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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所以你啊,不必多想,府里安排的事办得好就办,办不好反正有无所不能的长姐顶着,怕什么。” 原来如此,三姐是来宽慰她的。 “三姐,谢谢。”她笑着盯着杨薇娍的脸由衷道。 “傻丫头。” 她不觉扯了扯三姐柔软的手,轻声道:“哎,有你真好。” “可不,真羡慕你有我这样的jiejie。” “呵呵呵,瞧你臭美的……” “呀——坏丫头,敢挠我痒痒……” “呀——呵呵呵……” 俩个身形差不多的女孩儿在座榻上打闹作一团,嬉笑打闹声充满了安静的院子。 接下来的几日,杨寿雁未再吩咐荆词做事。 荆词遂开始忙活起旁的事情来。 “是这里吗?” “嗯!”芳年一脸肯定地点点头,“已经谈好了。” 俩人一袭潇洒男装,在长安城的药铺安仁堂门前利落地下马,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安仁堂格局布置得不错,里头地方挺大,有四五个打下手的小厮,在一排排密密麻麻的药柜前忙活,浓郁的药草味儿在屋里弥漫。 小厮见着她们进门,一眼认出了芳年,“哟,客官您来了。” “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就等郎君来取货了,里头请,”小厮笑逐颜开,伸手指示她们入内屋,“奉儿,上茶——” 内屋不大,却颇为雅致,想来是接待特殊客人的地方。 她砸下重金购买稀珍药草,自然算特殊客人。此番前来,是为了取三姐的生辰礼物,三姐喜好研究药理,送礼要投其所好,故而派人打听有什么珍贵稀有的草药。 结果一打听就探得有商人把长于蜀地高寒地区能解百毒的救命草九重草运往长安,此草一共两株,其中一株便在安仁堂售卖。荆词一早就让芳年砸下高昂定金,今日来取。 “郎君,货在仓库里秘存起来了,小的现在派人去取,怕是要等上一个时辰,还请您等耐心等候。”小厮进来恭敬地道。 “知道了。” 毕竟是大药铺,顾客多,小厮们获得金主的理解后便出去忙活了,不时进来添茶。 片刻,一道身影走了进来。 此乃一个妇人,衣着华贵,神色淡淡,进门便一屁股坐到另一边的椅子上。 荆词眯眼,略微讶异。 “芳年,我饿了,你去买些糕点回来。” 芳年不解地看了看主子,又看了看进来的中年娘子,反应过来,“哦、哦……奴婢这就去。” “裴姨,你怎么来了?” 裴三面无表情,未回她的问题,而是开门见山,“近来可查到些什么?” “裴姨,原来……”她咬住了自己的嘴唇,“背后主谋真的是武三思,是武三思谋划杀了阿爹!” “我不是让你查青云么!”裴三皱眉,不悦地嚷道,她怎么就那么妄为! 荆词愣了愣…… 裴三敛了敛神,收回不悦神色,“你上回怀疑凶手是武三思,我调查过,的确是他。” “你早知道了?” “知道又有什么用,我们根本无能为力。”她讥笑,语气甚不在意。 荆词垂下眼眸,心里倍感无力。 “裴姨,你还打听到些什么?” “……” “武三思派遣的杀手是否叫武城?上月任务失败自杀了,是不是?”荆词声音些微沙哑,追问到。 裴三沉默了片刻,“你都知道了……” 一抹冷笑溢出荆词的嘴角,觉得心里甚是寒凉。 “我们能做的只有赶紧找到青云,阿郎泉下有知,定会欣慰。” ………… 裴三望着低下头不再言语的荆词,心想或许她一时难以接受,毕竟她与阿郎还是有感情的。 片刻,荆词再次抬头。 “裴姨,我母亲是怎样的人?” “你说谁?”裴三怔了怔。 “我母亲,王家的主母。”荆词盯着她。 她眼神闪了闪,不觉掩饰,“你怎么问起了娘子……” “嗯,我想知道母亲是什么样的人,你是母亲的陪嫁,你一定很了解她吧?” 裴三强颜欢笑,娘子离世多少年,阿郎便惦记了多少年呵……想不到荆词有一日也会问起她。 “娘子是个爱憎分明的人……气质不凡,美艳绝伦,是家中的长女。大家本以为娘子会入宫为妃,想不到却嫁给了青梅竹马的阿郎。” “阿爹一定很爱她。”荆词嘴角微微上扬。 裴三神色略沉,将话题扯了回去,“听闻太子妃儿时和青云走得很近,你可以从太子妃处多多打听,看看青云那时都喜欢和什么人接触……”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芳年快回来了,我现在被杨府的人监视着。”荆词打断她,甚至不再看她一眼。 裴三欲言又止,末了作罢,小心翼翼地转身离去。 坐在椅子上的荆词失了神。 她粉拳紧握……裴三的目的根本不在调查灭王家门的凶手,原来她根本不在意是谁杀了阿爹。 荆词前些日派青女去调查,武三思手下根本没有叫武城的人,武三思是个精明的老狐狸,他要让一个人消失根本不会亲自动手,从来都是借刀杀人。 裴姨,究竟是何目的?青云不过是阿爹同母亲的儿子,她为何那么在意? 还有,崔琞骗了她。 ☆、第一百零一章 疯女人 芳年提着糕点兴高采烈地再次踏入安仁堂,今日很幸运,徐婆婆糕点出了新品,她特意买回来给主子尝鲜,主子一定很开心。 岂料,一进门,便看见主子神色异样,面色很差,跟方才她离开之时完全判若两人,“四娘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芳年甚是惊讶,她被主子的变化吓了一跳。 “没事……” 芳年虽性子纯粹,但也是个聪明机灵的丫鬟,“方才那娘子呢?莫不是……她欺负您了?四娘您告诉奴婢,奴婢该怎么办?奴婢定会为您出气!” 荆词一把抱住喋喋不休气愤不已的芳年,将头靠在她的身子上,静静地不言语。 她现在只想好好静一静,她觉得心好乱。长安很乱,人心很乱,她触不到底,辨不清真实。 “四娘?”芳年试探性地叫唤了一声,见主子没有反应,便愣愣地站着,她知道主子需要时间缓和。方才那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定是她说了让主子伤心的话。 片刻。 外面的药铺门店陆陆续续传来一些争执的声音…… “真的不行,很抱歉小娘子。” “不管多少钱我家娘子都出得起,随便你们开价!”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问题是九重草已经卖出去了,安仁堂是有做生意的铁则的。” “什么铁则,别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