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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他没有回答“好”,也没有回答“不好”。 见他表情有所松动,米歇尔趁热打铁道:“不要再犹豫了,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这绝对是最好的办法……再说了,你不是一直对陌南柯的事情耿耿于怀吗?上帝给陌南柯一个姐妹,也许正是想要为你弥补之前的遗憾,她们姐妹两个,注定都是你的。” 听到“陌南柯”这三个字,秦暮寒的眸色突然一变,他狠狠的捏紧了自己的拳头,眼眸深处,有种触目惊心的痛,可这疼痛,却也只能他自己来品。 三年前,他多希望陌南柯能乖一点,哪怕只有陌南秧十分之一的乖巧也好,不要总抓着他对外面女人的虚情假意不放,也不要自作主张的和一些势力结实,耍那些他一眼就能看透的小心机…… 可是,人的天性是很难改变的,又或者说,陌南柯对他的爱,还没有深到可以为他收敛自己的地步,在父亲,杨伯伯,谢老爷子和倪老爷子四方施压下,他不得不舍了她。 他以为他足够绝情,可以理智的,甚至心平气和而又冷漠的接受陌南柯的死讯,可是他错了,当她走好,空荡荡的房间里再也没了她带着几分狡黠的嬉笑声,也没有手下再来跟他汇报,那个难缠的陌小姐,又干了什么什么事儿来故意引他的注意…… 那些本来让他厌倦无比的胡搅蛮缠,如今开始让他彻夜思念,他这才知道,原来,少了她的世界,是这么的寂寞。 陌南秧真的是上帝补偿给他的吗?秦暮寒捂着自己的心口,眼眸轻垂。 他不知道答案,他只知道,陌南秧那双灵动又带着几分妩媚的眸子,像极了当年的陌南柯,每一次深望,他都会深陷其中,甚至有一种想要拥抱她的冲动。 如今,那双灵动又妩媚的眸子,此刻却添染了几分疲惫,陌南秧半躺在床上,纤细的腰后面,支着两三个软绵绵的抱枕,她半敛着眸子,懒散的翻看着一本稍稍有些破旧的书,书上密密麻麻的笔记,让她瞥上一眼,都感到头疼不已。 这本书是秦慕泽给她的,讲的是一些人体的要害,以及遇到袭击时要如何保护自己,书上字迹苍劲的笔记,是秦慕泽自己写上去的,据裴御所说,这是秦慕泽上初中的时候买的一本书,因为那时候他总是跟别人打架,打着打着,打出经验来了,有一些好的心得,就记在这本教人搏斗的书里面,慢慢的,记多了,他这些笔记,反倒比这书上的内容还要精准有用了。 难以想象,这个男人的童年到底是怎么度过的,初中跟个号人物打架,都总结出一本书来了,高中又遇到了秦暮寒……陌南秧感觉,如果上帝给一个正常人的磨难,是打碎在地上的一杯水,那么上帝给秦慕泽的磨难,就像是源源不断,翻滚不息的长江,永远没有尽头。 随便翻看了两页,陌南秧便倦怏怏把书合上了,她伸出自己白皙的手指来,用食指和大拇指稍稍用力的按着自己的太阳xue,一下一下用力的揉着,试图缓解一下这几天挥之不去的头疼。 在家里休息了这么多天,陌南秧不但没有恢复如初,恰恰相反,她好像越休息越劳累一样,起初,她还能保持较长时间的清醒,看一看秦慕泽强迫她看完的一些无聊但是却相当有用的书,可是越到后面,她就越懒散,睡眠的时间越来越多,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这种情况愈演愈烈,甚至到现在,她连书都看不下去了,眼睛一睁开,头就突兀的疼着,躺下,却又睡不着,只能任由这疼痛折磨着自己。 其实她的伤早已好的差不多了,可是秦慕泽却依旧不肯让她出去,说什么现在的局势太紧张,她身体又没好利索,所以还是在家里呆着比较保险。 可是她不想在家里再继续呆下去了,她必须得给自己找点儿事儿做了,一旦闲下来,她总是会忍不住去想她还未出生就已然夭折的孩子,忍不住去重复的回忆那天被南沐珂从楼上扑倒,摔下楼梯的场景……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这么想下去了,可她没办法控制,过多的空闲,让她有大把大把的时光去胡思乱想,这空闲像毒药,一点一点儿吞噬着她的理智,把她逼向崩溃的深渊。 “头疼?”闭目养神中,秦慕泽清润的声音传来,话音刚落,一只冰凉的手,触碰到了她正一下一下突兀的疼着的太阳xue处。 这冰凉的触感,让陌南秧舒服不少,她漂亮的桃花眼,半睁半闭着,眼尾盯着男人弧度优美的腹部,轻声笑道:“你的手,这么这么凉?” 明明还未入秋,他一个大男人,不该火气十足,手心冒汗吗?怎么反倒跟冬日里的小姑娘一样,手脚冰冷的? 闻言,秦慕泽背在身后的那只手,献宝一样拿出一块儿冰棍,对着陌南秧摇了摇。 都二十一世纪了,又是在天子脚下,像哈根达斯,明治,m?venpick,iceason……这些国际知名的冰激凌们,在京城都能找到,而且花样又多,口味又全,香甜可口,万众喜爱……秦慕泽带回来那个不好,偏偏带回来一块儿小时候学校小卖铺里五毛钱一块儿的老冰棍儿,这秦家的脸,估计要被他给丢光了。 “吃这个,多凉啊。”陌南秧皱着眉头盯着那根儿老冰棍,满目嫌弃。 面对自家媳妇嫌弃的目光,秦慕泽却不以为意的笑道:“不凉的话,怎么给你冰脑袋?” 说着,他把刚刚放在陌南秧太阳xue上的手收了回来,而自己刚刚一只握着冰棍儿的那只手,则在次覆上陌南秧的额头。 原来,他是买回来给自己冰脑袋用的……陌南秧心里不由的一暖。 “冰箱里有不是没有冰块儿。”陌南秧盯着秦慕泽握着冰棍儿,有些泛红的掌心,一时有些心疼,不由的把冰棍从秦慕泽手里抽了出来,放到了一边儿,低声道:“一会儿从冰箱里取两块儿冰出来,包起来给我敷一下头就是了,你别握着它了。” 闻言,秦慕泽坐到了陌南秧的旁边,随手又把那冰棍拿起来,打开了,一边咬了一口,一边儿笑道:“宝宝,冰一下只是让你舒服一点儿,治标不治本的,我也就是路上看见了,觉得新奇,所以拿回来逗逗你罢了。” 说来这种老冰棍如今却是很少见了,估计被那些五颜六色,各种品牌的冰激凌给比下去,没什么市场,就没什么人买了吧,陌南秧盯着秦慕泽正在啃着的冰棍儿,突然也有点儿馋,想要尝一尝童年时经常和meimei背着父母偷偷买来的“美味”了。 她还记得,她小的时候,京城的夏天是很热的,每次在家里的司机把她和meimei送到学校离开以后,她们两个小丫头,还有陆明翰和文這希,四个人便会鬼鬼祟祟的再跑回路边的小卖部里,一人买一个雪糕,男生不喜欢吃这些太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