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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好奇问:“当初顾淮阳不肯出国深造,是不是因为你们吵架了?” 张教授也不等她回答,又补充:“最后还得你眼巴巴回到他身边?” 遇安咬咬牙,一个医学系的老师,要不要这么八卦,他从哪里知道她回来是为了顾淮阳? “遇安,教授说什么了?”周思楠看着张教授离开,不知好歹问遇安。遇安只是瞪了他一眼,周思楠无辜地望了望徐弈博。徐弈博耸耸肩。 遇安一看到徐弈博就问:“你不是说小青来的吗?” 徐弈博点头,又悠悠解释:“嗯,她在教室上课,本来就在学校啊!” 所以她被耍了。 在场的都是师兄师姐们,认识她的还比较多,因为都是顾淮阳一个班的。 “小师妹,那个时候你怎么就走了呢?一向那么无聊的课,你去了,我们都精神十足,可是你最后没来,我们连课都上不下去了。” 遇安干笑了笑。 张教授不开心了,“我的课很无聊?” 那个说漏嘴的一下尴尬了。 “张余不小心说出了大家的真心话。” 然后便是一阵大笑,张教授其实人很好相处,压根不计较。 “人家又不是为了你来了,有你什么事?” “……” “小师妹,你当年可谓是勇气可嘉啊,所以……”另一个八卦的师兄,又好奇追问,“所以,你最后到底追上没?” 果然是张教授带出来的好弟子,这是今天第几个问她这个问题的人了? “你不是还和张余打赌信誓旦旦说,要是顾淮阳毕业还追不上他,你就和他姓?” “和张余打赌的不是卓妖孽吗?他怎么没有来?” “他要来,我才不来了。”张余撇了撇嘴。 “他最近不是跑到国外去了吗?” “所以到底是张余改姓宋,还是宋师妹改姓张?”话题又回来了。 “……” “当时,我们顾淮阳还不是和那个沈谜,计算机的那个才子大打出手?这不落实了他们在一起的事实了吗。” “所以张余你以后要姓宋了。” “宋余?卖鱼的?” “你本来就是海鲜了,现在改送海鲜也是本家。” 大家都觉得好笑,遇安顿时成了主角。她在医学系这些人的调侃中,坐立难安,她突然很后悔,她为什么要参加这该死的聚会?简直就是鸿门宴啊!她手足无措地低头摆弄玻璃杯。 “所以,小师妹去美国只是去学习读书的,老顾就在这里等她回来,等到花开花落,终于盼回来了。” “对了。”另一个师兄又开口说的:“遇安小师妹,我们两年前见过的,你和这几个说说,他们硬是不信。”说话的是殷戚成。 “……” “就是毕业礼那天,我们碰到过,在大堂后头。”师兄还怕她记不起来,又提醒。 顿时大家一片安静,狐疑看着她。她被问得说不出话。 顾淮阳也面带诧异看向遇安,遇安不自然地偏过头,躲开他询问般蛊惑的墨瞳。 “哟,小师妹,你不会是那天和顾淮阳定下的名分吧。” 但是,她怎么成了中心了,她不过是来打酱油了,却被这么多人惦记了这么久。 “那个……”遇安眨着单纯无辜的眼神看着那位说两年前见过她的师兄,一本正经说:“殷师兄,你认错人了,我根本没有回来过。” “怎么可能,除非我眼瞎了,我一向记性好,而且我们打过招呼,你叫了我名字的。” 遇安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认真补充:“师兄,记性这东西会随着年龄的增加而呈现递减的趋势,而递减程度和他胡思乱想的程度成正比例关系。” 某师兄欲哭无泪,他大概得意忘了,遇安小师妹最擅长狡辩,黑变白,白变黑。 敌不过在坐的调侃,还没有坐热,遇安就找个理由跑出去了。 “就是毕业礼那天,我们碰到过,在礼堂后头。” 遇安慢悠悠走在校园的小道上。 又是一年一度的毕业季。礼堂挤满了人。 宋遇安站在礼堂后头,听到主持人念顾淮阳的名字,他果然,还是一如往常的优秀,作为毕业生代表发言,不过他的话也异常简单。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也没有什么好介绍的。”面无表情的脸上,清冷淡漠,他还是那个样子,凉薄的俊脸让人觉得傲慢高冷,隔了三年也没有变化。 她笑了笑转身离开,不再听讲台上人的话,她怕多一秒,她都舍不得离开。 “学长,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底下有个学弟忍不住问。台上的顾淮阳半天才对着话筒字正腔圆地说:“我只想听一个人为我献上一首毕业歌。” 遇安已经低着头走出礼堂,便和一个匆忙赶来的男人直面撞上了。 “不好意思。”那人正是穿着学士服的殷戚成。他诧异看着多年未见的师妹,惊喜中夹杂着疑惑:“小师妹?” “殷师兄。” 遇安也有些诧异,却不想和他多说,朝他礼貌腿点头就匆匆离去,他困惑,却也没当回事,然后就忘记了。 遇安径直去了云梦广场,炎热的下午,她完成了她18岁生日的第二个愿望。参加顾淮阳的毕业礼,为他献上毕业歌,这是L大惯有的传统习俗,也是她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顾淮阳,等你毕业那天,我要为你献上一首毕业歌。” …… 苏文青没想过杨溪宸会主动找她。除了之前两次简短的寒暄,他们貌似没有联系过,其实他们以前都是一起玩到大的。这次再重逢相遇,他们之间变得生疏了不少。 “第一次来,差点找不到。”杨溪宸站在她教室不远处的树下,他的身影看起来那么落寞。 两个人走在校园里,沉默到尴尬。 看过往的学生,偶尔有认识的学生八卦地看着,苏文青佯装凶神恶煞,举了举拳头,学生也不怕她,却还是乖乖离开。 “你还是老样子。”杨溪宸突然开口。 “我?”苏文青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和遇安一样爱闹腾。” 苏文青买好两杯喝的,递给他一杯,他下意识谢谢,她却正色开口,“其实变得是你,溪宸哥,我们什么时候是这么客气的关系了?” 他微微一笑,也不再说什么。 两人坐在台阶上,苏文青说着他们三个的过往,还有他没有参与的她们的高中,还有大学。他大部分时间只是静静听着,很少打断她。 “当时就因为那个男生长得帅,我们硬是跟了一路,结果第二天他吓得都没来上学。” 他的离开,没有带给她们太多伤痛。 苏文青说,遇安当时闷在房里哭了整整一夜,请了几天假,结果到周一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