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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要强的。而她的父亲、叔叔也是要强的。 付新能感受到赵夫人对她的关心,是发自内心的。 但,付新一样能感觉到,无论是付国公、武老太君还是世子、世子夫人,其实,都是在她与付悦之间选择。 对,是选择。 她与付悦,都是排放在店面上的物品,国公府的人,更像是挑花眼的顾客。 付新不错眼地瞅着赵夫人。 转过身的赵夫人见付新正瞅着她,以为付新被吓到了,不禁安慰地说道:“乖憨娘,没事的,若果然有人想害你,我是决饶不了他的。无论是谁。” 付新靠在藤椅上,闭着眼睛,一手按着额头上的帕子,轻声说到:“大夫人,我想我爹了,我想见我爹。” 赵夫人一听,不由得心下踟蹰。暗暗担心,但嘴上答应道:“好,我这就让人去喊你爹来。” 回到延居里,赵夫人命将付新直接抱进了她平日小憩时的抱厦。 请了太医报脉,医女为付新清理了伤口。抱扎好了,又开了几剂口服的丸药。 太医和医女走了之后,付伟才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后面跟着付宽。 虽然付新的脸也洗了,衣服也换过了,但额头上整个缠着布。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整个人瞅起来,病恹恹的。 付伟吓了一跳。他谁也没理,几步到床沿边上,轻声地喊:“憨娘,憨娘。” 付悦和吕家姊妹此时,也全都跟到了延居来。 付伟进来时,瞅都没有瞅付悦一眼,好像完全没有听到付悦喊他一声“爹爹”,直接越了过去。 边上的赵夫人连忙道谦:“二爷将憨娘交给我们,是我们照顾不周,实在是对不起。不过二爷放心,刚太医来过,伤得并不是很重。” 赵夫人没敢提太医的话:“于生命无碍,伤口深可见骨,只怕将来要留疤。” 付新睁开眼睛,轻轻地喊了声:“爹爹。” 付伟的心,都被付新喊碎了:“告诉爹爹,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在花园子里玩,怎么会伤着?” 付新瞅着站在付伟身后的付悦,没有说话。 付伟回了下头,付悦连忙面露焦急地说道:“爹爹,meimei伤了额头,会不会留疤?” 刚太医与赵夫人说那话时,是在外面,背着所有人说的。 付悦这样一说,赵夫人面上闪过不愉之色。 赵夫人连忙说道:“二爷不用担心,我已经让太医去配,除瘢痕的药膏送来,不管多少钱,咱们都不能让憨娘额上留疤。” 付宽问赵夫人:“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摔得这样重?” 赵夫人便就将付新和付芸偷跑到竹林子里的事,大概的与付宽学了。 正这时候,付璋的媳妇赵氏,抱着换了洗衣服,也洗漱好了的付芸过来,探看下付新的伤如何了。连就让付芸学一学竹林子里的事。 肯定是被骂过了,付芸的眼睛红红地。 赵氏放付芸放到地上,付芸便就跑到床沿边上,拉着付新的手道:“新姑姑,新姑姑,都是我不好,要不是为了拉我,新姑姑也不会摔,要是不摔,也就不会受伤了。” 付新见付芸眨眼的工夫,就哭得鼻涕都流了出来。连忙安慰道:“乖芸娘,别哭了,姑姑没事,额头一点儿也不疼,不过是磕破点皮儿,乖,你一哭,姑姑头疼。” 付芸一听,立时就住了声,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着付新。 赵氏与众人一一见礼。 付新躺在床上,喊了声:“二嫂好。” 赵氏近到床边上,弯身看着付新道:“二嫂谢谢憨娘,若不是憨娘,现在躺这儿的就是芸娘。我这当娘的自私,真心谢谢憨娘。” 付新迎上赵氏的目光,微笑着道:“其实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要不是我的话,又怎么会吓芸娘一跳?若不是我的话,连这事都不会发生吧?二嫂别怪我才对。” 屋内的人听了付新的话,却是一愣。 赵氏没有反驳,却仍是谢道:“话虽如此,但当时那情景,若憨娘不救,也是应该。不管事情因为什么发生的,终是meimei救了我女儿,这份情,嫂嫂总会领的。” 付新轻声道:“我想,无论是谁,都会救的。救之前,我也没想到会摔。所以嫂嫂不用愧疚。” 付伟与付新道:“憨娘乖,爹爹与世子爷说些事情,一会儿再回来看你。” 付新瞅着付伟,心下隐隐觉得,她爹说得多半,是关于她过继的事情。也许,也许她爹后悔了吧? ☆、第十八回 13(劝) 付伟与付宽出了抱厦,来到延居的客厅坐下,丫头们上完茶点退到一边。 付宽头出来时,赵夫人虽然没说什么,但递出来的眼色,那意思,与赵夫人过了半辈子的付宽还能瞧得出来。若是付伟心生退意,让付宽挺住了。 手里捏着茶杯,抿了口茶,试探性地瞅付伟。 可惜付伟并不瞅付宽,只是低着头,眉头深锁。手里拿着茶杯,却不喝一口。 付宽心下打突,猜着付伟这是在琢磨词,与他提付新过继的事,就此作罢。付伟不说话,付宽也不敢多言,两个人就这样,都举着茶杯,却都心不在茶上。 付伟突然将手中的茶杯放到桌上,倒吓了付宽一跳。 “世子爷。”付伟皱着眉,像是在掂掇着词语,话便就有些慢地说道。 付宽笑道:“想小时候,二弟也是喊我一声大兄的,怎么去了广陵,反倒生疏了。说了多少回,不论嫡庶,咱们都姓付,还是喊大兄为对。” 付伟笑道:“世子爷客气了,之前憨娘过继的事,弟弟没有考虑清楚,便就贸然带着憨娘上京,也是弟弟治家不严,过继的事,不若就算了吧。给世子爷弄了这么些麻烦,实是弟弟的不对。” 说着话,付伟站起身来,冲着付宽深深地一揖。 付宽连忙将付伟扶住:“二弟客气了,我应该向二弟赔不是才对。为兄治家不严,才让憨娘出了这种事情。” 付伟坐回座位上,才一说话:“世子爷……” 付宽一摆手道:“二弟听为兄把话说完,要是觉得为兄说得不对,二弟再说。” 付伟也只得坐下,先听付宽说话。 付宽便就将付新若是依旧在广陵付家,难处一一地分析与付伟听: “前几年二弟进京,与为兄提过继憨娘之事的时候,就曾与为兄提过弟妹的性子。不是为兄说,若是再有半分的办法。只怕二弟也不能走到过继憨娘,这条路的。” 说到这儿,付宽停顿了下,瞅着付伟。 付伟无言以对,也只是叹气。 付宽就又说道:“嫡母不容,又是庶出的身份,现又分了家。即使憨娘一直住在广陵大宅,陪着婶娘,但,憨娘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