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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在关注这孩子,所以没有现身,只是默默的观察着他究竟哪里有着让桑红衣都忍不住想要收徒的天赋,却一无所获。 她有些犹豫,猜测着这孩子是不是桑红衣给她下了个套,明知道她在身后跟着,随便找个没有天资的孩子来糊弄她,引诱她收这孩子为徒,然后再跳出来说这孩子根本不是修仙的料,无情的嘲笑她眼光不佳什么的。 可以说,门雪已经将桑红衣想的很坏很坏了,这也是她没有冲上去直接收徒的原因。 以门雪大圣境中期的修为,若是表明身份,以公输弈对于修仙的渴望,他可能毫不犹豫就拜师了,那时候,桑红衣就真的是被门雪给截胡了。 修仙界也有修仙界的规矩,真正的弟子是不能随意抢夺的,挖人墙角这种事是要被世人唾骂的。 门雪若收了公输弈,那是因为桑红衣还没有收公输弈为徒,所以不算什么。可若是门雪收了公输弈为徒之后又被桑红衣挖了墙角,这就是桑红衣的问题了。 而且,桑红衣也不屑于这么做。 这天底下,别的东西没有,两条腿的人到处都是,即便是天赋好的不是烂大街的大白菜,但也不可能真的万年难遇一个,所以桑红衣不会为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弟子而做出这种事,即便遗憾也只能放手了。 门雪来这里的目的不纯不假,但她确实没想过要害人。 她只是暗中观察着这个孩子,一直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不过,因为没有收获,当晚她就回去了。反正也知道这孩子住在哪里,她打算第二日再来观察观察,谁知一来就见到了这样的景象。 “你看这孩子的尸首,何等的凄惨,连面目都难辨了。此人丧心病狂,不惜屠杀全村的人炼制怨灵体,莫非你们要包庇她吗?”对面的女子表现的很难过又很强硬道:“若是你们心存包庇,本公主总要为这一村子的冤魂讨个公道的!别忘了,这里,还是我大临朝!” “你胡说!这些人明明就是你杀的!你也知这是大临朝,你既自称公主,又何以如此对待你的子民?”门雪气的脸都绿了,这个什么狗屁的公主睁着眼睛说瞎话,将一切的罪孽都推到她身上,偏偏她和桑红衣他们关系恶劣,恐怕说了实话她们也不会相信。 而对面这个什么公主,她的表情实在是太有欺骗性了,若不是她亲眼所见,连她自己恐怕都会被这表情所迷惑。 桑红衣淡淡的看了那公主一眼,随即道:“若真查出凶手的身份,你要如何处置她?如何替你的子民讨回公道?” 那公主愣了一愣,也是看出了新来的这几个人与她对面那个红衣服的女人不是太友好,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道:“我会将她丢进火海之中,给这些村民陪葬!” 公主说的义正言辞。这种事说出去总归是不好听的,若是传到了父皇的耳朵里,恐怕她就要倒霉了。 好在父皇正在闭关突破,暂时不可能知道这里的事情。等她将后续处理干净了,事情的真相也就会隐藏在迷雾之中,再也无法探寻了。 “好,那就这么做吧。”桑红衣的神情很冷淡,门雪见她这样说,立刻做出了防备的姿态,准备离的桑红衣远一些。 桑红衣猝不及防就出手了,只是她不是朝着门雪出手,而是对着那公主,一出手就是杀招。 公主的表情确实很有欺骗性,哪怕是门雪这个亲眼所见的人,都有一种想要相信她的冲动。 桑红衣差一点就信了。 拥有一张如此纯净面孔的人,怎会做下这等恶事? 但是,她没有瞒过桑红衣的眼睛。 如果那一日,她没有见到这位公主大喊着‘贱婢,让开’然后一鞭子抽过来的恶毒模样的话,她的神情确实还算是有点欺骗性。 可惜,桑红衣对这个狗屁公主不顺眼很久了。若不是她那一鞭子,她就不会让公输弈跑了,今日公输弈也不会惨遭毒手。 所以,这个狗屁公主,她该死! 第一百六十三章 十八炼狱阵 间桑红衣一拳打到了那公主的肩膀,公主脸上的震惊之色还定格在那一瞬间。 可能她对自己很自信,那么自然的脸色,那么自然的感情流露,欺骗两个自诩正义的路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再兼之那个正义路人还与某个嫌疑人之间有嫌隙,她只要多说几句,演演戏,就能将人耍的团团转,明明是她害了人,还能让别人给她背黑锅,完了可能还能收获几个无知的目击证人。 她想的很好,对面的红衣女人脸上都写满了绝望,赶来的正义路人一个个悲愤不已,眼见着她所希望的局面就要达成了,谁知道对方就毫不犹豫的出手了,还一出手就是杀招。 若非她刚刚躲得快,这一拳就不是打她的肩膀,而是直接朝着她的心脏而去了。 “你这是做什么?不去找真凶反倒要包庇于她杀人灭口吗?”公主如此说着,手上的动作却也一点没停,疯狂的就要对桑红衣展开反扑。 “她是我的同门,我不相信她难道要相信你?”桑红衣冷笑着躲过公主的一击,反手就是一掌。 原本还防备着桑红衣出手的门雪突然一怔,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她是我的同门,我不相信她难道要相信你?’ 这句话给了门雪很大的震撼,她明明知道桑红衣可能只是随口这么一说,也可能只是为了动摇那个狗屁公主,这句话中所包含的可能并不存在对她的信任,甚至于她对她依旧是厌恶的。 但是,她还是鼻子发酸,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又被她生生憋了回去。 她从来没有听人这么说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无论是外人,还是同门,给她的全都是厌恶嘲讽的目光以及看到病毒一般的避之不及与落荒而逃。 她知道自己的毛病,离不开男人却又无法专一,嫉妒心重还喜欢牵连无辜。可是没有办法,哪怕事后反省过了,真到了事情来临时,她依旧控制不住自己。 她和桑红衣的关系就是因此而冷淡的。 她甚至以为桑红衣会不相信她的话,信了对方无辜的面孔将这一切的罪名推到她身上将她斩杀。 她甚至想过桑红衣明明看出了对方才是凶手,但因为与自己不睦,所以干脆顺水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