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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军嫂,我常年不能在家,家里一切事都得你扛着,生病了我不能照顾,你受委屈了,我也不能替你出头,而且,这婚姻都是受保护的,是军婚,这意思就是,你跟我绑在一起,这辈子都逃不开了” 宋桥这话的本意是让人知难而退,没想到姑娘红着脸,猛地摇头,“俺不怕,俺要是嫁给你,死都是你的人,不会想别的男人,给你生孩子,照顾你爹妈,你回来了,把你伺候的好好的,你说啥就是啥!” 宋桥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知道拖着不是事,快刀斩乱麻,跟人家姑娘说两个人不合适。 对方姑娘听懂后,头快垂到胸口上了。 暗地躲着的两人知道这会不能装傻了,赶紧笑呵呵的出来打圆场。 一场相亲宴闹的不欢而散。 张岚明面上不高兴,心底倒是松了口气,还好儿子没看上,不然,她以后要跟姑娘出去了,看这丫头唯唯诺诺模样,还不以为他们老张家欺负人啊。 唐晚带着干粮去镇上找老窦家,只是张爸说的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也不知道这会能不能找到,人家要是不在镇子上咋办,又或者是集体迁徙了咋办,自然灾害那几年,他们周围不少人可都闯关东了。 今个是七月十五,传说中的鬼节,她出门的时候张爸可是交代了,无论如何都得早点回去。 可她来一趟多难啊,要是空着手回去,这也太让人沮丧了不是? 卢卫平手拎着大袋小袋的跟在他妈身后,眼角扫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手里的东西全都扔在了地上。 “你魂儿让人勾走了啊,好端端的在大街上走路都能把东西扔了,迟早有一天犯迷糊把自个绕进去”他妈蹲下身子捡着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里面不少都是今个上坟用的,黄表纸钱啥的扔就扔了,要是里面供奉用的瓜果饼干都摔碎了,她得好好训斥一顿儿子! “还愣着干啥,还不快点把东西帮我捡起来?”抬再抬头,儿子的人影早就没了。 卢卫平那次好端端的被人锁到烧锅炉房子里,就知道有不对劲了,那次表演他没上台,回去后却没人计较他缺席,还讨论着今晚他那个节目多么精彩! 后来他看录像带,眼珠子要掉出来!哪有那么巧的事啊,他无缘无故被人关起来,又这么凑巧的,这姑娘上来救场,还表演的那么好! ☆、043找布 043找布 是啊,就算再不服气,他也得承认一点,人家确实表演的比自个出彩,倒不是音乐上的造诣有多高,而是,怎么说呢,那首曲子,那万马奔腾的曲调,真的是只有二胡才能拉出来。 他后来试验过好几次,虽然很受挫败,必须承认,人家二胡和大提琴相配程度,比自个纯拉要好听的多! 那个红衣裳姑娘,他一直觉得眼熟,今个刚看到那姑娘他才想起来,那天拉二胡的就是她! 以前他见过两面的! 唐晚正四处打听着,隐约觉得身后一直有人跟着,也不敢往后看,生怕对方知道自己发现了他,会狗急跳墙,直到一个拐弯,她拿着竖在墙角边的棍子,准备趁着他不注意砸向他。 可惜,棍子还没挥上去,就被人截胡了。 “故人再见,用棍子打招呼不怎么好吧”卢卫平一手拦着她胳膊,另一只空着的手把棍子从她手里拿下来。 “是你啊”看到来人是谁,唐晚心弦嗡的一声绷紧了,这世界也太小了,咋就撞到这人身上了。 卢卫平没忽略刚开始唐晚躲闪的眸子,心里早就有了计较,她今个穿的不是那天吸人眼球的红裙子,粗布做成的上衣,虽说是短袖,但那袖子不是直筒的,带着些膨胀感,而且那领子,也不是他们常见的竖领,而是,像是用绳子抽紧了布,整个弯曲有弧度,像是花朵一样形状,整个拱起来,露出细腻白嫩的修长脖颈。 下身是土棕色的裤子,不,也不算是裤子,九分短,露着脚脖子,腰身又高,整个上衣掖在裤子里。 整个打扮说不出怪异,却又说不出的洋气。 这人像个牛皮癣一样跟在屁股后面,唐晚把能说的都说了,对方就是油盐不进的模样。 还用一种,我都知道是你做的,你就别在死扛着的眼神语气和她交流! 唐晚生平第一次遇到这么难缠的牛皮癣。 “就你这么打听,啥时候才能找到人啊”卢卫平摸着鼻子开口,这一路,两个人井水不犯河水,唐晚也就把他当陌生人,没想到最后这节骨眼上,他没忍住说话了。 “我好歹在这待的年头比你久,要不你跟我说说你找谁,没准我能瞎猫碰上死耗子,帮上你忙呢?” 天热,又快到傍晚了,她最多再待一个钟头就得回家,找了一天不累那是假的,不想听这人的话,心底不甘心,想听这人的话吧,谁知道这人肚子里藏着啥坏水? 卢卫平和唐晚在巷子里各占一脚,剑拔弩张,从卢卫平这个角度来看,对面的姑娘就像是一只精明的野猫,估量着自个的实力大小,眼珠子又圆又亮,就等着什么时候他不注意,再给他吃一个暗亏。 “行行行,我退后五步,跟你离的远远的”为了向她承诺自个的无害性,主动退让,“你信得过我的话,我找个人打听,保准半个钟头打听出消息” “条件?”唐晚心想着,这人八成是想着法报复自个呢。 这人这么聪明,这会表现,分明是认出来自个了,她可不认为这人有那么大的度量,以德报怨。 “条件好说,你自个给我拉一首万马奔腾?” “真的?”简单的她都有点不大相信自个耳朵了。 卢卫平点头,“真到不能再真了” 后来证明他也没说假话,这人真的是有本事的,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个穿着花衬衫,喇叭裤的男人,说了几句话,半个钟头后,就拐着弯的带着他俩到了荒僻的院子外。 唐晚刚开始还真没敢进去。 说是院子,只比露天好不了多少,院子蹲着六七个孩子,各个衣衫褴褛的,脑袋大,身子小,有几个小的,甚至连鞋子都没有,就这么光着脚的在院子里跑跳。 院子东头种着韭菜、茄子豆角之类北方常见的蔬菜,这个家,除了比张家多了点人气外,一点都不像张爸口中说的,那个有着百年富贵,盛极一时的丝绸窦家。 “进去不?”卢卫平垂眸问着躲在自个身后,迟迟没落脚的姑娘。 “天不早了,这会来人家家里会被人以为是蹭饭,我得回去了”唐晚实在是心虚,也不敢在这呆着,二话不说的就往回赶。 卢卫平倒是想送人回去,可是晚上家里还有事,知道她今个来这的目的,她想找的人家,也不担心以后找不到人,就看着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