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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连上前帮忙都给忘了。 苏婉兮一面扶着人往屋里走,一面吃力地回到着轻墨的问题:“喝醉了。” “喝……喝醉了?”轻墨这回更像是盯着一个怪物一样地看着苏婉兮,指了指叶清酌,又指了指苏婉兮:“你说,世子爷是喝醉了?” 苏婉兮有些不明所以,取了锦帕来擦了擦汗,才点头道:“是啊,方才离开正院的时候都还是好好的,回来的时候走在半道上险些摔了一跤,还好我眼疾手快瞧见了。” 轻墨咽了口口水,问苏婉兮:“世子爷先前喝了多少酒啊?” “喝了多少酒?”苏婉兮仔细想了想,轻声道:“我瞧着,这么大的坛子大抵有四五坛子吧?”说着比了个大小。 轻墨也忍不住擦了擦汗:“四五坛子?那是什么酒啊?” 苏婉兮以为轻墨是担心叶清酌,却也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道:“我对酒没什么研究,也不知道是什么酒。” 轻墨正欲开口,却见苏婉兮身后那床榻上躺着的男子睁开了眼,眼神冷冽地看了轻墨一眼,哪里是喝醉酒的模样? 轻墨到嘴里的话只得咽了下去,讪讪地笑了笑道:“我去让人熬醒酒汤去。” 幸而即便是喝醉了酒的叶清酌也不怎么闹腾,苏婉兮替他脱了鞋袜盖好了薄被,就出了屋子,茶厅中已经堆满了各种礼物,苏婉兮让轻墨一同搬进了寝屋,趁着自己还记着哪个是谁送的的时候,取了笔墨纸砚来记录了下来。 苏婉兮刚搁了笔,叶清酌就醒了过来,苏婉兮连忙端了醒酒汤上前:“世子爷可醒过来了?将醒酒汤喝一喝吧?” 叶清酌蹙着眉头看了苏婉兮一眼,伸手接了醒酒汤,默不作声地一口喝了下去,而后将碗往旁边的凳子上一放,蹙着眉头道:“我头有些疼,你帮我揉一揉。” 苏婉兮连忙应了,取了书架上的清凉膏来涂抹到了指腹,站到叶清酌面前按住他的太阳xue,轻轻揉捏着。 屋中十分安静,落针可闻,苏婉兮似乎有些不习惯这样的安静,索性将它给打破了:“世子爷先前在正院,为何要那样说……” “为何?”叶清酌听苏婉兮这样问,却攸然笑了起来,抬起手来挥开了苏婉兮的手,靠着床边的柱子,抬起头来睨着苏婉兮。 “你是真没瞧见还是假没瞧见?从咱们进那正院的那一刻开始,叶清然的眼睛就黏在了你的身上。你说,叶清然能够为了暗中cao纵一些事情,连二夫人都能够惹。我今日这么一出戏,让所有人都以为我同你有非同寻常的关系,他知晓之后,是对你敬而远之,还是愈发的想要接近你呢?” 叶清酌微微眯着眼,定定地看着苏婉兮,像是一只窥探着猎物的狮子,只是那目光中却又竟隐隐透着几分魅,又像是那邪魅高冷的九尾狐。 叶清酌的问题,苏婉兮没有回答,她也回答不了,她与那叶清然不过见过几次面,无法揣测他的心思。 “他接下来对你什么样的态度,取决于他心中的野心有多大,你接下来可得好好瞧清楚了。”叶清酌突然笑了起来,笑容中泛着几分冷漠。 “我从未将叶清然当作对手,只因为,我欣赏那些明面上真刀真枪与我公平较量的对手,我也敬重那些暗地里筹谋的谋士,可是我蔑视那些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小人。”叶清酌的眼中带着几分嗜血味道:“可是这一回,我倒是想要同这个小人玩两把,瞧瞧他打着什么样的主意。” 叶清酌说完,猛地站起身来,对着苏婉兮道:“跟我来。”说着就出了寝屋。 苏婉兮忙不迭地跟了上去,却瞧见叶清酌进了茶厅另一边的书房。 苏婉兮的脚步一顿,就听见叶清酌唤她:“进来。” 第93章 书房 这是苏婉兮第一次来叶清酌的书房。 书房极大,几乎是寝屋的两倍,四面墙上都是与墙一样大小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书籍字画,满室墨香。 叶清酌走到那张大大地书桌面前,在书桌上翻找了半日,才找出了一册竹简来,顺手就递给了苏婉兮。 而后走到了一侧的屏风之后,将那展开的屏风收拢了起来,屏风后放置着一张由树根雕刻而成的茶案,茶案共三层,最上层雕刻着一个姿态祥和的大肚子弥勒佛。 苏婉兮瞧着那弥勒佛,却觉着这东西同世子爷似乎一点儿也不搭。 “坐。”叶清酌指了指茶案旁边的用木头做的椅子,苏婉兮顺从地坐了下来。 叶清酌在对面落了座,取了一个火炉来点了火,又娴熟地取来茶壶和装着茶叶的罐子,苏婉兮一怔,瞧着他的模样,这是要煮茶? “方才我给你的东西,你就在这里看,看吧。”叶清酌倒似乎并不在意苏婉兮的打量,声音淡淡地道。 苏婉兮不知叶清酌打着什么样的主意,只得将那竹简展了开来。 只是出乎苏婉兮意料的,竹简上记录的,竟然是叶清然的生平事迹。 许是察觉到苏婉兮的诧异,叶清酌的声音适时在耳边响了起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苏婉兮看东西的速度素来极快,不过小半个时辰,就已经将那卷厚厚的竹简上的字全都看完了。 叶清酌将面前放着的杯子推到了她的身前:“大红袍,你试试。” 苏婉兮颔首,端起茶杯,一股如兰花一般清雅的香味窜入了口鼻,轻抿了一口,味道柔润醇香,回味甘甜。 苏婉兮抿嘴笑了起来,那日他说轻墨的茶犹如粗糠,她的犹如精米,只是如今才知晓,叶清酌才是真正的茶中高手。 “看完了,说说你的想法。”叶清酌端起茶杯,看了苏婉兮一眼。 苏婉兮稍稍整了整神色:“说实在的,奴婢看完三公子的这份生平之后,觉着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 “哦?”叶清酌挑眉。 “乏善可陈。”苏婉兮轻叹了口气,她并非是吊胃口的高手,索性将自己的想法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三公子因得在娘胎里就带了病,身子素来不好,从出生开始,就几乎泡在药罐子里长大,也因为身子的缘故,甚少出门,不能习武,每日里只呆在屋中看书习字,后来十来岁之后,身子才稍稍好些,只是却因为年少时候被拘束惯了,养成了安静的性子,也就不怎么想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