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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坠落下来。 餮放下球杆,对帝江道:“满意了?玩够了?行了你出去吧,我有事跟齐悦说。” 帝江是个聪明人,他方才也就是帮着餮一块儿胡闹,逗逗齐悦这个醋包。现下里他看到餮眼里认真的表情,立时明白了。 他意味深长地一笑,提上裤子扭着腰就出了门,关门前还不忘扬着声调,飘出一句:“enjoy——” 房里忽然安静了,就只剩下齐悦和餮两个人。 餮忽然严肃道:“脱衣服,全部脱掉。趴到台上来,我给你治疗。” 当情敌在你面前耀武扬威的时候,你撑着一口气,绝不显现你的脆弱,咬碎了牙关,把嘲讽和奚落,当做掺了苦酒的糖果往肚里咽;可是一旦你的爱人回头,眼里只看着你的时候,那一刻,你的苦恼和委屈,心酸和无力,瞬间决了堤,隐忍有多辛苦,反弹就有多强烈。 齐悦不仅没有照餮的预想,迅速脱光了衣服,爬上桌台,漾着春水一样的眸子,满含期待地望着他,柔柔顺顺地嗲叫一句“谢谢老公”;相反的,他就像是吞了炸药一样,鼓着红红的腮帮子,赌气般大吼一声:“不治了!”一转身,一回头,rou`臀夹着小`xue,就要往外走。 餮没想到,自己难得撤了架子,要对一直死皮赖脸、追着自己跑的小东西,给一些甜头了,他倒却摆起谱来。 餮一蹙眉,几步上前,就从后揽住了齐悦的细腰,不由分说,阻了他的去路。 “放开!你放开我!”盈盈一握的柳腰,裹在黑色的丝质紧身衣下,伴着欲拒还迎的挣扎。饱满的臀`rou,若有似无摩擦在餮的腿根,臀间露出的那一点湿漉漉的粉红里,还含着华美的珍珠,那小模样简直yin`sao勾人到了极点。 齐悦的抗拒,勾起了餮心里的火。他情不自禁,将手指伸入那xue`口,像过去助他产珠时那样,将那美珠压得更深,使了指力揉按在那sao`点上。齐悦的身体他再熟悉不过了,如何让他臣服,如何叫他求饶,都是他早已摸索过千百次的技巧。 “嗯……啊哈……你放开!唔、唔、啊啊!不要弄那里、不要!”齐悦爽得,连呻`吟都是颤抖的。他恨极了自己的不争气,刚想在餮面前争回一点脸面,不让人把他看扁,就又落入了,受欲望支配的深渊。 餮又体验到了,久违的掌控快感,他轻轻啃咬着齐悦的耳尖,将温热的气息,喷在敏感的软rou上:“为什么不要?嗯?你个小sao`货,里头明明还含着我的东西,就想跑?跑哪儿去?刚才叫我射`你的时候,怎么没听你说不要?” 被滑润的圆珠,抵在前列`腺上头时轻时重地抠弄,这种欲仙`欲死的激潮,真不是谁都能受得住的。齐悦已然湿了眼睫,俏眼上挂着晶莹的泪滴。涓涓的肠液,犹如小溪一样泌出,濡湿了餮的长指,随着男人恶意的点弄和进出,发出“噗嗤噗嗤”的靡响,和着齐悦断续溢出的抽噎,被餮满意地收入耳中。 “真的不治?嗯?你不是说,要早些把红斑治好,让老公看着赏心悦目么?” 这是餮第一次隐晦地承认,自己是齐悦的“老公”。过去,齐悦只是如此一厢情愿地叫他,他从来没有正面回应过。他本以为,这下子齐悦该高兴了,不该再嘴硬着同他闹别扭了,谁知这一句,引来了齐悦更较真的反驳。 他使劲往前倾身,rou`xue总算脱离了魔指的亵`玩,恨恨道:“谁说你是我老公!你不是我老公,我才没有跟别人睡觉的老公!” 餮真是被他傻气的样子逗笑了。合着这个傻兔子,原来还在为自己随口编的谎话吃醋啊。他还以为,那句“老公射`我”,代表了他的心,是千摧不折的“百炼钢”呢。原来,不过还是需要人哄着、疼着的“绕指柔”啊。 可餮迷上了戏弄齐悦的感觉,狠狠欺负这个一心只系在他身上、为他哭、为他笑、为他忧愁、为他恼的人儿,能给他莫大的愉悦。于是他决定,接着骗齐悦。 “是啊,你现在这么丑,让老公怎么有心情cao`你?床头空虚的时候,我自然只能找个人来替了。所以你还不快些配合,乖乖让我把你给治好?如此,我就能左拥右抱了,人生岂不圆满快哉?嗯?” 齐悦觉得,自己体内憋着的“洪荒之力”,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喷发了。他猝然转身,勇猛一口,就咬在了餮的脖上。 餮也不躲,含着笑意,任他傻乎乎地啃咬,顺势抱起了齐悦,大掌托着他的rou臀,就往桌台边去了。 齐悦几乎赤着全身,仰躺在黑绒的桌球台上。台面上原本杂七杂八的物品,已被餮统统挥去。他的头顶,吊着一盏昏黄的暗灯,将他白皙裸呈的躯体上,攀爬而覆的簇簇红斑,照得犹如温润的黄玉里头,蕴着的片片红霞。身下绘着一条血红的长舌,将美人曲腿横陈台上的模样,衬出了几分献祭的意味。 “嗯……嗯……嗯哈……”齐悦拼命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yin`靡的碎吟,可他的身子,在那一条、灵活游走于周身的冰舌抚弄下,还是不住地轻搐着,当被舔到诸如颈口、腰窝、玉`茎、红`丸等敏感处时,还是忍不住溢出颤抖的甜音。 男人赤裸了上身,趴在齐悦身上,缓缓挪移,任由腹下的长舌卷动,泌出大量的舌液,在红斑集结处细细舔舐,滋润它昔日的祭品。 齐悦就是一株娇花,本是为了由人欣赏而生,本该承接丰沛的雨露,如若断了欲望的浇灌,鲜花就会枯萎,衰斑就会蔓延。 无论男人和齐悦之间,有过怎样的爱恨纠结,作为yin`兽的饕,始终诚恳而简单地渴求着齐悦,心疼着齐悦。因而它舔得仔细,用舌身最轻柔的摩挲,安慰着齐悦两年来的相思之苦,嵌在男人背后的眼睛,也流露出不舍的深情。 餮低着头,脖上还留着齐悦愤怒的牙印。他望着身`下尤物情`动难耐的样子,眼中起了灼灼的火,因而连命令的口吻里,都带了几分躁意:“想叫就叫出来,别忍着!” 他一边玩弄着齐悦的蜜`xue,一边不忘用恶趣的言语助兴,不给美人一丝喘息的机会:“敏感成这样?说,你有多久没发泄过了,嗯?该不会……是被我扔掉之后,就没有男人看上过你了吧?” 齐悦眼里酿着一汪春泉,想恨又恨不起来,只得半睁半眯、目色迷离地望着男人,一下下缩合着小`xue,既渴望手指带来的快感,又恨不得,将这坏人的手,给狠狠绞断。 餮就喜欢看齐悦恨自己、又瞪不死自己的眼神,他继续煽火道:“哦……也对,你变得这么难看,也就我不嫌弃你,还肯弄一弄你了。别人看到这斑,早就被吓软了吧?说,舒不舒服,爽不爽?嗯?再叫声老公听听?” 齐悦才不让他得逞!他蹙着柳眉,转过头去不再看餮,却禁不住一波波快感的诱惑,下意识抬高了臀,想要得更多。头上未及摘下的两个兔耳,直直地竖在那里,把他那张、又想装作生气,又禁不住露出痴醉表情的小脸,衬得可爱至极。 下一刻,餮把大掌移到他的大腿上,在他的网袜上撕了一道口子,紧实有弹性的腿肌,立即自黑丝中挤了一小股出来,让人恨不得抓着肆意揉捏两把。 黑袜完成了魅惑的任务,被撕成碎片褪去,像一张夜网被情人揭开,露出了底下的旖旎风景。餮命令道:“腿再抬高一点,大腿靠过来,让饕好好地给你舔一舔!” 很快,也分不清是怪舌的yin`液,还是齐悦高`潮时涌出的玉泉,清清白白黏腻的一片,沾在了美人赤红的大腿上。光是被长舌舔腿、被手指插`弄后xue,就已禁不住泄`身的齐悦,通红着一张脸,微张着唇瓣无力地喘息,一双楚楚可怜的眼,望着居高临下的餮。 餮缓缓抬起了齐悦的手,捉着那结了紫黑血痂的指尖摩挲,终于换了温言软语的口吻道:“疼么?” 疼。太疼了。 红斑引发的偶尔灼痛,有时来得毫无征兆,会将齐悦从本就不怎么踏实的睡梦中唤醒,让他辗转反侧,提醒他餮不在身边。每每这时,他会忍不住去咬自己的手指,牙齿啃在血痂上,让自己痛得更彻底,在剧痛中反反复复告诉自己:一定要找到那个人,找到那个大骗子,欺负了他又不负责任、跑到天边去逍遥快活的偷心贼! 被餮如此一问,扑簌簌的泪水,就从染着高`潮余韵的红颊上滴落下来。不用齐悦回答,餮就知道,他肯定是疼了。 他微叹一口气,将齐悦的指尖,送到饕的yin舌边浸染舌液,这能助伤处早日恢复生机,重新长出正常的指甲。 同时,男人低下头,轻道一句“那染了醋味的甜点,应当还是好吃的”,便将哭得梨花带雨的人儿给吻住了。挂在齐悦唇边多时的甜甜圈奶油,终于被卷进了餮的嘴里。 这一回,真是甜的。 谁也不愿意放开谁,他们贪婪地汲取着彼此的气息。如此渴恋的一个吻,忘情地持续了许久,直到被齐悦突然的一阵sao动打断。 “嗯、痒!好痒!”齐悦突然抓狂似的伸了手,要往被饕舔过的红斑处去抓,立即被餮眼疾手快地拉住了。齐悦急急吼道:“你干什么,你让我抓一抓,我痒得要死掉了!” 钻心的痒意,一旦发作起来,比疼的滋味更难受。这一点,餮是清楚的。因而在决定治疗齐悦以前,他早就命人准备好了一副手脚镣铐。 餮一边按着齐悦不让他随意动弹,一边欠身,从桌球台下暗藏的铜钩上,取出一副皮质的绑带,柔软的质地,保证不会伤了齐悦。 “你干什么!为什么绑我!我不要!你又想干什么,你混蛋!” * 【舢板合欢】 一只方形圆角的热水浴盆,悠然嵌在甲板上。四周围贴着描花的菱形白瓷砖,组成了一朵朵盛放的夜兰。盆中“咕嘟咕嘟”,不断冒着蒸腾的水泡,混着夜兰花气息的泡泡浴香氛,将蔚蓝大海上空、氤氲的咸湿腥气,一扫而空。 泡澡,首先由罗马人,将其演绎为西方社会的一种社交文明;而沈清尚觉得,第一个发明了在大海的波涛上,一边乘风破浪,一边沐浴暖汤的人,真是个天才。 此刻,他正和谲一起,背靠在微微摇摆的浴盆壁上,享受着惬意午后阳光。他舒展着细眉,一点点品泯,手持的高脚杯中、色泽淡黄而晶莹剔透的香槟。他爱极了这回甘绵长、留香满颊的滋味,更加爱,被齐悦从侧后方射过来的、满含着羡慕与嫉妒的目光,紧紧盯着的美好感觉。 他刻意抬高了一条腿,让干净白皙的小腿肌肤浮出水面。一条玉`腿犹如一只长形的果盘,诱惑地架在谲的肩头,腿上盛着由下人切好了端上来的、色彩缤纷的水果片:热情的西瓜红、清爽的猕猴桃绿、鲜亮的柠檬黄等等。美人加美食,永远是让男人忍不住,“食指大动”的绝妙组合。 他略转过头,看一眼浴盆外、被餮抱着躺在长椅上的齐悦,那人的小腿上,爬满了大煞风景的浅浅红斑。呵,怎么跟他的“润玉天成”比啊? 如此想着,他勾了一抹妩媚的笑,拉起谲的手,缓缓摸到自己小腿上,风情万种道:“来亲爱的,吃一颗葡萄吧,馋死他们。” 谲被其余三人,这明里暗里的争锋斗法、铆足了劲儿秀恩爱的阵势,给逗笑了。他向来宠溺沈清尚,于是便在那美轮美奂的小腿上,轻轻拍了拍,捻起半颗莹亮的绿葡萄,边往嘴里送边道:“好。” “呵,”餮嗤笑一声,抱着他的小悦站起来,朝着热浴盆走来,无视了作妖的沈清尚,直接冷着脸对谲说,“不介意我们也一起吧?” 谲扬了一下眉头,心道“这下有好戏看了”,忙作势侧身让开了一点位置,对餮道:“请。” “小宝贝,”餮低下头,用前所未有的甜称唤齐悦,“想不想跟我一起泡澡?” 齐悦觉得那一缸泡澡水,简直就是一罐蜂蜜,上头翻滚的气泡,全都化作了心形。他赶忙点头道:“想!” 老实说,他这一天都被绑着手脚,又酸又累,好想肆意敞开来活动活动啊。 “那我给你松了绑脚绳,你可不准踢到手头来乱抓。” 齐悦捶鼓一样点头。 餮得了保证,终于将十字绳上、四个皮圈里头绑脚的两个,帮齐悦解了,随后又让他坐在热浴盆边上,把他的两手反剪了,铐在身后的金属托架上。 餮自己倒是没解衣衫,纯白的衬衣,湿淋淋地贴在紧实的胸肌上头。但美人的下`体浸入水中后,很快,不透明的水面上,便飘上来一条宽大的沙滩短裤,和令人血脉贲张的、丁字形纯黑三角裤。 谲和沈清尚一望便知,这恶质的男人,是将他的“小性`奴”下半身,尽数剥光了,幸而被乳白的泡泡掩着,只供遐想,不容观赏。 这下,沈清尚为了避嫌,怕在乱踢中碰到了齐悦光裸的下`体,他不再搞什么“人体盛宴”了,赶紧将水果抓起来扔到一边,规规矩矩地将脚放下,蜷了回去坐好。 餮一抬手,从托架上飞来一根香蕉,他握在手中,挑衅地看着沈清尚道:“刚才似乎有人,说要请我们吃水果。”随后,男人的嘴角,化开一抹融雪般的笑,他对齐悦柔声道:“来亲爱的,喂我吃一根香蕉,馋死他们。” 连沈清尚的语气,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齐悦犯了难:“我的手被绑着,要怎么喂给主人吃呢?” 他与餮暗地里商量,为了增添情趣,不妨就将错就错,让他们误以为,自己就是餮的专属性`奴又怎么样?反正只要老公需要,他的身子总是予取予求。因而在这船上,他干脆改叫了“主人”。 餮持着那嫩皮的香蕉,在齐悦尚未完全退斑、却红彤彤惹人怜爱的小脸上,轻柔地刮蹭了一下,用故意做给另一对看的宠溺语气道:“小傻瓜,当然是用嘴啊。主人跟你做`爱的时候,最喜欢绑着你的手脚,我不是从来,都叫你用嘴帮我含出来的么?” 另外两个埋在水面下的身子,在听了这话之后,不约而同地下`身一紧,脑中引发的旖旎联想,大约是差不多的。 齐悦装着又怕又期待的声音道:“主人你别这样,这里还有别人……快别说这些羞人的事情了……”他与餮一唱一和,演得起劲,入戏地蹙着眉,羞怯地垂着首。 “哈哈,是只让做,不让说是吧?”餮得意地转过脸去,朝着惊讶望向这边的谲,挑了挑眉,意思是:你的宝贝有我的这么sao、这么好cao么? 谲简直无奈了。沈清尚气得,在心里骂了千万遍:这两人简直不要脸!哦不,一个不能算是“人”,是一个半的“禽兽”。 “好,我用嘴叼着香蕉伺候主人……”齐悦点头,温顺说道,“可是,要怎么剥皮呢?” 这一次,餮没有回答,而是直接用行动示意齐悦。他将香蕉的一头,含在了嘴里,另一头凑到小美人嘴旁,望着翘在那里的尖柄,眨了一下眼睛。 齐悦冰雪聪明,立刻会意了,他闭上深情的眼睛,张着饱满润泽的红唇,将香蕉柄叼在了贝齿间,随后侧过颜,温柔地倾着脸颊,将黄橙橙的香蕉皮,一片、一片地自顶端剥下。 随着美人的口唇伺候,漾着水果甜香的白软内里,渐渐显露于外。虽只是普通的香蕉,但却不知为何,叫人联想到了,自包`皮中脱出的男茎。尤其是剥毕,齐悦张着艳红的小口一吸,随后颤颤巍巍,将准备妥当的香蕉,奉给餮食用的时候,那媚态,简直能把人给看化了,叫人下`身的一柱铁硬,恨不得瞬间缴械,成了滋润美人香口的白`浊甘霖。 餮以胜利者的姿势,大口嚼着香蕉,吞毕还不忘按着齐悦的小脸,舔扫干净他口内残留的余香。随着一根晶亮的唾丝被拉出,餮终于转过脸,无声望着对面那两人,像是在说:怎么样?馋了吗? 沈清尚不甘示弱,立刻举起了那只戴着碎钻戒指的手,无名指上两颗蛇眼一般夺目的红晶石,在齐悦面前晃得刺眼。 他得意道:“哎呀,埃及大祭司阿里亚,进献给法老王和他爱妻的权戒,象征着永恒不灭的浪漫爱情呢,怎么,就到了我手上了呢?” 说着,他斜眼去瞟齐悦光秃秃的手,上头只有丑陋的紫黑色血痂。嗯,这一回合,总算是挣回一分了。 不够,向来不服输的清少,还要赢得更漂亮。他端起了放在托架上的香槟酒,一倒杯,干脆全泼在了手指上,把本就漂亮的宝石,洗得熠熠生辉。他一抬手,对谲道:“老公,给我舔,我喂你酒喝。” 在别人眼里高不可攀的小齐亚尼尼,是个宠妻狂魔。上床时,他连躺在地上任沈清尚踩踏都不介意,更何况是陪他演些无伤大雅的艳情戏。于是,他一低首,将那浸润了甘美酒汁的手指,连同戒指一起含住了。 齐悦就那样,呆呆望着两人的表演。 是啊,再怎么装得恩爱,这一世,餮没有送给过他任何东西。上一世的齐魅,有餮亲手制作的“琴思”名弦,有“江山如画、不敌你送我的风景”的“情丝”墨画,有精雕细琢的“情思”角先生,还有一幅代表着“满心满眼都是你”的绝美丹青。连他初见时送给餮的香囊,都被餮好好地珍藏着。 而他齐悦有什么呢?细想起来,除了冰冷的讽刺和无情的伤害,他什么也没得到过。呵,比起先祖,自己还真是有点凄凉呢…… 正当齐悦这样自暴自弃地想着,他纤美的脚踝,忽然被餮从水面下托起。男人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串珍珠,轻轻戴到了齐悦脚上。这男人,什么时候串来讨他欢喜的呢? 餮微笑着望着他道:“什么好东西,都比不上小悦对我的真心实意。” 是溢情珠,是芳华绝代、流光溢彩的溢情珠,是餮陪在齐悦身边,助他一颗一颗产下来的。期间,他再怎么恨着齐悦,却从未在他高烧昏沉时缺席过一次。 对啊,我怎么能把我们的“孩子”忘了呢?齐悦的泪光,又在眼里打转了。他想:傻瓜,你气馁什么啊?他娶的可是你啊!你是啊!先祖与他的浪漫再刻骨铭心,那都已经是过去时了,以后的路,是你陪着他走,以后你们俩,还有无数美好的礼物可以相赠呢。 这样想着,齐悦振作了起来,也不觉得自己腿上的红斑丢人了。他晃荡着脚丫,对沈清尚道:“切,你那宝石戒指,最多只是借花献佛;我的珍珠脚链,可代表了爱的结晶!” 这一回合,终究是餮与齐悦的完胜,可邪魅狂狷的玩主还不尽情,偏要乘胜追击。他又抬手召唤过来远处的一根枫叶蟹脚棒,和一包海鲜瓦萨比。他抬起齐悦纤细的手指,用细细的芥末长条喷嘴,绕着他的无名指,画了一个戒指形状的圈,随后,迎到嘴边,响亮地亲了亲,也学着谲的样子,连同那翠绿色的“戒指”,一同含入了口中。 齐悦下意识缩手:“主人,辣……” “我觉得辣得还不够!”说着,餮一把将齐悦从水中托起,将他的两腿大肆分开,扛到自己肩头,以后脑勺挡住了身后两人的视线,将芥末抹到了齐悦红嫩的rou`xue`口上。 媚`rou触到了陌生的绿汁,下意识地回绞颤抖。餮瞅准了时机,将枫叶蟹长脚的一头送了进去,浅浅抽`插几下,便引来齐悦仰面朝天、顾不上羞耻的舒适呻`吟。 餮这才满意了,将他中意的rou`臀放回水中,转回身,将饱蘸了“美味”芥末酱的蟹脚,朝着目瞪口呆的两人摇晃,随后,一口叼进口中,吮吸了几下,赞叹道:“呵,这小滋味,才是你们美国人说的really hot,真他妈‘性感火辣’!” 如果说这一回合也计分,那餮简直是开挂了。 谲和沈清尚还靠在池壁上,而餮已然抛下了齐悦不知所踪。齐悦倔强地撇过脑袋,尽量掩饰着自己的不安。 是的,当餮在身边的时候,他满眼都是老公的俊颜,满心都是要如何配合老公,在“秀恩爱大赛”中胜出,也就忽略了旁的感觉;可是一旦餮离开了他的身边,那莫名恼人的痒意,就跟烧不尽的顽固野草一样,又开始在他的周身疯长、蔓延。 他的手腕依然被铐在浴盆旁的托架上,他开始带动着皮绳,蠢蠢欲动地挣扎。他想抓挠,想止痒,他恨不得过去变作祭品时的长甲,又长回到他身上,他想用锋利的甲尖,狠狠剜在爬着红斑的皮rou上。 沈清尚看出了他的局促,朝谲一努嘴道:“他男人呢?” 谲耸耸肩,表示不知道。说来也奇怪,这两人自从上船之后,就形影不离地黏在一块儿,跟并蒂双生花儿似的,怎么刚吃完“火辣”的枫叶蟹,餮就舍得丢下他的“小宝贝”了呢? 沈清尚冲齐悦一挑眉:“喂,你主人呢?” 齐悦虽不愿搭理,但他实在想不透,餮离开前、附在他耳畔的那句暧昧低语,究竟是什么意思。于是他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回答道:“他说,他去喂饕了。叫我在这里等他,很快就回来。” “哇哦!”沈清尚立刻露出看好戏的期待神情,故作神秘地对齐悦道,“那你可得好好等着他了!等他回来,多半就要‘喂’你了,哈哈哈!”说完,他泯了一口小酒,玩味地盯着齐悦,左右瞧了一会儿,吐出一句意味不明的感叹:“啧啧,小sao`货……” 天可怜见,齐悦沦落到此地步,真是无奈的选择。好歹自己也是历史学博士毕业、曾经的青川理工历史上、最年轻的副教授哇。而对面那小子,看着最多也就二十五岁出头,居然管自己叫“小”sao`货。究竟是自己长了一张青春不老的盛世美颜呢?还是因为有钱,能让人产生岁月沧桑的错觉啊? 可不管是哪一种,沈清尚和谲心里都清楚,齐悦马上就要享受“性`福”了。 他们的这次航行,至少要在海上呆一个星期,期间为了保证怪舌依然能享用到虚拟祭品,豪华游轮上,自然少不了准备一把“特制躺椅”。原来,一顿瓦萨比枫叶蟹吃出了火,想来这会儿,那位不可一世的邪神先生,正躺在皮椅上,腹下连着导线,在激烈地“运动流汗”呢吧,哈哈。 沈清尚也不管齐悦听不听得懂,他朝一旁的谲挤眼道:“喂,你找人设计的程序,那里头的风sao美人长啥样,你有偷偷看过么?” 谲立刻高举双手,无声摇头,表示:我可只对你一个人忠诚,我哪敢偷瞟,其他人演的刺激小电影呢? “哈哈,”沈清尚意有所指地拍了拍谲的肩头,“你之前说,要心存敬畏的那幅古画上,连元素周期表都揭不开的未解之谜,我可给你解开啦。” “哦?怎么说?”谲和齐悦,同时望向满脸得意的清少,眼里含着疑惑。 “呵,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那画上的人……”他眯眼一指齐悦道,“多半就是他。而虚拟祭品程序渲染出的图像,多半也是这人,张着腿任人cao`干的样子吧。你若再要问我画上那层保护膜是什么成分,我可要不承认,有你这么笨的老公啦?” 谲是听明白了,可对面的齐悦,脑里还盘旋着“虚拟祭品”这几个字,傻乎乎地发愣。 正在这时,他反剪身后的皮绳,忽然被解开了。“唰啦”一下,一双大手,猝不及防地将他从水里捞了起来。其力道之猛,掀起水花四溅;其速度之迅,不待对面两人擦去浇头水浪、看个究竟,齐悦已被抬出了水面,裸露的下`体,很快被一块薄毯严严实实盖了起来。 “老公,啊不是,主人你要干什么!”齐悦惊讶之下竟忘了改口。 可此时的餮,哪有心思顾得上露不露陷?他原本离去前换上的干衣服,此刻在腹下又湿了黏腻的一片。他裤料下擎天`一柱的伟岸,正毫不避讳地戳在齐悦后腰上,若有似无地火热顶`弄。 “干什么?干`你啊!”餮的眼里燃着熊熊欲`火,他搂着齐悦不堪一握的小蛮腰,不再发一言地,朝着冲浪用的大舢板那头去了。 齐悦被餮怀抱着跃上舢板。他的心,就像这漂在海上的浮板,摇摇晃晃,飘飘忽忽,浑身上下,都化作了期待与老公结合的酥麻与柔软。唯有下`身一柱敏感的珊瑚玉,随着餮一路上刻意的握弄和挑逗,渐渐挺胀起来,顶端甚至吐出了丝丝清蜜。 “咔、咔”,齐悦的手腕刚脱离了皮绳的束缚,又被迫展臂、开成了一个“大”字形,被餮狠力抓着,扣入了舢板两侧的塑圈之中。 “老公,怎么又要绑我……”齐悦这话问得欲拒还迎。 他荡漾着春波的眼眸,含着绵绵情意朝上望去。在高阔的蓝天白云,和准备好奉献一切的自己之间,隔着一个伟岸的身躯。漂亮的肌线映在眼底,含着欲望和占有意味的目光,居高临下地倾在自己脸上,与他崇拜而痴迷的视线汇成一体。 “不绑紧了,我怕你摔下去。”说着,餮一抬手,冲前方驾驶快艇的手下示意。 绳索一牵动,舢板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乘风破浪,逐波而行。一路上惊起的无数浪花,将齐悦的错愕与惊呼,埋没在了雪白的水雾里。颠簸中,一条薄毯被甩脱开去,被绝尘而去的舢板,抛弃在了沉浮的海浪里。 齐悦光裸着下`身,如此新奇的体验,让他着实有些害怕。他拼命地夹着双腿,环紧在餮的腰际。 餮的平衡能力极好,他伏在齐悦身上,只稍分出一手抓着舢板侧沿,另外一手,探入到齐悦早已饥`渴难耐的rou`xue中,使了指力狠狠开拓,口中还不忘逗弄齐悦:“不错,刚才的浴盆热水,早把你这里泡得柔软。你这张小嘴儿,把我的手指吸得那么紧,是忍不住想吃老公的rou`棒了么?” “嗯……啊……”齐悦张大了口欢吟。他闭着眸,动人的睫上沾满了晶莹的水珠。一阵浪花卷起,拍入了一些在他的红唇中,美人蹙着眉咳嗽,哪还有心思回答餮的问题。 “呵,看来只有堵住了,才不会呛水……”话音未落,一根灵巧火热的舌,便强势地探进齐悦口中,舔卷他口中的芬芳,也将他惴惴不安的心,给填得满满当当。 这一次,腹下的那根yin舌,终于发泄得精疲力尽,餍足地安眠了。同一时刻,身下早已蓄势待发的硕然火热,顶进了齐悦的rou`口里,将许久以来、由于饕的阻隔、求而不得的思念,全然埋入了这具、一直渴求着自己的身体里。 齐悦情`动地抬着腿,犹如献祭一般,将体内最柔软娇弱的那个地方,为着心爱的男人而打开。他拼命收缩着媚`rou,用软嫩如丝绢一般的内里,含吮和容纳那个充满着戾气、只知索取的庞然大物。 他感受着rou刃一下一下无情的冲击,仿佛要拓入他灵魂深处那般,撞击着他的心门。他的xue`道,被cao成了与男人rou`根无异的筒状。他却不知疲倦,努力泌出涓涓的肠`液,濡湿它,滋润它,呵护它,就像他一直以来做的那样,将自己的身心,所能给予的一切一切爱意,奉与他的餮,他的神明,他此生此世的唯一挚爱。 一双手,轻轻压上了他被绑定的手腕,男人的十根指头,与他结着血痂、为爱伤至残破不堪的手指,紧紧相扣。“断十甲,以诛心”——曾经的破碎,在这一刻被餮的温柔所疗愈了,他终于感受到了,与埋在他体内的男人,灵魂相合的感觉。 “那只鳄鱼……唔、叫joy!”餮一边说,一边奋力挺动胯部,“是小悦的……悦!”对准他sao`点的猛烈撞击。 “我从来没有……唔、睡过帝江!”餮持续不断挺动着,抽出、送入rou`具,给予齐悦欲仙`欲死的快活,“我活了千年,却只抱过……你一个!”抵在他要命的突起上,狠劲的研磨。 “我已经忘了……唔、齐魅长什么样子!”餮似是要把生命的力量,全数灌入齐悦的体内,“我现在眼里……只看得见小悦!”是烫热的种子,喷薄射`在他抽搐的肠`壁之上。 感动的泪水,和着rou`茎顶端的浊泉一起涌出。 “我爱你。”齐悦在浪花之巅的喧嚣里,用最平静而清甜的声音如此回应。 碧海蓝天,波光粼粼,爱恨交织,千年沉浮,难诉你我这一刻的隽永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