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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兴趣也相投,短短几天就成了闺中密友,见她面色烦躁,嵇长梦也未害怕,只一心去想如何逗她展颜,“明日我教你射箭如何?” 她面上一喜,小脸又沉下来,“父皇不让我乱跑。” “无妨无妨,我们明日只到东边林子走走,那边人少,到时立几个靶子。”她伤到左手手指,找把轻便的弓也不会影响什么。 “那就这样说定了。” 东方既白,晨雾飘渺。嵇长梦走到帐外呼吸了下新鲜空气,伴着树木的芬芳。炊烟袅袅升起,侍从已在准备早膳。 她回到帐中,拿出弓来细细擦拭。正是晏修送的那一把,可惜来到这里一直无用武之地。 她用过早膳,到公主营帐时,她已在翘首期盼,见到她来,兴高采烈冲上来,捉住她的手,“元元,我们快走吧。” 嵇长梦知灵筠不喜人多,也没让丫鬟跟来,自己背着弓箭,挽着她的手,向东边林子走去。两人身后坠着两个侍女和两个侍卫,灵筠回头看了一眼,知道也指使不走他们,皱着眉头转过身来。 东边林子在营地后方,是一片小小矮丛林,猎物多在另一边的树林里,因此这边人烟稀少,地面又开阔平坦,很适合练箭。 空地上昨日已立上了几个靶子,嵇长梦便跟灵筠讲起了射箭要点,灵筠右手握着弓心不在焉地听着,不时应几声。嵇长梦看了很是无奈,却也无法开口让她认真点,虽然两人现在看起来关系融洽,但地位悬殊,不是她可以随意诘问出口的。 灵筠许久未听到声音才回过神来,她换到左手举起弓来,右手拉开弓弦,问道:“是这样吗?” 嵇长梦给她纠正了下姿势,她举起摆了摆,便放下弓来,叹了一口气,“累了,我们去林子里走走吧。” 然后冲着侍女和侍卫命令道:“我们去前面逛逛,不要跟太紧。”,便拉着嵇长梦走进了林子。 她们慢慢悠悠地走着,一直在侍从视线范围内,他们也就没有跟得太紧。灵筠视线一直若有若无向西方看去,似是对眼前一颗怪骨嶙峋的树生了兴趣,站立在那里欣赏起来,嵇长梦顺着她的视线也看向西方。 她不知道灵筠在寻找什么东西,或者寻觅着谁,但她知道晏修此刻定然在那个方向,纵马驰骋力挽雕弓。 突然呼啦啦一片振翅声音,两人一惊一道抬头看去,头顶上一群鸟接连飞过,倏忽间有遮天蔽日之感。 “也不知能不能打下一只。”灵筠喃喃说道。 嵇长梦却是一笑,“这还不简单。” 她寻了个开阔的地方,从背后拿下弓搭上箭,对准了空中飞鸟,瞄准它们的飞行轨迹,冲着一处拉满弓射了过去,正中一只。 那只中箭的鸟嘶叫一声,摇摇晃晃坠了下去,鸟群惊散开来,啼声四处响起。灵筠拍手叫好,提起裙摆向鸟落地的地方跑去,身后远处侍卫见状连忙跟上。 嵇长梦揉了揉方才仰起略微酸痛的脖颈,也跟了上去。 她倒时发现不止有自己这边的人,灵筠正叽叽喳喳跟一男子斗嘴。 “八哥,你怕是没有这个本事射下飞鸟的。” “这只飞鸟却也不是你的功劳。” 她看两人没有注意到她,走向旁边牵着缰绳抚摸马背的晏修,她的运气还真是好呢,“晏世子。” 晏修抬眼看她,瞄过她手上的弓,点了点头,脸色仍是淡淡,“嵇小姐。” “阿修,我送灵筠回去。”八皇子正扶着灵筠上马,见他点头,自己随后翻身上马,绝尘而去,竟也没有发现嵇长梦这个“闲杂人士”。 侍卫捡起那鸟,也走了。 “我也送送你罢!” 嵇长梦心生欢喜,两人同骑一匹马,自己便可以颠簸之名揽上他的腰……身为一个大家闺秀,她正想推辞一下,却见晏修牵着马径直朝营地走去,几步过后停后有些困惑地看向未动的嵇长梦。 她咳了一声,快步走到另一边靠近他的地方,跟了过去。 她摩挲着那把弓,打破安静的氛围,“还未谢过晏世子送的弓,我很喜欢它!” “赔礼而已。”晏修淡淡道。 嵇长梦无语凝噎。 “不知这几日晏世子收获可丰?” “猎物驯养而成,野性尽失,狩猎起来也是无趣。” “……这倒也是。” 嵇长梦瞄向身边的晏修,这人每次都能把话说死。他眼睛微垂看着前方,露出洁净的侧脸,如白玉无瑕,嘴唇轻轻抿起,才显出几分青涩来。 她的心情莫名好了不少。 晏修将她送到营帐前告辞离开。晚膳时灵筠公主又遣人来请她,帐内烛火瞳瞳,她看到灵筠眼圈微红,似乎是哭过的,她只有当不知道。 灵筠开口却是先道了歉:“……今日却把你扔在那里。” “无妨,晏世子送了我一程。” 灵筠讲话时神色恍惚,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她抬头问道:“元元,你平日在家做些什么?” “闲时喜欢看看书,近些日子也跟着娘亲学着管家。” 她微微点头,二人一道用了些晚膳。 嵇长梦到家时,才感觉到疲惫,恨不得立刻躺回自己舒适的床上去。她打起精神见过母亲兄长,父亲这次也随圣驾行,尚未归家。 嵇夫人拉着她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看了好多遍,确保安然无恙才放下心来,嵇嘉业对春猎充满了好奇心,缠着她问来问去,她坐在椅子上差点打起了瞌睡。 嵇夫人拍了下嵇嘉业脑袋,让他别烦着meimei,送嵇长梦回房休息。 她回去泡了个热水澡,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 回家的第二天,宫里的内侍到嵇府传圣上口谕,择嵇长梦为灵筠公主伴读。 ** 秦夫子走后,嵇长梦放下手中的笔,看着纸上整齐清秀的簪花小楷,很是满意。灵筠过来拿起看了看,而后放下,“不错,比起之前倒是有些进步。” 嵇长梦鼓起脸颊,之前自己的字确实僵硬刻板中规中矩,勉强能看而已,惹得她笑着戳了戳。 “午间就留在撷芳殿歇歇罢。” “好。” 二人一道离开,课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