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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清亚的举动,终于凄凉沉痛中觉得靖瑶的选择是对的,清亚应该是最适合佳音的。学识渊博,举止端正,又温柔体贴,更重要的是他有一颗爱佳音的心,这些对于佳音来说已经足够了。胸口却不由自主地闷起一口怅惋之气,怎么都无法抒发排揎,忍不住转过头来看看她,从刚才开始,她就一直在沉思,表情是淡静的哀愁,也许她在为靖璘而忧心,在为清亚而cao心,内心隐隐地期望着此时此刻进入她心神的有他的影子,衣衫一角也好,却最终又哀淡地笑过,不过只是奢望而已。 他内心波澜壮阔地想着,对于他们两个人,一切都来得很迟,一切也都不可能。他是她丈夫的好朋友,也是个惯在花红柳绿间过的浮浪公子,没有一个可能的原因,唯一一个无力的解释就是他的心。一颗隐没在这喧嚣而昏暗,灿烂而斑驳的尘嚣中的心。 到最后一个路口时,韩子沫让车夫停下来。佳音便让他坐着直接回去,这几步路她一会也就到了,但他还是坚持送她到门口。所以在雨夜灯光迷离的街道旁,他依旧为她打着伞,渐渐向前走去。他们之间隔着一道窄窄的距离,距离很窄,依旧是距离。他将伞遮在她头上,本已湿透的右肩膀依旧浸润着雨色,但是他心甘情愿。 佳音忙就为他着急道:“已经到这了。把伞往你那边打,你肩膀都湿透了。” 他就笑了:“打到中间两个人都要淋湿了,不过几步路而已,不碍事的。” “你本来就不欠我的,到现在反而是我欠你越来越多,让我心里怎么好受?” “谁说我不欠你的?我欠你的太多了,你就让我好好补偿吧,这样我心里才好受些。”说完目光温柔地看着她,又说:“佳音,你就这辈子,要开心快乐幸福健康地生活下去。” 佳音不语,深深地点点头。雨声滴答,脚步声溅着雨水清脆得渺远,她的声音也是悠悠的伤感:“子沫,靖璘最近越来越忙了,比以前忙多了。我好久才能看到他一次。”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听她又说:“立夏那天我等了他一个晚上,等着他吃我做的茶叶蛋和花生糕,可是我没等到。我知道他忙,可是我心里就是难受,忍不住地难受。” “佳音……” 她没听到他的轻唤,接着说:“他自过年来和我说话越来越少,他是不是不喜欢我了?还是,忙得厌倦了?” 他心里生疼,不知道如何措辞,将伞向她那边又移了下,好能借此给她一些温暖,说:“佳音,你要改变……” 不待他说完,她醒悟似的说:“对,我要改变,以后更要改变。要努力地去学会独立学会自强,也要乐观起来,不让他为我cao心,这样他就不会那么累了。”这么说着,心情似乎也好起来,目光满是愉悦的期许望着他。 她还是错会了他的意思,他也没做辩解,看着她肯定地说:“当然,你要坚强起来,这样,不管以后遇到什么都能挺过去。” 佳音心情轻松起来,就为他着想起来:“别光说我了,你呢,你也该找个太太了。至于那个人,既然已经结婚了,就不要再想了。肯定有比她更好的女子。” 他的笑容布满凉意,却还是笑了,“不,她是最好的女子,等什么时候忘掉了再说吧。不过如果我meimei不是我meimei的话,很可能我就和她结婚了。” 佳音吃惊地看着他:“你meimei?”瞬即明白他的意思,不禁眼里充满敬意与感慨:“想不到你对meimei这样好,看来你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只是为什么活得那么……”最后的话,却不知如何措辞了。 他亦明白,说道:“不知道你信不信,有的时候其实并不想那样,只是习惯了而已。所以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说完,眼看也快要到了,忙从身上掏出一个香皂盒来,递给佳音:“这是雅茹从日本带过来的,卓琳结婚那天见到你,说很喜欢你,特意让我拿来送给你。” 佳音接过来一看包装盒上是用英文写着“Rose Soap”,很是奇怪道:“怎么从日本买了块西洋香皂呢?” 韩子沫忙一笑掩饰脸上残留的谎言,说:“因为她不想买日本货。她说这香皂尤其对女士好,里面的玫瑰精油可以减少人的悲伤和抑郁,还有味藏红花,有活血化瘀、散郁开结之功效,还调配有些微的麝香。说看你身体这么娇弱,我当然是罪魁祸首,所以这个礼物你不接下我回去可不好交差的。” 佳音心里一阵大的感动浓郁地流淌过,却高兴地只想笑,不住地激动地说:“哪日闲了,我定要好好谢谢她。” 韩子沫忙慌道:“别别别,千万别。我meimei性格有点特别,这是她心里高兴了送你,所以最不喜欢人家谢她,你给她打个电话就好了。” 这么说着,竟已经到了,韩子沫觉得还有好多话没有说,可是路竟然这么短,灯光也这么迷离,没能让他说完所有想在今夜说完的话,也不管那些话能不能说出口了。末了,只能无奈地,悄然看着她进去,然后独自转身,离开。 第69章 百合香薄处,静日玉生烟(9) 事情发生的也太突然,可是全在大家的预料之中,温暖和郭新建决定在一起。自这年开始两人之间眉目间暗涌的情愫,行动处带出的绵绵情意逃不过所有人的眼睛,大家心里有怀疑却始终没有定数也就开不了口。可是自卓文媛来后,两人情感的流露更为明显,她敏锐真灼地看出两人不同一般的情感传送,私下里给过温暖提醒,温暖丝毫不以为然,久而久之竟也疲惫得不再应答了。男士则由靖瑶委婉地给郭新建警示,告诉他既然有妻子,她在家里形只影单地等了他那么久,不能这么薄幸不顾及她的感受,而郭新建也只是微笑着撇过话题,并不作声。 这天温暖在校对郭新建的稿子时佳音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坐了很久却没说一句话,只是用手把玩着桌上还自清丽洁净的百合花,开了这么久,犹自鲜活着,一点没有辜负她的栽培。温暖猜到她的来意,她是最后一个来警醒她的人,因为两人关系最要好,她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到这日终于要她来履行义务,也是推脱不过。 温暖并没抬头,手上并不停笔,说道:“你要来劝我的话就免了,省得伤了咱俩的情谊。” “那我不说怎么办呢?我要不说的话来这也没什么意义了。” 温暖便认真地看着她:“那我先问你,如果你发现你丈夫心里压根就没你,心里另有喜欢的人,你会怎么办?死死缠住他不放?” 佳音忙瞥了温暖一眼:“靖璘不会那样的。” “如果那样呢?” 佳音斩钉截铁道:“没有如果。” 温暖将眼睛收回,继续忙着手头的工作,说:“要是我就和他离婚,心不在身边了留个人有什么用?离了他我心里也清闲了。” 听她这么说,佳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