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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靠外表、行为可以判定的，你只要记住我的话，其他的不要问也不要查。”这是秦明最后一次对秦天的教导，没几天，秦明就出了意外。

    葬礼上，顾笑音一身简单黑裙，脸上没有过多的悲伤，但秦天看得出来，她对叔叔是有点感情的，她的表情很肃穆。从那时起，秦天对她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这些秦天犹豫了很久还是对双双讲了，虽然他怕双双受伤，但她还是该知道，这可以帮助她判断，顾笑音是不是个可以真心交往的人。

    春雨绵绵不绝，人的心情也变得忧郁连连。别墅外偶有人撑着伞散步，却显得孤单落寞。人类是个群体性动物，没了情感牵连、血缘纽带，就像不存在于世间一样，你的心只有空无一物，才能抵挡孤独。只是人总会假想出寄托情思的人或物，接触便快乐，离开便孤单，但这份孤单是值得的，这样的人才是鲜活的。

    我们不能轻易放弃一个人，除非心碎、时间抹去痕迹，不然我们始终纠缠不清。如果感情是单方面的，我们反而不太执着于那个人，我们要的是自己的那份执念。总之不论如何，人们一旦开始联系，就不能轻易断掉。

    傍晚，又是一个下雨天，双双拖着行李箱来到顾笑音的私人住宅，她按响门铃，紧张地等人接听。很久，都没有声音，双双再次按门铃。还是没反应，双双放下箱子在围墙边转来转去，房子里似乎没人。她拖着箱子在外转了一圈，看看四周有没有人，她用力将箱子扔进低矮的栏杆内。双双的运动能力还算不错，轻松地翻进去，她好奇地打量精致的小院子。矮小的桂花树有好几棵，一丛丛的花簇拥着房子，更有精心培养的花枝棚、花枝树。只是这个小小院子太过紧密了，走在下面被阴影遮住，似乎想隐藏些什么。

    双双来到大门前，随意地扭动门把，发现门没有上锁，难道她在房子里，只是不想理自己？双双小心翼翼地打开门，从来没做过坏事的她带着不安的心情看到的却是令人震惊的画面。房子里乱成一团，家具全部被破坏，明显刀滑过，厨房的陶瓷碗碎片铺了一地，而且碎片非常小，被人用脚踩过。楼梯处掉落着一个狼牙棒，木头扶手全翻出木屑，一片白。最让双双恐惧的是藏身在房子里的人。

    洁白的瓷砖上遍布男人的鞋印，还有新鲜的水迹在地上，门口每一个鞋印方向都朝着房子内，没有一个是向着出口的，这说明人没有离开。当然这些不是已经被吓傻的双双能发现的，她看到楼梯延伸上去的阴影处，有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她和那双眼睛对视，那人踏着楼梯一步步走下，一副修理工的打扮，双双试着移动发软的双腿，偷偷拿起手机。

    男人手持一个带鲜血的锤子，一脸的凶狠，不紧不慢地走向双双。双双刚想跑，背后有人突然抓住她的手臂，粗暴地将手机夺走，只听手机落地的声音由大变小，她的意识模糊，彻底昏过去。她倒在地上，一条白湿布落在耳边，天气很快变暗，雨越下越大，电闪雷鸣。不久，有高跟鞋声传来，双双被人抱进房，躺在沙发上。不一会儿传来水流声，她被人喂了药，温热的手指轻拍她的脸。双双努力睁开眼睛，入目的便是顾笑音漂亮的眉眼。

    “起来洗澡。”顾笑音说。

    双双被她扶着去了浴室，浴缸碎的的很彻底，还好有淋浴是好的。双双洗完澡后换上顾笑音的衣服，昏昏沉沉地走到厨房，问：“笑音，你到底是谁啊？”

    顾笑音拿着锅铲炒小青菜，旁边的锅里煮着白粥，她穿着紧身薄毛衣，普通的灰色围裙放在她身上也挡不住窈窕的身姿。她用不锈钢盘盛小青菜，绿油油的菜让人食欲大开，双双的肚子不自觉地叫了一声。她羞涩地拿碗盛好粥，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等顾笑音就坐。

    看到双双渴望的小眼神，顾笑音动筷，并说：“你还真是心宽，被人迷晕想的还是吃的。”

    双双嘴里塞满小青菜，不好反驳，努力地咀嚼，两颊鼓鼓的，让微微苍白的小脸更可怜可爱。

    终于等到嚼完，双双说：“那时候我好害怕啊，那个人藏在楼梯上，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手上还有带血的锤子。”双双说到此处，突然反应过来，着急地说：“有人受伤了，那个人锤子上有血。”

    顾笑音告诉她已经处理好，叫她不用担心。

    “然后有另一个人突然从后面把我的手机抢走，那时候我心都凉了，被迷晕的感觉太恐怖了。”双双有些委屈地说。顾笑音蹙眉，表情有些凝重，不过很快恢复正常，说：“你以后别来找我就没事。”

    “不行。笑音，不要一次又一次地推开我了。为什么你冷酷起来那么绝情，好起来又那么好？”

    “我平时对你只能算一般吧。”顾笑音说。

    “那你好起来是什么样？”

    顾笑音不说话，看向外面，有汽车经过的声音。直到车离开，她才说：“好像也没有好的时候。”

    “唉，我真是被你磨的没脾气了。每见你一次面你就变一次态度，你是不是不记得你之前的话了？”双双一副无奈的样子，双手撑着脸颊。

    顾笑音觉得好笑，也无奈地说：“我说那么多话有什么用，你还不是缠过来了。”

    双双望着顾笑音，她的脸在光下柔和了些，眼含笑意，没有冷漠，没有妩媚，“这就是我说的好的时候。你在我最难过的时候出现在我身边，帮我挡了很多麻烦事，而且这么漂亮、这么优秀，我没办法不亲近你。你又让我有了亲近的感觉，就像你说的那样，我看都不看合同的内容，我认定你不会伤害我。”

    “你太天真了。”顾笑音感叹道。

    “可能是吧。我也是才知道天真是对我的讽刺。”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顾笑音看似随意地问，她的手里转着一个圆底小碗。

    “不是我发现了什么，是有人告诉我，你是叛国的间谍，让我来偷你的东西。”双双一眼不眨地盯着顾笑音的脸，不想错过她任何微小的表情。

    银色的圆碗晃晃悠悠地停下来，混沌的光泽明暗交错。顾笑音修长的手指靠上边缘，抬头对上双双的眼睛。

    “笑音，告诉我真相吧。”双双用哀求的语气说，声线有一丝颤抖。

    顾笑音说：“孩子不能知道太多……”

    “但我不是孩子了，”双双打断她，雷声应和着她的声音适时而下，温暖的室内一片破碎。“告诉我，我爸爸是怎么死的？”

    “你爸就是得癌症死的。”

    “可是有人寄给我的视频里，我爸在问你为什么杀他。”

    “其他的你不要管，他的确是得了没法治愈的癌症，谁也救不了他。”

    “我可以自己去查，反正我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