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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将这通红的火炭塞到你的嘴里,我就不信这guntang的炭火烫不开你的嘴。” 顾玉青的气势何其逼人,赵嬷嬷心中本就畏惧她,此刻被她震慑的只张着空洞洞的大嘴,半句话说不出来,因为极度恐惧,满脸的肥rou不住地抖。 吉祥默默注视着赵嬷嬷,虽然觉得此刻大小姐这样动气,她也应该同大小姐一样同仇敌忾,可是看着赵嬷嬷乱颤的肥rou,吉祥就是忍不住想,赵嬷嬷脸上的肥rou会不会颤着颤着就飚出肥油啊。 “吉祥,动手。”顾玉青懒得再和她废话。 像赵嬷嬷这种好吃懒做阴险jian恶的人,刑罚是最好的逼供手段,无需废话。 吉祥得了顾玉青的吩咐,立刻收了脑子里奇奇怪怪的思绪,一把将赵嬷嬷摁在火盆边上,用火钳夹起一块爆红的还在哔哔作响的碳。 火炭移至赵嬷嬷嘴边,灼热的温度立刻将赵嬷嬷从惊骇中唤醒,挣扎着要推开吉祥,“大小姐,您不能这样对奴婢,奴婢可是二小姐的乳娘啊,二小姐和奴婢是什么情分您一清二楚,您难道就不怕伤了和二小姐的姐妹感情!” “塞到她嘴里!”这个时候竟然还想着要威胁自己,真是自己找死,顾玉青不带犹豫的吩咐道。 吉祥立刻执行。 火炭还未进嘴里,刚刚碰触到赵嬷嬷的嘴皮,便立刻发出“滋滋”声,同时一股刺鼻的rou皮被烤焦的味道弥漫出来。 赵嬷嬷怎么经受得住这样的疼痛,“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求大小姐饶命。” 顾玉青朝吉祥投去一个暂停的眼神,吉祥顿住手不再朝赵嬷嬷嘴里塞火炭,不过手里的火炭却也并不移开,只在赵嬷嬷嘴皮跟前摆着,大有一副你不老实我就塞你的姿态。 赵嬷嬷瞪着吉祥手里的火炭,本能的想要朝后挪挪身子,可无奈下身的伤口疼的她动弹不得,只好哭丧着脸一面小心翼翼盯着那火炭,一面回答顾玉青的话。 “夫人离世那时,奴婢担心二小姐年幼害怕,才不顾夫人当年的吩咐,冒死回府……”赵嬷嬷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道。 “只说重点!”顾玉青直接打断,“这些莫须有的话,你觉得我想听吗?” 噤若寒蝉的赵嬷嬷被顾玉青冷声打断,吓得顿时脖子一缩,差点碰到面前的火炭,挂满汗珠的脸上一片死灰。 “是,说重点,说重点。”赵嬷嬷浑身筛糠的哆嗦道:“奴婢一去,二小姐便抓了奴婢的手问奴婢,她究竟是不是夫人亲生的,二小姐问的突然,奴婢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待奴婢回过神,二小姐却又不问了,只问奴婢一些当年她出生时候的事情,问的很是仔细,连她用什么样的包布被产婆抱出来这样的事都要问。” 顾玉青听得心惊。 只有五岁的顾玉禾,为什么在母亲离世那一天,不伤心不难过,不害怕不恐惧,却偏偏问起这些! “你怎么说?” “二小姐问什么,奴婢自然捡奴婢记着的一一回答,只是……”赵嬷嬷脑子里浮现出顾玉禾当时的样子。 小小的她,满脸稚气,可看人的眼神却是让人心里觉得瘆得慌。 “……只是,无论奴婢说什么,似乎二小姐都不信,她只是不停地问奴婢,她小的时候,夫人对她好不好,有没有打过她骂过她,有没有苛虐过她,对她和对大小姐有什么不一样的……” 五岁的顾玉禾,在那样的情形下,居然问出这样的问题,此刻顾玉青的心里便不是一个惊骇能够形容的了。 顾玉青冷眼看着赵嬷嬷,“你发觉二小姐对你的回答并不相信也不满意,为了讨好她,你便说了母亲的坏话。” 被顾玉青戳破,赵嬷嬷吓得立刻求饶,“大小姐,奴婢一时猪油闷了心,大小姐饶命,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大小姐就放奴婢一马,奴婢做牛做马报答您。” 顾玉青却是一个字听不进去。 赵嬷嬷是说了母亲的坏话,可却也是在顾玉禾主动发问的情况下才为了一己私利而说的,那么究竟是谁说了什么话引发顾玉禾问出那些问题呢! 这才是关键。 ☆、第三十五章 杖毙 顾玉禾是早产儿,自打出生身子就弱,三天两头的生病,每一次她病,母亲都是抱着她守着她,日日夜夜不离开她床榻半步。 她病几日,母亲便衣不解带的照顾几日。 哪一次不是她的病才好,熬了数个日夜的母亲便病倒。 顾玉青记得,有一次顾玉禾的胳膊被三伏天里的毒蚊子叮了个包,直直肿了小半条胳膊,像个小馒头似得胳膊火烫火烫的。 虽是敷了太医开的药,可到底不是灵丹妙药,要将肿成那样的包消下去不是一时半刻的事。 顾玉禾又痒又疼,哭闹不止,只有在哭闹累了的时候才肯睡上片刻,饶是如此,也要拿手去抓那肿起来的包。 母亲担心她伤口感染,又怕她抓破了要流脓结疤,便一只手抓着顾玉禾的小手,一只手用冰了的毛巾替她冷敷。 她睡着的时候,母亲做这些,她醒着的时候,母亲百般哄她,整整折腾了四五日,不休不眠。 直到顾玉禾手臂上的红肿消退了下去,她安神了不闹了,母亲才彻底歇下心来。 顾玉青记得清楚,那一次,母亲昏睡了整整两天才清醒过来。 当时顾玉青以为母亲就此就要睡过去,再也醒不来了,她趴在母亲身边抓着母亲的手哭成泪人,一遍一遍叫着母亲,不肯离开。 那时候,父亲似乎也昼夜不离的守在母亲身边,一遍又一遍的逼问太医,母亲为何还不醒。 只是……顾玉青却记不起来,那时候顾玉禾在做什么。 往事如针,针针扎进顾玉青的胸口。 “你可知道,二小姐为何问你那些问题?”顾玉青幽深的目光看向赵嬷嬷。 从顾玉青的眼里,赵嬷嬷看到翻滚的怒意如同肆意的汪洋,既冰且冷,赵嬷嬷舌头打着颤摇头道:“奴婢不知。” 事已至此,她也没有理由再说谎,既是问不出什么来,顾玉青便抬手说道:“把她拖出去,杖毙。” 她不想再看到这个死贼婆一眼。 杖……毙! 顾玉青的一句话如同平地惊雷,而且这雷就不偏不倚炸在了赵嬷嬷的天灵盖上方,赵嬷嬷顿时就傻眼了。 “大小姐,奴婢什么都说了,您怎么还……”赵嬷嬷惊恐又绝望。 “我从来没有许诺你,倘若你回答了我的问题便会轻饶你,是你自己想多了。”顾玉青冷着声音轻飘飘的说道。 “你做下的那些事,万死莫辞,让你苟延残喘活了这么多年,已经是对你的恩德了。” 说罢,顾玉青便不再看赵嬷嬷,摆了摆手,吩咐吉祥,“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