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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付芩成亲的日子,付新的心里越是担心。 付纹自回门之后,与吕简也回过付家几次。 尤其是过年的时候,付家招待女婿。 付新简直吓得要命,一直装病躲在了回燕居里,大门紧锁。 她连付纹都不敢去见。 就怕再碰上吕简。 可是付纹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竟然让人捎话给付新,想请付新到吕家玩。 付新不敢应。 偏付纹好像嫁了人之后,突然演出付新的好来了似的,左一回请,右一回请的。 而孙夫人又怕付纹在婆家失了面子,头两回,付新拒绝,没说什么。 之后又请,付新不肯去。 孙夫人可就不乐意了。 赵夫人也觉得奇怪,付纹为什么突然与付新好了起来。 明明以前在家里时,两个人总闹意见。 尤其是付纹,就差没将讨厌付新写脸上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赵夫人也就越发的,不乐意让付新去。 孙夫人去找赵夫人,言里话外的,是希望付新能过吕家一趟。 赵夫人不肯吐口答应。 孙夫人就有些急了。 说得话就不那么好听。 赵夫人立时就不乐意起来,冷笑着说道: “各为各女儿。四娘是弟妹女儿,弟妹心疼,但憨娘是我女儿,自然我心疼。没听说谁家小姨,没事去姊夫家里的。当今圣上倒是与姨姊妹走得近,可那风声,想来弟妹也不好意听吧?” 孙夫人怒道: “不过是四娘想meimei了,自家的姊妹怎么了?哪就都那样的?” 赵夫人挑眼瞅了瞅孙夫人,笑道: “弟妹应该知道我的脾气吧?既然知道,下回就不要再来找我说。要我说,弟妹有这工夫,去与四娘说,别再喊憨娘了。从我这儿,就不会让憨娘去的。要是想与姊妹亲,三娘现不在京上呢?多与自己的亲姊姊走吧。” 孙夫人讨了个没趣,气哼哼的走了。 可是再怎么躲,也躲不过付芩添妆。 就在付新愁眉不展的时候,门上说罗辉来信,并派了人来。 付新可乐坏了,连忙让请进来。 再见罗辉和董夫人派过来的五个人,与往日里,在董夫人身边的,又不一样。 这五个人,年纪全都没超过二十五,身材也不是特别壮的那种。 跟在付新身边,一点儿都不明显。 只会以为就是一般的大丫头。 是打小侍候付新,比付新大上几岁的人。 付新问了这五个人的名字,了解了下她们的背景。 罗辉让五人带来的小玩意,付新倒是挺喜欢的。 可就是罗辉的信,付新看了之后,气得粉面通红,直恨不往将那信毁尸灭迹才好。 罗辉给付新写了满满三大篇的信,洋洋洒洒,说来说去,就是问付新一个问题。 为啥上回给他写信,那般的无情,对他漠不关心。 付新…… 来来去去,付新看了好几篇,发现她并没有会错意。 于是终于怒着将罗辉的信,丢进了专门的一个信匣子里。 那里,全是罗辉往年上给她的信。 付新舍不得随便放,就都收到了一个信匣子里。 平日,连纪妈、绣燕也不让看。 她自己弄了个锁,将那匣子锁着。 只有她自己才能打开。 在回燕居的院子里,那五个边女,全都为付新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才能。 于是,付新喜滋滋的带着这五个边女,去付宽、赵夫人哪儿转了一圈。 知道这是罗辉打发来的人,付宽倒是挺高兴。 因为这足以说明,付新在罗辉心里的位置重要。 赵夫人笑道: “你又足不出户,她们来了,也无用武之地。就与你做个伴,陪着你玩吧。” 付新思来想去,见付宽又出去了,拉着赵夫人的手,终是将那天假山后面的事,详细的说了。 赵夫人这下,终于明白付新为什么会躲着付纹。 每次付纹与吕简一起回付国公府,付新就称病不出门了。 赵夫人狠狠的骂道: “吕郎子看着是个人,竟安了这种狠心。更可恨四娘,看样子也是知道的。不说拦着,就是怕那畜生,也没得想要拉你入火坑的理。” 话虽然说得狠,但赵夫人也知道,这种事不能闹将出去。 闹出去了,别人不说男人有亏德行。 却偏骂女人不检点。 想起这几次付纹来家里,她们都会给些银钱,赵夫人恨意更浓。 咬着牙,赵夫人怒道: “眼看着就到芩娘添妆的日子了,我也会跟你嫂子们说,谁也不准再给付纹钱、物。就是一个手绢,我扔了,也不给她。没得不养中山狼的。” 付新一听,不由得笑道: “其实女儿给四姊添妆的时候,本来都给四姊姊,打了一对纯金的龙凤镯,结果四姊姊……” ☆、第三十六回 3(挑衅) 赵夫人听了,忍不住拿手戳付新的额头道: “就你调皮。︾|我说恍惚记得,你是让外面打了一对镯子,后来也没见你戴,又没见你送人。原来是这样,调皮。” 付新“咯咯”的笑了。 她就是有钱,也没得满天撒银子的。 送人东西,不说听声好。 但也不能拿东西打水漂,银子也是她爹留好意留给她傍身的。 想起来,付伟已经有近一年,没来过京城了。 付新有些隐隐地担心,是不是广陵那边出了什么事? 能让付伟在家里不出门的,就只有她的祖母周太太了生病了。 一想到武老太君说死就死了。 付新抿了抿唇。 转眼到了付芩添妆的日子,一大早上的,付国公府就已经张灯结彩的,一派喜气。 付纹偕着吕简,一同回了国公府。 吕简被人带到了南面客厅里。 而付纹则直接进到了后院。 孙夫人一把将付纹拉到了自己的院子,上下打量着,看是不是又挨打了 付纹比之前更瘦了,两腮凹陷,眼睛也眍着。 才结婚半年,半点以前在家当小娘子时的影子也没有了。 眼神里,时时透露着怨恨。 孙夫人不由得眼睛就红了,眼看着就要哭了出来。 付纹冷冷的笑道: “娘快收了眼泪吧,他在前边与长辈们见完礼,一准过来给娘磕头。娘想我回家挨打,就随便哭。” 孙夫人忍了又忍,强将眼泪咽回去。声音略带哽咽地问道: “你平日里与五娘也算不得好,无故总让人捎话,请她去吕家干什么?况你在吕家又不受婆母待见,家里总去亲戚,你婆母会乐意?” 付纹嘴角上泛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