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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漂亮的姑娘,能看上自己么? 刘春良心里不免有几分紧张,为了给自己装点门面,他终于在老姑的催促之下穿上了孙天成的旧衣服。 孙天成比刘春良个子还要高一点,但是两人身形差不多,都是穿衣显瘦,脱衣有rou的身材。 因此,刘春良穿上这身旧衣服之后,还真挺合身,除了裤腿略微长了一点之外,其他都挺好。 看到侄子穿上新衣服之后,立即换了一副样子,竟然很像那些城里来了下乡知青了,尤其是看背影,和孙天成还真有七分相似。 刘素蓉心下欢喜,高兴之余,她又去箱子底使劲翻腾了一阵,将她前夫的那顶黄军帽也翻了出来,给刘春良扣在了脑袋上。 这军帽一戴,刘素蓉都忍不住双眼发亮。 她说,“春良,你这回相亲,肯定十拿九稳了!” 也不怪她说这话,戴上军帽的刘春良从背影看,简直和孙天成一模一样了。 而孙天成是谁?那可是他们田家村大姑娘小媳妇的梦中情人。 看来真的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只要打扮打扮,他们农村的小伙子也不比城里的知识分子差多少。 虽然天气很热,但在刘素蓉的叮嘱之下,刘春良一直没敢把这身衣服换下来,就等着媒人过来之后,将他领去田芬芳家相看。 因为等媒人,刘春良也不敢出门乱走,他就坐在院子的阴凉地下乘凉,顺便帮老姑干点杂货。 田大宇家的院门四敞大开,又正对着村里的大路,所以谁从他家门前路过,都会往里面张望一眼。 有不少村民都看到了刘春良。 而且也有不少人因为他的穿着打扮,将他错认成了孙天成。 “孙老师这么快就回来了?” “人田玉茹不是说了么,孙老师快去快回!” 几个妇女从门边路过的时候,恰巧看到了刘春良的背影,便一边笑着开玩笑,一边走了。 这话刚好被挎着篮子,去河边捡鸭蛋回来的田玉茹听了个一知半解。 孙老师回来了?她怎么没听说? 太好了,孙老师要是回来,她就一定要去当面问清楚,看他到底对自己是什么想法,省的自己那村长老爹再给他托媒人找婆家,这两天,他们家的门槛都快被媒人给踏破了。 如此想着,田玉茹就一路小跑的往田大宇家去了,刚到门口,果然看见院里有个穿白衬衣的身影,老远一看,可不就是孙天成嘛! 田玉茹激动不已,刚要上前,却被人从后面拽住了胳膊。 “玉茹,你要干啥去?走,跟我回家!” 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田玉茹的老娘。 这几天,因为这个孙天成,姑娘在家闹得凶,为了让她消停下来,给她说了好几轮亲了,但是都被她又叫又跳的给拒了,其中有不少条件很好的,就这么给错过了,这让村长两口子非常着恼。 这还不算,田玉茹昨天相亲之后,又放了狠话,说,非孙天成不嫁,要是再逼着她相亲,她就要抹脖子! 爱女如命的村长两口子哪还敢再逼她,只能先把相亲的事儿给停了。 但是看田玉茹天天和着了魔怔似的,一天去三遍田大宇家门口转悠,这肯定是想第一时间堵着从城里回来的孙天成啊。 堵着他干啥?再当着全村人的面丢人现眼,就是想嫁人,也不能是这么个路子啊。 因此,村长叮嘱了媳妇儿,这几天必须把闺女看紧了,不能再让她干傻事儿。 所以,当田玉茹刚来到田大宇家门口,就被她娘抓了个现行,并把她给拽回了家。 但这次,田玉茹学精了,当她娘问她,为啥去田大宇家的时候,她没说自己看到“孙天成”了,她随口扯了个谎就掩盖过去了。 等村长中午回家吃饭的时候,田玉茹一边给村长老爹倒酒,夹菜,一边笑嘻嘻的问,“爸,我上午好像听见吉普车进村的动静了?” 本来还以为闺女终于放下了孙天成,不再闹了,今天中午才会表现得这么好,没想到一张嘴又是问这些事儿。 心里着恼的村长皱紧了眉头,把筷子往桌上一撂,气哼哼的说道,“我看你现在是要疯了,哪来的吉普车?!” 虽然村长说得是实话,但田玉茹已经鬼迷心窍,老爹的反应在她眼里看来,就是在极力的掩饰,不想让自己知道。 其实她上午根本没听到吉普车的动静,只不过是想试探一下,却不想,村长的过激反应倒印证了她的想法。 孙天成肯定回来了!而且现在就在田大宇家!要不那些妇女也不会随便瞎叭叭! 以为瞒着自己,就发现不了真相了,哼! 如果父母再阻挠自己和孙天成的事儿,田玉茹就打算破釜沉舟,给他们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倒时就凭孙天成的人品,肯定得把她带回城里! 田玉茹只看了个背影就下了这么大的决心,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田芬芳家,媒人已经上了门。 这媒人姓杜,叫杜保久,其实这是她的外号,意思是她做媒做得好,促成的婚事都过得长久。 杜保久因为之前找田玉娥看过事儿,所以对田玉娥很是巴结,这次对方找她保媒拉纤,她是一点没含糊,特别尽心尽力。 所以,她一大早就从隔壁村出发,来到了田家村,并且,没有去男方的姑姑家,而是先来找了田玉娥。 两人见面先是寒暄了几句,然后杜保久就开始东张西望起来,看样子是想看看田芬芳。 但侄女现在去向不明,这让田玉娥相当难堪,她也不想隐瞒媒人,便说,“九儿,我侄女有点不太满意男方的条件,跟我闹别扭呢,一早上就出去了,现在也没回来,估计是上山干活去了。你说这可怎么办?” 杜保久和田玉娥是朋友,虽然从媒人的角度来说,感觉田芬芳这么办事儿确实有点不妥当,但现在的年轻人,这种情况也多了,她也表示理解,何况她和田玉娥关系又不错,因为这点小事儿,她也不能撂脸子,便说,“没事的,你不也说了么,第一次给她说亲,我估计,她也是不好意思。” 知道真相的田玉茹此时却说不出来话了,只能叹气。 一看她叹气,杜保久又劝道,“这都是小事,儿女婚事,哪是咱们这些大人能说了算就说了算的,尤其是这几年,我更感觉出来了,现在的年轻人,主意都大的很,像我这保媒拉纤的,要是让人家看对眼了,还算做了好事,也有因为做媒结了冤家的,我都看开了,你还有啥叹气的。你家芬芳要是今天不想相看也没事儿,等她回来,我劝劝她,反正那小伙子也来了,今天看不成,明天看呗,让男方多等一天也没啥,想娶媳妇哪是那么容易的!” 这番话说得田玉娥笑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