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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的科考经费都用到哪里去了。但话到嘴边,裴清殊硬是挤出一丝笑来,笑着问那礼书:“这考生的考试环境,好像不怎么好啊?” “傅公子别见怪,其实好些天之前,我就亲自领人打扫过这里了。只是您也看得出来,这考棚是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房子了,还没塌,就只能先凑合用着,也给朝廷省些经费不是。不然这一大片都要拆了重建的话,那得花多少银子啊?” 裴清殊点点头,昧着良心夸赞道:“原来是这样,你们还真是一心替朝廷着想啊!” 礼书不知裴清殊心里头生气,还笑着说道:“应该的,应该的。” 裴清殊笑了一整天,脸都僵了。他憋着一肚子的气,一回驿站就掏出自己的小册子,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全都记录上去。 等他狂风暴雨般一气呵成,把自己心中的怨气都吐干净之后,裴清殊心里头舒坦多了,不再那么难受了。 把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之后,还有两天才到府试的日子。裴清殊就采纳了公孙明的建议,带着他们几个上街走了走。 大同不愧是山西的首府,经济条件比他们这一路上所经过的县城都要好。 只是从街上行人们的穿着就能看出来,这里的贫富差距比较大,富人富得流油,穷人穷得在街上卖儿卖女。 “像这种卖儿卖女的,都属于心疼孩子的,不然穷到吃不上饭的人家,早就把孩子送到矿上挖煤去了。”余文华向他们介绍道:“山西地处内陆,多靠煤炭生意发财。不过这里头的水很深,每年不知道有多少平民百姓要死在矿上……” 裴清殊眼皮子一跳,很想去煤矿那边亲眼看一看。不过他也知道,工程营造一事,归工部负责,以他现在的身份,不方便越俎代庖。许多事情就是他想管,也是有心无力,只能先尽力做好自己眼前的这一摊子事儿了。 公孙明对于煤炭倒是特别的感兴趣,回去的路上还在同裴清殊讲:“公子,我听我娘说过,煤炭除了可以当做燃料和用于冶铁之外,还可以用于发电呢!” “电?”裴清殊不大理解,“是说天上的闪电么?” 公孙明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是好:“闪电算是一种电,但只是众多形式当中的一种。总的来说,电就是一种能源的供给方式。” 裴清殊还是听不太懂,所以也不是很感兴趣,只是随口问道:“那有什么实际作用呢?” 公孙明想了想,举了个例子:“听说西洋人发明了一种电灯,不用烛火就能照明。” 不光裴清殊不懂,陆星野也不大明白公孙明的兴奋点:“可是有烛火就很好了啊,何必那么麻烦,还去发什么电呢。” 公孙明见自己和这些人说不通,只能无奈地哀叹一声,随他们去了。 倒是钟悦,许是年纪轻,好奇心重,还饶有兴趣地问公孙明知不知道要怎么发电,俩人就此话题聊了一路。 裴清殊现在一门心思都在即将到来的府试上头,公孙明说的那些不相干的事情,根本就没怎么往裴清殊的脑袋里进。 说起府试,裴清殊自己虽不用考取功名,但为了在礼部当好差,他提前做了不少的功课。 大齐这几十年来,科考的规则几乎都没有修改过,都是按照祖上的规矩来的。 府试分为帖经、杂文、策论三场,分别考察考生的记诵能力、辞章水平和对时事政务的理解,分配还算合理。 考试当天,卯时一刻,贡院的大门准时打开。数百名考生鱼贯入内,按照顺序接受检查。 初次检查合格之后,考生们会被分成四组,在执灯小童的带领下,分别进入四个考棚。 进入考棚之前,他们又经历了一遍严格的搜身。搜身的过程当中,裴清殊在旁看着,见搜查的确还算公平,便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过考生们的位子,是根据他们手中的考引决定的。据他的探子回报,当地的确存在买卖考引的情况。 一个好的考位,竟能卖到上百两银子的高价。这对于出身贫寒的考生来说,自是十分不公。 毕竟这些考生要连续住在考棚里四天时间,有一个位置好、既通风又保暖的福号,和呆在一个紧挨着茅厕的臭号,对考生发挥的影响是极大的。 不用说,裴清殊的小册子上,又多添了几笔。 不过等到府试结束,放出成绩之后,裴清殊此行的重头戏才算来。 按照大齐的规定,每一府的府试共录五十人,分甲乙两等。前十名为甲等,每府的廪生也是十个。 正常来说,甲等的生员就应该自然而然地成为廪生。可在廪生的选择上,因为又加入了人品、身家清白与否等考量因素,使得评判标准变得扑朔迷离,或者说是主观起来。 府试成绩出来之后,裴清殊立马要来了这五十个录取考生的资料,还让自己人在最快速度内打探出了他们的家庭情况,尤其是前十名的身家背景。 他打算等廪生的正式名单出来之后对照一下,看看大同府的礼房办事是否公平,是否存在余文华反映过的现象。 至于他自己,这段时间里却是什么都不做,而是整日里在大同府闲晃,参加各种乡绅富豪举办的宴会。 为了让当地的官员放松警惕,演给他们看,裴清殊不得不连日宴饮,酒量都强行提高了不少。 当然了,他还是要“象征性”地做一下正事的。不然玩得太过了,也会引起对方的怀疑。 所以裴清殊就提出来,要旁观当地礼房是如何录取廪生的,结果却被门吏拒之门外。 发生这种事情,算是在裴清殊的意料当中。 他们既然要暗箱cao作的话,自然不会让裴清殊这个外来人员参与其中了。 事后,礼书亲自去向裴清殊道歉,说是当日公务繁忙,没有顾得上傅公子,一得空就登门谢罪来了。 裴清殊也没和他一般见识,假笑着把人应付走。 等没了外人,裴清殊脸上的笑容便消失得一干二净。 公孙明忍不住悄声对钟悦感慨道:“殿下可真牛,说笑就笑,说不笑就不笑,跟戏台上的变脸似的。” 钟悦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慢慢靠近裴清殊,低声问道:“殿下,您没事儿吧?” “没事,不就是忍么。”裴清殊用手沾了沾冷掉的茶水,在乌木茶几上写下一个“忍”字,“心字头上一把刀,这滋味总归是不会太好受的。但是没办法,在人家的地盘上,总不能把他们给逼急了。” 陆星野赞同地说:“殿下说的没错,一旦他们狗急跳墙,对殿下不轨……以我们的人手,恐怕对付不了这些地头蛇。” 裴清殊捏着手中廪生的名单,忍不住冷笑了一声:“不用担心,现在看来,他们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