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耽美小说 - 我那威武雄壮的娇夫郎【种田逆袭包子】在线阅读 - 十五、混血壮汉吃醋啦、白美人诡计得逞AA

十五、混血壮汉吃醋啦、白美人诡计得逞AA

    三条帕子二百四十个铜板,又聊了几句,李兰钗说可以令家中车夫去甜水村收江竹鸳的帕子,让江竹鸳宽心,把两扇圆白缎绣屏并真丝彩线给江竹鸳包好带回去,江竹鸳把钱和东西收好后连声道谢。

    “江夫郎,你真是太客气了,以后若有时间带了孩子常来镇子上找我玩儿,我是个寡居在家的哥儿,这孩子也是我侍奴的,平日邻居也不在家里,独我一人,咱二人可一同做活儿。”李兰钗微笑着亲自送江竹鸳到院门口。

    “好,若有空闲,竹鸳自会来拜访夫郎。”江竹鸳很客气友善,一向冰冷的脸很温和。

    李兰钗言谈带了些娇俏活泼:“那、咱们可说定了呀?都是哥儿家的,你可不能糊弄人~”

    他行走间细碎的小步子,扭腰迈腿收紧翘臀,夹颤着娉婷风流,待人接物柔情娇软又大方开朗,着实是个不错的哥儿,柔婉体贴的搀扶:“你有孕,一定要多当心,怎么不见你家夫君呢?”

    “他在集市口等我,李夫郎你快进去,不必相送,我自个儿就成。”

    江竹鸳靠近他就能嗅到一股子淡雅芬芳的上等脂粉香,再看李兰钗右眼角下被脂粉遮掩的若隐若现的红泪痣,人乍看是个清丽的二流美人,绝不到惊艳国色的地步,可难得的是,愈看愈耐看,骨子里透出一股酥媚气儿,很是勾人,气质上也就归入了一流尤物。

    结合人家的走路仪态,江竹鸳心里有谱,李兰钗从前怕是在风月场呆过,此等姿色,也是李兰钗为何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在家里经营绣坊为生的缘由,这李兰钗从前很可能是外乡教坊里的红牌,到了年岁放出来的。

    也有可能与他一样,是获罪官宦家出身的小哥儿,被贬到教坊做男妓。

    尽管如此,江竹鸳也对李兰钗很有惺惺相惜之感,甜水村的家远离村庄,他鲜少有能说说话儿的同龄小哥儿,等以后日子稳当些,他带着小鱼来拜访。

    心情格外轻松的江竹鸳看着两百多个铜板,可以给他家夫君和小弟买一些书本纸笔用了。男人总是想着往外面跑,难保在山上遇到‘狐狸精’被勾搭跑,虽然文芳已经出嫁,但江竹鸳还是明里暗里悄悄看着柯以湛。等买了书本,在家除了做农活,就得给他念书,必须考上举人。

    “阿鸳,你傻站着干嘛呢?”柯以湛集市口看江竹鸳远远的站在对面,一直凝视自己。

    江竹鸳看着他那张过分阴艳的脸,淡淡道:“走吧。”

    柯以湛丹凤眼笑成月牙,牵起江竹鸳的手:“走,先跟我走,我买了三千多个铜板,等会儿咱们买完东西在去西巷口儿的古玩珍奇店让老板相看灵芝。”

    江竹鸳挽住他的手臂:“还是先去古玩店。”

    听老婆话的好小攻自然答应,柯以湛怕江竹鸳饿了,带着江竹鸳在路边摊吃些东西再去。

    “嘿,小的给二位夫夫来点啥?本店的招牌牛rou大馅饼儿!牛rou芹菜馅儿的三文钱一只,猪rou大葱馅儿的两文一只。”摊主热情的把烙饼翻面,厚厚的金黄rou饼滋滋冒油,散发着nongnong的牛rou香,表皮还有绿葱花儿。

    “阿鸳,你爱吃猪rou的还是牛rou的?咱们一样来三个好不好?”

    江竹鸳摸摸隆起的小腹,虽然想省钱,但是不想亏他的宝宝:“嗯,一样来两个就好。”

    柯以湛咧嘴笑:“两个怎么够,老板牛rou的来三个,猪rou的来三个!”

    “好嘞,给二位现烙新鲜的啊?客官再给夫郎来一碟子开胃小菜?本店小菜一文钱随便吃!看看您二位想吃哪种?”摊主把面团擀成薄薄的皮儿,挖了两大勺子rou馅儿包饼,指着板车边上的几个放在高台的大海碗和一摞粗瓷碟儿。

    柯以湛自己去盛了一盘酸辣萝卜干儿,一盘儿花生米。

    “摊子只有茶,阿鸳你想喝点啥?我去隔壁买两碗馄饨?”柯以湛问。

    江竹鸳看着对面摊子的豆浆:“你去买两碗豆浆咱俩喝,我要甜的。”

    “行。”

    柯以湛自己吃了一只猪rou的一只牛rou的,其余的‘勒令’江竹鸳吃完,江竹鸳还想给小鱼留一只,柯以湛却另点了新鲜的。他知道江竹鸳的饭量因为有孕大了许多,一直都忍着不给家里伙食开销增添负担,偷偷的趁着他不在家吃玉米面做的窝头,他虽然都装作不知道,但是一直都知道,让他心疼够呛。

    “你多吃些,不能亏了咱儿子。”柯以湛慈祥宠爱的摸摸江竹鸳的肚子。

    江竹鸳撇嘴笑:“我还真是姆以子贵。”

    “靠,啥话啊,不知道你怀了我儿子时,我对你也不赖啊,阿鸳,咱可得讲讲道理啊?”柯以湛笑着抗议,端起碗把剩下的豆浆一饮而尽。

    “啊~豆浆的豆子醇香,真好喝!就是放白糖好了,放的粗黄糖味道太重。”柯以湛吧唧吧唧嘴。

    江竹鸳抬眸:“你喜欢喝豆浆,一会儿咱们去买个小石磨,再买些黄豆。”

    柯以湛道:“家里还有黄豆种子小半麻袋十多斤呢。”

    “那是陈豆,得买新豆磨的豆浆才好喝。”

    吃饱喝足,来到古玩珍奇店,一进门黑黢黢的冒出个小伙计,被伙计领着拐个弯儿穿过二十来米的长廊才是店面摆货处。

    掌柜的正手执水晶放大镜观察一只玳瑁:“欢迎贵客光临小店儿,不知二位想要点啥?”

    柯以湛一听那口音就不是北方,近似海域南地口音:“不知掌柜的可卖灵芝?”

    “哈哈,贵客真是来对地方了,本店有甲乙丙三档灵芝,更有熊掌,松茸,鹿茸,是送客的绝佳补品,不知客官要哪个价位的?”掌柜的蹭蹭蹭窜一旁的柜格子后拿出三只不同颜色的雕花实木盒子。

    “本店紫灵芝最贵,按年份算一年五两银子逐年递增,银灵芝其次,普通的鹧鸪色灵芝最末等,但价格也不低,一斤也要五十两银子。”掌柜的把三只盒子打开。

    柯以湛从背篓里掏出他仔细包好放在小木匣子里的两只小灵芝:“我看掌柜的三档灵芝比之小可的灵芝色泽还差那么一层,今日斗胆来烦劳掌柜的估个价。”

    山羊胡子掌柜淡淡的看了一眼柯以湛的匣子,心一惊,脸却皮笑rou不笑:“小伙子,灵芝你从何处得来的?”

    “你问……”柯以湛刚想说话。

    江竹鸳把柯以湛挡在身后,扶着肚子屈膝蹲了蹲:“掌柜,我家夫君唐突了贵店真是抱歉,其实也是家中实在艰难,欠了不少银钱,我又怀了身孕,我夫夫二人寻思上山采些蘑菇野菜做吃食,误入深山,我夫君差点丢了性命得了两只紫灵芝,我们乡下人不识货,放在家里也无用,所以请掌柜的估个价,我夫君不会亏待掌柜的,这几个铜板是我们的血汗钱,还请掌柜的莫要嫌少。”

    说完,掏出二十个铜板放在柜台上。

    掌柜的捏着山羊胡子笑:“你这哥儿倒会说话儿,你夫君也是好运气,这的确是紫灵芝,不过呢……”

    柯以湛两眼放光:“不过……”

    “不过太小了些,卖不上高价儿,撑死二三两银子一株,我们店不收这么小的。”

    柯以湛颇失望,把匣子盖上:“唉,多谢您。”

    江竹鸳“失望”的拉着柯以湛:“我说没得大用,不如回家炖汤吧。”

    掌柜的三角眼一缩,灵芝炖汤岂不是牛嚼玫瑰,暴殄天物吗?

    忙调转话头儿:“也算是少见的好货,看你们乡下人不容易,我可以破例收,五两银子两株都给我吧。”

    江竹鸳一脸的不好意思和婉拒:“不可,掌柜的,我知你是好人,不必帮我们的,想必我有孕吃些劣等灵芝对孩子也是好的,夫君快谢谢掌柜的,我们走。”

    柯以湛暗暗憋笑,他的夫郎还真是个‘腹黑精明’人物。

    江竹鸳的目的达到了,他确信了他们家的‘紫蘑菇’是值钱 灵芝足矣,去东巷口儿的当铺也能当不少银子何必在这里与那山羊胡子jian商计较,气一气他再走。

    掌柜的看着肥鸡跑了怎肯罢休:“哎哎哎,别走啊,七两银子怎么样?”

    柯以湛心动了,但江竹鸳硬是拉着他走了,低声:“那人心术不正,面相不好,我们去东巷当铺。”

    东巷当铺、药铺、布庄、钱庄是一条街,两只小灵芝,药铺出了五两银子,当铺出了八两,江竹鸳却分开,一只略大一点点儿的在药铺卖了三两,一只小的在当铺死当了四两。

    柯以湛觉得纳闷:“为啥不都在当铺当了?”

    “灵芝能救命,当铺却是有钱有势人搜集珍宝的地方,我想赚钱又想让贫民百姓能救命。”江竹鸳自然而然的说。

    柯以湛心头大振,钦佩的看着江竹鸳。

    他的夫郎真是个好人,不愚善,聪明。

    在钱庄存了六两银子,余下一两(六百文)给了柯以湛:“不是要买花种儿,我们快去吧。”

    “用不上这些银子,我都托人订好了,去拿就成。”

    “不成,收着。”江竹鸳很坚持。

    柯以湛找了曾经在南边做过花农长工的薛老头,定了好些难得的菊花兰花苗儿。

    镇子的一处普通百姓小院。

    那薛老头面无表情瞅了眼江竹鸳的肚子,原本说好了一两银子,只收了一吊钱,让柯以湛查看一遍道:“我让我大孙儿用驴板车把花种送到甜水村,你们夫夫能蹭车一道回去吧,小哥儿有孕是要命的事儿。”

    柯以湛感激的抱拳作揖:“多谢多谢,薛老伯当真是园艺元老级别的人物,小可感激涕零,佩服万分。”

    薛老头别扭:“别拍马屁了,且看没人教你你咋养?真是胡来,芬儿。”

    突然,薛老头变了扑克脸,慈爱又温柔的叫了声‘芬儿’。一个穿着鹅黄绫裙儿,素红杭纱短上裳的秀美灵动小哥儿走出,不过十五六的模样,明眸善睐,一对小梨涡笑颜甜腻。

    “来了爷爷,什么事儿?”

    “芬儿,送客人出去,再去西街叫回来你大哥,架上驴车送货。”

    “好嘞,我马上就去。”

    柯以湛看着这一抹鲜艳明媚的靓丽衣裳,那细细的银丝暗纹,看着那小哥儿头上簪的珍珠流苏发钗耳坠,他咂舌,心道:薛大爷卖花儿给富贵人家搞园林,赚了不少啊,孙子穿戴的真好。

    他还在看着那小哥儿离开的背影发愣,江竹鸳冷着脸哼一声撞擦过肩膀,径直离开。

    “唉?阿鸳,阿鸳你等会儿啊,还得跟薛老伯的大孙子约个时间啊。”

    薛老头挥手:“快跟着你家夫郎,我就让他在镇子城关口等你们。”

    “行!”柯以湛忙追上去。

    江竹鸳根本不搭理他,疾速大步走开,柯以湛拉住他的手都被他甩开。

    “我是怎么惹到你了?明明出来咱俩都高高兴兴的,别气了好吗?”柯以湛也急红了眼,莫名其妙的,又不敢发脾气,只得紧紧跟着江竹鸳,生怕旁的路人撞着他。

    江竹鸳脚步放慢,他听到男人委屈的一句‘我是怎么惹到你了’时,心变得软塌塌酸涩涩的。

    是啊,他现在不过是小君,有什么资格吃醋管制爷们儿看不看其他小哥儿呢?就算是正君夫郎,也没有不让爷们不纳妾的道理儿。他怎么这般的小心眼儿起来?

    “你要纳小君可以,但是得等我把孩子生下来扶正后,那时都随你。”江竹鸳突然顿住脚步,转过身红着眼睛瞪视柯以湛。

    柯以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突然明了,嘿笑着两个大步挨近混血帅哥死抱着不撒手:“哎呦,吃醋了?我刚刚就是看那小哥儿的衣裳好看,寻思也给你买些,你看看你小心眼儿的,我纳什么妾?有你这样又贤惠又美貌的夫郎,正君小君你都兼职了吧!”

    江竹鸳推开他,左右看着路人都指点笑话他们,抿唇潇洒一笑,长长的睫毛扑簌而过绿宝石美眸,精亮璀璨:“哼,我这样的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你少臭美。”

    “嘿嘿,那爷就只赖着你一个!”

    “听你嘴贫,走啦。”

    嘴上不饶人,倒是没继续甩开柯以湛的手。

    买了笔墨纸砚和书本,又去买了蔬菜瓜果粮食,石磨,江竹鸳还想看看猪崽,但卖光了只剩下一只瘦小的猪崽儿还卖五百文钱,太贵,作罢。

    “走,咱们去看看。”柯以湛硬是拽着江竹鸳进了绸缎庄。

    江竹鸳为难心疼:“太贵了,那夜不过是玩笑话,家里还有些细布,不用再买了,以湛。”

    “那可不行,大丈夫一言驷马难追,我要让我的夫郎穿的漂漂亮亮的。”柯以湛很爷们儿的高声道。

    江竹鸳脸红到耳朵根,气的捏了一把柯以湛的腰rou:“你给我小声点儿!”

    “混血哥儿就是丑,穿细布都不配的杂种哥儿,倒还真有那样俊俏的爷们儿喜欢?”

    “肯定是眼神不好使,哈哈哈……”

    “对呀对呀,瞎子配丑八怪,绝配哈哈哈……”

    “那么丑还漂亮,切,穿绸缎都能糙的把缎子刮挑丝儿了吧?”柜台前挑选零碎绸缎料子的两三小哥儿嘀嘀咕咕,不屑嘲讽,大笑。

    柯以湛怒了,硬是拉着转身要走脸色惨白的江竹鸳,手挽着手,冷笑:“谁敢说我夫郎丑?你们谁说的?再给我说一次!”

    凶神恶煞的柯以湛是很能唬人的,眼神犀利的恨不得吃人,小脸煞白纯红牙森寒。

    几个小哥儿你推推我,我推推你,怂了。

    一个白绸飘飘,生的出尘秀雅的哥儿抱歉一笑,走到前面挡住其他几个哥儿:“公子,抱歉,我的几个朋友并非是再说您夫郎,是挑选绸缎不合心意,还请您大人有大量。”

    柯以湛冷笑:“不好意思,我是个三流小人,背地里别人如何议论管不住,当面看着夫郎被欺负那我就不是个爷们儿!这位哥儿,我可没有容人之量,我的夫郎我觉得最美,你这样的,你们几个这样的我觉得臭到天际!娘娘腔腔,你们再敢当着我和我夫郎的面儿造次试试,我不揍你们也喷你们满脸花儿!”

    就差叉着腰骂街的柯以湛成功吸引了吃瓜围观群众,大家都笑话他。

    “一个爷们儿怎么还欺负几个小哥儿?”

    “就是就是,得了点小钱发迹就能欺负小哥儿?切,孬种!”

    戴着书生帽的青年‘挺身而出’挡在白衣小哥儿身前:“晴哥儿、你们别怕,这位公子,当街对小哥儿……”

    他还在絮絮叨叨,柯以湛冷骂:“干你屁事?别耽误爷给爷的美夫郎买缎子,滚一边儿去!”

    李文绪张了张口,突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低头看看自己的打了补丁的细布衣裳,自惭形秽的离开白罗衣金钗的柯晴儿。

    吃瓜群众看好戏就被柯以湛一句话结尾了,嘀咕着‘最无一用是书生’纷纷散了。

    几个小哥儿快速卖东西走掉,不敢再坑半声。

    “战斗力负数,我以为哥儿都像你一样口才了得,再不济也抵得上三百只鸭子,呵呵不过如此。”柯以湛搀扶江竹鸳的腰吐槽。

    江竹鸳垂颈,安静的应声:“嗯。”

    柯以湛捏捏他的手,偷偷啄吻他一口,安慰小孩儿似的:“嘿~不难过、啊?”

    “扑哧”江竹鸳转悲为喜,笑了。

    “咳咳咳,小夫夫看点什么?哎呀夫郎还有孕了,得给孩子买些软绸做些小衣裳最好不过了。”掌柜的八面玲珑,热情招待。

    “给你给孩子和小鱼都买,主要是你自个儿。”

    “从广海那边儿来的丝绸,薄薄的最适合夏天做小哥儿裙子,凉快,一米四十文。”

    柯以湛翻看台面缎子,摸在手里薄,但是太薄了还透,撇嘴:“便宜是便宜,质量么~”

    掌柜的又从后面一摞一摞的绸缎抽出几匹:“公子再看看,咱苏家绸缎庄楚国老字号,几百年儿了,到处都有分好,都是好缎子,好绸,好纱。”

    “阿鸳,你来选你喜欢的。”

    江竹鸳是识货的人,他细致挑选,五米天水碧蓝华清璨璨的缎子,像流水波光似的流泄,极美,六米是石榴红印染金牡丹暗纹丝纱,风韵十足,媚而不妖,另有一匹素红杭绫,五米月白锦,一匹鹅黄樱花蝶软绸。

    经过砍价,柯以湛手头的三千多个铜板花的一干二净,还傻乐期待的对江竹鸳说:“阿鸳,你穿天水碧蓝和石榴红一定好看,嘿嘿。”

    说着,口水还吸溜一下,纯粹的色狼相无疑。

    柯以湛的脑子里已经开始歪歪他把穿着石榴红千褶裙的高壮混血大美人压倒这样那样……

    江竹鸳脸热,柔和的应了一声:“嗯,回去就做。”

    坐着薛老伯的“顺风车”回甜水村速度是牛车的两倍。

    薛家小子看着模样高大端正,爽朗热情:“柯大哥、江大哥,我给你们把货卸了再回去。”

    “辛苦你了小兄弟。”

    三人把一盆盆的花苗转移到前院,柯以湛不让江竹鸳弯腰:“你去回屋收拾下咱买回来的东西,小鱼不也要去接了吗?我和薛小兄弟搬花苗。”

    “好。”

    “请问柯先生在家吗?我家夫君病倒了……”

    一个容色绝美的小哥儿怯生生的靠在院门口,探出头幽幽道。

    柯以湛吓得差点倒地上:“我滴妈,白嫂哥儿,您能不能别吓唬人?肖老哥咋了?”

    白静香颠三倒四说了一通,哭哭啼啼的哼唧。

    江竹鸳听懂了:“是肖大哥突然发高烧,你去看看,薛小兄弟,真是劳烦你了。”

    他给了薛老伯孙子五个铜板劳务费,小伙子乐颠颠的把花苗安排好。

    柯以湛腰酸背痛,指着白静香:“啧,让他在咱家吧,去了也帮不上啥忙。”

    江竹鸳嗔了男人一眼,柔声安慰白静香:“多话,快去,白嫂哥儿,你休息片刻,不要担心,我夫君能治一些小毛病。”

    白静香哭的袖子湿透,深深埋头,细白的玉手捏着袖子里藏匿的纸卷。

    他这几日在肖云三存放兽皮的地窖里找到了卷轴,肖云三儿那蛮子被他折腾的伤寒高热,现在就是脱身还不会被怀疑的大好时机。

    半山腰红瓦房小院。

    柯以湛张大嘴,长眉拧成川字,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幕。

    “肖大哥!”

    肖云三儿倒在石砖地,头破血流,两眼赤红涣散半睁,明明是初夏,屋里没有一丝过日子的烟火热气儿。

    柯以湛跪立忙在屋里找了被褥单撕成一条条给肖云三儿包扎。

    “呵呵……”肖云三苦笑,挣扎不住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