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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陈家小女儿,不是先皇后乐恭王氏。 “娘娘是在怕什么呢?”王嬷嬷替皇后除去了所有的护甲,收了起来,“您是皇后,非德行有亏,哪朝哪代能轻言改换后位?何况太子殿下虽无大功,但也是皇上亲自请了季老太师教授,自小培养的储君,您是在怕什么呢?” 陈皇后一愣,可不就是这个理儿么!她是皇后,是正宫娘娘,每月初一十五,皇上来的都是她的宫中,再得宠又如何?她不是连沈慧妃都忍了下来么? “但是,前朝四皇子……” 还没等陈皇后说出自己真正担忧的地方,外头就有个小太监高声求见,陈皇后与王嬷嬷对视一眼,这是有大事发生了。 玖珍宫里,文景帝坐在榻上看书,向淑妃时不时伺候他进些水果,倒也惬意。 “爱妃宫里倒真是清爽。”特别是燃的香,当然,文景帝不会直接了当的说了出来,历代帝王的喜好,又有谁是真正能了解的。 “皇上是晓得臣妾惯来是不喜那些个繁杂之物的。”向淑妃笑着,似乎是浸了蜜糖的嗓音儿勾人得紧,直教听的人心头发痒。 “清爽有清爽的好处。”文景帝赞了句。 帝后的寝宫之内,大体的物件儿摆设是有规制的,香炉中用哪几样香料,衣衫配饰用的哪些制式,就连吃食也不见得回回都有自己个儿喜欢的。 原本也是为了防范有心之人利用或是掌控帝王喜好,现下却教文景帝觉着拘束得紧,倒是淑妃这儿,越发得他的心意。 想着午膳后,才批了一小半的折子,文景帝就脑仁发疼,不若叫高德拿了过来批阅,玖珍宫也是有书房的。 然,还没等文景帝说出口,高德就匆匆进来,似有要事。 见高德神色肃然,一双眼睛不经意的看了看向淑妃,文景帝摆了摆手,示意无碍,令他直言。 “皇上,太子遇袭,四殿下重伤。”高德垂首,手心里有些汗意,这一位是储君,一位是文景帝极为看重的皇子,不论哪一个出事了,对前朝后宫来说,都是一场大震动。 高德说完,玖珍宫大殿之内,落针可闻,而与此同时,凤翔宫陈皇后那边也是得了消息。 第45章 第四五章:失踪迹【捉虫】 朗朗青天之下,约莫数十人不动声色的慢慢走近了博望楼设下的观赏台,其上是众皇子与季府一众少爷小姐。 他们俱是布衣百姓的打扮,不曾蒙面,容貌极不起眼。 近了,近了……却是猛地亮出了袖中暗藏的利剑,持了剑便施展身形,往高台之上扑去。 刺客们个个儿面色冷厉,和皇子们身边的侍卫交起了手,招招都是往人的要害之处而去,浑不在乎他人性命,也好似不在乎自己的性命。 皇子们究竟是要金贵些,随行的侍卫们多是护在他们身侧,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护在了季府众人的身前。 众侍卫且战且退,但求拖延时间,等京内御林军赶来。 龙舟竞渡本乃佳节盛事,人声鼎沸之处有持刀剑拼杀者十数人之多,百姓们无不惊慌逃窜,且刺客们仿佛是认得人的,倒将季府众人与皇子们那边冲散了开。 季妘心头万分紧张,唇瓣抿得紧紧的,脸上没有丝毫血色,鼻尖能嗅到轻微的血腥味儿,耳边全是或男或女的尖叫声、哭喊声,刀剑无眼,遭殃的还有无辜的百姓,而眼前则是哥哥季时沐宽阔的脊背。 “你怕么?”季菡这档口竟有心思转过来问季妘,声音有些嘶哑,脸色虽然也是苍白,但一双眼睛比季妘还要来得平静无波。 季妘匆匆看了季菡,脸上有些惊诧,似是讶异于季菡说的话,又似是讶异于季菡竟没有半点惊慌或者说恐惧。 似乎是知道季妘在想什么,季菡竟还对其笑了笑,“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这时,旁边甄莺儿惊惧极了,为了躲开前边的刀光剑影,使劲儿往后缩,撞得季菡身子一个趔趄。 季菡趁此拉了季妘,压低了嗓音,对季妘道了句“小心”,说完,便很是自然的松开了手。 刺客们以命搏命,而众侍卫却是瞻前顾后,终究是疲于应付,当那三尺青锋刺向太子的时候,寒光烈烈,亮晃晃的剑身映照着周围人或惊恐或绝望的神情。 完了!若太子今日伤了毫发,谁能独善其身? 太子面色尚且呆愣,似是没想到这般结局,然利刃入rou,胸膛之上氤氲开的血迹散发出了一股子腥气,却是四皇子以身挡剑,止了那利刃的势头。 那刺客很快死于侍卫剑下,太子扶着萧琛瑞摇摇欲坠的身子,脸上惊讶、思索等等一闪而过,最后归于平静,好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太子险些被刃剑下,四皇子如今生死不知,众侍卫再顾不得惜命,两方厮杀,惨烈至极,不停有人满身鲜血的倒下。 等御林军赶来时,刺客们自然没了活路,亦是捉住了两活口,未待绑了回去审问一二,就见这二人双目陡然睁大,神情痛苦至极,七窍俱是鲜血直流,押着他们的军士忙松开了手,仍可见其倒在地上后身体不断抖动抽搐。 这等凄惨死状教人心头一寒,其实,从刺客们未曾蒙面,众人心头就有了些许猜测,如今看来,果真是死士无疑。 顾不上管这厢刺客如何,是否还有活路,那方四皇子生死不知,忙由了兵将护送回宫,半分不敢耽搁。 季府中人亦有一干御林军护送,然季时沐环视一周,心下愈发沉重,他捏紧了拳头,冷声喝问方才同季妘一起的众女,“妘娘呢?” 季妘醒过来的时候,眼前一阵发黑,脑后更是疼痛不已,想起晕过去之前的事,她脸色陡然冷了下来。 待头脑不再发晕之后,季妘这才有了功夫看了周围。 这是一间极为朴素的屋子,桌椅床柜瞧着有些年头了,暗红的漆被岁月剥掉了外壳,露出了斑驳的木料。 窗棂外有日光透进屋内,季妘起身,瞧着身上的衣衫配饰竟换了一身儿,不由心下一惊,愈发不安。 穿上绣鞋,她小心翼翼的走到门边,伸手拉了拉,是锁住的,只能透过门缝瞧见外边杂草丛生的院子。 这是哪儿?哥哥怎么样了?太子又怎么样了?他们有没有发现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