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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场子?” 那女子又仔细的打量了乐宁朦一番,见衣着虽朴素但用料质地十分名贵光鲜,而且肤色雪白神情朗澈一看就是贵族出身的子弟,又谄媚的笑了起来:“好,我可以带你去见我们老板娘,不过小郎君是否应有什么表示?” 乐宁朦从怀中掏了一锭银子出来,扔到那女子手中,说道:“我身上并未带多少银两,不过,我这里有一画可值千金,你去告诉你们老板娘萧吟雪,就说‘穆王八骏,摄月归巢’,我来找她了!” 一听到萧吟雪三个字,那女子的脸色就变了,全京洛几乎无人能知道她们老板娘的真实姓名叫作萧吟雪,这个人如何知道?她是谁? 带着这个疑问,那女子看了一眼乐宁朦后,便立刻跑到天香楼的后院去了,须臾片刻后,那女子便走了出去,再次面对乐宁朦时,脸上便有了肃然起敬之色。 “小郎君,我们老板娘由请!” 乐宁朦跟随那女子弯过几条长廊之后,最终在一处较为僻静的阁楼之外停了脚步。 这阁楼依山伴水,倒是一个十分休闲的品茶听琴之所,楼中传来铮铮的琵琶管弦之音。 “这便是我们老板娘的住处了,我等不便上去,小郎君便自己去吧!” “好!” 女子走后,乐宁朦便上了阁楼,一扇木门打开之后,就见一身穿红衣的女郎正在信手拨弄着一张琵琶弦。 那女郎年不过三十,长得是姿容艳丽,曼妙多姿,靓妆丰容下,那胸前可见浅浅的雪白之沟,用时下的一个词形容,可称之为“媚俗”,不过,乐宁朦知道,这个女人性格豪爽而跋扈,绝不能用媚俗二字来形容。 “摄月……君,你来了?”琵琶声止,那女子含笑说道,曼妙的身躯已袅袅而起。 乐宁朦道了声是,再慢慢走到她面前,将袖中那藏的那幅呈现在了她面前。 萧吟雪接过那幅画卷后,便细细的品了起来:“不错,这是主人交待过的,摄月君与我们对接的暗号——周穆王八骏图!” “不知摄月君来找我萧三娘,有何事相商?” 乐宁朦沉默了一刻,问:“师傅他老人家现在可好?” 萧吟雪摇了摇头,顺口就答了一句:“不好!” 乐宁朦脸色一变,又听她话锋一转道:“他老人家四处游山玩水,过得比我们可潇洒,怎么可能会不好?倒是摄月君你,现在过得可好?我可是听说你……” “罢了,我今天来是要你帮我一个忙!”猝地打断了她的话,乐宁朦说道,“我想要你启用这里的暗桩,帮我去调查八个人!”说罢,她又掏出另一幅画卷,放到萧吟雪面前,“这里是我所拟下的八份名卷,每个人的身份地位以及有关于他们的部分事迹我都写在了这些名卷里,现在我需要八个人埋伏在他们身边,帮我传递有关于他们的所有信息。” 萧吟雪反反复复的看了看那八份名卷,脸上一系列的神情闪过,最后看着乐宁朦叹了一句:“摄月君这是要谋大业啊!” “你帮不帮?”乐宁朦也不多说,直接反问。 “帮,自然要帮,主人交待过的事情,我怎敢违抗,不过,虽帮,但我们这些人也需要活路啊!摄月君难道不表示点什么吗?” 萧吟雪说着,已将手伸了出来。 乐宁朦不由得神色僵了一僵,旋即才想起这萧吟雪可是一个不好惹的贪财家伙,忙笑了笑道:“三娘,你有必要把钱看得这么重吗?” 三娘是所有人对萧吟雪的一个代号称呼。 “废话,没钱,我们怎么活啊?就算是死间,也要给他们的家人留一条活路,据我所知,摄月君的外祖家可是很有钱的,不会连一千两也没有吧?” “一千两?”乐宁朦顿时愕然,“要这么多吗?” 萧吟雪皱了皱眉:“八个人啊!你也不瞧瞧这八人是什么人啊?这是多么危险的事情啊!摄月君不会这么小气吧?” 乐宁朦又笑了笑,过了一会儿,才肃然点头道:“好,三日之后,我来送上二千两,不过,我还需要你帮我找一个人!” “什么人?”萧吟雪笑眯眯的问。 话还没问完,乐宁朦便脱口截断道:“谢容且!” 萧吟雪一愣。 乐宁朦又道:“找到他给我杀了他,以绝后患!” “啊?” “哦,先不要杀他,总之,先找到他的人,再将他交给我,我的仇,我自己来报!我一定要剥他的皮,抽他的筋,喝他的血!” “啊?” 看到萧吟雪瞪圆了眼睛极为惊诧的反应,乐宁朦也怔了一刻,奇怪道:“怎么?你做不到么?” 萧吟雪眼睛眨了又眨,眨了又眨,最终摇了摇头:“不,不不,我是完全做不到。” “萧三娘……” 乐宁朦还要说什么,萧吟雪陡地打断,一口气说道:“你要找谢容且这个人是吧?好好,我帮你找,至于你想把他怎么样那是你的事,我不管,这样总可以吧?” 乐宁朦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正想说:“萧三娘,你好像很怕他!”,萧吟雪便看穿了什么似的,连忙打断道:“没别的事了吧?若是没别的事,摄月君就别在我这里逗留了,赶快走吧!你还是个小姑子,这天黑了,回家可是会很危险的,天高夜黑,小心色狼!” 乐宁朦无奈的笑了一笑,便转身飞快的走了,走的时候总觉得这阁楼中有些不对劲,可也一直想不到不对劲在哪里。 而就在她走后,萧吟雪便推开了她身后封闭着的一堵“墙”,朝着里面走了进去,那里面是一个巨大的内室,塌几桌椅,衾枕纱被一应俱全,一扇巨大的云母屏风后面,一个身穿红衣的少年正斜椅在一塌上,一手抚着琴弦,一脚弹着琵琶,姿态甚是慵懒而随意。 他身边还有一老叟正哭得伤心欲绝:“郎君,你赔我玉,赔我玉!” “不就是一块石头吗?至于吗?我谢家有这么缺钱吗?”斜躺在塌上的红衣少年闭着眼睛说道,忽闻脚步声近,便喊了一声,“三娘,帮我陪他一块石头,就找那种又细又长的给他!” 萧吟雪闻声摆动着柔软的腰枝走到了他的面前。 “谢郎,你让我到哪里去找一块又细又长的石头?”她含笑问道,顺势拂袖一摆,便坐在了他的身旁。 老叟的哭声顿时更大了。 萧吟雪扇了扇手掌,叹了一声:“欺负老人是件很可耻的行为,但是,我又不得不承认,即便是可耻,我也依然不为所动,谢郎,你也知道,我很爱钱的,我爱钱超过我的生命!” 谢容且笑了笑,应了一句:“是,你爱钱如命。” 萧吟雪又欺身而上,将红唇凑到了他的面前:“刚才你应该听到了吧?谢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