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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叶清酌嘴角才翘了起来:“不错,这倒是个法子。只是若是让嬷嬷验明正身,你可知道你要失去什么?” 苏婉兮望着菁夫人的心中一窒,她知晓,若是让嬷嬷验身,从此以后就不再是女儿身了。 菁夫人脸上带着苦涩笑意:“妾身心中只有世子爷一人,也希望世子爷知晓妾身的心意,妾身断然不会和旁人私通,若是非要以此证明清白,妾身愿意,只求世子爷能够查明那幕后指使陷害妾身之人。” 叶清酌轻轻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沉默了许久,才道:“我相信你,不必验身。” 菁夫人闻言,忙跪了下来,朝着叶清酌磕了个头:“妾身多谢世子爷的信赖。” 头抬起来的时候,早已泪流满面。 “世子爷。”敏夫人还要说话,却被叶清酌一个冰冷的眼神给制止住了。 叶清酌淡淡地望着院子中面无血色的黑衣男子:“来人,将他带下去,好好审问审问。” 说完,又回头望了菁夫人一眼,目光从菁夫人身上移开,又从苏婉兮身上扫过:“都歇着去吧。” 叶清酌一走,敏夫人自然也离开了,菁夫人的身子一下子就软倒在地,半晌,才呜咽着哭了起来。 怀香和苏婉兮连忙将菁夫人扶回了屋中,菁夫人哭得累了,才惨然一笑:“怕是很快府中到处都会知道,世子爷从未碰过我的消息了,个个都等着看我的笑话,如今我倒真成了一个笑话了。” 苏婉兮也有些诧异,菁夫人入府已经三四年了,且据闻叶清酌每月也会来这院子几回,怎么也不曾想,菁夫人竟还是处子之身。 见菁夫人哭得伤心,苏婉兮和怀香轮流着劝慰了几句,菁夫人哭的累了,才沉沉睡去。 苏婉兮回到房中,刚睡着,就到了起床的时辰。穿戴整齐了,用了早饭,径直去了屋中。 菁夫人也醒了,怀香正在给她梳妆,除了眼睛周围有些红肿,面色有些苍白,其它倒也看不出什么不同来。 “不能让齐敏看了笑话去,脸色苍白涂抹一些胭脂就好,只是这眼睛红肿却有些难消,昨晚光顾着伤心了,也忘了煮一颗鸡蛋来敷一敷。”菁夫人有些无精打采的,目光落在镜子中,喃喃自语着。 苏婉兮就出了门,天气冷,屋檐下都结了一些冰条子,苏婉兮将那些冰条子折了一些下来,取了厚厚的布包了,回到屋中仔细给菁夫人敷着:“这样敷了,就能消肿。” 菁夫人的目光落在苏婉兮身上,轻轻拍了拍苏婉兮的手:“昨夜若不是你机灵,我怕不知道要被欺负成什么样子。世子爷只怕是听到了你那番质问,在心里对我就相信了几分,我再在关键的时候,提出可以让嬷嬷来验身。世子爷这才全然相信了我的清白,才能够既往不咎。” “夫人同奴婢这般客气做什么?都是奴婢该做的。奴婢在厨房做工的时候,时常被厨房那张嬷嬷肆意打骂,手整日都是红肿的,身上也时常都是淤青,有些淤青现在都还没有褪完。是夫人将奴婢带回了院子,夫人宅心仁厚,对奴婢这般好,奴婢自是应当护着夫人。”苏婉兮浅浅一笑,轻声道。 菁夫人闻言,自是高兴得很,又拍了配苏婉兮的手。 “今日我就不出门了,就在院子里给世子爷做双鞋吧。你们出去走走,多打听打听,外面都有什么样子的传言,回来也好同我说,不知要怎么说我呢。”菁夫人叹了口气,脸上带着几分感伤。 苏婉兮和怀香都低声应了,苏婉兮敷了一会儿,看了看,眼睛已经没有先前那么肿了:“夫人瞧瞧,可觉着眼睛还肿着?” “好多了。”菁夫人看了看铜镜中的人,笑了起来:“你这法子倒是有效。” 苏婉兮笑了起来:“有效就好,奴婢来给夫人上妆吧,奴婢手抓了冰条子有些凉,先去洗个手。” 菁夫人笑着应了,等着苏婉兮用热水泡了手,又在屋中的火盆子上面烤了一会儿,才给菁夫人上了妆。 穿戴好了,两人便被菁夫人打发出了院子,两人各自去四处打探去了。 午饭前,两人才都回了院子,只是都有些诧异,连忙同菁夫人禀报着道:“院子中并无昨日之事的传言,一问都说只听见了动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苏婉兮亦是点了点头:“奴婢打探到的也是这样,许是世子爷专程吩咐了昨日那些下人不许走漏消息吧。” 菁夫人眼眶便又有些泛红:“也只能是他了。” 苏婉兮瞧着,却在想,菁夫人倒的确是很爱叶清酌的,做了叶清酌的妾室,叶清酌冷落了她这么些年,她却全无怨言,只因为叶清酌吩咐了让下人不将昨日之事外传,就对他感激涕零,红了眼眶。 正感慨着,门外就传来了丫鬟的声音:“菁夫人,王妃派人来了,说您娘家来人了,王妃派了人带了来菁夫人这里,已经在路上了,夫人准备准备吧。” 菁夫人的神色一下子就变了,冷哼了一声:“怕是来讨要我那表兄了。” 苏婉兮和怀香刚跟在菁夫人身后出了寝屋到了正屋,就瞧见丫鬟带了两个中年妇人匆忙走了进来。 “菁菁。”走在前面的妇人穿着一身如意云纹衫,一进屋就连忙唤着菁夫人的名字。 菁夫人看了那妇人一眼,坐在椅子上,淡淡地应了一声:“母亲。” 顿了顿,目光望向那妇人之后另一个穿着木兰青双绣缎裳的妇人的时候,脸色就不那么友好了:“刘夫人。” 苏婉兮将椅子搬出来了一些,又摆了一些茶点,菁夫人的母亲却看也没看,直接冲到了菁夫人面前,眼中带着几分焦急:“菁菁,你表哥是不是被世子爷抓了?” 菁夫人已经猜到她们是为了这件事情来,只是见她们一来就直接问了此事,脸色更差了几分:“是有这一回事,昨夜表哥也不知受了谁的指使,潜入了王府,被守卫抓住了,还一个劲儿污蔑女儿与他有jian情,害得女儿差点就被世子爷拉出去和表哥一同沉塘了。” 菁夫人的母亲闻言,眼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不会吧,刘进虽然平日里纨绔了一些,这样的事情如何做得出来?” “是与不是,母亲问一问女儿屋中的下人便知。”菁夫人面色生冷。 那刘夫人却是不管不顾地,连忙冲上前,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