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妗玩骰子,“六个二”、“五个三”的猜得正来劲。 俞俏俏这个是一把好手,立刻兴致勃勃地加入了战团,唐梓恬助阵,几个男人的目光也被吸引了过去。 辛阮对这个没什么兴趣,心不在焉地看了两把就和大家告辞,回到了楼上。 小木楼设计得古色古香,尖屋顶、大圆床,床上用木架子架着纱幔,雪白的床单上铺着心形的玫瑰花,浪漫得很。她冲了个凉出来一看,裴钊阳已经在了,换了一件睡衣趴在阳台的栏杆上看星星。 “不陪他们再玩一会儿?”辛阮走到他身旁。 裴钊阳侧过脸来看着她:“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出去一趟不开心了?” 这个时候提徐立方有点煞风景,可是,辛阮也不想瞒着裴钊阳,她隐隐有种直觉,这个卜莎巴不太简单。 “刚才我看到徐立方和卜莎巴了,”她靠在了裴钊阳的肩膀上,闷声道,“他们俩是……那种关系。” 裴钊阳也愣了一下,半晌才轻吁了一口气,恍然大悟:“怪不得,这样的话,她没头没脑地投了巨额资金那就能理解了,爱情使人盲目。” 辛阮摇了摇头,困惑地道:“我觉得也不像是爱情,她以前找过我,还劝我不要对徐立方这么无情,要是真爱徐立方的话能这么大度吗?” 裴钊阳也有点想不明白了:“难道两个人各取所需?徐立方贪图她的钱,而卜莎巴需要年轻的rou体?可徐立方他不是……” “听说治好了。”辛阮轻声道。 搭在栏杆上的手指紧了一下,裴钊阳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凝滞,旋即,他若无其事地道:“那难怪了,卜莎巴也才三十多岁,和徐立方一拍即合也很正常。” 辛阮有些难过。 虽然和徐立方已经彻底断绝了关系,但那毕竟是曾经在一起过的枕边人。在T国那危险动荡的日子里,徐立方也曾像从天而降的英雄,拯救她于水火;那个男人虽然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也曾替她带来过欢乐和温暖,在婚礼上戴上婚戒的那一刹那,她是曾经真的想过和徐立方过一辈子的。 徐立方看起来为了她失魂落魄时,她也真的曾有过一丝愧疚,想要帮助他和裴钊阳解开曾经的怨恨,让他能在事业上重新腾飞。 然而,徐立方却用这样的方式回敬了她的善念。 明明已经和别的女人颠鸾倒凤了,却还妄图欺骗她,卑鄙地想把她从裴钊阳的身边抢回来。 他对她,早已没有了爱,有的只是自私而卑劣的占有欲。 这样也好,让她看清楚了徐立方的真面目。 “不提他了,别扫了我们的兴。”辛阮的双手环住了裴钊阳的腰,将脸贴在了他的后背,轻声道。 此时此刻夜色迷人。 远处的韩山峰连绵不断,仿佛侧卧的美人,有着婀娜的身姿;天空是澄澈的藏蓝色,上面漂浮着一朵一朵水印般的白云,从圆盘似的月亮上掠过。 梅雨季马上就要过去了,即将迎来艳阳高照的大小暑,这种好像有力气都没地方使的讨厌天气也不会再有了。 庭院中有隐隐约约的音乐声传来,两个人相拥着,随着旋律微微摇晃。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阵若有似无的香气,好像是这个季节刚刚含苞的栀子花。 裴钊阳的下巴摩挲着辛阮的发梢,温柔地一点一点往下,含住了那如花的唇瓣,两人在月色下接了一个绵长而深远的吻。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那张挂着纱幔的大圆床如此得诱人,玫瑰花瓣在打着旋,古铜色的电风扇转动着,偶尔发出“咯吱”声……裴钊阳一边亲吻着,一边缓慢地进入了她,纯熟地撩拨着她易感的神经。 她羞耻地咬紧了牙关,却还是控制不住喉间的低吟。 热情褪去后,辛阮手脚绵软,浑身汗涔涔的,裴钊阳抱着她去淋浴房冲了个凉。躺倒床上时,一墙之隔处忽然也传来了几声若有似无的浅吟声,辛阮顿时面红耳赤。 天,刚才他们俩的动静有没有被别人听见?要是被听见了,她明天还怎么面对那些面孔? 裴钊阳却神情自若地安慰:“放心,睡一觉起来,谁都不记得了。” 真是自欺欺人。 不过,隔壁的低吟声很快就消失了,让人觉得是不是耳朵出现了什么幻听。 灯灭了,辛阮迷迷糊糊地睡了片刻,忽然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哎呀,忘记吃药了。” “什么药?”裴钊阳被惊醒了,紧张地问,“你生病了?” 辛阮打开了灯,光着脚下了床,从包里拿出一个药盒来,取出了一片白色小药片,就着水吞下肚子。“避孕药啊。这个不能断,一断前面都白吃了。” 她重新爬回床上,冰凉的脚伸进了被窝。 一阵凉意袭来,裴钊阳被碰触到的身体有些僵硬。 房间里重新陷入了黑暗,不知道过了多久,裴钊阳低声问:“什么时候开始吃的?” 辛阮的眼皮直打架,随口应了一句:“两三个月以前?我有点忘了。” 裴钊阳睁着眼睛看着屋顶上旋转的电风扇,仿佛有种晕眩的感觉袭来:“你……不想生孩子吗?” “现在是不是还太早了……你想吗……”辛阮困死了,强撑着陪他聊天。 裴钊阳沉默了片刻,语声轻快了起来:“我也不太想,还太早了,对了,以后别吃避孕药了,对身体不好,还是戴套吧。” “好。”辛阮觉得这个建议不错,她这人并不仔细,避孕药有时会忘了吃。 “睡吧。” “嗯。” 辛阮放松了下来,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裴钊阳却了无睡意,等到身旁绵长轻微的呼吸声响起,他才稍稍动了动,半撑着手臂看着酣睡的辛阮。 胸口有些闷,不知道是天气的原因,还是因为发现了辛阮并不愿意孕育孩子的事实。 都说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的最终表现,就是想要替男人生一个孩子。 现在,辛阮是不愿意吗? 一阵鸟鸣声唧唧啾啾地响起,别墅的窗帘并不厚实,晨曦透入了房间。 抬手一看,已经八点多了,平常堪比闹钟的裴钊阳居然也才刚刚睁开眼睛。 辛阮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转身起床,一边换衣服一边回忆:“你昨晚和我聊什么呢?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对了……” 记忆刚起了一个苗头,外面传来了水花泼溅的声音,一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起床啦,快来游泳啦,现在是女性专场,男性退让。” 探出阳台一看,唐梓恬和俞俏俏已经都在了,费妗和周周刚刚出来,辛阮也来了兴致,立刻换上了泳衣,披上了浴巾兴冲冲地往下跑。 费妗和周周在浅水区戏水,唐梓恬和俞俏俏正经八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