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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宁朦闯了进来,几个婢子先是一惊,然后齐刷刷的将目光投向了她,其中有几个婢子还吃吃的掩嘴笑道:“好生俊俏的小郎君,不知是何家子弟?” 乐宁朦没有回答,径直走到了她们面前,问道:“你们这里可有一位叫作雪薇的姑娘?” “雪薇?”一名女子眨了眨眼,摇头道,“不曾有听说,不过,这金谷园中有五百名以上的女婢,我们也是不曾全部都有见过的,小郎君是向郎主点名了要那位雪薇的姑娘么?” 听得这般回答,乐宁朦才知自己犯了大错,来到这金谷园的婢子们早已被石崇赐了新的名字,别说是自己的本名了,就是阿薇在天香楼所用的名字肯定也是不会再用了的。 乐宁朦想了想,觉得是不是该拿出阿薇的画像,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娇声说道:“小郎君可是要找一位叫雪薇的姑娘?” 随着这声音传进,屋子里的婢子们全部都扶着膝盖跪在了床塌上,乐宁朦也转身望了去,就见是一个约摸二十来岁的风姿格外妖艳的女子走了进来。 此女锦罗绸缎,全身上下无不闪泛着金粉珠光。 乐宁朦眸子微微眯了一眯,只见这女子看着她似乎也露出了一个十分满意的神情。 “你知道?”她问。 那女子掩嘴咯咯的一阵笑,说道:“这金谷园中有好些女婢可都是我调教出来的,你所问的这位叫雪薇的姑娘,当然我也不会忘记,也是一个极其美艳的婢子,那是三郎用十斛珍珠从天香楼购来的,我说的是不是?” “是!”乐宁朦答道,“那么,她现在在哪里?” “呵呵呵,小郎君急什么,我这不正想带你去吗?”女子笑呵呵的说道,“走吧!” 说着,她还特地用眼神瞅了乐宁朦胸脯一眼,心中暗道:长得倒是秀色可餐,不过,这身段似乎还没有发育完全,金谷园中多得是美貌的婢子,也不知三郎到底看中她哪一点? 一边想着,一边摇曳着身姿朝着另一处曲幽小径走去了,不多时,两人便在另一间阁楼前驻了步。 那女子将阁楼之门打开,对乐宁朦道:“雪薇便住在此处,小郎君可以自己进去找她了!奴家这便不打扰小郎君的雅兴了!”说完便腰枝款摆的走了。 乐宁朦看了那女子的背影一眼,然后悄然的将早已藏于袖中的匕首握在了手中,再朝着那阁楼之中走进去。 就在她刚踏进阁楼之门时,几乎是突然地,那门便霍然关上了,里面一浓郁的香风朝她吹了来,她赶紧掩住了自己的口鼻。 这时,一道白色的人影从阁楼中走出,跃进了她的视线! 石三郎! 事实上,在那女子说出阿薇乃是石三郎用十斛珍珠从天香楼购得之时,她便知道那女子是骗了她,却没想到,这竟然是石三郎对她所设的诡计! “哈哈哈……表妹,我们终于又见面了,我早说过,回到京洛,我便会向姑母索了你为贵妾,你却不知好歹,还勾引上了琅琊王氏的王澄,如此,你也别怪我不怜香惜玉,待得生米煮成熟饭,便也由不得你了!”说着,他已大步迈进,向乐宁朦扑过来,“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好好享受个中滋味!” ☆、第052章 再见他 “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我好好享受个中滋味!” 当石三郎恨恨的向着乐宁朦狼扑过来时,乐宁朦迅速的向后退了去,这猝不及防的时刻,她下意识的抬起了右腿的膝盖,而就在石三郎狠狠的抓着她的肩膀欲啃向她的唇瓣时,竟突地感觉到胯下一阵剧痛的疼痛,那疼痛仿若催心的,刺入骨髓的一时间如激流般刺入他的脑门,直令得他眼前阵阵发黑,连申吟也无法发出声。 最为脆弱敏感的部位受此一击,石三郎的表情也发生着极为滑稽的痛苦的变化,自然满脑子的yin邪旖旎都随这疼痛而散去,而就在他还来不及捂着自己的下体撕心裂肺的叫出声时,乐宁朦又将手中的一把匕首压到了他的脖子上。 “石三郎,枉你为京洛少时成名的世族子弟,竟能行如此卑鄙之事,我早就说过,谁欺负我了,我一定会给他这辈子难以忘怀的教训!” 压在脖子上的冰凉触感令得石三郎猛地一激灵,那卡在喉咙口的一声惨叫也立刻发出了声,尖锐得震耳欲聋般的响彻了整个阁楼,随着这一声惨叫喊出,阁楼之中立刻又有数名黑衣侍卫楼上楼下窜了出来,迅速的赶到石三郎身后,问:“郎君,发生了何事?” 石三郎痛得无法言语,只捂着下体,朝其中一名侍卫瞪了一眼,心中恨恨:这帮蠢货,就现在这般情形,傻子也看得出怎么回事?这还用问! 那侍卫被这么一瞪,顿时也瞪得聪明了,立刻就叫身后的侍卫们蜂涌而上,指着乐宁朦厉声喝道:“这小姑子竟敢刺杀我们郎君,速速将她抓起来,交由郎主处置!” 乐宁朦也握着匕首做好了待战的准备,却在这时,她身后的那扇门忽地又开了,侍卫们也是齐刷刷的一怔,就见一个身形极为高大并蒙着面巾的红衣舞姬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刚一冲进来,就噗通一声扑倒在了地上。 “你是哪一楼的?跑到这里来干什么?”领头的侍卫指着那舞姬厉声问道。 那舞姬抬起了头,莞尔一笑,几个侍卫不禁心神一荡,竟见这舞姬长了一双极为妖冶魅惑的凤眼,饶是这金谷园中美婢无数,这样的一双眼睛也极为少见。 那舞姬笑罢,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崇绮楼出了事,郎主让我来叫三郎速速过去!” 侍卫一听说是郎主有事,连忙又转向了石三郎,拱手道:“郎君,你看?” 石三郎这时的疼痛虽缓了一些,却也难以接上话,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落了下来,他此刻心中只有绵绵无尽的愤恨和担忧:好个心肠狠毒的贱丫头,也不知被她这么一击,以后会不会…… 他抬起手来极为费力的摆了摆手,好半响才从牙缝中迸出一个字来:“走!” 侍卫应是,连忙扶着他走出阁楼之外,扬长而去。 而这时,乐宁朦却听到一声极为隐忍的低笑,转头看时,可不就是那趴在地上的舞姬正在偷笑。 “你是谁?”乐宁朦好奇的问道。 她话音刚落,那舞姬便倏然站起了身,一只手陡地捂在了她的嘴上。 “别出声,那帮人呆会儿还会回来的,你跟我来!”身后舞姬的声音说道。 乐宁朦眉头皱了一皱,这声音在她听来,怎么都觉得有些怪异,明明很清润,却又似藏着男子般的雄浑,就好像那轻细的声音是故意压抑装出来似的。 然而她还未及多想,那舞姬便陡地拉住了她的手,带着她飞快的向那阁楼外的廊间小道上跑了去,直穿过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