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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笙 面对同学们的窃窃私语,时不时递来的打量,叶笙连头也未抬,就这样捱到了下课。 叶笙前排斜对着她的男生转过来,正是一贯热情的唐余,此刻的他春风满面,连嘴角都噙着笑意,朝她伸出手打招呼:“你好,我叫唐余,是三班的班长,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 虽然他说的热情在理,可叶笙只是淡淡扫了眼他以及伸出的那只手,没有要和他握手的意思。 她忽略了他的热忱,淡淡瞥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冷淡地说:“我并没有什么需要你帮的。” 唐余:“……” □□裸的拒绝,唐余尴尬极了,她似乎擅长让人难堪。他收回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掩饰此刻被拒的窘迫。 “班长大人,勾搭新同学?可谓是热脸贴在别人冷屁股上。” 这□□裸的挑衅非华思琪莫属,华思琪是唐余的同桌,这时也回过头,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叶笙,她正坐在叶笙的前头。 “华思琪,又有你什么事?” 唐余对这个总是跳出来和他抬杠的女孩颇为头疼,他真是上辈子欠了她钱没还,这辈子她才来这般折腾他。 “是没我什么事,只是看不惯某些人。” 她望着叶笙,不仅眸色,连声音都变得尖锐了不少,话里是满满的敌意,眼神也锐利了很多。叶笙只是淡淡扫了眼二人,直接起身离开位子走出了教室。即使她是他们争吵的导火线,她也不想参合在其中。 “什么人啊,没德行。” 华思琪对叶笙本来就不太喜欢,也许女孩就不喜欢比自己漂亮聪明的女生,自然的嫉妒。如今叶笙这般离开,更加让华大小姐不满意。尤其叶笙表现出来的冷艳疏离,同视人如空气的白子路如出一辙。所以当叶笙一言不发地起身就走,一向受人关注的大小姐自然不满。 “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德性,还好意思说别人?” 唐余对她这般大小姐脾气的发作不满起来,毫不客气地数落她:“叶笙同学这叫个人魅力,你那是纯属脾气差。” “糖醋鱼,你去死。” 她一拳挥过去,被唐余轻而易举躲开,只见唐余立了立身子,幽幽开口:“马上要考试了,再不及格,可要请家长了。” “要你管。” 华思琪狠狠瞪他一眼。 唐余整了整自己的课本,无所谓地幽幽开口说:“差点忘了,你爸是校长,多上几次高三也免费。” 华思琪:“……” 唐余见华思琪偏头不看他,他也无所谓地翻了翻书。他们两张桌位间被华思琪划了条三八线,地域位置分明,谁也不会超过那条线。 叶笙漫无目的地走在校园小道上,这个学校似乎很吵,比以前更加热闹,而她总融不进去。她慢吞吞走着,也不知想什么,突然来到篮球场,她停住脚步,看到那群热血的人,笑的那样开心,那么融洽。无论是在球场上狂奔,还是在底下为他人呐喊助威,她羡慕过,也曾想过融入人群,只是……突然一只球砸到她脚边,打断她飘远的思绪。 “喂,就是你,穿白T,背带裤的女的。” 穿着无袖红色宽大球衣的高挑健硕男子在不远处叫她,甚是傲慢,朝她指了指,大喊:“喂,把球扔过来。” 那男子,双手叉腰,傲慢无礼,一点请人帮忙的态度也没有。 叶笙皱了皱眉,瞥了眼那个高挑傲慢的男孩,绕开地上的篮球,往前走去。 “喂。你个死丫头。没听到我说话?不知道我是谁吗?” 那个男生暴跳如雷,差点冲过去抓人了,还好被身旁人眼疾手快拦住:“算了,阿阳。” 拦他的同伴一路调侃,他念念不忘那个不给他递球的女孩,是因为他的美男计失控了,还是被那丫头吸引了。 叶笙继续随意转悠着,来到一栋偏僻的教学楼。这里草长莺飞,高耸的树拦在教学楼前头,让阳光晒不进来。十月份的秋季,阵阵微风。与前头教学楼的热闹温暖不同,这里阴凉潮湿,静谧旷野,更显萧条。 听到里头悠扬哀怨的琴声,她放慢脚步,不知觉顺着琴声来到教室门口,有种共鸣似的,直到音乐停止,也没忍心离开。 那股琴声里的哀怨仿佛道出她的心声,隐忍悲痛之感油然而生。如同她心尖开了个缺口,有某个埋在心里良久的东西破裂而出,弥久不散。 在她神色恍惚间门从里头被拉开了,那高挑颀长的身影立于面前,正是不久前愤然离去的白子路。此刻的他神色柔和,带着份惆怅哀恸,就这么站在她面前,叶笙这才认真打量起她孤僻的同桌来。浓墨的剑眉下,长而卷的睫毛微微翘起,眼皮轻轻耸搭,细长的丹凤眼,深邃如星河的墨瞳,与刚刚相比,多了份柔和,少了点淡漠,还带了点诧异。 这样轮廓分明又精致的脸,在叶笙的印象里,她只见过一个,天使面孔的魔鬼。白子路显然没有想到面前刚来的新同学,也是他的新同桌会和他一样翘课,更没想到她会来到这里,这个萧肃的不像话的楼层。 叶笙极为镇定,抬眼看着他,没有一点被抓包的心虚,反而平静说:“虽然你不愿做我的同桌,可是事已至此,我们就互相忍受吧。” 叶笙想了想,又似夸赞地补充了一句:“你的钢琴弹的挺好的。” 叶笙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去。刚刚哀恸宛转的琴声还回旋在耳畔,心底流转着熟悉又陌生的伤痛。那渲染着悲伤气氛的音符,拉扯着那些难以言喻的记忆,好似要把她过去的不堪展现地淋漓尽致,告诫着她,她所犯下的错。 这是叶笙和他说的第一句话,淡淡的话里却听出莫名的挑衅,互相忍受? 白子路就这么呆愣着目送偷听他音乐,又和他挑衅的女孩离开。她的确不像过去他认识的那些女孩子,他们都有着不似这个年纪该有的面孔,想笑的时候就笑,想哭的时候就哭,这些他们都没有。 …… 唐余是放了学才见到来到教室的宋晚阳,应该说,他是故意轻靠在教室的桌子边等宋晚阳自投罗网。 他板着脸正色说:“宋晚阳。” “班长大人,谢谢。”宋晚阳有些嬉皮笑脸过去拍了拍他的肩。 “少来,这是最后一次。” 唐余看着搭在他肩上的爪子,把它拍开,偏头严肃道:“还有,梁老师让你去找她。” 他们二人从小学起就是同学,宋晚阳成绩不怎么好,又不爱学习,家里也不怎么管他。学校里,又喜欢打架惹事,基本上是唐余做爹又做妈的管他。但又知道他家有点复杂的关系,也心疼他表面的开朗打闹。初中三年未见,宋晚阳越发地不受管制了。 唐余印象最深的就是初二,他接了宋晚阳的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