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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破了脑袋我也没有想起来。 当天晚上躺在床上,听着同宿舍的其他女生睡得鼾沉鼾沉的声音,借着月光我隐约看见我的床边坐下一个人。 是柳若依。 三年过去,她还是那副二十岁出头的样子,模样没有变化,但我们相处了这么久,她跟我已不像刚见面时那样拘谨,偶尔还会跟我开一两句玩笑,但她的玩笑简直比她的人还冷,不敢恭违。 她低头看我一眼,淡淡地说:“你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我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你帮我想想,我忘了什么事?” 她不说话,我猜她也想不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我感觉一阵困意袭来。 柳若依还在床边坐着,她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时不休息,但仍然精力充沛,我却不行。 当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我隐约听见柳若依说:“你是不是忘了许子惜?” 我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 她这么一提醒,我还真想起来了,我的的确确是把许子惜的事给忘了,难怪我心里这么别扭和不安。 我用力一拍脑门,掏出手机就要给商易打电话,可一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两点半,这个念头立刻打消。 “事隔三年,许子惜积的怨气应该很深了。”柳若依低声说。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事怪我,我答应要帮许子惜超度,结果三年过去……我竟才把这茬儿想起来,是我的错,绝壁是我的错。 一想起过去三年许子惜都孤零零地站在天台上,我心头一阵愧疚。 可是想到这里,我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目光朝柳若依看过去,她似乎知道我在怀疑什么,冷声说:“镇鬼符只是一张纸,经过风吹日晒雨淋,你觉得那区区一张符能镇住她多久?” 正文 41.第41章 带血丝的玉 我大惊失色:“你的意思是她早就自由了?” 柳若依点头,面无表情地说:“确切地说,她跟你到了这所座学校。” “……” 浑身的寒毛都不禁倒竖起来。 许子惜居然跟着我到了这里?可是我没有看到过她…… 可能是柳若依把我保护的太好,让许子惜没有一点接近我的机会。 我垂眸想了想,既然许子惜在这里,那我答应过她的事总得办到,如今商易跟姑姑关系日渐亲密,看得出他对姑姑有那么点意思,可惜姑姑至今还没有要结婚的打算,商易也不好再开口。 说起来,两人的关系还没有确定下来,商易倒是三天两头往我家跑,给姑姑送点水果,帮着修个水管、电线啥的,殷勤献得让人没话说。 我重新躺下去,慢慢静下心,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第二天正午时分,我抽午休时间给商易打了通电话,那丫正在庙里忽悠人办场大法事呢,听着电话那头嘈杂的说话声,以及商易一本正经的忽悠,我尴尬癌都犯了。 我没有挂断电话,一直等到商易把人忽悠走了,才淡淡地开口:“商叔,我有个事想请你帮忙。” 他刚跑了一单大生意,语气有点不耐烦:“有话就说。” “我想请你超度一个阴灵,是个替死鬼,呃……怨气有点重,商叔这么厉害,我想你一定没问题的。” “那都不是问题,不过,这事得三千块钱呢,你有钱吗?” “……” 丫的!这家伙怎么张口闭口就是钱?我看他的灵魂都彻底掉钱眼里了。 三千块钱我肯定拿不出来,姑姑也不会帮我掏这钱。 我的大脑快速运转起来,最后终于还是把姑姑给卖了。 我一本正经地对商易说:“你若帮我这一次,我定帮你在姑姑面前说好话,促成你们俩的事,如何?” 商易静默一会儿,我猜他在考虑。 好一会儿,他才说:“你个小丫头骗子,因为这事把你姑姑就这么卖给我了?” 我附和一笑:“商叔言重了,我不也看商叔人好,心好,对我姑姑一心一意,所以才愿意帮你的么。” 他忽然哈哈地大笑起来,十分痛快地答应了超度一事。 跟他说好今天晚上十点钟在学校后门见面,这才安心地挂了机。 电话我是在宿舍楼的厕所里打出去的,柳若依在一旁安静地看着我,我冲她释然一笑,说道:“搞定商易了,今天晚上十点见面。” “恭喜。”她冷着一张脸,语气无起无伏。 我尴尬地摸摸后脑勺,正要回寝室,一个蓬头散发的女生走进厕所,是跟我一个宿舍的胡珊,她长得瘦瘦高高的,模样还算清秀,平时在班上也是个活跃份子,不过同住一间寝室,我俩至今还没说过话。 今天不知太阳打哪边出来的,她看见我竟冲我笑着打了声招呼:“嗨,四喜。” 我后知后觉地回应:“睡醒了?” “是一直没睡,我没有午睡的习惯,一直在床上看书来着。” 我点点头,指了指门口:“那我先回寝室。” 她一摆手:“去吧去吧。” 冲她笑了笑,我转身走出厕所,直接回了寝室。 我们住在4楼,404寝室,光这宿舍号就不吉利,寝室里住着六个女生,认识的有程冯冯,她也考上了这所高中,并且跟我分到了一间寝室,想想真是缘份,然后就是胡珊、刘盈盈、沫雅、还有安静。 安静是寝室里最活跃的份子,跟她的名字正好相反,一点也不安静,刘盈盈独来独往,传言她在中学时代是个暴力份子,辗转了几所中学才好不容易毕了业,总之就是个混世魔女,惹不起的大人物。 相对来说沫雅是比较安静的一个,有时跟我们搭讪说句话都会害羞的脸红,是个十分温柔的女生。 尽管大家性格迥异,但我敢说,我们寝室的人是颜值最高的。 我刚在床上躺下来,就听到上铺的程冯冯跟我说话,“四喜,我觉得我好像长胖了,这玉镯越来越紧,戴着特别难受。” 她伏在床边,将戴着玉镯的那只手垂下来给我看。 的确,玉镯紧紧地圈在她的手腕上,已经明显勒出一圈rou。 我感到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