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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着那颗笨重的大脑袋游来游去,我光着脚伸入池水来回晃动激起水花朵朵。 望着水中自己的倒影我有些愣神,再过两日自己就要换做妇人头式,这样想着又傻笑起来。 可能是相思成疾是以即使是在大白天也会出现幻觉,水中苍曳的倒影慢慢浮现。 揉揉眼睛再次望去苍曳的倒影变成了一名白衣青年,那男子温润如玉白袍如雪,不是昊天又是何人? 我当即回头昊天没有看我只是站在桃枝下眺望远方。 “茵茵,终是要与苍曳成亲吗?”他虽并未看我但这话明显是对我说的。 “昊天,我与他两情相悦。如今终是守到云开见月明,还希望你能祝福我们。” “你可知,你若与他一起最后终究会受伤。如若不是怕你承受不住,我真的,我真的想……” “即使最后会受伤我也心甘情愿,因为……我不能没有他。” “唉……”见劝我无用昊天不再多言。 他陪我站到日落,临走前将一枝玉簪塞进我手里算是贺礼。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我惆怅了很久,其实并不是不知道昊天对我的心意,他……喜欢我…… 昊天其实对我真的很好,可如今我的一颗心除了苍曳却是再也装不下别人。 只是无法回应的心意还是收起来最为妥当。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真的好甜蜜,好甜蜜…… 第51章 真相 两日后,魔界到处张灯结彩,一片喜红之色。 回廊竹屋整个落空山都挂满了晶莹剔透的红色琉璃石。 大红薄纱闻花起舞,翼儿的颈上也系上了一条红纱模样相当滑稽。 我身披喜服头戴朱雀喜冠坐着赤炎兽拉载的喜车飞过魔界上空停在祭坛下方。 车窗处红纱浮动,珠帘亦动。 珠纱交错间我看到了同是一身红色的苍曳 以往见他总是一身紫袍,今日虽是第一次见他穿红色却也是风华留长,恍若天人。 我缓步下车,苍曳牵过我的手并将之紧紧包在掌心。脚踏金凤绣鞋与他缓缓拾阶而上。 其实台阶并不多,放眼望去也不过区区几十层,我与苍曳却硬是足足走了半个多时辰。 大概那是因为我们都知道这青玉石阶对于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那是与君一生的承诺也是一生羁绊的见证。 祭坛旁站定我看到了炎吾,几日不见他竟变得如此消瘦! 炎吾抬起头对上我诧异的目光勉强冲我露出一抹笑,说难听点儿,他那笑简直比哭还难看。 低头寻思着炎吾这是怎么了,是病了吗? “苍天为证,日月为凭,今日我魔界至尊苍曳与茵茵姑娘结为夫妻,从此生死相随,永不相离。”炎吾声音洪亮。 苍曳牵着我转身面向祭坛下的众魔起誓般道:“生死相随,永不相离。” 众魔拍手附和:“好、好、好!” 我想,此刻的幸福与美满在我这一生中大概永远不会再有,这是上苍赐予我的幸运良缘,是我焚尽生命也换不来的美好而真实的梦。 思及至此我反握住苍曳的手笑容满满跟着重复:“生死相随,永不相离。” “茵茵姑娘,奥不,是碧茵上仙。小女子是来恭贺魔尊与碧茵上仙喜结连理的,有事耽搁来得有些迟了还请二位莫要见怪。”她阴阳怪调说完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才住了嘴似乎是在等我说话。 羽姬这人还真是让人喜欢不起来,从前只当她是凄美可怜的弱女子,后来终于顿悟那一切原来只是她的虚假伪装。 也难怪师父自始至终对她都只是冷言冷语,毫无半分情意。 两界会武后便不曾再见过她,当时她受伤不轻如今看来已无大碍。 本想忽视她她却不依不挠:“碧茵上仙脑中是否经常会出现一些奇怪的画面?” 她怎的知道! 我看向苍曳有些不可置信。 他面无血色,抓住我的手越收越紧手心疼得一阵发麻。 苍曳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转瞬变化成了这般形容? 难不成羽姬说的是…… “碧茵上仙别看了,魔尊他是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你呢?”羽姬欠揍的声音又飘了过来。 正想骂她几句师父怒不可遏截住我的话头:“你给我住口!” 众魔倒吸一口凉气我却渐渐平静下来不怒反笑拉着苍曳的手:“我们走。” “不许走!”羽姬发疯似地将我拽走,苍曳未来得及阻止我已被拽到了半空中。 她毫不迟疑将一股白光引入我的脑袋,这种感觉很是熟悉,上次在蓬莱时她也是用的此种方法迷乱我的心智。 头脑中的画面浮光掠影般急速闪过,不同的是这一次我看清了那两人的容颜。 女子那巧笑嫣然的模样,那娇羞掩面的模样,那痛不欲生的模样竟然全是我的样子! 而从头到尾男子的模样丝毫未改,那……是苍曳。 再后来我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能确定的是当所有真相都浮出水面的那一刻我的梦终究会化作一个泡影散于风中。 红色纱帐,疏淡熏香。这味道我记得,是苍曳寝殿的熏香。 费力睁开双眼,床前空无一人,我吃力挪到铜镜前慢慢睁开紧闭的双眼。 镜中之人依旧是我的模样,但又并非我本人。 眉心一颗碧色花瓣若隐若现。若我没有记错,这是我晋升上仙之时夕春神女给我加的上仙印记。 彼时的自己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黄毛丫头,那时的自己多么年轻多么单纯。 无奈苦笑,果然是天意弄人。那尘封千年的回忆竟是在此刻回来了,它回来了我的梦也碎了,它碎得那么彻底,以至于我再想奋力补救也已经为时已晚。 右手轻轻一弹一抹绿光乍现,如我所料地相差无几自己被封印的法力回来了…… 如今魔界是不能待了,回寝殿收拾好行囊带上翼儿准备去向小苏辞行。 前尘种种岂是说忘便能忘的。 劫缘花境,花叶成蝶亦成枯,罂粟花瓣凋零成泥,花桥下的流水也早已干涸,不知不觉间竟已入秋。 秋风萧瑟徒增凉意我拉了拉大氅低声呼唤:“小苏,小苏。” 半晌,无人答应。 毫无缘由的心中陡然生出一种极为不祥的预感。 “小苏别躲了快出来吧,不然的话我可不理你了。”提着一颗心又喊了一次还是无人回话,我紧张得有些语无伦次:“小苏,不要吓我,你、你快出来。” “他不会来了。” 是他!今日我本该成为他的妻,可如今我却不想与他再待一刻。 我语气不善转过身:“你说什么!是不是你将小苏捉走了?他对你没有用处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