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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宣府没一点儿风声? 她使劲的想,使劲的想,上一世是不是有大赦天下来着?那时候她不关心这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宣府太小的缘故,所以没人关注这些? 这还是头一次她与赵桐分开一个多月,而从未见面过。 以前她憋着气躲在城北别院,赵桐总能找借口和她见上一面。 这回却连个消息都没有。 呵,可见真是成了亲,收了心。 何满狠狠咬了下唇,心道:老娘巴不得周仙仙能拴住太子殿下的人和心呢,更巴不得他不再纠缠自己,放自己一条活路,等再过个一年半载,等他的心越发冷了,那么自己就可以和周远博远涉重洋,逃之夭夭。 真好,难道命运开始重新眷顾自己?自己的运气开始慢慢好转起来了?如果事情能按自己预想的这样发展,那么根本不需要三年。 不知怎么,一想到以后她就要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何满不仅没有预想中的畅快,反倒心口堵得慌,且一抽一抽的,好像被谁把心攥住了似的疼。 何满恨恨的把茶碗掼到地上,起身出门。 青暇手里捧着帷帽追出来:“姑娘,您这是要去地里吗?这会日头晒,您戴着帷帽。” 何满没好气的道:“戴那劳什子有什么用?我是去地里,又不是去逛街。” 走了两步又站住,长出了一口气,望着蓝汪汪的天发呆。 青暇不敢追上来,就不远不近的瞅着。最近姑娘的脾气越发阴晴不定,她可不敢往上凑,。 何满发了半天呆,才懒洋洋的招手叫青暇,接了她手里的帷帽,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何满在宣府一直待到六月份,才第一次见到赵桐。 那会儿满地都是绿油油的葡萄藤,何满一身浅绿金梅的袍子格外醒目。她正在同管事模样的男子说着什么,离得远,也能感觉到她的肃穆和郑重。 那管事不断点头,微弯的腰身表明着他对何满发自内心的尊敬。 赵桐远远的看着,唇角浮起微笑。 还是那管事先看到赵桐,朝着他看了一眼,周何满说了什么,她才转过身来。 熟悉的容颜映入眼帘,赵桐能感觉到自己心房那一处迫不及待的不安分的跳动着,他不由得紧走了几步。 何满却肃着一张小脸,面无表情的瞅了他那么几息,同那管事摆摆手,自己则慢悠悠的踱过来。 赵桐停下步子,微笑着看向越走越近的何满。 何满面色微恼,她就是小性儿,连这点儿路都计较,难道他不应该大步过来吗?说好听了是他自恃身份,不敢向她一个小姑娘屈尊,说难听点儿,他就是想显摆在这段感情中,他的地位要比自己尊崇罢了。 呸,谁稀罕。 虽是这么想,到底身份悬殊,何满只能主动趋近,她微仰脸问赵桐:“太子殿下怎么拨冗前来?可是有何指教?” 赵桐失笑:“指教不敢,不过是来看望一位故人。” “哦,故人啊。”何满心里酸溜溜的:“能让殿下牵肠挂肚,不远几百里疾驰前来探望的,想来定是位知心知意的红颜佳人。” 赵桐失笑:“珠珠果然知心知意。我就是来看你的。” ☆、129.第129章 、落空 今天的第二更,求收藏,求月票,求订阅。 何满本来还以为赵桐是有别的事,不过是顺路和自己打个招呼,哪成想他竟然真的承认是来看自己的。 明明嘴角翘得拉都拉不下来,何满还是一副不稀罕的模样,啐了一声道:“呸,殿下惯会骗人,谁信?” 赵桐也不辩驳。 何满不禁有些恼,阴阳怪气的道:“想来上次与殿下一别,忽忽已经有四月之久……不知殿下近来可好?” 赵桐道:“尚可。” 她跟他文绉绉拽文,他也就极力配合。 何满却更生气了:“殿下好生谦虚,正逢人生最大喜事,想来殿下最近的日子过得赛过神仙?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殿下也让臣女乐乐?” 赵桐失笑:“唔,我正有此意。你看这里又晒又荒凉,我怕唐突了你,不如回转珠珠香闺?” 他想得倒美。 “呸。”何满脸涨得通红,凑近赵桐道:“殿下瞧上去一副正人君子、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怎么说出来的话这么违和呢?要不要声音再大些,好让宣府百姓都知道殿下是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 赵桐伸手去拉何满。 何满不肯让他拉,怒道:“光天化日,拉拉扯扯的做什么?” 赵桐笑道:“刚才珠珠也说人生喜事,这他乡遇故知乃是人生第一喜,我便有些孟浪也有情有可原。再说若是珠珠不曾如我心,为何也做此想?” “惯会往脸上贴金,我几时和你心一般?” 何满推搡他道:“你不是要见我吗?见也见过了,赶紧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我还有事。” 赵桐蹙起眉,一副痛苦莫名的模样。何满这个气:装什么装?她能有多大劲?推他一把还能要他命了是怎么的? 成个亲倒把他成矫情了。 何满不禁又问:“殿下也算是新婚燕尔,不守着您那天仙似的太子妃,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赵桐神色有些复杂,他问何满:“这些日子,你一直待在这儿?” “是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臣女也算体验了一把什么叫背朝黄土面朝天,殿下不信看臣女的手和脸,这可都是这些日子风雨摧残的。殿下是不知道,宣府这里不比京城,一年只刮两次风,一次刮半年,臣女脸都要被风刮出裂痕来了。” 赵桐伸手看了看何满的小手,确实皮肤有些粗糙,连手心都磨出茧来了,他又扳着何满的小脸左看看右看看,煞有介事的道:“唔,确实,好在这次我有早有准备,特意拿了几盒宫里秘制的润肤膏,你回头好生保养保养。纵然仗着年纪小,也不该这么掉以轻心。我不是那种只看女子相貌的浮浅男人,但是活生生白瞎了你这老天给的好容貌,我还是会觉得很遗憾的。” 何满撇撇嘴,他这人真是讨厌的很,一边极尽能事的往他自己脸上贴金,一边无所不用其极的埋汰她,有意思吗? 她酸溜溜的道:“我同殿下有什么关系?我生得好还是丑,殿下愿意看就看,不愿意看大可以回太子府去看太子妃娘娘洗洗眼。” 赵桐含笑不语,问何满:“你吃醋了?” 何满嗤笑:“才没有。” 赵桐略有些失望,却也只是“哦”了一声,竟然面露倦色,道:“珠珠,我远路而来,又累又饿,你是此地的主人家,能否替我寻个暂时下榻的地方歇息歇息?” 何满拿眼睛瞪他:“殿下是为了公事还是为了私事?若为公事,想必殿下出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