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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郡主赏赐。奴才不宜在宫外久留,就此告退了。”内侍尖细的声音里,尽是愉悦。 连姨娘含笑点头:“白鹤,替本郡主送公公出府。” 内侍被白鹤送走后,连姨娘望着空荡的院子,眼中的喜悦褪尽。 她嘲讽的斜睨了苏护一眼,由着襄王侧妃留下的几位姑姑扶走,不同他多言。 她与他同床共枕多年,早识清了他自私自利的本性。 顾氏再如何,对他这位夫君却是尽心尽力的。可看看他这痛打落水狗的模样,别说是替她报复,若是真为她报复,何必等到今日。 “容姑姑,我这胎位什么时候能稳?栋儿还有十多日便要成亲了,如今我身份已变,是能正式出去看他们小夫妻成婚的。” 连姨娘提到苏镇栋,慈母爱意溢于言表。 被点名的容姑姑,原就是连姨娘的奶娘。离别多年,她的小主子重新被找到,她现在伺候的不知多精心呢! “主子您放心,你这次的胎位养的极好,虽然前几日差点儿小产,却能养的回来。只要您听奴才的安排,别偷偷倒了那苦药渣子,保证您可以参加公子的婚宴。” 容姑姑的话让连姨娘吐了吐舌头,她还以为容姑姑不知道她这么做呢。 容姑姑瞧着连姨娘小女儿的娇气模样,慈爱的笑了笑。 “主子,老奴在有生之年还能见到您,真是太好了。”容姑姑这话每天都要说个百十遍,才能消停。 连姨娘年幼时的记忆渐渐恢复,对容姑姑很是亲近。 “容姑姑还年轻着呢,你要陪着我一直看着肚子里的孩子长大,生子,再成婚。”连姨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这大概是她此生最后的孩子了。 如今她有郡主的身份,不必再向苏护谄媚极尽勾引之色,自然也懒得再生他的孩子。 苏护还在愤怒的盯着顾氏,不知连姨娘已走远。 顾氏癫狂的抱着圣旨,眼泪鼻涕糊了一眼。 她看着连姨娘穿着闪耀的宫装,满目嫉恨和后悔。 她嫉恨连姨娘的身世逆转,从卑微之身转而踩到她的头上,还将她贬为低贱。 他后悔年少不懂事,不顾爹娘阻拦死活要嫁给苏护,却不知人面兽心的怎样的存在。 “苏护,我诅咒你妻离子散,孤寡一生!我诅咒你死后无人替你上香祭拜,入不得苏家祠堂。我诅咒你生生世世入不得富贵人家,永世清贫无银。” 顾氏不再对苏护忍耐,她将心里的恨全部发泄出来,字字诛心,恶毒狠辣。 苏护被她凶狠的眼神吓得心虚,啪的一巴掌,他用力扇在顾氏的脸上。 顾氏的头被打偏到一边,脸颊迅速肿胀了起来。 含着满嘴的血,顾氏呵呵笑着,从嘴里吐出碎牙两颗。 “一夜夫妻百日恩,我害你后院人无数,却从未加害于你。哪怕你将我面子踩了又踩,还厌恶悦儿,我都忍着。苏护,你当我不能害你么?我有楠儿这个成家的嫡子,便是害死你又如何?怨我眼瞎,怨我痴心,怨我不该错付一腔****,给了你这个豺狼虎豹。” “不,你比豺狼虎豹更加恶心。它们好歹还有良心,知恩图报。而你靠我顾氏之力步步升官,却对我如此,简直是禽兽不如。” 顾氏嘴中喷射着血水,不时有几滴血沫溅到苏护的脸上。 苏护被激的想要再打她,谁料顾氏从袖中突然拔出一个匕首。 扔开刀鞘,顾氏拼尽全力刺向苏护的腹部。 苏护猝不及防,被尖锐的匕首深深扎入。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顾氏又用力将匕首拔出,直接插入自己的心脏,立即死去。 苏护看着自己腹部的血,如涌泉般喷涌而出,偏偏四肢麻木舌头也动不了。 顾氏在当日襄王等人来后院时,便预料到今日之事。 她将鬼医给她的保命毒药,一丝不剩的涂在匕首之上,只等着时机到来。 令人可笑的是,这匕首还是苏护送给顾氏的定情之物。 苏护若是死了,所有人都会松口气。 可惜他命不该绝,前来寻他有事要商的管家匆匆前来,看到这场景,赶忙找来住在苏府的太医。 太医本是为了照顾连姨娘而来,如今倒是便宜了苏护。 拓跋护第一时间得知此事,立马命人将这消息压下去。 连姨娘刚封为郡主,苏婉兮的身份刚随之水涨船高,他不会让任何人借机坏了这大好前景。 不过,他处理好这事儿后,还是同苏婉兮知会了声。 苏婉兮得知后,眼眶红了红,却凉声道:“稚奴,留他一命吧。娘亲的名声,不能有辱。” 哀莫大于心死,苏婉兮对苏护已是心事。 热闹之下的汹涌,后宫之人皆不知情。 除去早选择了未来之路的庄妃外,后宫众人全因此而震动慌张了起来。 皇后和淑妃原自持身份,对苏婉兮庶女之身没有多大的防范。 然而,现今的苏婉兮,怕是整个后宫中,身份最高的人了。 苏府庶女的名头,从她的身上转到苏婉悦头顶,不再阻挡她前行的道路。 贞嫔、婉嫔携手匆匆跑到宁寿宫内,找她们的姑姑好好商量该怎么办。 太后头上带着抹额,头痛不已。 她当初就该在苏婉兮这个妖妃还没有得宠时,便直接打杀了。 那时候,她还是极好欺负的。 悔不当初,便是太后此刻的心情。 ☆、第92章 口舌是非 太后习惯戴着假面具过活,哪怕在娘家晚辈面前,也是一样。 贞嫔坐在靠近太后的位置,满脸担忧,垂泪不语,娴静如镜花水月。 而婉嫔则扑倒太后的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嚎着。 “姑姑,皇上表哥欺人太甚!那个苏婉兮算什么东西,怎么就是襄王的外孙女了?她娘亲明明是个出身卑贱的小户女,皇上表哥为了给苏婉兮提身份,不能这般颠倒黑白吧!” 婉嫔抽噎着骂道,眼眸被泪水浸湿了,还掩不住她眼中的狠毒。 太后头疼的扶着脑袋,伸手想把婉嫔推开,却被她直接握住了。 “姑姑,您别安慰我!瑶儿若不是为了您,才不会入这后宫。姑姑,您当年是皇后,如今是掌管凤印的太后。皇上表哥如此专断独纲的行事,实在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 婉嫔的话,像最锋利的剑,一次次戳入太后的心肺。 她越是提太后辉煌的日子,太后越是恼怒。日薄西山,往昔的她有多高傲风光,现在她就有多么的无能无力。 “你别哭了。哀家!”太后的衣服上全是婉嫔的眼泪,湿哒哒的,格外难受。 婉嫔睁着大眼睛,哭了这么久还形容颇美,着实难得。 “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