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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经年累月的罪证,写满了十二个奏折,内容言简意骇,行事令人发指。 而入宫不过半年多的周曦常,暗地里的小动作亦不容小觑。 “主子,皇后娘娘想请您去碧玺宫。”于不辞低声道。 拓跋护抿嘴不语,沉默了半响,回头看着苏婉兮恬静的睡颜,允了。 到了碧玺宫时,皇后跪坐在蒲团之上,衣饰素淡,不像是一国之后,反倒更似出家的道姑。 “皇后请朕过来,是想当面向朕赎罪吗?”拓跋护双手背在后面,毫无感情的俯视着皇后。 皇后手里的念珠,还是顺昭仪在世时送的。 拓跋护瞧见那念珠,眼角微缩。 “把念珠给朕。”拓跋护大步上前,弯腰伸手要夺走皇后手里的念珠。 皇后仿若受了惊吓似得,猛地站起来,一头撞到了拓跋护春狩时受伤的伤口上。 “皇上您没事吧?您突然过来,可吓坏我了。”皇后紧张的抚摸向拓跋护的心脏处。 入手没有潮湿,鼻尖亦没有闻到血腥味儿。 皇后低头心惊的掩饰住自己内心的诧异,不是说皇上被刺中了心脏吗?为何她方才那么用力的撞上去,皇上一点儿事都没有。 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拓跋护的脸色,没有苍白和疼痛感。 皇后连忙扬起关怀的笑容:“皇上,春狩一行可顺利?我在宫里****给您祈福,祈愿您平安归来。现在瞧着皇上的好气色,一切便值了。” 话音落下,皇后忽然剧烈的晃动了下。 角落里,一道娇小的黑影敏捷的蹿出来,稳稳扶住皇后。 小小的人儿,气息不稳的撑着皇后,那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睛,看不清她眼里的愤恨。 若非她现在没有武功在身,怎么会让这个皇帝躲开自己的撞击,周曦常心中咒骂连连。 拓跋护眼神凉薄的看着皇后和周曦常做戏,如果精彩,待他回广寒宫时说给兮儿听正好。 “常儿,你的手脚被卢总管伤了,不能剧烈运动的。快让母后看看,伤口有没有出事儿?”皇后慈母爱意满满。 周曦常歪在皇后怀里,担忧的看着她,又扭头望向拓跋护。 “父皇,母后为了您祈福,用鲜血抄了一份血经。而且餐餐食素,在佛前一跪就是好几个时辰。父皇,您就不感动吗?”周曦常眼含热泪的瞪着拓跋护,将孝顺倔强的小女儿形象演的入木三分。 拓跋护玩味的嗤笑道:“在说这话的时候,你们应该先将放血的那个宫婢烧成灰,而不是投入井中,白白留下了证据。” “父皇,您这是什么意思?您看母后手上的伤口!”周曦常气愤的卷起皇后身上宽大的衣袖,那上面确实有一道痕迹。 拓跋护讽刺的笑意愈发浓重:“后宫之中发生的所有事,都逃不过朕的眼睛。皇后,朕过来是告诉你,趁着没死之前,赶紧儿留些遗言罢。” “皇上,您这是什么意思?”皇后绝望的看着拓跋护的背影,她方才没有听错吧。 周曦常冷笑的坐到一旁:“母后,您还不清醒吗?您的夫君,他要杀死您呢。按照常儿的建议,咱们先下手为强不好吗?” 皇后左右摇摆不定:“常儿,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杀了宝皇贵妃,不也可以吗?” “母后,您觉得苏氏死了,咱们能活下去吗?父皇会更加疯狂的!到时候,失了最好的时机,咱们是必死无疑的了。母后,活或者不活,您自个儿选罢!” “对了,母后,常儿再提醒您一句。当年太后权掌后宫,连父皇都要退避三舍。那样的滋味,您不想尝尝看吗?” 生死之间,谁选死?况且还有位高权重的诱惑。 皇后咬咬牙,狠心道:“母后知道了,母后听你的。” 周曦常眼中闪过一道诡异的红光:“母后这就乖了。您放心吧,常儿知道您爱着父皇,到时候一定会满足您和父皇在一起的愿望的。” 这话听着诡异,皇后却硬生生没有察觉不对劲儿的地方。 迎着光仔细看过去,便会发现她双目浑浊着,不再清明。 ... ☆、第232章 留皇后一命吧 自拓跋护回宫后,后宫嫔妃纷纷观望着帝后之间的关系。 苏婉兮私自命令羽林军看押皇后、谨孝公主,这做法确实逾越了。 然而,拓跋护却视而不见,唯一一次去过碧玺宫后,还加派人手,将碧玺宫把守的更紧。 嫔妃们见状,失望又觉得理所应当。 后宫的局势已成定局,嫔妃们安安分分的关起门,过自己的小日子。 不是不想闹腾,闹腾了就是个死,相比于命没了,还是选择一个享受的活法吧。 她们偶尔羡慕那些被遣送出宫另嫁的嫔妃,还是处子之身,有皇上的歉意护着,还在后宫之中磨练过。这样的人在哪儿,恐怕都会过的好。 可惜了她们当年嘲笑她们不受宠,现在想想还不如自己个儿当初没有被临幸。 某些事儿想多了心累,嫔妃们索性不去想。 近日叶贵妃很高兴,她嫂嫂终于快要生了。 京城最有名的大夫诊断了数次,断定她嫂嫂只能在孩子和她自个儿之间选一个。 叶大少夫人选的,定然是她和她夫君的血脉。 “皇上,妾身的嫂嫂要生了。”叶贵妃忍不住,手拎着冰糖银耳羹,蹭进了乾清宫。 拓跋护坐在御案前,一点儿眼风都没留给叶贵妃。 叶贵妃也不恼,她为了侄子,皮厚的拿刀都劈不开。 “皇上,妾身的嫂嫂这几日就要生了,您知道不?”叶贵妃不敢凑到拓跋护身边,只能坐在凳子上,拔高声音。 拓跋护“嗯”了一声,没搭理她。 叶贵妃急了,难道是计划有变?这可不行,她的大胖侄子,一定不能被别人抢走。 “皇上,妾身的嫂嫂不是明日生,就是后日生孩子了。”叶贵妃连时间都说了出来。 拓跋护批好一个奏折:“你嫂嫂生孩子,同朕有什么干系?” 叶贵妃瞪大眼睛:“当然有关系了。那可是妾身以后的儿子啊!” “又不是朕的。”拓跋护低下头,继续拿起一个新奏折。 叶贵妃傻了:“皇上,您被变卦啊。说好的,给妾身一个儿子的。妾身都把殿里布置的安安全全,桌角、椅子的全绑上了布条,就等着儿子来了。 拓跋护执着朱砂笔,笔走游龙。 叶贵妃苦情的看着拓跋护:“皇上,妾身这些日子费劲了心思,保护您的心尖尖儿。您不能这么过河拆桥。” 女人呜咽的哭声,犹如魔音绕脑,听的拓跋护心浮气躁。 “朕一言九鼎。” 叶贵妃立马收起了眼泪:“皇上英明。那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