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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的太监,那么想害我的人,身份应该也不同一般。可我没和什么大人物结过仇……难道是安家?” 不能在此耽搁太久,晏寻环顾左右:“这里不安全,回山庄再想也不迟。”说完,又迟疑着望向沈怿,“你……还撑得住么?” 听他这话很奇怪,书辞皱了皱眉:“什么撑得住?”随即侧过身,没有树荫的遮挡,她这才发觉沈怿的嘴唇白得几乎不正常…… 四下隐约飘着淡淡的血腥味,书辞心口猛地一紧:“你受伤了?!” 他言语间轻描淡写:“没事。” “伤在什么地方?要不要紧?”书辞上前来扶他,指尖触到他冰凉的掌心,立时一骇,那股温热粘稠的液体低落在手中,她讷讷地垂头,视线里的殷红触目惊心。 她这样的反应,令沈怿有些无措,饶是腰上已疼得麻木,他仍旧宽慰道:“小伤而已,真的没事。” 明显听出他声音里的疲惫,书辞执着地握住他的手:“我带你去看大夫。” “……这里只有御医。”沈怿虚弱地笑了笑,“你难不成要让御医给我诊治?” “我……” “没关系。”他轻声催促,“你回去吧,我会到附近找大夫医治。” 书辞担忧地望着他:“一起去。” “别胡闹。”不知是不是有伤在身,他语气轻柔得让人心中一软,“你是跟着王爷出来的,不能在外面逗留那么久。”沈怿将她的手拿下来,朝晏寻的方向推了推,“带她回去。” 后者探究地打量了他一番,才悠悠颔首。 “可是我……” 她还想说什么,沈怿却轻轻打断:“书辞。” “听我的话,好不好?” 这一瞬,她喉中一哽,千言万语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垂首跟在晏寻身后。 沈怿暗叹了口气,就在他收回视线的同时,书辞蓦地转过头,小跑了几步,张开双臂将他抱住。 纤细的胳膊环过腰身,尽管并没有多大的力气,他却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 书辞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这样静静的抱着他,臂弯间的力道一寸一寸的收紧,她的头深埋在他心口。 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不用想也明白。 沈怿抬起手臂,在半空顿了顿,最后缓缓搂住她的肩膀。 他可以靠面具的遮掩,毫无保留地将心事展现在她面前,可到头来,也只能用无名的手,牵着她走出这片树林。 第四十二章 送走了书辞, 沈怿伸手在后腰上轻摁了下, 之前那枚暗器扎破的口子尚在往外渗血,不知是刃上淬了毒, 还是他失血过多, 到如今,连视线都开始渐渐模糊了起来。 沿着另一条小径回到山庄外,高远和几名侍卫早在树下等候。 “王爷!”他忙上来将他搀住。 此时此刻, 沈怿的脸已经白得极其吓人了, 嘴唇呈淡淡的青紫色,明显是中毒之状。他身子不稳, 只能借高远的胳膊勉力支撑。 “别紧张,不是什么厉害的毒。”他摘下面具,艰难地喘息,飞快把带血的衣袍换了。 “要不要叫御医?” “别惊动御医。”沈怿摆手, “到时候更加不好解释。我一会儿写个方子,你命人去悄悄地抓些药来就是了。” “是。” 他定了定神,强打精神, 再抬眼时除了脸色略有不好外,看不出什么异样。 高远不敢再扶他, 只能小心翼翼的跟在左右。进了庄子, 一路有宫人垂头问安,沈怿依旧面不改色, 风清云淡地问起肖云和。 “肖大人亲自监军,这会儿估计已经把那群反贼的老窝给端了, 山火烧得这么旺,夜里还得想法子扑灭,否则说不准会蔓延到庄子附近来。” 他听到亲自监军就笑了一声:“他在那儿守着,一心一意想拿我的把柄,若是看到救书辞的是晏寻,脸上的表情一定很好看。” 常春阁内,案几上的安神香青烟缭绕。 肖云和两手交叠,支在桌上,面无表情地盯着面前垂头而站的青年。 他不说话,晏寻自然也不吭声。 如此相顾无言了许久,他才费解地开口:“你的胳膊肘是往外拐的吧?” “属下知错。” 肖云和拧起眉:“你最近的神志是不是出了问题?无缘无故,救那个丫头作甚么?”他手指轻敲,“我想借这个机会把沈怿引出来,你倒好,还跑去救她!到时候被拿去做文章的可就是我了!” 晏寻依旧低着头,恭敬道:“属下知错。” “你!”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看了就来气,肖云和不自觉沉下声,“我警告你,可别再做让我失望的事。” “属下明白。”晏寻抬头看了他一眼,忽然欲言又止,“大人……” 肖云和气息不匀,漫不经心地应了声。 他拱了拱手,“属下有一事禀报,是……有关肃亲王的。” * 书辞回到房中的时候,天色已近黄昏,一下午发生了太多的事,她坐在桌前发呆,思绪剪不断理还乱,满脑子都是无名的伤势。适才太突然来不及思考,现在平静下来才觉得后悔,自己为何不先跟着他找到大夫了再回来? 一时担忧他的伤情,一时又在想这件事的幕后主使,然后就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往外走。 沈怿的住处有侍卫把守,她还没说明来意就被挡在门外。 “我有要事求见王爷,两位大哥能不能帮忙通传一下?” 面前的两个门神语气冷硬,“王爷不见客,姑娘请回吧。” “可这件事情真的很要紧……那不知王爷几时能见客?我到时再来。” “他老人家的心思岂是我等猜得透的,若王爷真要传你,自然会让人带话。” 书辞心说今天不就是带话结果把自己带到鬼门关去了么,谁还信呢。 “但是……” 没等讲完,吱呀一声,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开门的正是沈怿。 他的脸色依旧不好看,只是嘴唇上的乌紫已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不正常的白。 “王爷。” 沈怿淡淡地望向她,轻声问:“什么事?” 书辞上前一步:“是这样的,今日下午有人借您的名义带我出庄。”她把经过简短地叙述了一遍。 沈怿听完,了然地颔首,“是什么人带你走的?” “是个老太监,戴着乌纱描金曲脚帽,一身红蟒袍贴里。” “只是说我让你走一趟,没提捉鱼的事?” 书辞摇头说没提。 这么看来是碰巧误打误撞上了,他平静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无名为此、为她身受重伤,书辞心下甚是不甘,甚至戒备地盯着他:“王爷,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