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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 齐威朝,能识文断字的要么是管家子弟要么是富贵出身,平民百姓很少能接触书本,所以他才敢说集齐五个者可以免费赠送一个花灯,别看围观人多,其实大多是看热闹的,没有几个真正出头猜谜,个别不甘尝试的,看得懂字,却难以参悟其中含义。 第二个灯笼写着一组词,四句,每行四字,比前面的字谜难度大些。 自动调整 中午垂钓 一对儿女 孤家寡人 “嗯……”阿雅低头思索了一下,抬头,红唇轻吐:自动调整,百字;中午垂钓,年字;一对儿女,是好字;孤家寡人,是合字,连起来就是“百年好合”。 啪啪啪,阿雅话刚说完,人群中响起片片手掌声,眉清目秀、文采卓然的阿雅顿时成了全场的焦点,年青姑娘们个个含情脉脉看向她,媚眼大抛,希望能获得这位白面公子的青睐。 “嘁……不就识得两个字吗?”这女人还真是一有机会就冒头。“你也识字?”铁生看着梅娘,“嗯!小时学过,识得几个。”没想到铁生如此敏感。 “那这两个字你可识得?”铁生伸出左手,用后手的手指在手心比划着,正是阿雅在红绸上写下的两字。 “这……是‘回见’,怎么突然问起这两个字。”男人大手僵在半空,脸色发白,眼神空洞,如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干,根本没有听到女人的问话。眼中深深的震惊和绝望如深潭席卷着周遭的一切,梅娘心口一痛,顿时明白,这两个字肯定与那女人有关,因为在这个世上,只有那女人能轻而易举的将这铮铮汉子打入地狱。 “好啊……好,再来一个。”如雷的叫好声将铁生拉回现实,只见另一头也有一位公子在猜灯谜,一下猜中了三个,更甚阿雅一筹,公子穿着黄色立领劲装,头上扎着同色丝带,丝带在夜风中轻轻飘扬,将男子衬托得更是玉树临风,鹤立鸡群,一时围观的女人立马分成两拨,纷纷向自己爱慕的对象放电,今天真是黄道吉日,居然同时遇到两位如此风华绝代的俏公子。 阿雅正在挑选第三个灯笼,不由挪到了摊位的中央,叫好声并未引起了阿雅的注意,别家的烟火她历来不感冒,此刻正沉浸在五花八门、林林总总的灯谜中。 可正在凝眉思索的阿雅感觉到了一股火辣辣的注视,注视从旁边传来,玩转花灯的右手不由一顿,心中滑过一道闪电,不会吧,中午才许的愿,晚上就实现了?真这么灵验?慢慢转头,那个丰神朗目的男子就站身旁,此刻正震惊、惊喜、欢快、复杂地看着自己。 第37章 相见不如不见 “陈雅。”男子眉目舒展,扇子一合,惊奇出声。柳瑀真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再次见到陈雅,真是喜出望外,而身后的小桂子两手掩面,后悔将主子撺掇出来逛这什么鬼夜市,都是自己玩心重,听说晚上美女如云,小鹿乱撞,忍不住出来见识见识。 不过小桂子真没想到会遇到陈雅,先是饭店,然后是树下,现在又在这,妈呀,这是什么孽缘啊?放眼看去,主子跟陈雅这边电闪雷鸣,那边的红衣女子横眉冷对,再看旁边那如塔般高大的男子更是凶神恶煞,那神情,似乎只要主子有什么出格的举动,马上就能扑上来将他们给撕了。 这男子一直跟在红衣女子身边,又与红衣女子同仇敌忾,想来应该是女子的弟兄,自家人被人惦记,而且还是个男人惦记着,自然是极度的不爽、不甘和愤怒。 “世子,世子……”小桂子在对面两人仇视的眼光中败下阵来,缩起瘦弱的身子,躲到世子身后,轻扯小主子袖衫,提醒主子收敛些。 “老板,你说五个,我这猜对了三个,不知是否可以送给这位公子。”柳瑀袖子一挥,甩开身边的小耗子,看向花灯老板。 “公子客气了,您既然愿意,我又有什么理由拒绝,这位公子刚才猜了两个,加上您三个,正好五个,公子,您看上了哪盏花灯?”和气生财,老板摆下这摊子,本来就是图个人气,顺便宣传宣传自己手艺。 “就这盏吧。”不等阿雅仔细察看,柳瑀率先摘下一盏粉色花灯,花灯上印照着两个淡淡的依偎的人影,写意中带着抽象,朦胧中透着不一样的美感,的确漂亮,与自己的眼光不谋而合。 “那就承让了,谢谢柳兄。”阿雅并不是矫情之人,接过花灯,双手抱拳致以谢意。 “你住哪?我们……什么时候能再相见?”柳瑀飞奔上拱桥,朝已走到桥下的身影大声喊道,“柳兄请回,就此别过。”没有正面回答柳瑀的问题,陈雅抬起手上的灯笼,看向桥上风姿神.韵的男子,嘴角微微勾起,眼神闪烁着淡淡的温和,晕黄的光芒映照在粉嫩的脸颊上,人比花娇,柳瑀不由看呆。 “为什么不告诉他你是女儿身?”回程路上,三个长短不一的影子一前两后。此刻的夜静得可怕,没人说话,气氛诡异惊厥,气宇轩昂的男子默不作声,脚步沉重踱着方步;白衣公子神情恍惚,低头沉思,只有那红衣女子一人独醒。 刚才的一幕深深刻在三人心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阿雅喜爱那公子,那nongnong的喜爱写在脸上,没有任何掩饰,或者她根本也没想过掩饰,这是个自私、心狠又坦率、真诚的女人,梅娘不知应该恨她还是佩服她。 看那公子的神情,也同样喜爱阿雅,她就不明白了,既然两两喜欢,干嘛不坦白,告知女儿身,与其双宿双栖不好?这样也不用再杵在她和铁生中间当灯泡,两方皆大欢喜。 看那公子通身的气派,非富即贵,就算不能为妻,做个妾室或外室,锦衣美食伺候着绝对不成问题。当然这是梅娘的逻辑,在她的认知里,像她们这种地位低下、身份低贱的女子,除非你嫁给贩夫走卒,否则最多是妾室,能入门,不养在外就是最好的命运了。 梅娘的想法没错,只是她没想到这齐威朝所有女子的逻辑,并不适用于陈雅这个现代文明穿越而来的女人,在陈雅的理念中,爱是平等的,这种平等是地位、身份和感情各方面的平等,缺一不可。 “为什么要告诉他?”陈雅回神,反问。对啊,她是欢喜柳瑀,可他们有缘无分,至少目前是如此。 树下阿雅亲耳听那小厮称柳瑀为“世子”。陈雅不是古人,却懂得“世子”的含义,那代表着高贵的身份、权势的阀门和不可一世的家族,现在告知其女儿身,以什么身份?一介村妇还是已婚女人?不,这不是她要的爱情和婚姻,她寻寻觅觅、苦苦抗争这么久,可不只是为了如此爱情,一场从一开始就不平等,被扼杀在等级硝烟中的爱情。 阿雅否定的回答并没有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