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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当然知道赵桐是有意和她亲近,可她没敢和他撕破脸,甚至还有一种想要看他接下来会如何做的恶趣味,所以故意做出娇羞情迷的模样。 但看在众人眼里,自然又成了被赵桐肆意拿捏,两句话不能哄好的蠢货。 她不是不知道到处都是眼睛,都在看好戏似的看她如何自打嘴巴,可偏偏她现在面对赵桐很无力。 和他翻脸?爹那儿就说不过去,而且毕竟他是君,且心眼儿不大,万一再因此记恨上她,将来还不是全算到何家头上? 不翻脸,光靠躲是能成的吗?他是个男人,脸面、身份都可以不要,到最后坏了名声的还是她。 世人嘲笑就罢了,连家人也只会不解,只当她三分钟热度,几句话就又动了春心。 何满的脸越来越白,白的何泉有些不忍心,他张了张口道:“珠珠,我是为了你好……” 何满毫不客气的嗤笑一声,却忍着羞恼平静的道:“我知道。多谢……兄长。” 一句话说的何泉脸色立刻就黑了,十分不好看:“我这都是为了谁?你倒有心思说风凉话看笑话。” 他分明是好心,可这差事也不是什么好差事。扳指还的掉呢,赵桐心气不顺,还不掉呢,他心气儿不顺,这差事揽得,好人难做啊。 何满猛的一拍桌子,压低声音道:“你当是我愿意的?你怎么不问问他,他一反常态,想方设法的勾引我诱惑我,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是,我犯贱,从前喜欢过他,是不是我就该死?!” 何泉扑上去,一把捂住何满的嘴:“我的姑奶奶,你喊什么?不要命了?” 何满瞪大眼,两滴滚圆硕大的泪啪嗒一下掉到何泉的手背上,烫的何泉一激灵,松开手心疼的道:“别说混话,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到底人多嘴杂,你总得注意着点儿。” 何满无力的坐下,仰头把泪意憋回去,道:“哥,你教教我,到底该怎么做?是不是下回他再往我身边靠,我就该给他两个大耳刮子?”她苦笑了笑,道:“我不敢,只要我不敢,那么不论他做了什么,我都得受着,是不是?” ☆、第24章 、诱惑(三) 何满声音不大,却有振聋发聩之效,何泉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是太子伴读,十五、六年年的情谊了,尽管有着各种隔阂在中间,但不能否认,赵桐是个很温和很仗义很聪慧很好相处的人,他对何泉一直当兄弟看,这其中有多少投拉笼自不必说,但日久生情,他也不可能闭着眼睛说赵桐不好,转过脸就视他如仇敌。 如果不出意外,他是未来的皇帝,自己是他未来的股肱之臣,何泉不可能教唆着何满和他生分、龌龊并进一步决裂。 那么同理,如果赵桐真想要对何满做什么,何泉没资格跳出来反对。 两兄妹就这么沉默的对峙着,还是赵楠回来道:“新一轮斗虎开始了,你们两个要不要下注再赌一回?咦,你们怎么了?闹别扭了?怎么和乌眼鸡似的?” 何满啐他一声道:“你才是乌眼鸡,要不要我打你个乌眼青?”说时威胁的朝他晃晃拳头。赵楠瞅着她白腻腻的小拳头嘿嘿一笑:“你要是打我就能开心,只管打,我包管不还手。” 有他这么一打岔,何泉也就放开了刚才那股别扭劲,可到底心里不舒服,他真想问问赵桐他到底什么意思。 锣声一响,新一轮斗虎开始,有刚才何满带头,这回下注赌输赢的人更多,横竖也不差这几两银子,图的就是个刺激、热闹、好玩。 何满却没心思参加,只坐在一边,心不在焉的看着台下场地。 赵桐施施然带人坐了过来,而他带着的人正是刚才下场的斗虎女奴。 何满不由多打量了她几眼:一点儿都不陌生,曾几何时,这女奴是赵桐的贴身侍卫,对他忠心耿耿,曾经是她弄死赵桐的最大阻碍。 早应该把她弄到自己身边的,被赵桐这么一掺合,脑子都糊了。 赵桐温和的向她解释:“孤见她身手利落,特赦免了她罪奴的身份。” 何满挪开视线,平淡的道:“太子殿下倒是难得一见的怜香惜玉。” 赵桐低笑道:“前事之师,孤现在才懂也不算晚,以后只……” 何满垂眸,脸上现出沉痛之色,紧攥了攥拳头,这才抢话道:“殿下真是好学,珠珠敬佩不已。可惜……想来殿下博学多才,定然听过时过境迁这句话。” 赵桐含笑道:“这么说,珠珠是不打算给孤这个机会了?” 赵楠问:“二哥,珠珠,你们在说什么呀?什么机会?” 何泉立即感受到了夹心饼的难为来,一边是太子殿下,一边是自己的meimei,哪个都惹不起,可哪个又不能不管。 他只能拉着赵楠道:“三殿下,咱们也去下一注?” 好说歹说,把赵楠拖走,何泉有些不放心的看一眼何满。 何满始终低着头,他看见她的袖子在轻微的抖动。他怕她发作,又不愿看她如此忍耐,竟是十分的矛盾。 何满却已经抬起头。 她此来不是惹祸的,况且以她的水平,也难以和赵桐斗智斗勇,既然刚才都能忍着恶心陪他做戏,没道理这时候吵嚷起来。 何满低声道:“珠珠愚笨,不懂殿下的意思。” “既是不懂,何故不敢听孤把话说完?” “珠珠确实不敢。” 赵桐笑了笑,道:你大可不必,以前你就挺敢的,以后,在孤面前,你可以特例。” 何满死死咬着唇,这才没跳起来啐他一口。这话可真难听,提以前就是打她脸,提以后更是,她拿什么做他面前的特例?说来说去,就是欺负她没脑子。 依着何满的性子,最恨这么虚伪的对面坐着,不痛不痒的说着四五不着六的话,其实她最想做的就是跳起来指着赵桐的鼻子,厉声喝问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他说便罢了,骂他一通让他有多远滚多远,她不想再招惹他,反过来他也别妄想招惹她。 那样多痛快! 可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 赵桐是不会按着她的想法有什么说什么的,就算他不追究她以下犯上之罪,让外人看来也是她对太子不敬,没人去问原因如何,只会给她安一个“因爱生恨,从而露出泼妇的本来面目”的罪名。 何满只能再度低下头,手指不断的揉着自己的袖口,以示自己心中愤懑。 半晌何满才低笑一声:“以后?” 赵桐颔首:“嗯,以后,来日方长,以后会有很多以后,不是么?” 何满只无意的嗯了一声,多少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她全然不在状态,殊不知赵桐心底也很烦躁,何满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