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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大抽,抽到自己直抽冷气时高萧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搂住了俺的肩:“耽儿对不起,我必须要娶妖界公主。” 必须要娶不是想要娶,这其中有蹊跷! 反手捉住他的手,耽莘两眼冒光是贼看见几百金时的喜悦:“那你的意思是你有苦衷?” 高萧没有接话只是迅速朝两侧扫了眼然后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那记眼神就是颗速效救心丸,自此耽莘便欢欢喜喜退了婚去阴间等他。 第51章 大事 接下来的日子耽莘该吃吃,该喝喝过得潇洒滋润赛神仙。 好巧不巧,这日耽莘在鬼门关前瞎逛游又碰到了阎罗王。 是时,阎罗王正在同一鬼差聊着些什么,具体聊得是什么她无从得知,看那脸色定是在聊些极为要紧的事。 瞧见耽莘阎罗王立马正了正神色:“前段日子听闻竹韵大才子被召回天庭,不知现下情况如何?” 耽莘笑了,笑得无辜:“其实阎罗王早就知道高萧就是天族太子对吧?” 他倒是坦荡点了下头:“知道是知道,只是天帝下令任何人不得提起他的身世,所以……” 大大咧咧挥了挥手,耽莘笑说:“无妨,过段时间他就会回来了。” 拧成绳的眉毛终于解开,阎罗王舒了口气语调淡淡的:“如此便好,否则月之回来还不知会被气成何种模样?” “阎罗王放心,耽莘无事。”她想了想又道,“对了,算算日子阎罗王也到了快投胎的日子,不知道可否选好了胎?” 他若有所思嗯了声:“就定在两日后。” 当日下午,高萧托人给她捎来一封信,信上简短几个大字“安好,勿念。”这段天妖两界的婚事看来注定告吹。 翌日,春暖花开的好日子,耽莘想着老爹投胎也投了有段时日,想来老爹也该长成了翩翩少年郎无论如何都要去看看,自己在天界还有一堆糊涂账索性这次不去清明镜便去阳间探探老爹。 阳间的景色不比阴间却胜似阴间,阴间花草喜阴是以绝大部分花草都蒙着层淡绿或淡蓝的光也就多了几分神秘。阳间的花草不同,无论是什么都充斥着鲜活的气息,给人焕然一新的感觉。 长安城最繁华的街道上挤满了看热闹的人们,放眼望去能看到的就只有一颗颗脑袋晃来晃去。喧嚣中一阵阵喜庆的锣鼓声穿过人群而来。 究竟是什么大户人家在娶亲整得阵仗如此之大简直到了万人空巷的地步。 捏了个诀,耽莘瞬间隐身挪到了人群的最前方。 高头大马上,俊逸公子怀抱大红绸笑得春风得意,那笑,那眉眼是俺老爹无疑,光看那喜服的材质就知道此人是个人物,看来俺老爹混得不错。 娶亲是个大喜事,她却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只因人群声,锣鼓声太大并没有几个人听到那时有时无的哭声,循着哭声耽莘掀开了轿门。 喜轿内,新娘子未着喜帕,只埋着头一个劲儿地哭。 风顺着轿门吹了进来,新娘子迎面抬头同俺对了个正着,我天! 惊讶,伤感,不解都不能诠释俺此刻的心境! 这新娘子不就是当日救老爹于石头中的富家小姐?看这形容,这桩亲事她是心不甘情不愿,老爹在逼婚! 缩着脑袋钻出轿子,耽莘万思不得其解,原来不是个两情相悦的戏码,感情老爹这世是个单相思的命…… 阴间,王府门口一个红色身影格外显眼,耽莘止住步子看着那浑身酒气的男人。 “不知大帝来此有何吩咐?” 那人闻言转身,眼神有些迷离:“小耽,真的好想再听你叫我一声谦哥哥。” 耽莘敛眉顺带着酝酿了下情绪:“大帝不要折煞小人了,我与大帝身份悬殊实在不宜过分亲近。” 谦逸之朝她的方向挪了几步,有些动情:“小耽,难道你忘了我们同窗时那段情谊了么?” 她没忘她是压根儿就不记得,半路□□来的现代人怎么会知道? 她没有回答,谦逸之以为耽莘还念些旧情顺势搂了她的腰,明明是个潇洒俊秀的年轻公子可当他触碰到耽莘的那一刻时她竟反感到浑身痉挛,就是抽风那种程度:“我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大帝请自重!” 他的眼底渐渐清澈收回了手:“得到了权力却终归失去了你,原来权利也只不过是权利罢了。如果能让我重新去选我会选择小耽,只是小耽无关其他。” 俺这铁打的心肝儿终于动容:“谦哥哥,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给出去的心却是再也收不回来。” 本就明明白白的事现下大大方方说出来两人登时愣住,好长时间没有其余的动作,只有风卷残叶的窸窣声。 “给出去的心吗?我给出的心又该如何?呵呵……” 夜残花浓,月正愁,愁断肠。 两日后,小允带来了一个大消息。 阴间各个达官显贵都带着家眷们前去东海赴宴,说是东海水君的儿媳生了个男娃,还说这个男娃儿出生时小手抓着块上好的黄玉。 小允在那儿唾沫横飞地讲耽莘愣是一个字都没放在心上,只后面两个字她听得真切,黄玉、黄玉!黄玉! 冤孽哇! 阎罗王那日同鬼差聊的竟是这个! 这头刚抱怨完冤孽,那头便有人通报媚妃串门子,媚妃不就是丝媚? 天灵盖一阵绞痛,耽莘揉了揉太阳xue:“还能不能让人消停会儿?” 丝媚摇着团扇,扭着细腰进了前厅,咱不得迎着? “恭迎媚妃!” “起身。”身旁的丫鬟扶着丝媚落座恭敬站在一旁。 团扇往桌上一搁,丝媚便开了腔:“耽莘,近来你可安好?”那个“安好”意有所指般硬是被她说得阴阳怪气。 耽莘擦了把汗:“还、还凑活着。” 团扇往桌上一摔弄出不小的动静:“好一个还凑活!” 丫鬟识相退了出去,只留下俺一受气包!也不知是谁冲了她的肺管子来俺这里撒火。 干笑了两声耽莘终于笑不下去收了声:“媚妃有话可以明说。” 她站起来走到窗前,声音有些沙哑:“你可知大帝这几日根本就没上过朝。”默了半晌又道,“更不用说是进食。” 胃口不好?他不进食俺能有什么办法?咱又不是健胃消食片儿。 媚气的双眸扫过耽莘的脸有嫉妒也有无奈:“不知你可曾发现大帝近来喜穿红衣?” 她也发现了谦逸之近来对于红色着实偏爱,不过她想那只不过是口味的一时变换罢了,没什么特别。 “还不是因为你一直喜欢穿红衣,大帝他希望有一日能穿着你喜欢的颜色娶你进门,他的心思你又了解几分?”说到这里她却是怨气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