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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可以当门神用了。 如意对那小厮的表现极是满意,夸张的“略略”点头,对萧睿道:“世子爷若是无事,不妨且先回去歇着了,您的关心,我一定如数转达。” 萧睿…… 他倒是想走,可口干舌燥,浑身犹如小虫在爬,难受的他根本忍不住,不由道:“有些渴了,到盏茶给我。” 语落,他自己都被自己的话惊得一怔。 这是他说出来的? 一个堂堂世子,皇室宗亲,即将登基问鼎天下的人,骄傲的从不正眼瞧任何人的人……居然说出这种话? 他这是讨饭的叫花吗? 立在人家大门前,要一盏茶喝。 不是他,一定不是他…… 如意一瞬惊诧过后,掩着满目复杂,深深看了萧睿一眼,转头对那看门小厮道:“去给世子殿下到一盏茶,世子殿下渴了。” 小厮当即领命执行。 萧睿凌乱立在赤南侯府门槛外,浑身上下尴尬的恨不能寻个地缝钻进去,然后把自己埋了。 这种时候,他最该做的,就是扭头走了! 可是……那一盏茶,他不喝了,这心下,根本就牵肠挂肚的一刻难安。 他这是相思病病入膏肓了吗? 得不到顾玉青,得到人家一盏茶竟能如此! 萧睿简直觉得现在的自己陌生,可又控制不住对那一盏茶的强烈渴望。 宁愿牺牲颜面,也要喝了! 心思不过斗转,小厮便连跑带走,急急端过一盏茶,恭恭敬敬递上去,露着一排洁白的牙齿,“殿下,请。” 就着春寒料峭的西北风,立在赤南侯府白色灯笼下的门槛旁,萧睿飞快的接过茶盏,一饮而尽。 饥饿难耐,犹如逃难的灾民见到米粥,双眼都在冒着绿光。 一盏茶喝完,萧睿只觉一瞬间神清气爽,那布满全身啃噬他血管的小虫,变戏法似得,倏忽不见。 嘴里也不口干舌燥,心头也不觉如猫抓猫挠,呼吸只觉通长。 倏忽的一身轻松让萧睿蓦地理智下来,然后就意识到,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思绪打了个转,萧睿满脸大写的尴尬……“那个,我还有事,告辞!” 留下一句话,萧睿飞快的逃离现场。 望着萧睿的背影,如意嘴角扬起一抹笑。 那看门小厮一脸唏嘘,“如意jiejie,咱们少爷天天给这狗世子喝的什么呀,竟然能让他如此。” 如意一笑:“黑白无常的勾魂散。” 小厮…… 大门吱的合上,一切归于平静。 萧睿独自走在回静安胡同的路上,脑中不断回旋着方才的一幕,恨不能直接一拳打死自己算了。 顾玉青,老子这相思病,也只有你这副药能解了。 一想到顾玉青,萧睿脚下步子便越发的加快。 萧煜已经顺利加冕,等到皇上和太后的灵柩一入葬,他便登基,过了国丧期,就能成婚。 这时间,看似数月漫长,可萧睿心头却是惴惴不宁,只觉夜长梦多。 他得赶紧把顾玉青搞到手才行。 ☆、第一千一百七十三章 砚台 等到萧睿回到静安胡同,已经是金鸡报晓时分。 萧睿一脚踏进大门,就看见南安王的随从立在门前,一脸焦灼的迎上他,“殿下,您可回来了。” 萧睿皱眉,阴着脸看向他,“出什么事了?” 那随从眼见萧煜这副神色,不由心头咯噔一声,他倒是事多浑忘了,今儿宫门口一事,殿下显然还在记恨他去的晚。 因着他是南安王的随从,南安王此刻和萧睿又是关系微妙,深怕自己一言一行引得这对父子越发不和,那随从便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恭恭敬敬道:“王爷让奴才在此候着殿下,殿下一回来,便让奴才请殿下去书房议事。” 抬头觑了一眼还灰蒙蒙的天色,萧睿一面朝里走,一面狐疑,“议事?这个时候?” 那随从吞一口口水,陪笑道:“许是要紧的大事。” 萧睿深深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提脚径直朝南安王的书房而去。 一路跟着萧睿,穿过亭台楼阁,那随从实在忍不住,便道:“殿下,今儿宫门口一事,奴才实在不是刻意去的晚,实在是奴才因事耽搁了。” 萧睿冷声说道:“去的晚就是去的晚,莫非,你还想要刻意去的晚?” 那随从登时被萧睿这火药味十足的话堵得语噎。 有心再解释,却是已经行到书房门前,只得心头一叹,将此事压下,上前一步叩门通禀,“王爷,殿下回来了。” “让他进来!” 门内,南安王的声音,明显带着怒气。 那随从闻音,不由心下沉沉叹了口气,带着些许无奈,转脸,一脸笑容,伸手推门将萧睿请进去。 萧睿才进门,那随从还未来得及将大门合上,只见一方砚台便迎面飞来,直直砸向萧睿。 萧睿今儿一天除了憋气就是憋气,五脏六腑都要被气成灰了……此时进门,招待他的居然是南安王愤怒砸来的砚台,萧睿心头的火气,就再也控制不住。 武功高绝的他,只略略一个抬脚,那飞扑而来的砚台便换了方向,直直顺着原路回去,直朝南安王门面飞扑。 猝不及防的惊变让南安王顿时脸色一白。 南安王砸出砚台,原本用的力气并不算多大,可萧睿一脚蹬上,砚台再飞回,便是凌厉不可挡之势。 南安王本身武功平平,这砚台来的又霸道,眼看直逼眼前,他顿时脑袋一偏,刚刚躲开,那砚台便顺着他耳边,擦着头皮而过,至砸上他背后的柱子。 发出“咣当”一声巨响。 南安王心有余悸,脸色素白若纸,余惊未退,抖着嘴皮阴鸷的目光射向萧睿,啪的一拍桌子,怒吼道:“逆子,你要弑父不成!” 此时,萧睿已经落座他一贯坐着的椅子,手边没有茶盏,屋内没有小厮侍奉,他便捻起一侧茶盏盖子,置于手中把玩。 南安王阴戾愤怒的声音落下,萧睿不急不缓,慢悠悠道:“父王严重了,孩儿一贯忠孝,父王又不是不知。父王几个儿子,难道不是孩儿最得父王心?” 南安王被萧睿气定神闲的样子气的浑身发抖。 他可是刚刚差点就被那砚台给咂死。 那砚台击中柱子,发出巨大的声响,力气之大,他坐在椅子上都能感觉到在颤。 若不是他及时避开,那砚台可就砸中他了啊。 必死无疑! 还说忠孝……南安王心有余悸,气的脸色青白,“你可真是本王的好儿子啊!今日宫中之事,为何不成?” 听到南安王的质问,萧睿心头怒火越发的旺,眉毛一挑,带着怨恨,“为何不成?父王为何这般问孩儿,孩儿在金銮殿上独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