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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心里的的负担也小了。 她道,“九儿,还是你能说会道,这保媒拉纤是你的专长,等我家芬芳回来,你好好劝劝她,我这人脾气也不好,说不了两句,就冷了脸,弄得芬芳也怪不好受的。” “哎呦,看你这大姑,可真是亲大姑,替侄女cao心婚事,还怕侄女不满意气坏喽,我要是有你这么个大姑,这是烧了高香了!” 说完,两个老姐妹又笑做了一团。 等了好一会,也没见田芬芳回来,看出田玉娥着急,杜保久就说,“这样,我先去男方家里走一趟,告诉他们相亲改成明天,你不用急。” 有媒人作保,改日子这事儿就好办多了,田玉娥对着杜保久谢了又谢之后,便把对方送出了门。 杜保久来到田大宇家的时候,刚进门,就被刘素蓉热情的拉住手。 发现对方的眼神一直往门外瞟的时候,杜保久笑了一下,然后说,“行了,别看了,女方没过来。再说,就是相亲,也得是你们去女方家里,难道还等着媳妇送上门不成?” 这么一说,让刘素蓉和旁边站得刘春良很是不好意思,赶紧请杜保久进屋。 进了屋,杜保久喝上绿豆汤,然后笑着道,“本来定的今天相看,不过田玉娥今天身体不好,躺在炕上起不来了,所以我来告诉你们一声,咱们改成明天吧。” 这理由很充分,女方家长身体不舒服,总不能强拖着人家起来相亲,于情于理这事儿都得同意,何况作为男方,更应该大度主动一点。 因此,刘素蓉也没多想,就赶紧点头应了,说,“没问题,没问题,那我一会儿去看看田玉娥吧,她病的咋样?” 闻言,杜保久赶紧一摆手,说,“不用看,你也知道她那种病。” 然后便没再往下说。 这样欲言又止,刘素蓉马上就反应过来了,对啊,田玉茹是出马仙,估计是仙家折腾她,这样的病也不好去探望。 于是便只能口头答应着,也没再往下深入问。 等杜保久要走的时候,刘素蓉赶紧拿了点鸡蛋和瓜菜递过去。 “一点心意,为了我们两家的事儿,让你受累了。” 杜保久一看她有眼色,笑着接过篮子,说道,“你们这两个姑姑都不容易,为了侄子侄女的婚事没少费心,你们以后可得孝顺姑姑啊。” 最后这句,她是对着刘春良说得。 刘春良不太会说话,只能红着脸点头,“嗯,嗯”了两句。 杜保久上下打量他一番,心想,这小伙子长得周正,穿得也体面,就是太不爱说了,是个闷葫芦,这样的男人,得配个泼辣点的女人,日子才能过起来,也不知道这田芬芳是个什么性子,两人般配不般配。 见媒人细细打量自己,刘春良更是不好意思,直接红透了脸。 看小伙子性格憨实,杜保久忍不住笑,然后也没再多说,跟刘素荣打了个招呼之后便出门了。 在地里躲了一天的田芬芳,没见到大姑来地里找自己,心里纳闷的同时,也松了口气。 是不是大姑发现自己意志坚决之后,已经主动放弃,让那媒人离开了? 那可太好了! 抱有不切实际幻想的田芬芳回到家的时候,刚走到院子外面,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说笑声。 难道家里有外人? 等她进门仔细一听,发现不是自己熟悉的声音,但她进门的动静已经能让屋里的两人听到了。 田玉娥在里屋喊,“芬芳,回来了?进屋吧,见见你杜婶。” 料想这个杜婶就应该是媒人了,对方竟然这么晚了还没走,难道还想留宿不成? 田芬芳压抑了一下心里的厌烦,不情不愿的进了屋。 杜保久一回头,正看见掀帘子进屋的田芬芳。 一看之下,便有些明白了,为啥这姑娘不想相亲。 长得这么水灵白净的姑娘,确实和那个刘春良有点不配啊。 而且虽然田芬芳没说话,但看她眼里的神采也知道是个机灵有主意的,这样的闺女,恐怕和刘春良不是良配! 当媒婆已经快当成神仙的杜保久有一双毒辣的眼睛,经她看过的男男女女,这婚事基本就能定个七八成了。 但田玉娥一心想促成这段姻缘,她又是对方请来的媒婆,总不好自己给自己拆台吧,所以,她只是细细打量田芬芳,没急着说话。 田芬芳虽然不同意相亲,但是基本的礼貌得做到,于是,她和杜保久对上过眼神之后,点了下头,说道,“杜婶好。” 杜保久笑着应道,“好,好,芬芳姑娘是吧,快来,坐下吧,我都等了你一天了。” 被媒人一说破,在外面躲了一天的田芬芳很是不好意思,没多说什么,就坐在了田玉娥身边。 都落座之后,杜保久更是面对面盯着田芬芳看个不停。 一时间让田芬芳感觉很不自在。 看了半响之后,杜保久笑着开了口,“芬芳,我听你大姑说,你对这次相亲的刘家不太满意,没关系,你有啥话就直说,不用不好意思,我虽然是媒人,但决不会把两个年轻人生拉硬拽往一块撮合,你要是对刘春良家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咱们再找别人家也一样。” 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通情达理的媒人,田芬芳一时都有点惊讶了。 看到她惊讶的神色,杜保久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你现在连刘春良的面都没见过呢,就躲出去不见面,说不同意,我觉得这么做也不太妥当,至少应该见见面吧,要不然真的错过一段良缘多可惜啊。” 原来还是想撮合自己和男方,田芬芳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 见她叹气,杜保久又道,“你有什么烦心的事儿,不妨跟我说道说道,芬芳,我今天已经去过刘春良老姑家了,他们同意明天再相看。你把心里话跟婶子说说,我看你说的有没有道理。” 田芬芳心说,有没有道理?当然有道理了,我都已经订婚了,你们还非要撮合我跟别的男人,没道理的是你们这群长辈。 但田玉娥此时就在跟前,她也只能在心里腹诽一下。 杜保久看她成了闭嘴的河蚌,怎么样都撬不开嘴儿,不由为难的看向田玉娥。 田玉娥想,这事儿估计也是瞒不住了,索性说出来吧,她回头对侄女说,“芬芳,我不怕你埋怨我,大姑已经下了决心了,明天的相亲,你必须得去,今天你没和刘家人见面,全亏了你杜婶的面子大,但是这种事儿,有一没有二,否则以后你杜婶也没办法做媒人了。所以,你每天愿意不愿意,都必须得去相亲!” 没想到大姑的态度如此强硬,看到田玉娥铁板一样的脸色,田芬芳心凉如水,甚至有要哭出来的冲动。 大姑怎么就不能理解自己,支持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