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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采用的战术叫‘全场紧逼’,用贴身防守的方式尽可能的封杀薛亮三个人的传球路线。 阮谷看见随着齐燃和冯行的移动,薛亮开始接连失误。 齐燃抢断,空切上篮,跳投得分。 两人联防住他。 齐燃手腕一转,篮球抛出一条优美的弧线,球落在站在底角等三分机会的冯行手上。 冯行起跳,投出。 下午持续了一个小时的对抗练习算是结束。 五个人聚在一起开始对刚才的训练进行总结。 阮谷坐在石阶上歪头等着太阳西沉。 齐燃一身汗抱着篮球走到阮谷身边坐下,“好看吗?” 狗剩儿一群小孩儿在跳皮筋,母亲们叫吃饭的声音此起彼伏。 阮谷在喧闹中捕捉到他的问题,目光移到他身上,老实回到:“我看不太懂。” 齐燃蹙眉,一只腿搭在石阶上正对她,“一般女生这个时候都会很帅。” “看不懂也会说很帅吗?” “... ...嗯,会,因为人好看。” 阮谷眼珠上下动动,好像在打量他,勉强应了一句:“那就帅吧。” 那...就...帅...吧??? 他打得很认真,甩头发的角度都想好的好吗?? 齐燃抿唇,脸色不好看。 阮谷没有注意他表情,指了指远处的太阳:“说好陪你到太阳落山,现在到时间了。” “所以你立马就想走?”他眯眼,嗓音莫名带上几分威胁。 阮谷摇头:“我不会那么做。” 齐燃眼睑微抬,满意一点。 她抿唇笑,接着说:“我会给你们买了矿泉水再走的,训练辛苦了。” 说完,阮谷站起身拍拍裙摆朝小学外不远处的小卖部跑过去。 齐燃双手撑在身后,看着她蒙上一层光晕的发尾,低声咒骂一声,“cao,明明别人看完比赛都夸老子帅的。” 狗剩儿见他们比赛完了,立马从孩子中窜出来,小跑到齐燃身边,“齐哥哥,你打球真的巨帅!” 齐燃心情好点,第一次觉得狗剩儿挺顺眼的。 他拍他的头,“有眼光。” 狗剩儿趁胜追击,拍了拍自己小胸膛,“我能加入你们的篮球部吗?” 齐燃接过冯行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汗,漫不经心回到:“我们没有那种东西。” 狗剩儿圆滚滚的大眼睛流露出明显的可惜,接着眸子乍亮:“那我成立篮球部,你加入我好不好?” “我不想加篮球部。” “那你想加什么部?” 齐燃瞅着拐弯消失在校门边的阮谷,舌顶了顶上牙槽,“小卖部吧。” 他起身,头上搭着毛巾往外走。 狗剩儿一脸‘同道中人’的看着他,“你也喜欢小卖部吗?我也喜欢,那里有好多好多新的饮料,上次你请我喝的雪碧,那里也有。” 他聒噪的跟在齐燃身后。 齐燃顿住,低头看着小矮子,掌心放在他头顶。 向后转。 齐燃弯腰拍了拍狗剩儿的后脑勺,“看见坐在石阶上的几个哥哥了吗?他们想加入你的篮球部,你去问问。” 狗剩儿激动得双脚踮起来,急急忙忙往那边跑。 齐燃甩掉狗剩儿,大跨步往外走。 阮谷怀里抱着几瓶冰水,冰水外冒出水珠。 瓶身贴在她身上,浸出水渍。 阮谷仰头看他:“我买好水了,你不用买了。” 我来看你,买什么水。 齐燃刮刮鼻梁,“我买其他的。” 阮谷抓住他的手腕。 他才运动了,腕部濡湿,发热。 她才拿了冰水,掌心润湿,发凉。 她贴住他。 齐燃心底突然一颤,有电流从腕部像身体各处蔓延开。 尾椎骨一下酥了。 她手好软啊。 好喜欢她摸他。 齐燃走神,阮谷走到他面前严肃的看着他,“不许买。” 他愣一下,“买什么?” 阮谷猫眼睁大,又乖又萌,丝毫没有震慑力,“我知道你要买烟,未成年人不许买那个。” 齐燃微顿。 失笑。 他指关节曲起来,揉揉太阳xue,“喂,阮谷,你爷我只是成绩不好,不代表我就要抽烟喝酒混社会。” “一个好的运动员是不会碰烟的,啧。”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我好失望啊~。” 对成绩差的孩子的普遍误解。 阮谷自己闹了大脸红。 她眸微闪,有些心虚。 齐燃微抬下颌,嗓音几分调侃。 少年的变声期,暗哑又独有风味。 “再说了,你以什么身份管我?” “... ...” “是吧,你没身份管我,要不你做我...” “经纪人,我是你们篮球经纪人,经纪人不是就会给球员买水吗?” 她眉眼乖巧,因急中生智,弯眉往上挑。 洋洋得意。 就好像是求赞赏的猫儿。 好想搔她下颌。 齐燃慌乱转开眸子,胡乱用头顶的毛巾擦汗,从兜里摸出八块钱塞给她,“他们四个人的水都是我买的,你就只做我的经纪人。” 她只是随便说说。 齐燃眯眼打量她神色,“你骗我的?” “没有。” “那就这么说好了,晚上也要陪我训练。” “说好只训练到太阳落山。” “现在身份不一样了,你得对你的运动员负责...” 第10章 别摸我头 阮谷房间里窗户半开着,漏出的几缕晕黄的灯光。 缝纫机脚踏板的声音有节奏的响,伴着窗外的昆虫鸣叫声。 机械声音一顿,窗推开了些,露出巴掌大的脸蛋。 “你还要在树上坐多久?” 齐燃趁着游戏空闲,歪头,“等你忙完。” 他收回头,小榕树枝丫晃起来,发出沙沙声响。 阮谷惊心胆颤的看了一眼院里榕树的枝干,压低声音,“你下来吧,我做完最后一点就出去。” 齐燃唇角勾了勾,松开手指等死。 屏幕上出现鲜血淋漓的‘Game Over’的字样。 齐燃收好ps,轻轻一跃落在地上。 他走到窗沿边,阮谷正在收尾。 她前脚掌落在踏板中间,轻踩,踏板向前压,老式缝纫机发出‘哒哒’声响。 她松开脚,等踏板惯性重新扬起来,再踩。 雪白如葱根的手指放在压脚边移动布料,手脚完美配合,针起针落。 齐燃撑着头站在窗沿边,“好了吗?” “等下,快好了。”她沉眉,目光专注。 齐燃盯着她,落在她鸦色睫毛上。 又密又翘。 这时候,右肩缝已经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