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耽美小说 - 我有一个男朋友[快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辰急了,不断重复一个动作。

骁于飞却蓦地对他生出一丝反感,目光阴沉移开,冷笑道:“好,既然你不愿,我不逼你。”

说罢,僵着脸起身便走。

夏辰见了连忙要去拉他,不想被祁夜桥紧紧扣住了手腕。夏辰回头,眼眶发红。

此时的他恨透了自己是个哑巴,弱小、无能,连着基本的劝说都做不到,他有些慌不择路,一直做着一个动作,心里不断重复一句话,期盼祁夜桥能堪堪看懂。

我能救你的。

我能救你的。

相信我好不好?

求求你。

祁夜桥难得冷了脸,虽担心自己的样子会吓到夏辰,但烦闷的心口让他做不出其余表情。他想解毒,想结束与另一个祁夜桥重叠的悲剧,然当初算不得有心的一个举动,给了他出路,好似也断了他后路。

他想有康健的身体,却不想换以夏辰的性命。

他闭了闭眼,勉强温和地岔开话问:“不必管他,原来你识字?”

夏辰见他看不懂自己的手言,骁于飞也没了踪影,便垂下僵硬的手臂,情绪低落,半响,才难受地点点头。

“何人教你的?”祁夜桥复又问。

夏辰皱眉,看他,突然咬着唇扭开脸,如崖边之时耍性子般坐到了另一边,不答。

祁夜桥:“……”

算了,这会儿估摸着谁都不好受,不说便不说罢。

他转开目光,不想再问。

压抑氛围一直延续至傍晚。

凶寨唯一的美景——碎湖边。

“他就倔吧,早晚有他受的!”骁于飞一口干了杯中的烈酒,颇为咬牙切齿。

“主子定是自有分寸。”祁零低着头,与他坐在一处。湖面波光粼粼,映出一片绚丽的火烧云,美则美矣,可惜无人观赏。

“呵,你信?”骁于飞嗤之以鼻。

“……”

朝出日暮,再多的气也消了大半。

“我不喜欢那狐媚子。”牟叶蹲在一旁,嘟着嘴呢喃,悄悄伸手。

“哟,牛小子也知道何为狐媚子?”骁于飞挡开他摸向酒杯的手,道:“屁大点禁止饮酒。”

“你叫谁牛小子?!”牟叶小脸儿一黑,悻悻收爪,转向迟来的质问。

“谁问我便叫谁,所以你为何要问,”骁于飞侧身一捏他的鼻子,道:“牟叶牟叶哞哞哞,不是小牛是什么。”

“你……”牟叶扒拉着他的手,小脸儿气得涨红,含糊道:“放开!你个大肥子!放开!”

“哟,敢顶大人的嘴,信不信我把你丢下山去喂大牛。”骁于飞捧住他的圆脸揉晃,发泄一些郁闷。

“放开我!”牟叶挣扎。

“骁于飞!”祁零冷着脸突然厉呵出声。

“哎哟妈呀吓老子一跳!”骁于飞本想转移下心思好让自己不那么气,不料被祁零的高声厉呵吓得冷不丁手上一重。

被蹂|躏的小孩儿瞬间泪眼朦胧,大眼睛忽闪忽闪,被他一放开便“哇……”地一声响亮开嗓,震得凶寨门前的密林鸟雀惊飞,骁于飞瞬间呆了。

“……”娘诶,咋哭了。

闹过多次,自己每回都是掌握了分寸,这小孩儿也脸皮厚嫩,不易弄痛,只是最后会追着自己绕一个寨子或一个宫会比比脚程体力。这下好了,因为心思恍惚而铸下小错,即便被这小孩儿追着打也好过应付此刻哭泣的小牛啊。本想图个放松……骁于飞尴尬又心虚地叹了口气。

他看向祁零,眼神很是怨念。祁零上前啪地打掉他僵住的手,拍拍嚎得凄惨的小孩儿头顶,也叹了口气,道:“行了行了,哭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是嫌早上不够闷?别嚎,扰了主子清净。”

小孩儿听了合上嘴,捂住眼睛抽抽搭搭,小模样甚是可怜。

骁于飞看着祁零。

祁零无情道:“自己看着办。”今日所有人本就心情不好,还要惹个孩子,活该自己哄人。

骁于飞:“……”大肥子惆怅了。

“少爷?牟小少爷?”骁于飞缩了腿,改为蹲姿,小心轻唤。

牟小少爷继续抽噎,露出的小脸蛋红彤彤滑嫩嫩,夕阳西下,橙色光晕笼罩,平添了几分惨兮兮的味道。

“牟小哥?牟小爷?小牟公子?”又唤了几声,见人依旧不理会他,他拉拉小孩儿衣袖,道:“牟主子?”

牟叶抽噎一顿,小嗓子沙哑,“滚开!”

骁于飞:“……”媳妇儿救命。

祁零直起身走去另一边,接着喝酒消愁。

骁于飞:“……翡翠玛瑙夜明珠,凤尾鱼翅金丝酥,牟小爷您随意挑?”

牟叶:“嘤嘤嘤……”

祁零在另一边说:“这些他都有。”

骁于飞:“……”除了钱,他这儿还真找不着其他东西,“那要不您揉回来?”

牟叶:“不要,嗝……太粗糙……我怕嗝……手会烂掉……”

骁于飞霞中凌乱:“……”

童言无忌真是一种可怕的事实。

“主子出来了。”祁零的出声拾起了骁寨主快要碎成渣渣的心,“不准嚎。”

牟叶赶紧一抹眼睛,委屈道:“哦。”

骁于飞:“……”您的眼泪呢?我的感情呢??

早上已然够糟心了,傍晚还要被小孩子嘲一顿,骁于飞黑了脸,今日简直不能更糟心啊……

七哥(六)

辰时众人谈话不欢而散,骁于飞至傍晚仍在愤懑,祁夜桥则头疼夏辰这一日里不知所云的情绪。

他拒绝以牺命方式得生,解毒一事加上晨间的不对劲,夏辰有两次未回应他的问话,这实属罕见。自从两人相遇、一道行至凶寨,短短几天,少年尽管心性内向,不理人的脾性却没有。昨日白天里未见异常,怎么一晚上过后,这人更加沉默还变相地硬气了?

祁夜桥静静思量着,这小少年莫不是叛逆了?对他的纵容有恃无恐了才敢两次不理会他?

祁夜桥看了看木门紧闭的客房,无声嗟叹。

骁于飞说自己不爱管事倒也无错,不论是他还是另一个‘祁夜桥’,都不是管闲的性格。后者刚离家时捡了两个徒弟后觉着这类事情忒烦,搞不好便给自己招了麻烦,故后面再遇,他也只是将作恶之人赶跑,不再广收什么徒弟。

而当初会救下夏辰,如今的祁夜桥也很莫名,若是只因见了那张苍白面容时想起这人上一世见过而心口堵闷、顺手救人,那未见他脸之前亲自抱了人又是为何?而后几次动作自然地将人抱坐腿上又怎么说?

那时候的自己与平日判若两人,可怜少年年纪不大遭遇劫难所以不愉吗?他弄不清,也看不清,对上那双绿色眼眸,便会态度软化得不可思议。自己着实对他百般纵容,意识没到,身体已先自发照顾了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