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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狰狞的怪兽。 天!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她这脑子,是有病吧! 这个情形,大概只有眼睛一闭心一横,一头栽过去才能解脱了!公孙琦不断地自掘坟墓,她可不想陪葬! 好容易这些天,皇上与她之间的感情渐渐回温,难不成就要让这个蠢货给轻而易举几句话毁了! 一口老血喷上心头,皇后正头重脚轻心头琢磨要不要一头栽过去装晕算了的时候,皇上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先是一声带着震诧的冷哼,然后才是张口道:“你不是胡言乱语?” 那声音,分明是就连皇上,也被公孙琦的话怔住。 做了几十年的帝王,什么人没见过,什么话没听过,可像公孙琦这样的……他还真是第一次遇上。 公孙琦闻音,就认真点头,脑中回旋着她因不得嫁与萧煜而寻死觅活之时,父亲对她劝慰的那些话,道:“举目当今诸位皇子,能一争天下的,从年纪上而言,唯有三殿下与四殿下。” “四殿下生母慧贵妃娘娘虽是得陛下恩宠,可到底他本人不求上进,不像三殿下,勤勉上进,这些年,一直活动于朝堂之上,更是对皇后娘娘恭孝有加。” 说着公孙琦朝皇后递去一眼,继续道:“娘娘自己也说,这些皇子中,唯有三殿下最是孝顺。” 听到公孙琦竟然还特意点名自己,皇后恨不能弯腰捂上她的嘴。 可惜,皇上在上,她也只能一动不动立在那里,连使眼色的力气,也没有了。 这个公孙琦,就算她使眼色使到眼睛抽筋,怕也是徒劳,还何必费力,还不如就彻底与她划清界限。 她要寻死,自己拦也拦不住,总不能被她拖累! 公孙琦则是缓一口气,继续道:“陛下英明神武,要选继承人,自然是要选择三殿下这样的,故而臣女说,臣女并非胡言乱语。” 最后一句马屁,并非公孙牧说过,而是公孙琦灵机一动,自己加上的,言罢,坐跪地上,只觉自己简直聪慧机敏,一双眼睛大胆的朝皇上看过去,等着这位高座在上的帝王的夸奖。 她若是得了皇上的褒奖,也算是给萧祎长脸,如此,他心头气恼该是会稍解几分吧! 这厢,公孙琦正心里盘算,那厢,皇上眼睛微眯,深吸一口气,探了身子向前,直直盯着公孙琦,“怎么,在你眼里,朕就只能传位给萧祎萧煜,难道朕的其他儿子就没有机会吗?朕怎么觉得,萧恪萧珞他们也很不错呢!” 萧恪萧珞…… 公孙琦顿时嘴角一僵,萧恪如今十岁,萧珞才五岁不到,陛下您都要五十的人了…… 公孙琦再蠢,也知道当着皇上的面说皇上年事已老实在不妥,可不说这个,她又实在想不到其他的原因来接这个话茬,偏偏皇上一双眼又直勾勾的看着她,眼底晦暗复杂,是她看不懂的神色。 思绪微动,计上心头,公孙琦眼底当即迸发出一缕得意之笑,简直要为自己的聪慧庆幸不已。 世人都说顾玉青聪慧,可她,分明是比顾玉青聪慧百倍! 激动之下,公孙琦面色微动,道:“陛下喜爱九殿下和十四殿下,是陛下的慈父之爱。” 公孙琦自忖此话说的高明,既回答的陛下的问题,又表明了自己的观点。 却不知,皇上眼底那抹复杂,澎湃着的,是何等的愤怒,“这些话,是你听你父亲说的?” 公孙琦眉头微皱,“也不全是父亲所言。” 若说是父亲所言,岂非没我什么事,可若说全是我想到的,陛下必定不信,个人参半,才是上上策! “不全是……”皇上玩味着这三个字,面上神情,是如铁的寒凉。 原本公孙牧向萧煜提亲不得转而选择萧祎,皇上心头还为之一松,觉得萧祎娶了公孙琦,也算是没有寒了一代老将的心。 可随着赐婚圣旨的发出,耳边隐隐听到议论之声,说萧祎先是得了皇后助益,此番又是与公孙牧结姻亲,这手段实在高明。 这议论,就让皇上心头不得不为之一惊。 ☆、第五百三十一章 撵出 一 自古皇室婚姻,讲究的都是门当户对,实力联姻,彼此相长相助,这原本无可厚非。 可若公孙牧原本瞧中的就是萧祎,可却在他面前做出一番情真意切的姿态,要把女儿嫁给萧煜,这样的做法,就是欺君了。 更何况,他还在家中当着妻女的面,大放厥词,议论新帝人选,就更是罪不可赦。 那样的话,大臣同僚之间,私下议论,他心头或许可以理解,毕竟在朝为官,这种问题,不可避免,他自己当年未登基前,先帝朝中那些大臣,不也一样窃窃私语。 可肆无忌惮的对着妻女妄言,就是另一回事。 朕的皇位,岂是你公孙牧可妄自揣测的! 盛怒游蹿心中,皇上看公孙琦的目光,就多了几分厌恶和冷漠,转了视线,去看皇后,冰冷的声音从口中响起。 “皇后还是好自为之,毕竟,统领六宫才是你的本分,若是连这点本分都做不好,还要有心去顾其他,朕也只能找个人帮你分忧了!” 说着,皇上起身。 走至皇后身边,步子顿下,阴沉森然的声音再起,带着逼人心神的气势,“今日中秋,朕原本想与皇后一同赴宴,现在看来,朕还是去找慧贵妃比较合适,皇后这里,如何善后,朕想,你该是有主意的。” 前后两番话,吓得皇后心惊rou跳,当即面色素白,身子一颤,转身对着皇上,屈膝恭送,“臣妾谨遵圣意。” 旁的话,却是一句不敢多说。 待到皇上踏出她的宫门门槛,身影消失不见,皇后微屈的膝头才将将直起,转头对上公孙琦一双迷茫的眼睛。 皇上离开,公孙琦心中的惊吓也就跟着消散,以手撑地,踉跄起身,对上皇后,满面无知,“娘娘,陛下怎么好端端的发起火来了,一定是慧贵妃……” 话未说完,就遭到皇后一记凌厉的眼波,登时住嘴,换了话题,“娘娘,怎么了?” 皇后一眼不想多看公孙琦,只觉多看她一眼,都要被气死,长吁一口气,转脸对自己的宫婢吩咐道:“送她出去,今日宫宴,公孙琦因病不能参与。” 言罢,皇后抬脚就朝内间走去。 徒留公孙琦在身后惊疑呼叫,“娘娘,臣女没病啊!” 皇后脚下步子不顿,临近门槛时,忽的转头,幽幽说道:“不,你有病!” 她这病,绝症! 说罢,皇后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公孙琦眼前,环佩之声,愈渐走远,直至听不到。 愣怔惊诧过后,公孙琦缓过神儿来,一把抓了身侧正要来送她出宫的宫女,惊慌不安道:“娘娘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