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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衫男子似瞥了她一眼,璇玑正疑惑,他从怀中拿出一张银票,与那夺来的银票一起递给少女。 璇玑一看,那人出手大方,竟是千两银票。 玉致笑道:“你这人倒比那蛮夷爽利。” 异族男子纳明冷笑,“小公子说谁蛮夷?” 玉致撇撇嘴,璇玑低声道:“玉致,别闹了。” 她说着拍了拍玉致肩膀,自己则继续低头捡拾。这时看热闹的人已经开始散开,玉致会意,站起来抱拳道:“谢谢大家慷慨解囊。” 青衫男子笑道:“看这位紫衣公子进退有度,必出身大家。” 璇玑环了几人一眼,笑道:“在下与舍弟家中做点小生意,依在下看,几位公子才是真正出身大家。” 众人帮少女把钱银收拾妥当,纳明吩咐家仆取来钱袋装下了,玉致把钱拿过交到少女手中。 风战柏道:“战柏原意相援,哪知钱财被窃,实在惭愧,多得几位公子出手帮忙。” 青衫男子笑道:“公子客气,这原是应该。我等同是西凉人,总不成教这蛮夷兄抢了光去。” 纳明倒也不恼,哈哈一笑,几人随即相视而笑。 玉致也笑得欢快。 璇玑看了一下静立在侧一直低垂着头的少女,心里难过,却是丝毫笑不出来,道:“事情到此已了,不知各位公子去向如何?” 风战柏轻声道:“五七,你到陈世伯那里去一趟,说我有些事,晚点到。” 他一顿,道:“战柏在钱银上未能尽力,愿随这位姑娘过去,看有什么能帮忙打点。” 他再一次道出她心里所想,璇玑笑道:“谢谢风大哥,在下与舍弟也愿一同随往。” 听得她毫无芥蒂地唤他大哥,便像两人认识相交已久,风战柏心里竟微微一动。他是内敛之人,脸上也只声色不动。 纳明看了璇玑一眼,饶有兴味道:“救人到底,送佛到西,爷也一起过去,云杨你怎样?” 青衫男子云杨笑道:“难得你一蛮夷子也有此心,云杨怎能落于你后?” 璇玑与玉致扑哧而笑,倒没想到,到了最后,一众人竟是悉数前去。 玉致突然记起什么,失声道:“年嫂......不,哥哥,这一来一往,咱们还赶得上妓院么?” 璇玑想掐死她,满脸黑线朝几个男子看去,果见他们都一脸惊诧看着她与玉致,随之,眼底眉梢尽是笑意。 纳明眸带促狭,盯着璇玑,“你们要去狎妓?” 璇玑脸色一红,突然想:若教龙非离知道她与玉致上妓院去,不知道会是怎生一副表情。 玉致已经不悦道:“怎么,不成吗?” 玉致机灵璇玑聪慧,但到底阅历尚浅,她们哪里知道这三个男子各有来头,眼光犀利,早已看出两人是女儿身。 正文 150看上你了 那纳明似乎来头不小,很快便让家仆弄来了两辆大马车,他们站立的地方不远之处便有棺材铺子,几人进去替那少女买了副上好寿木,寿衣和一些祭祀品;问了少女家中地址,一行人便浩荡而去。/ 众人交换了姓名,也浅释了下来历。 那纳明果非西凉人士,是月落来帝都购货的商人,顺道在这边游玩数天;云杨来自乐阳郡,家中薄有田产,此行来帝都是访友。之前和纳明因缘际会,有过一面之缘。 纳明原来只是姓,全名是纳明朗天,云杨姓冷。 玉致想起来帝都提亲的便有那月落的王子,恨屋及乌,对这纳明天朗连连白了数眼。 纳明天朗冷笑,倒也不管她,眸光只是暗暗在璇玑身上打转了数次。 到风战柏,他微微一笑,说他的出身与来帝都的目的倒与云杨相近,他家在烟霞郡,受家中长辈嘱托来此拜访一位世交叔伯。 璇玑微笑着点头,心中却想,这各人的身份孰真孰假,便不得而知了。 她也只说,她与玉致是帝都近郊人士,今儿个是特意来烟雨楼看花魁大赛的。反正玉致刚才也说了去嫖~妓,索性就把话圆了。 这毫不掩饰,倒惹得几个男人大笑。 到众人静下,那少女低声道:“翠丫谢谢各位公子,来日做牛做马也要报大恩。” 云杨笑道:“姑娘快千万别这么说。” 璇玑柔声道:“安葬好你父亲以后,好好生活,便是对三位公子的报答了。” 她想了想,又扬眸笑道:“各位没有想要把翠丫姑娘收下的吧?” 三个男子一笑,纳明笑骂,“爷还不至于像刚才那头猪龌龊。” 这时,翠丫却急了,她不是善言之人,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急得跪了下来,道:“爹说过,有恩必报,翠丫什么活都会干......” 璇玑对这女孩儿越发怜惜,伸手把她搀扶起来,笑道:“丫头啊,你看你的恩人这么多,谁把你收下好?总不成把你劈成三份,还是说你轮着到每位公子家上工,只是这三位隔得天南地北的,你呀,要怎么办才好?” “旋弟,你才是对这事出力最多的人,你怎不说说你自己?”风战柏嘴角微扬。 云杨一笑,纳明天朗已立刻连声赞成。 刚才介绍时,璇玑报了名字年旋,玉致暂时跟她姓,名为年玉。 她唤风战柏大哥,他回她璇弟。 风战柏......虽不知道这人真实身份,感觉却甚是亲近,也许是他容貌与林晟相像的缘故吧。她苦笑,正要作答,翠丫却直直望着她,小声道:“年公子,你收下翠丫吧,为奴为婢,让翠丫侍候在你身侧。” 五七取笑道:“哟,年玉,人家姑娘看上你哥哥了。” 适才在集市上,风战柏给了个地址,嘱咐他去办事。 云杨看纳明天朗那马车已到,道:“咱们等一等风公子的仆从吧。” 话口方毕,五七已经在街头现出身影。 那地方距离他们的位置至少有四五个街口,璇玑和玉致不知底蕴,云杨与纳明天朗近日却在帝都走动甚多,都极为惊诧这五七的脚程,端的是极霸道的轻功才能做到。 这奴仆的武功已是如此,这公子...... 听得五七揶揄她,玉致笑吟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