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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道:“怕是服侍不成了,陛下这两天跟吃了炮药似的,点火就着,还不定怎么处置我呢。” 何满转转眼珠,道:“你让我冒死劝谏陛下也不是不行,可你也知道这是要掉脑袋的事,十分凶险,我死倒不怕什么,只不过总得给家里人送个信,把后事交待好。” 孙伐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似的,道:“我这也是为了你好,谁不知道陛下和太后娘娘闹得母子反目,归根结底就是因为你?你若能劝得住陛下,在太后跟前讨个好,说不定以后的日子能好过些,就算太后不肯饶了你,可你在陛下跟前卖了好,以后再有什么事,陛下也能名正言顺的护着你。你不愿意去就算了,可千万别算计我,我打小就在宫里做粗活,不说九死一生,要是脑子再蠢笨点,有九条命也早死得透透的了。” 这宫里全是人精,没一个傻子。见他不愿意,何满也不强求,喝了药又昏昏沉沉睡过去。 赵桐回来,先进偏殿看何满,见她脸色还是苍白,好在有了些精神气,略略松了口气,问孙伐:“她今天都做了些什么?” 何满躺到床上动都不能动,还能做什么? 不过孙伐知道赵桐问什么,忙把何满今天几时醒的,醒了多长时间,又吃了什么药,喝了什么补汤一一说了。 赵桐摆手,示意知道了,叫他退下去。他坐在一边守着何满。 何满退了烧,伤处又敷了特制的金疮药,赵桐一进来她就醒了,不过她不想和他相处,所以只躺着装睡。 哪知赵桐跟木雕泥塑一样,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动不动,一坐就是大半个时辰。他坐得住,何满却躺不住了,她内急。 赵桐就好像要和她比赛看谁坐得住一样,他能坐到地老天荒,何满可坐不住,她只好呻吟了一声假装要醒。 睁开眼,对上赵桐深沉黝黑的眸子,何满惊的心里咯噔一声,忙做势起身:“不知陛下在此,奴婢该死,请陛下恕罪……” 赵桐伸手按住她的背,道:“恕你无罪。” 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故意,这一按正按到伤处,何满嗷一声尖叫。自知在他面前丢人又现眼,何满拿爪子把眼睛蒙上,假装刚才失态的不是自己。 赵桐手放轻力道,却没挪开,睁着眼睛说瞎话:“抱歉,没注意,你的伤还没好,就别乱动了。” 何满心道:我倒确实是不想乱动,可人有三急,忍不得啊。 她闷声催促赵桐:“陛下国事繁忙,奴婢实是不敢惊扰陛下。”您忙您的去,这不需要你守着。 赵桐却不动,只轻轻叹了口气,道:“这次累你挨打,都是朕的错。” 啥?他居然主动把错揽到自己身上? 何满惊悚的望着他,喃喃道:“真不用。” 说完又后悔,她怎么竟说错是话。 可她总不能说谁让是她自己爬上他的床的,所以活该挨打?又想到确实是他半夜把她抱上床,要说错还真是他的错。 再说行凶的可是他的亲娘。 想到这何满又有些不愤:惯会装模作样,他娘做恶人,他就装好人,哼。 何满眨眨眼睛,委屈的道:“奴婢不敢指摘陛下和太后,不过太后震怒也是有原因的……”她故意只说了半截,想必这其中的原因赵桐也知道,她抿拒唇轻瞟了一眼赵桐,又低下头道:“陛下,虽说奴婢答应了要以身报恩,不过奴婢时乖命蹇,只怕……要有负圣恩了。” 再来一回,她必死无疑,所以说为着安全起见,他还是抬手把她放了吧。 赵桐只蹙蹙眉,一句话都没说。他要说话还好,哪怕指责她不守信用,食言而肥呢,也比这么用黑沉沉的眼神凌迟她的好。 何满认怂道:“陛下,非是奴婢反悔,实在是,奴婢蒲柳弱质,受不住三番两次的毒打,唉哟——疼疼疼,疼死了。” 赵桐半天才怒声说了一句话:“总之,你就是想方设法的要离开朕就是了。” 不管遇到什么事,好像她第一个想法就是离开,从来没有过跟他患难与共的想法。固然他想留下她,可只留得住人,留不住心又有什么意思? 赵桐拂袖而去,何满也十分颓唐,就知道谈不出个结果来,可她还是忍不住。她实在不想待在宫里这个破地方,就像牢笼一样,浑身都戴着沉重的枷锁,她一点儿都不开心也不快乐,人活着,如果连最起码的性命都不能得到保障,忙忙碌碌,连仅有的快乐和幸福都不到,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何满没赵桐的雄心壮志,她所追求的就是活得轻松、快乐,她可以理解赵桐要做千古名君的追求,但她不愿也不甘陪着他在这腐朽的宫殿里沉溺至死。 ☆、第273章 、挡道 今天的第二更。求收藏,求订阅。 赵桐这一走,就好些日子没来,何满绝对不承认是想他了,捺着性子不去打听,好在有孙伐呢,他时不时的念叨念叨,东一句西一句,道是陛下病了。 偏生病了也不得消停,昨儿和太后又吵了一架,内容倒不是什么秘密,仍是老生常谈,叫他纳妃。 对于赵桐不立后这事,周太后已经死了心,她这心高气傲,金尊玉贵的儿子在女人身上吃了大亏,换谁也受不了,她不强求,给他时间,早晚他能从挫败中走出来。 当初何满一走了之时,周太后还报了丝希望,何满走得越决绝,赵桐越能尽快死心,想来三五个月之后,他总能另娶新人。 可眼瞅着这祸水居然又回来了。 她都回来了,总在赵桐眼前钓着,他能立后才怪。 不立就不立吧,这都是暂时的,就算她肯,朝臣们也不同意,周太后明白赵桐屈服是早晚的事。 可就算不立后,也不能后宫空虚,膝下空虚吧?他可都二十五了,还能拖延到几时? 本来周太后想的挺好,拿何满作筏,只要赵桐答应纳妃诞育子嗣,她可以退一步把何满留在宫中,可惜才提了个周字,赵桐便勃然大怒,虽未出声,却面沉如水,径直拂落了桌上的茶碗。 周太后气得要死,她嘶声道:“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你也是哀家的儿子,哀家说你,不管对错你都得乖乖听着。哀家是为了你好,你只不过是被那祸水迷了心智,不早早醒悟,早晚你都要后悔。” 赵桐默然的瞥了一眼周太后道:“朕从不否认朕是太后儿子这一点,但儿子娶什么人,几时生育子嗣,不由母后说了算。还有,母后说错了一点,不管朕做了什么样的选择,朕都不后悔。” “你……”周皇后抚住额头,虚弱的道:“哀家也不是立逼着你立仙仙或是昭昭为后,不这是妃位,你就这么吝啬,不肯让出一个给她们?从前你是太子殿下,痴傻的想要守着什么一世一双人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