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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离幽幽的声音突然在一旁响起,齐玉陵握紧了拳头,强忍着没有一拳砸向他那张伪善的脸。 玉微瑕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玉陵,闭门思过三月。” 一句话,结束了这场闹剧。 齐玉陵身子晃了晃,终究还是咬牙低下了头,“是,师父。” 君不离虽然笑着,但只有他知道这种功败垂成的滋味。 三月,只是禁足三月! 不,不够,他要让齐玉陵,永生永世再不得出现在她的面前! “不离,你随我过来。”玉微瑕再未看两人一眼,径自回了房间。 “是。”君不离低下头,跟在她身后。 玉微瑕坐在紫檀木的椅子上,揉了揉眉心,她不说话,君不离自然不敢开口,一时间,屋内陷入了诡异的平静之中。 “你,”一开口,玉微瑕才发现她的嗓子有些沙哑,“你知道自己错了吗?” “师父请明示。”君不离在她面前跪下。 “诬陷同门,更有甚者,对同门使用……瞳术。” 第 10 章 玉微瑕第一次见到君不离的时候便觉得这孩子的眼睛黑得妖异。 那深如夜幕的瞳孔里,望不见一丝一毫的光亮,让人不禁产生他没有瞳孔的错觉。 是的,起初,她也以为这是错觉。 只是随着同君不离的接触,玉微瑕终于察觉出了不对。他那超乎常人的亲和力,以及那种能够引起旁人共鸣的渲染力,在他同齐楷之交锋之时初次露出了端倪。 掌控人心的力量啊…… 玉微瑕叹了一声。 她的这位徒弟,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窥视到玉微瑕眼中的冷意,君不离的冷静终于维持不住了。少年原本清秀的小脸在一瞬间变得煞白,隐隐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绝望,“师父……这是不要不离了吗?” 一句话,等于是承认了玉微瑕的诘问。 玉微瑕的脸色反是好了些。 终究是少年,心机再深沉,却也没有到冥顽不灵的地步。 她听到自己称得上冷漠的声音:“你只顾着想我还要不要你,却不寻思下,若我真不明事理处置了玉陵,她届时又该如何?” 君不离沉默了一瞬,语气中含着不甘,“不离不喜欢她!” “玉陵从小养在皇宫,又有何处得罪了你?” “师父是不离的,但凡一切同不离抢师父的人,不离都不喜欢。”君不离微仰起小脸,湿漉漉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哀求,“师父,就只要不离好不好,不离会乖的……不离,永远也不会离开师父……” 玉微瑕目沉如水:“就为了这种原因?” “是啊,在师父眼里是很可笑的原因吧,但是对于我而言,却足矣。”君不离颤抖着握紧双手,眼眸避开她的脸,佯装镇静的说道,“我真是讨厌这样不折手段的我啊,但是内心又忍不住多贪婪一点点,只要能多靠近师父一些,就算变成这样自我厌弃的自己也没有关系。” 房内的空气在一瞬间似乎被凝结了起来,窗外屋檐上挂着的风铃声沉闷的响起,透着一股难以言表的压力,仿佛将所有希望都压在最后一注的疯狂赌徒,等待着开盘时的最终审判,到底是重生,亦或是彻底击溃。 君不离的脸色苍白的恍若一张白纸,即便如此,他也挺直了脊背,一双黑瞳一瞬不瞬的盯着玉微瑕。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眼中渐渐泛上遮掩不住的绝望。 不行啊,只要一想到要离开师父,就变得完全不能忍受呢,如果以生命为献祭施展禁术控制住师父……是不是就能继续留在她的身边了? 终于,玉微瑕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你,发誓不会伤害到沧澜门?” 君不离黯淡的双眸倏地亮了起来,“我发誓。” “哪怕以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起誓?” 君不离深深的看了玉微瑕一眼,狭长的凤眼微眯,透出一抹哀伤和骄傲,“若违此誓,天地不容,三界同弃!” 玉微瑕松了一口气。 对于修仙之人来说,若被天道所厌弃,便是彻底断绝了成就大道的可能,终其一生,都将在这红尘皑皑之中挣扎、倾轧,最后在时间的洪流之中化作枯骨,魂飞魄散。 只是她百密一疏,却不知道这人人惧怕的天道之誓在君不离看来不过是一纸空谈,他最重要的东西…… 湿润的舌尖慢慢舔过唇瓣,少年的目光在一瞬间变得极其有侵/略/性。 “此次便算了,若有下次……”玉微瑕停顿了下,面上陡然变得严厉起来,“你便离开沧澜门罢。” “多谢师父。”君不离跪着磕了三个头,方才直起身来,“不离已经知道错了,等会便去向师妹请罪。” 玉微瑕摇了摇头,“不必。” 君不离不解的道,“师父?” “瞳术乃是魔修修炼之法门,一旦被旁人发现,等待你的便是万劫不复的境地,若你去向玉陵坦言此事,不免会被她发现端倪,为师想要保护你,便只能委屈玉陵背了黑锅。”玉微瑕又是一声叹息,她这个师父做得极为不称职,就如她早早发现了真相,却依旧惩戒了齐玉陵,只为了掩盖住君不离会瞳术的事实。 君不离只觉得一阵欣喜若狂袭来让他几乎保持不住面上的冷静,他晃了晃身子,任由那股灼热如火的情感在他心头横冲直撞。 她在袒护他! 少年几乎要笑出声来,他握紧了拳头,按捺住心中的火热,提出了另一个他在意的问题,“魔修?” “cao控人心之术,又岂能被所谓名门正派接受?好好一个瞳术,却被那群老顽固禁了,造成如今正道年轻一辈无人会瞳术的形势,可惜太可惜。”玉微瑕摇摇头,她凉薄惯了,对于正派邪派也完全不在意,只是她身在沧澜门,未免师门因自己的随意遭受别人的非议,她也未曾如此明确表达出对所谓“魔仙殊途”言论的不屑一顾来。 “瞳术……很厉害吗?”君不离垂下头,在看不见的阴影处,异彩连连。 “嗯,算是很厉害吧,但是对身体的损伤也很大。”玉微瑕正色道,“不离,未免你身体受损,你不可再练瞳术了。” 君不离唇边露出一抹微笑,她没问自己为何会这种魔修之法,这便是她所给予他的——最大的信任了。 “好。” “还有此事,虽不能明说,毕竟是你做错了,日后你不得再做出陷害同门这等大错来。”玉微瑕吩咐了几句,挥挥手让君不离退下了。 少年躬腰退至了门口,忽地小声道,“师父,我父母都是俗世中的低贱贫农,因着洪水早早亡逝,我流落难民营,给了一个生病的老头半个馒头吃,这瞳术,是那老头教我的。”说罢,他鞠了一躬,将门轻轻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