不,是百倍!我是不是没骗你?” 她兴奋的有些语无伦次:“如果让爹跟娘看见哥哥这般有出息,只怕要高兴的晕过去……对了,还有霜哥哥,我也要请他来参加婚礼。” 阿镜瞪向她,张春脚不点地地又撒腿望内跑去:“我先挑个房间。” 灵崆看阿镜:“你怎么不也去挑个房间?” 阿镜回看它一眼,灵崆突然捂着嘴笑:“我想起来了,你们成亲后就睡在一起,倒是不必烦心再挑别的房间了。” 阿镜叹了口气,左右看了会儿,对灵崆说道:“往右手边去,是不是有个雾台?” 灵崆睁圆了眼:“是呀,你怎么知道?” 阿镜已经迈步往那边去了,经过前殿后,越走路却陡峭,最后竟来到一丛假山石前,从小径拾级往上,便进了一座翼然的小亭子。 阿镜走到栏杆旁,手扶在碧玉色的柱子上,慢慢地在美人靠前坐了,双腿交叠,舒展着搭在座上。 整个情天,这雾台是靠近前门最近的地方,顺便还能看见离恨海上的风光。 阿镜闲着无事,便会携一壶酒,坐靠在这雾台内,喝酒赏景,偶尔再怀念个人。 灵崆跟在身后,动作敏捷地随着跳上栏杆,跟阿镜面对面:“丫头,你先前来过?” 阿镜摇头。 灵崆问:“那为什么熟门熟路?” 阿镜竟不肯把实情告诉灵崆,因为这实在是太诡异了,隐隐地也有些难以启齿。 从国师府的雾台,看不见离恨海,也看不见那片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