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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他们得到消息,为了逆转前线颓势,决定铤而走险绑架贺老侯爷的膝下独子以作威胁。这个计划有惊无险,虽牺牲了许多无辜性命,但成功了。接下来就是怎么把这位小世子顺利送到褚州,为了躲避一路上的官兵追捕,他们制定了一条大路线,然后依据情况随时变更,大概在半月后,他们一行四五人途经泖河村。” 猛地抬头,豆苗儿睁大眼望向他,两人视线在半空相撞。 沉默半晌,陆宴初双手负到身后:“一切结束后,侯夫人为了报答那位救过她儿子性命的乡下小姑娘,决定将她接入京城,一生厚待。” “我可不记得,我曾经有救过世子。”茫然地张嘴,豆苗儿整个人都是惊愕的状态,“这事情不小,陆宴初,你可不能没有证据的信口胡说,若认错了救命恩人,可怎么办?” 哭笑不得地扶额,陆宴初走过来用手敲了敲她脑袋,笑得宠溺:“你怎么那么糊涂,救了人却不记得?况且本来就认错了啊!” “我真没救……” “是你爹报的官,这事儿因为涉及朝廷颜面,虽被压了下去,但当时出过力的人都有升迁。” “我怎么救的啊?” 陆宴初深感无力地叹气:“你问我,我只能把从世子嘴里了解的情况告知你。”他看着她,又是好笑又是感慨地开口,“世子说那些匪徒抓着他在村口的茶肆补充口粮时,将他捆绑在马车内,手脚被束,嘴里塞了面巾,不能呼救。但他这一路上,每当听到外有说话声,就会用仅剩的力气在木板轻叩九次,每九次稍缓片刻,再叩,‘九’与‘救’同音,他是实在没有别的机会和策略,才万不得已用这个粗浅至极的办法。” “说到这儿,我似乎有一点点印象?” 陆宴初点头:“没错,大人绝对没有耐心或者兴趣注意这种事情,这种呼救方法几乎不可能成功。但你注意到了,后来应该是你爹或你娘慢慢察觉,认为就算是一场误会,也该试试。但那几个匪徒面目凶恶身材魁梧,显然不能硬来,所以便正式报了官。” “这事儿说起来,算是老天格外开恩。”陆宴初嗟叹说,“前去追捕的几个小吏明显不上心,多有拖延,怎料误打误撞,还真救下了世子,连世子他自己都说是命不该绝!当然,中间若没有你和你爹娘,后果无法想象。” 豆苗儿拢着手,秀眉始终拧着。 除了一点点印象,完全就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似的。 她咬住下唇,仍旧有些疑虑,问陆宴初:“真没错?” “真没错。”肯定地颔首,陆宴初蓦地发出一记冷笑,“这事虽在泖河村瞒了下来,宁远候侯府也只知是当地的赵家小姑娘,并未多加详查,大半年过去,老侯爷肃清帮派剩余势力,回京后在夫人做主下,才决定派人去泖河村接你,但他们应该没料到竟会有人胆大到冒名顶替李代桃僵!” “不行,我得缓缓。”豆苗儿撑桌坐下,一口气饮了半杯茶。 “世子方才情绪有些波动。”等她止了动作,陆宴初话题一转,“我担忧你没有任何心理准备,所以替你婉拒。明后日,他会再度登门拜访,你,还是见见他吧!” 豆苗儿“唔”了声,有点烦躁:“如果事情是这样,不算什么大恩大惠,我必定不愿去做侯府义女的。可静书替我进了侯府,这怕是说不清了。” “说不清的又何止这一件?”落坐在她身旁,陆宴初眯了眯眼,开玩笑般说,“除了赵家,泖河村里最有嫌疑的怕就只剩下我了。” 豆苗儿睨他一眼,根本没有心情回应他的幽默。 事情,为什么好像越来越复杂了?她手撑着下颔,思考半晌,蓦地一拍桌子,很认真说:“算了,还是先去用晚膳吧!” 陆宴初噎了下:“我还以为夫人会发表一番大论。” 豆苗儿:“……” 第82章 从首辅府邸离开, 世子贺卿之心事重重地回到宁远候侯府。 如今整座侯府已全权交由他打理,父亲年事已高, 前几载已退居幕后, 日日怡花弄草, 很是休闲惬意。 而他的母亲则还整天cao心静书和年幼的承郡王宗浚,时不时要去他们府邸陪伴母子二人。 在今天之前,贺卿之把赵静书真心当做亲生meimei,当年她嫁去东宫做侧妃,他便好言规劝, 那等地方虽富贵荣华享之不尽, 可每一步都得走在刀尖上。果不其然, 前太子命薄,还死得龌龊,金屋也变成了坟墓, 将他们母子囚在其中。 难怪呢, 站在八角檐下, 贺卿之摇头叹气。 倘若是真正救他的那位meimei来到了府中, 她怕是不会做出这种选择吧! 再想,又深觉可恶, 好个赵家, 竟敢如此大胆,当他们宁远候侯府好糊弄吗? 面色一变再变, 望着天上闪烁的星子。 贺卿之负手想了半天, 决定告诉母亲真相。 她这些年视赵静书如己出, 恐怕伤心之余,也放不下这段日积月累的亲情了。 只是委屈了那位首辅夫人,原来她才是当年救他于水深火热的恩人。 望月长叹,贺卿之整理一番言辞,去松鹤园拜访他的母亲宁远候侯夫人。 眼下时辰已不早,宁远候侯夫人自是诧异,但见到儿子,心底当然欢喜。 只是笑中带了几分愁,闲语几句,便提及承郡王王府的状况。 “最近不知怎么回事,总觉得你meimei有些心神不宁,身子状况也不好,让她宣太医过来把把脉,却推却不愿。还有浚儿也一直蔫蔫的,倒有大夫开了药方,说是天气变化引起的气虚,可连着喝了几副,一点起效都没,可愁死娘了,哎,明日娘带两根人参……” 面目俱沉,贺卿之越听心里越窝火。 “娘。”猛地拂袖打断她未说完的话,贺卿之狠下心肠闭目道,“错了,一切都错了,赵静书并非当年救我的那位小女孩,一切都是赵家的阴谋。” “什么?” 望着母亲震惊愕然的神色,贺卿之自知太过激动,便缓了缓情绪,低声将整个故事讲给她听。 说到最后,他无奈说:“我知静书与您一向感情深厚,我本不愿揭穿,可每每想到她,我就会想到那个小女孩,她才是我的救命恩人,可这些年,我们一直被蒙在鼓里,连一句谢谢都未对她说过,这对她公平吗?” 宁远候侯夫人双眸通红,僵怔在原地,久久才在婢子服侍下落座在长椅。 这段话给她带来的震撼太大了,她需要时间慢慢消化。 “娘,您身子要紧。”贺卿之上前两步,站在她身侧半懊恼说,“静书那边您依然可以与她母女相称,毕竟这是她爹娘的计谋,那时她尚且年幼,无法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