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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哪有看不出赵夫人生气的理? 丁婆子连忙脸上堆着笑,低声小语地说道:“回夫人话,五小娘子在外厅呢。” 赵夫人叹道:“既然她没走,就快让她进来,怎么等在外面?你们光忙我,也不知道安慰下她,这孩子定是吓坏了。在车里时,都哭了。” 丁婆子给丫头使眼色,丫头连忙出去喊付新。 付新正站在一边,左右付芩、付芸陪着。 倒也不至于显得可怜。 但比起往日来,还是有些落差。 丫头给付新行礼,笑道:“五小娘子安,没吓着吧?夫人请五小娘子进去呢。” 也许是意外,付新竟就愣住了,什么反应没有的怔愣着。 付芩和付芸连声问道:“祖母怎么样?” 反应过来的付新,也急忙问道:“大夫人怎么样了?胳膊没事吧?” 丫头轻声地说道:“奴婢瞧着,应该没什么大事。既然担心,就进屋里去瞧瞧。” 付新、付芩和付芸便就一起进到内室。 赵夫人面色也不是很好,但仍然撑着笑,冲付新招手道:“来娘这儿,瞧你吓得,脸都白了。娘没事,你别担心,憨娘可有伤着?哪儿受伤没有?” 付新瞅着赵夫人,在赵夫人的话一出口,付新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特别觉得心酸,眼泪便就忍不住地往下掉。 擦了擦眼睛,付新边忙摇头道:“没有,女儿没有受伤,都是女儿不好,娘受伤都是女儿害的。” 付芩、付芸给赵夫人行礼问好:“祖母好,祖母没事吧?” 赵夫人安慰地笑了,道:“你俩个也乖,祖母没事。你俩个也吓一跳吧?好了,祖母这儿有人,你俩个去陪着你五姑姑回去,别让她乱想。” 付芩、付芸两个点头:“我们一直陪着五姑姑呢。五姑姑吓坏了。” 付新想问:好好的,马车为什么会翻呢? 可是,现在付悦为了救赵夫人,受了重伤,而她却是连点儿皮都没有擦破。 所以,终是没有说出来。 赵夫人安慰付新道:“好了,这是个意外。娘宁可自己受伤,也不想你受伤。所以没事的,乖,回去吧。要是你再病了,娘就更不省心了。” 付新见赵夫人气色不好,也知道依着自己,赵夫人就更休息不好。 虽然不舍得,但仍是走了。 从延居地正室出来,正好看见从耳房出来的付宽。 付新根本就不想打听付悦的情况,但想了想,终是给付宽行完礼后,违心地问了声:“六meimei伤得如何?” 付宽打量了下付新,沉着声音说道: “要是你没受伤,就进去瞅瞅吧。你俩个从小一起长大,年纪又差不多。你六meimei刚醒,她姨娘又没在身边,你去陪陪她。” 付芩连忙说道:“五姑姑也吓了一跳,祖父容情,还是孙女儿去陪六姑姑吧。” 付新知道付付芩是为她着想,怕付宽多心,连忙说道:“不用的,meimei受伤了,做为姊姊也应该瞧瞧去的。” 可还未等付宽说话,丁婆子从正屋里出来。 快走几步,抢到付宽跟前,丁婆子给付宽行礼道: “世子爷万福。大夫人让老奴与世子爷说,让人将六小娘子抬到正屋的软榻上,这样一会儿医女、太医来了,也好便于救治和照顾。五小娘子今天吓了一跳,就让她回去吧。” 付宽十分的不满意,但到底大夫从也受了伤,只得忍了。 但面上的表情,付新已经看了出来。 付宽冷冷地对付新道:“既然这样,就先回去吧。在这里,还得让大夫人分心照顾,受了伤的也没这样娇气。” 然后却又留下付芩和付芸道:“你俩个留下,陪着你们六姑姑说说话。” 付新冲着付宽微行了礼,转身出去。 绣燕跟在付新的身后,都快哭了。 但也不敢乱说话。 转过头,再瞅延居的院门时,就见有人陆陆续续地往里进。 这是国公府上的人,听到了信,或是派人,或是亲自地来控望赵夫人。 回到归燕居,付新越想越不明白。 好好的,马车怎么能说翻就翻了? 她坐到窗前,一想便就是一天,不吃不喝的。 直急得纪妈和绣燕千般的劝,万般的哄。 付新轻轻地声音,像是幽叹地问道: “纪妈、绣姨,我是不是特别的废物?一点儿本事也没有,以前我保护不了我娘,现在却也保护不了大夫人。” 纪妈连声安慰道:“没有的事,憨娘又乖,又听话懂事。小孩家家的,要什么本事?再说冷不丁的出事,谁的反应都与憨娘是一样的。又不是台上的戏,事先排练好的,时刻准备着的。” 绣燕也附和道:“就是呢,所以憨娘别想多了……” 纪妈的话,像是一个饵钩,在付新的脑子里,似是钩到了什么。 就像钓鱼一般,明知道鱼咬钩,但由于没拉出水面,便就不知道是什么鱼。 付新只是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却又不确切。 脑子里一直回复着纪妈的话:“台上的戏,事先排练好。” 纪妈与绣燕左右地哄着付新,勉强让付新吃了几口饭。 天渐渐地黑了,纪妈和绣燕一个去打听赵夫人怎么样了,一个看着院中的丫头收拾火烛等物。 ☆、第二十七回 12(夜色朦胧) 坐在窗下的付新,心下却只想着一个问题。 她要怎么办? 与付宽说吗?车翻得非常的可疑? 付新想起在延居,碰见付宽时的情景。 付宽对她的态度。 若是付新感觉不到付宽对她的不友善,那付新就真的傻了。 付悦受了那么得的伤,现在更是被赵夫人接进了延居正屋里。 付新想了又想,嘴角不由得嘲弄地笑了。 若果然她跑去与付宽或赵夫人提,马车翻车可疑的事,只怕别人不会以为马车翻车可疑。 只怕会以为,她怕自己失宠,所以要诬蔑付悦吧? 坐在窗下的付新,想了又想,却发现,她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她的一切,都起始于赵夫人对她的宠爱。 若是赵夫人突然不喜欢她了,那么她也就没什么可倚仗的了。 她有什么优点吗? 付新想了又想,发现没有。 她什么都不会。 如果经此事,赵夫人因为感激付悦,而去宠付悦的话。 付新想,她也没什么可报怨的。 可是,每一想到这件事,若是付悦一手策划的,付新心下便就不服气。 她想要将付悦的假面撕下来。 可是,她要怎么做? 付新一时间,却也没有半分主意。 天逐渐地黑了,付新对着窗子唉声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