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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端木瑾垂眸,沉默半晌后道:“那我一会儿就飞鸽传书,就让他们去把药取来。” 迦澜随意地“嗯”了一声,随即像想起什么似的,倏地打了一个响指。 这时,一只通体翠绿的鸟突然飞到他们面前,开口道:“夫人,夫人,我是来逗你开心的,你喜欢我吗?你喜欢我吗?” 端木瑾蓦地伸出手,它立即落在她的手背上,她轻轻抚了抚它的羽毛,笑着偏头望向迦澜道:“它会说话,是鹦鹉么?” “嗯,上次去市集时看到的,觉得很有趣,就想着送给你一只。”他顿了顿,又道,“它比一般的鹦鹉聪明,因为它是有些智龄的,只是还未成精罢了,你喜欢吗” “夫人,你不喜欢我,我会难过的,说喜欢我吧,说喜欢我吧!”鹦鹉讨好地说。 端木瑾蓦地笑了,冲着鹦鹉轻轻点头道:“你很有趣,我很喜欢你。” “太好了,太好了!”鹦鹉叽叽嘎嘎地说道,引得端木瑾轻笑出声。 “所以,你只怕狗?”迦澜唇角抿成柔和的线条,偏头看向她。 端木瑾像是想起什么,突然警惕地道:“不准再把它们弄来了!” 迦澜瞥了她一眼,无赖地凑近了些:“吻我,我就答应你。” “你……” 迦澜挑了挑眉,望着她微红的脸,懒懒地道:“不吻?那我就……” 话还没说完,端木瑾就猛地一下堵上了他的唇,唇齿剧烈纠缠起来。 良久后,迦澜抱住她,声音略微沙哑地道:“早知道你这么听话,下次我就……” “……你就怎样?” 迦澜道:“……下次再告诉你。” “……” 青汐在端木瑾此后的记忆中,看到许多她与迦澜相处的画面,那大概是端木瑾此生最珍贵的回忆之一。 可惜的是,好的事情总是短暂,不久后那些坏的事情就接踵而来,而这些不幸的事情终于彻底解释了端木瑾为何最后会出现在极北苦寒之地。所以在青汐看来,接下来的事才是端木瑾真正的最大梦魇。 那日,端木瑾午休之后就收到端木家的紧急飞鸽传书,书信上说端木家神祀台的封印似乎出现异动。 早在她继承家主之日时,长老便对她说过神祀台的封印里封印的是上古时期魔界的大魔们,若是一旦有什么差池便后果难料,所以她知道此事耽搁不得,而那日迦澜正好回血妖一族的栖居之地处理一些事,她便留了一个字条就赶回端木家了。 回到端木家后,长老们立即迎了上来。 “城主,您终于回来了!封印里最近时常传来魔界大魔们的咆哮声,这可怎么办是好啊?” “是啊,城主,我们一众长老们都觉得他们似乎被什么强大的力量召唤,快要觉醒了!” “我看只有城主拿出幻天石从新加固下封印才行了!” “……”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地说完之后,端木瑾终于开口道:“神祀台在哪儿,带我去!” 长老们带着端木瑾通过地宫的重重机关,终于来到巨大的神祀台前。果然,刚一进来,充满戾气的咆哮声便从神祭台的中央涌来。 端木瑾望着面前巨大的石雕转盘,皱眉道:“如今封印异动,但我却还是没有记起幻天石的真正存放位置,这是为何?” 长老们面面相觑半晌后,大长老道:“城主,不如你先走上神祀台试试。” 端木瑾转眸望向神祀台中央古老的石雕转盘,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上古文字,猜想应是镇住魔界大魔们的上古经文。端木瑾走上悬空的浮廊,一步步朝古老的石雕转盘走去。 当她出现在石雕转盘面前,一束白色的光芒蓦地划破神祀台,端木瑾的心脏蓦地猛然地一扯,如同要跳出般剧烈疼痛起来! 端木瑾低头,竟看到自己的胸口处蓦地变得透明,竟可以看到里面是一颗赤红的石头。 “天啊!幻天石居然化心而藏之!” 显然长老们也看到了,纷纷震惊地望着那颗红色的幻天石,议论道: “这么说,幻天石离开城主身体,那城主她就会……” “幻天石现在就是城主的心脏,一旦离开她的身体,她自然就活不了了……” “我记得曾经也有一位家主也遇到过幻天石化心而藏之事,唉,没想到时隔两百年又……” “有什么办法?封印必须靠幻天石来守护,我们也只有为城主护法加持了……” 说完,长老们便席地而坐,运行掌心,刚打算将自身修为全数作用到封印上,封印中的咆哮声竟奇异地停止了! 紧接着,端木瑾胸口上的幻天石发出的光芒便渐渐黯下来,剧痛的感觉也随之消失,最终归于完全的平静,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端木瑾抬手摸了摸心脏的位置,跳动如常。 她的心真的被幻天石取代了吗? 端木瑾缓缓走下神祀台,大长老立即迎上去,问:“城主,你现在觉得身体如何?” 她又抚了抚心脏位置,道:“没什么。” 长老们闻言,终于纷纷松了口气。 “幸好这次封印的异动不大,否则城主你……” “如果幻天石离体,我会死吗?”端木瑾问。 长老们神情神色凝重,纷纷垂眸不语。 “说!我要听实话!” 端木瑾语气虽淡,却带着命令的口吻,大长老不得据实相报:“现在的幻天石就是城主您的心脏,一旦离体,城主确实必死无疑。” 端木瑾沉默良久后,终于从神祀台收回目光,道:“我知道了。” 神祀台的出口连接的是夜擎山的后山,他们刚走出来,端木瑾便道:“你们快回去休息吧,我还有些事要离开一段时间,有事飞鸽传书给我。” “是,城主。” 长老们离开后,端木瑾便站在原处不动了,只是微微抬眸,一动不动地望着寂静的月色。 有些事,逃是逃不掉的。 许久后,她才淡声道:“出来吧,释夜。” 泛白的月光下蓦地出现了一个颀长的身影,他微微抬眸望着她的侧容,语气一如从前般波澜不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来了,所以刻意支开他们?” 她的目色从月色中移开,缓缓转过脸看向他,道:“是的,我早知道你来了。” 她原来以为若是再见到他,依然会心痛到无法抑制,眼泪会控制不住地流下来,但奇怪的是,她并没有。 此刻,他已经步履从容地走到她的面前,轻轻撩开她的耳鬓的发,脸上露出一贯纵容的微笑:“喔?你怎么知道是我?” 他虽然在发问,语气中却没有任何意外或者惊喜,就好像任何答案在他看来都是可接受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