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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负责?” 她就这样问了出来,吕天一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他右手捏起勺子把,缓缓搅动着碗里的油茶,想说什么,却又摇了摇头。 穆夕又道:“武林中的名门望族很多,没有了李姑娘,你还可以娶赵姑娘、王姑娘……” “我只想娶穆姑娘!”终于说出口了,吕天一的一颗心放松下来。他舀起一勺油茶,吹了吹,才喝进嘴里,道:“真是不错。”顺便侧过头夸那老板娘:“老板娘,你手艺很好!” 老板娘的一张脸笑开了花,吆喝的更卖力了:“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好喝的油茶!南阳城独一份儿!” 吕天一也扯着嗓子喊:“过路的歇歇脚!喝碗油茶就管饱!” 老板娘道:“可不敢夸这样的口!” 吕天一一双眼睛看向穆夕,她正默默喝着碗里的油茶,脸上没什么表情。 碗中的油茶已喝光,穆夕有些犹豫,左手握住放在桌上的剑,起身就走。 吕天一掏出块银子放在桌上,忙跟在穆夕身后。 老板娘收起银子,朝着他二人的背影喊道:“二位常来啊!” 穆夕在前面快步走着,吕天一紧随其后。 吕天一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忐忑:不说话,代表着什么?是腼腆?还是拒绝? 穆夕突然停下脚步,走到一旁卖锅盔的摊子前,买了两块锅盔,将其中一块递给吕天一。 吕天一小心翼翼问道:“生气了?” 穆夕轻轻摇头:“没有。” 吕天一含笑又问:“我是不是很讨你嫌?” 穆夕道:“没有。” 吕天一长长出了一口气,佯作毫不在乎:“不讨嫌就好。” 穆夕浅浅一笑,目光中透着淡然:“你为什么一定要认准我?吕公子,将来你会后悔。” 吕天一道:“遇到你之前,我常常会问自己,这辈子我还能不能遇到喜欢的姑娘。遇到你之后,我发现,我不会再喜欢上除你之外的任何一个姑娘。” 穆夕轻声一哼,道:“如果我说,我绝不会喜欢你呢?” 吕天一将头微扬,目光中透着一股骄傲:“那我们走着瞧。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你可以不喜欢我,但请你不要逃,当然你也逃不走。” “我不会逃。”穆夕轻轻抿着嘴唇,道:“吕天一,怪只怪,你姓吕。”她一跃而起,施轻功朝着客栈方向去了。 吕天一并没有追。他甚至已猜到,穆夕回到客栈收了东西,就会走,而且一定不会回苏城……这次分别,不知道多久才能再见。可是他并不担心,那个小酒馆里还有她费尽心力亲手酿制而成的酒,他相信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因为自己而放弃那些佳酿。再见可期总会给人以希望。 吕天一包好那块锅盔,揣进怀里。抽出插/在腰间的折扇,‘呼啦’一声展了开来,轻轻扇着。没有佳人陪伴,他也只好自己逛逛这南阳城了。 第19章 第 19 章 正如吕天一所想,穆夕回到客栈后,收好包袱,负在身后,付了房钱,便策马而去。 白展去找书圣,她却也不能什么都不做。白白拿人家钱财的事,穆夕做不出来。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南阳城外的小山坡后面,穆夕见到吕天一和小猴儿两人策马出了城门,向苏城驰去。穆夕轻拍马臀,她的那匹马乖乖向更远的方向去了。她自己向着小山坡后的一户农家走去。 又过了一些时候,那户农家的木门‘咯吱’一声开了,走出来一个年轻貌美的妇人,正是穆夕。 穆夕右手挎着个篮子向南阳城中走去,看样子,像是要去买菜。 她真的在路过卖萝卜的小摊时,停下脚步,买了几根萝卜,又拦住了卖青菜的小贩,买了几捆青菜。然后,不知不觉就绕到了李家后院高墙外。她左右看了看,没有旁人,便施轻功,跃身上了高墙,进了后院。 书房里,穆夕打开放着画卷的柜子,将几轴画抱在怀里,走到窗边,轻声推开窗子,就那样把那几幅名贵的画扔出了窗外。 她突然想到,如果李寒清还活着,见到自己这样对待他精心收藏的画,也一定会被气死。总归是个死,死在她的剑下,也算有尊严一些。时间无多,趁着李家尚未来人,穆夕将自己藏在柜子里。 不知过了多久,穆夕几乎觉得自己要被饿死在柜子里。李家的院子里终于有了声响。 来的至少有两个男人。 其中一个说道:“他们真的走了?” 另外一个回道:“我在南阳城外守了很久,眼见着他们两个一先一后出了城。吕家那绣花枕头还带着随从。” 两个声音越来越近,最后,两人走进了这间书房。 穆夕屏息凝神,希望能听他二人再多说一些。 前一人道:“爷说了,这事万万不能出纰漏。” 后一人道:“大哥你就放心罢!我拿这颗脑袋担保。” 穆夕心里哼了一声,想着一会儿便要你这颗脑袋搬了家。她透过柜子的缝隙看了出去,应该是那个大哥走到暗格前,道:“爷的计策果然天衣无缝。” 跟在他身后那人道:“我想不明白,爷不过想杀了李寒清全家,要咱们想法子把这烧剩一角的信送到那女人手上,有什么用意?” 前一人横了他一眼,道:“知不知道做人手下,最重要的是什么?” 后一人道:“自然是忠心于爷,至死不反。” “你有胆子反么?”前一人的目光中满是不屑:“做人手下,最重要的就是,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做好爷交代的事,还要口密,你才能活得长久。” 后一人忙不迭点着头,而后道:“大哥,爷交代的事办完了,咱们打道回府?” 前一人微一点头。 穆夕待他二人走出书房,走进院子里,才从柜子里出来。她想,跟在这二人身后,远比等着白展的结果要实在的多。 岂料她刚刚走出书房,那两人又飞身回到院子里,分别站在穆夕左右,两柄已出鞘的剑挡在穆夕身前。 后一人恭维道:“大哥你真是料事如神!” 前一人道:“是爷说的。爷说这姑娘聪明的紧,让我处处留心。” 穆夕冷笑道:“你们难道不知道我手中这柄剑的厉害?那十五个黑衣人是你们的同伴?” ‘大哥’轻声笑道:“那十五个人不值一提。我们爷怕穆姑娘路上无聊,安排一些插曲而已。” 穆夕轻哼一声,道:“那我真是该谢谢‘你们爷’了!”正说着,她手中剑已出鞘。 这两人的功夫的确不差,单就那位‘大哥’的功夫,已比那十五个黑衣人加起来要强很多。可穆夕毕竟是穆夕,她的剑沾过李寒清的血,她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