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言情小说 - 莞式一条龙在线阅读 - 那腻滑的屄里 层层叠叠的rou褶收缩着像在吸吮

那腻滑的屄里 层层叠叠的rou褶收缩着像在吸吮

    第二天,天一放亮,三哥就按商定的准备将翠儿送到谈永梅那儿,同村的几

    个工匠也陆陆续续来了。三哥招呼着他们吃早饭,并在桌上搁下几包烟。二哥全

    家出动,来帮老三家打理。

    这乡间的事儿是关不在门里的,二哥「扒墙」的壮举自然也不例外,尽管几

    个工匠以及早起路过的乡邻和老二、老三打招呼时,脸上的笑容看上去有点怪怪

    的,但谁也没表露出过分的揶揄或埋汰,倒是二哥自个儿觉得浑身不自在,搬了

    张凳子坐在场上脸朝屋里一个劲地低头抽烟。

    「莲啊,你看你弟都快成亲了,啥时能喝你的喜酒啊?」三哥站在车旁一边

    等翠儿,一边跟侄女玉莲开起了玩笑。

    「三叔……」玉莲脖颈都红了,用眼角瞅着三哥,神情忸怩局促。

    「这丫头,也不知道她整天都在想些啥!」二嫂爱怜地嗔道,「她三叔,你

    见识的人多,啥时给莲说个好人家啊!」玉莲在一旁直扯娘的衣角,脸更红了。

    玉莲的眉眼和身姿都有着二嫂年轻时的影子,一条又粗又长的麻花辫,黑亮

    黑亮的,五官匀致耐看,红润的脸色中透着乡下女子特有的那股子朝气,从上到

    下丰满且有形。这几年,上门说媒的人也是不断,可她总不答应,谁也猜不透她

    到底是啥心思。

    这时,翠儿背着个包裹出来了,头发梳得溜溜的,抹了雪花膏的一张嫩脸更

    显得粉嘟嘟光滑滑的。大傻站在门里,依依不舍地探着头。

    「哈哈,傻儿啊,舍不得小媳妇啦!晚上该尿床了哦!」几个工匠大声调侃

    起来,大傻憨笑几声缩回屋里……

    一直以来,谈永梅对于三哥的事总是很上心。当三哥带着翠儿到达时,谈永

    梅已将屋子里里外外拾捯干净,一个原本堆放杂物的隔间腾出放置了一张架子床,

    棉絮被褥都是新的,还有同样是新的脚盆、痰盂、热水瓶,窗户上也贴了带花的

    玻璃纸。谈永梅脸上带着倦意。

    「昨儿拾捯了一夜吧?」三哥望着眼前的一切,有些心疼地说道。

    「呵呵,没啥,谁让我是翠儿的姨呢!」谈永梅拢着头发微微笑了笑,精巧

    的双唇间露出珠贝样的牙白。翠儿觉得谈姨笑的时候很好看。

    三哥只喝了几口水就起身告辞了,他还要赶过江去置办儿子的结婚家什。临

    走时他掏出一叠钱塞给谈永梅,要她帮着置办些翠儿的嫁妆,谈永梅说不用了,

    翠儿的嫁妆就由她来cao持吧,三哥说什么也不肯,谈永梅推托了几下也就装兜里

    了。

    领着翠儿熟悉了屋里各种日常用的物件后,谈永梅就拉着翠儿的手上街去了。

    这县城的景致与小村子相比简直就是天上人间,只是空气里还弥散着与乡间

    差不多的尘土味。翠儿虽然被人贩子带着在这儿落过脚,但一直被锁在旅馆的房

    间里,只趴在窗户上看到过大街上的人来人往,如今这县城的噪杂热闹真真切切

    地扑入眼帘,令翠儿有些目不暇接,好几次她都差点踩掉了走在前面的谈姨的鞋

    跟。

    一个风韵犹存颇有气质的妇人,带着一个娇艳欲滴清纯可人的丫头,走在大

    街上自是扎眼,不时有街边台球桌、小吃摊旁的小屁孩子和二流子,冲着她们打

    个唿哨或乱乔几声。谈永梅眼神都不斜一下,翠儿却常常是脸一红,低着头赶紧

    牵住谈姨的衣角。

    这县城说大不大,真正像模像样有人气的商店也就是供销社开的一家三层楼

    的百货商场,以及紧邻着的副食品商店。谈永梅挑了几段给翠儿做嫁衣的料子,

    又买了些给翠儿当枕边食的瓜子话梅饼干啥的,已是晌午时分,谈永梅就干脆带

    翠儿上了一家县城有名的小吃店,老汤面、小笼汤包,吃得翠儿直眨巴嘴。

    也许是昨夜和大傻一起折腾得累了,加上今个起得早,又逛了半天街,一回

    到住处翠儿就有些发蔫,谈永梅赶紧让她歇息。也不知睡了多久,翠儿被渴醒了,

    她迷迷糊糊走到外间想找水喝,却听到谈姨的房间里有熟悉的声响隐约传来。翠

    儿的倦意一下全没了,她蹑手蹑脚地来到谈姨的房门口,先是贴着耳朵听了一下,

    里面的动静顿时让她的心肝扑扑乱跳,连慌忙地在门上寻找可以窥探的缝隙。

    一张床头漆色有些暗淡斑驳的片子床上,两条白亮亮的修长的腿,和两片丰

    腴白皙的屁股,正对着门上的那道缝隙,一个皮肤蛮白的男人的背影半撑着哼哧

    哼哧在一下下地夯动,那两条腿搁在他的两个肩膀上随着夯动而前后翘动着,谈

    姨憋着声音在嗯嗯啊啊。

    床头板遮住了交合处的景象,这让翠儿心里抓挠似的直痒痒,她顺着门缝踮

    起脚伸长了脖子,终于看到了那个地方。一根yingying的roubang正一下没入又一下拔起,

    卵泡也跳跃着不断拍打那张潮湿腻滑的屄口,谈姨的手抱着那个男人的腰,脸歪

    在一边,被汗水湿透的发梢散乱地黏连着,张大了嘴白眼虚翻,身子还在扭来扭

    去,像是要让那根roubang夯得更着实更爽心。

    翠儿感到自己的腿肚子有些打颤,脑子里一片空白。这时,那个男人又把谈

    姨翻转过来,让她跟条母狗似地翘起屁股趴在床上,那根roubang在xue口划拉了几下

    就猛地从后面捅了进去,这次抽插得更快更使劲了,谈姨的手紧紧地抓着枕头,

    叫声也大了起来,呜呜咽咽的,还不停地朝后耸动着屁股。翠儿看到谈姨的屄里

    被带出了乳白色的黏浆,越来越多……

    翠儿实在有些受不了了,嗓子眼干得像是要冒火,那根roubang的每一次抽插都

    跟撞着自己的胸口一般。她恍惚地离开那扇门,来到桌子前想拿水壶倒水,却不

    料手一抖打翻了一只杯子,声音显得那么的巨大,把翠儿吓了一跳,她慌忙放好

    杯子跑到自己的房里,钻进了被窝。

    不大一会儿工夫,外面响起了开门声,谈姨和那个男人小声说了几句话后,

    大门就响起了开关声,然后便陷入了寂静。翠儿感到谈姨来到了她的门口,她紧

    张得手心直冒汗。但谈姨并没有进来,而是开始做晚饭了。

    当谈姨来叫翠儿起床吃晚饭时,翠儿从她的脸上和语气里看不出也听不出有

    丝毫的异样,翠儿却依然充满忐忑,谈姨和她说话她也只是低着头支支吾吾。晚

    饭后,谈永梅从屋里拿出了一个镜框给翠儿看,镜框里的照片上是谈永梅一家三

    口的合影,那时的谈永梅光彩照人,怀里抱着的男孩虎头虎脑,旁边是个白白净

    净读书人模样的男人。

    「我儿子开年就要考大学了,他爸来找我说,儿子想我回家。」谈永梅望着

    桌上的碗筷,神情幽然地说道。翠儿不晓得谈姨的家事,但在她的脸上看到了一

    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情,翠儿似乎有点弄懂谈姨为啥要跟她说这话了,可似乎又

    不是太明白。

    这天夜里起风了,风撞在贴着玻璃纸的窗户上,就像有人在敲窗的一般。翠

    儿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身体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窜来窜去,她好像有些真的希望有

    人来敲她的窗……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赵贵林。自从在柴房得到了翠儿后,他就跟着了魔似的怎

    么也挥不去那个娇嫩的身影,一闭上眼翠儿的两个圆圆的好看的奶子就直晃悠,

    尤其是那湿嫩嫩黏滑滑满是性感皱褶的小蜜xue,更是让他一想到就肚子里像有沸

    水翻腾。翠儿那天对他似乎没有反感,甚至眼神里还有令他想入非非的某些东西。

    被窝里有些湿冷,他感到浑身不舒服,便像往常那样把手伸进了自己的胯裆,

    roubang早起在臆想中冲起。他一边想着那晚翠儿的神情、翠儿的声音、翠儿的姿态,

    一边撸动着自己的家伙事,但捣鼓了半天,怎么也找不到平时的那种快感。

    白天听人说,大傻他爹把翠儿送县城去了,要到喜日那天才接回来,这让他

    很是失落。「不行,我得到县城去找翠儿!」辗转反则中,赵贵林这么想着。他

    还没听说到大傻拿着菜刀救二叔的事呢……

    (未完,待续)

    大傻的媳妇(八)

    乡下的人们都很热心好事,尤其是这农闲时节,村里倘有人家造房砌屋、迎

    娶出嫁啥的,大家伙儿都会主动凑上来帮忙,既热闹,又扛得了活,而且常常是

    邀一个来一帮。

    这天天将将黑的时候,三哥才从江对面载了满车的物件赶回村子,除了屋里

    二嫂一家与几个工匠边扯闲话边等三哥回来,晒场上还或坐或蹲着几个平日与三

    哥要好的汉子,准备搭手帮忙。车刚停下,屋里屋外的人就围拢过来,不等三哥

    招呼,就七手八脚地帮着卸货了。车上装的是给大傻布置新房用的大厨、五斗橱,

    一张漆色锃亮的雕花床和乡下不曾用过的席梦思,还有落地电风扇、自行车。

    人们一边啧啧称赞着这些物件样式的好看,一边小心翼翼地搬进屋。因为楼

    上在粉刷,就先堆放在底楼的厢房里,二嫂和玉莲用旧床单把家具都遮掩好。三

    哥望着忙得头上冒汗的人们,心里很是感动,暖了一大锅秋里酿的米酒,招呼大

    家一起吃饭。厅堂里挤坐的满满当当。

    几口热酒下肚,大家便东一搭西一搭地扯起了白话。近些年,不光城市里的

    变化让人眼花缭乱,乡村里的奇闻异事也日见多了起来:哪个乡镇里的干部偷婆

    娘,被人给捉了;哪个村的谁谁谁发了,甩了原先的婆娘,娶了嫩生得跟二月新

    韭似的小娘……当然,大伙儿最爱听的还是三哥走南闯北的各种见闻,尤其是城

    里花花世界的各色玩儿。

    当听到三哥说明天还要过江去把电视机提回来时,和二嫂一起坐在旁边小桌

    子上吃饭的玉莲忽然插话道:「叔,明天也带我一起去吧!」玉莲的眼里流露着

    热切的期盼,她长这么大还没到江对面的大城市里去过呢。

    「好啊,玉莲也该出去见识见识了哦!」三哥爽快地答应了。

    二嫂劝阻道说你个丫头,别碍着你三叔办事。三哥笑着摆摆手,连说不碍事

    不碍事的,明天就是提个电视机,时间宽裕着呢,家里反正有二哥和你盯着。听

    三哥这么一说,二嫂也就点头了。玉莲白了她娘一眼,满脸的喜悦……

    第二天,玉莲早早地就起来梳洗打扮,还换上了准备过年时穿的新衣裳。当

    三哥看到玉莲时,不觉愣了一下,眼前的侄女活脱脱一付二嫂年轻时的俊模样。

    一路上,玉莲都是低着头神情有些不自然,三哥和她说话她也只是嗯嗯哦哦

    地答应着,只有当车子驶过一些热闹的镇街时,玉莲才抬头好奇地观瞧张望。三

    哥也没多去猜想玉莲的心思,自己的这个侄女性子随爹,平时就不怎么爱说话,

    跟个闷葫芦似的,不像二嫂那般风风火火。

    进了城里,玉莲真正的活络了起来。鳞次栉比的高楼大房,五颜六色的招牌

    灯箱,马路上来来往往的汽车、摩托和自行车,尤其是男男女女们穿着的花花绿

    绿的漂亮衣裳,都让玉莲感到新鲜和讶异,有时看到商店橱窗里装扮的花枝招展

    的模特架子,她恨不能探出身子去瞧个仔细……

    三哥的事情办得并不顺利。那时电视机对于城市里的人来说也是紧俏商品,

    三哥是通过了以前的一个关系户才弄到一张供应券,订购到了一台平价的1寸

    熊猫彩电,商场的人说货还没到,让三哥下午四点过后再来。

    这令三哥感到棘手,四点过后提了货再出城,已经赶不上过江的渡轮了。他

    只好找了公用电话给村委说让传话给二嫂,今晚要在城里留宿过夜了。三哥又找

    了家旅馆安顿好后,这才带着玉莲上街逛去了。

    三哥知道姑娘家都爱新衣服和化妆品,因而就直奔了城里最大的百货商厦。

    玉莲出了娘胎还是头一遭看到这么大的商店,一个小小的发夹都令她睁大眼驻足

    许久。尽管玉莲已穿上了家里最新最好看的衣裳,但站到城里女人跟前还是显得

    土气,营业员多是一付爱理不理的模样。三哥见惯了那种嘴脸,自是神情泰然,

    玉莲有些受不了了,低着头红着脸有些露怯。

    三哥给玉莲买了很洋气的羊毛衫和羽绒服,还买了一双时髦的皮靴和一堆搽

    脸的抹手的。三哥让玉莲直接就将新衣新鞋换上了。应了那句老话:人靠衣装马

    靠鞍,玉莲顿时洋气了许多,身上的土味几乎全没了。三哥看着焕然一新的玉莲,

    拍拍她的肩小声说道:「走路的时候把头抬起来,城里人还能把你给吃了不成!

    咱莲儿这么一打扮,比那些城里丫头还俏啊!」

    提好彩电已是傍晚时分,三哥带玉莲上了家门面颇大的饭店,点了宫保鸡丁、

    糖醋排骨、水晶虾仁等好几个菜,三哥还要了瓶汤沟。玉莲嫌这些个菜太腻太甜,

    动了没几筷就喊饱了,要陪叔一起喝酒。三哥笑着说你这丫头真是没口福,玉莲

    只是抿嘴浅笑望着三哥。玉莲不大能喝酒,只两小盅就散了眼神。

    俗话说「女大背父」。回到旅馆,三哥教了玉莲怎么用淋浴设施后,关照说

    早点睡明儿还得早起,就回自己的房间去了。在浴室挨着三哥时,玉莲的心里咚

    咚直跳,跟个乱麻似的,这种感觉已经藏着掖着好些年了。她不是不想找个男人,

    女大当婚这种事是再自然不过的了,但她心里的男人是要像三叔那样的,有主见,

    会处事,里里外外拿得住,遇到啥都能扛得起。

    自打懂事起,玉莲就觉得爹从来都没有疼过自己,反倒是三叔一直欢喜她,

    每个礼拜天从县城的厂子里回来,都会带些糖果饼干给她,玉莲就爱像跟屁虫似

    的缠着三叔,三叔从不嫌烦,总是乐呵呵地带她玩。三叔的种种好,种种能干,

    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当知道了男女之事后,玉莲的心思就被三叔身上那些说

    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给吸引住了,人家来说媒,她总是拿人跟三叔比,觉得没一个

    及得上三叔的。玉莲洗好澡,坐在被窝里愣了半天神,竟然鬼使神差般地下床去

    到三叔那儿了。

    「叔……」三哥的房门没关,正坐在沙发里计算着这一阵子的开销账目,玉

    莲局促地小声喊了句,声音有些打颤。

    三哥听是玉莲,随口应了声,可抬头一看,不觉吓了一跳。眼前的侄女就穿

    着小花衬衣衬裤,披了件今天新买的羽绒服,神情古怪地站在门口。三哥赶紧起

    身,一边招呼玉莲进屋,一边责怪道:「你这丫头,咋穿了这么点就出来啦,别

    冻着了!」

    玉莲半个屁股坐在床沿边,手抓着床单,脚在地上轻轻划着圈,一付欲言又

    止的样子。三哥有些迷糊了,问道:「莲啊,找叔有事吗?」

    「叔,我……」玉莲不敢正眼看着三哥,支吾道:「我一个人害怕。」

    「哈哈,你这丫头,在家你不都是自己一个屋的嘛,叔就在你隔……」话没

    说完,三哥立马感到不对劲了。他这才皱着眉仔细瞧了玉莲,眼前的这个侄女已

    经不是他嘴里的小丫头了,刚洗完的湿漉漉的头发紧贴在双颊,洗得发红的脸上

    羞涩中带着娇艳,宽松的衬衣里一对成熟丰满的奶子高耸着,胸前的两个扣子也

    没扣,隐约显出白晃晃的圆弧和一截浅沟,裤腿下露着的脚踝和没穿袜子的脚,

    虽然也和二嫂样比较粗大,但在灯光下泛着脂玉般的色泽。

    三哥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但他没有表露出来,依然微笑着坐到玉莲身边,

    用长辈的口吻说道:「莲儿,有叔在你隔壁,呵呵,还怕啥呀!」而玉莲显然会

    错意了,当三叔坐到身边时,她竟然轻轻地靠了上去。她想:不管怎样,就是要

    让三叔知道自己的心意。

    三哥彻底明白自己侄女的心思了,她眼神里流露出那种东西就像当初二嫂面

    对他时的一样。三哥一把推住了玉莲,仍旧和缓地说道:「玉莲,听话,赶紧睡

    觉去啊,三叔还有要紧的事呢!」他不想让侄女感到难堪,可话虽这么说,玉莲

    身上散发出的nongnong的浴液香味,还是直冲脑门,尤其是她充满青春气息的胴体以

    及那种热切的眼神,让三哥的心里不由得一荡,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以免侄女看

    到自己的失态。

    玉莲其实是个内心很犟的女孩,骨子里和她娘一样。此刻,她已抛却了羞涩,

    睁大了眼睛看着三哥。三哥的神情虽然和缓,但推着玉莲的手坚决而有力。两个

    人就这么僵持了片刻,玉莲忽然流下了两滴眼泪,腾地站起身,大声说道:「叔,

    我……我不嫁人了!」说完,捂着嘴跑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三哥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心乱如麻,那一堆账也算不下去了,他兹兹抽着烟

    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可玉莲留在房里的香味令他烦躁不安,酒力也有些被翻腾了

    出来。他决定出去转转,找个地方消消火。

    在旅馆附近的一条巷子里,他找到了一家洗头房,三哥很清楚那里面的勾当。

    洗头房里的光线很暗,两个年龄不大画着浓重眼影头烫得跟草鸡窝似的女人正慵

    懒地团坐在按摩椅里,见到三哥进来,她们也不起身,只扭头面无表情地问道:

    「洗头还是敲背?」

    「敲背,你给我敲!」三哥指着一个看上去只有十八、九的女人,闷声闷气

    地说道,像是在跟谁赌气似的,「能到我的房间去敲吗?」他报出了自己住的旅

    馆名和房号。

    两个女的犹豫了一下,又仔细看了看三哥,点头同意了,但必须把钱先付了。

    三哥先回到了房间,刚洗好澡,那个女的就来敲门了。等那个女的也洗好澡,两

    个人也没有言语,就赤裸裸地直奔主题了。

    那个女的虽然看上去年岁不大,但显然入道已有些时日了,床上的技巧丰富

    而娴熟。她让三哥仰面躺着,两个奶子贴了上来,先用舌头舔舐撩拨三哥的rutou,

    一只手则握住roubang轻轻揉捏套动,没几下roubang就坚硬了起来,这时那个女的才加

    大了刺激的力度,一会儿是手冲,一会儿是乳推。当三哥要求「吹箫」时,那个

    女的就在roubang上戴好套套,又含了一口热水,咕嗤咕嗤地卖力吹了起来。

    她的手是柔软的,她的双乳是温润的,她的唇舌是湿暖的。三哥就像一具仰

    面躺倒被涂满了口水的木偶,反复被那些手、双乳和唇舌交替刺激着。他感到血

    脉上涌,腹腔里有火在乱窜,他的手也摸到了那个女人的下体,当手指想穿过了

    那道充满rou感的缝隙抠入进去时,那个女的巧妙地闪躲着,只是让手停留在阴阜

    yinchun处摸弄,尽管那儿也已经湿腻腻的了。

    三哥的身子开始不安地扭动起来,鼻息粗重。他的手从阴阜摸到了屁股上,

    使劲地捏了几把,rourou的很有弹性。他的手指又滑向了屁股中间的那条沟里,那

    个女的警觉地抬眼看了他一下,手指突然抠向沟里那个紧窄的洞,那个女的唔的

    一声屁股躲开了。三哥嘿嘿笑了两声,一拉那个女的,示意该干「正事」了。

    那个女的这才停止了前戏,面对着三哥握住roubang慢慢骑坐下来。当那两件东

    西无比紧密地衔接到一起,那个女的就开始了有力的上下taonong,并不断地前后左

    右扭动,头发在无规则地飞舞着。这样的姿态让三哥备受刺激,每一次的剧烈颠

    簸都使他异常兴奋。他要那个女的叫得大声些,那个女的就闭着眼装出一付极其

    风sao又像是很受用的样子,哦哦啊啊地叫唤起来。

    刚才繁复但却激荡的前奏,已把三哥推到了欲望决堤的边缘,如此的姿态简

    直就像一阵摧枯拉朽的飓风,尤其是交合处富有节奏的啪啪声简直如同拍在侵蚀

    了的垒块上的巨涛,没过多久就让他彻底的崩溃。三哥的双手猛然撑到了那个女

    人的腰间,臀部高高地抬起,随即便发出了一声狼一般嗥叫。

    当一切都恢复了平静,三哥暗暗想道:玉莲在隔壁应该都听到了吧……

    第二天在回程的路上,玉莲的脸色很难看,眼睛有些浮肿,像是一夜没睡似

    的。昨夜隔壁房间的动静玉莲听得真真的,那些臊人的声音让她心里一阵发凉,

    一阵发酸,一阵发痛。

    三哥神态自若,就跟啥事都没发生一般,话中有话地笑着对玉莲说:「呵呵,

    叔真是老了,昨儿喝了那么点酒,就啥事也想不起来了哦!」玉莲晓得三哥话里

    的意思,但她啥都没有表示,只是咬着嘴唇把额头轻贴在车窗玻璃上,默默地看

    着外面不断移动变幻的景致……

    一堆烦心事让老李支书大清早起来就站在菜园子里,仰头望着几只麻雀飞来

    飞去,手抄在袖筒里若有所思地发愣,叼在嘴上的烟快烧到屁股跟了也没觉察到。

    披头散发的婆娘出来倒洗脸水,眼圈乌青着,右脸有些肿,一付哭丧相。老李支

    书斜睨着她,鼻子里哼了一声。

    这婆娘越来越胆子大了。自家婆娘爱贪小便宜,这是村子里人都知道的,东

    家有事送个鞋衣料子,西家有求递个烟酒土产,她统统照单全收,老李支书平时

    也都睁一眼闭一眼,反正那些个小事是他一句话的事,可这次这婆娘捅破了底线,

    居然偷偷收了人家烫手的钱。

    那户人家想要超生,媳妇已经怀上了,断出来是男娃,要支书给个关照,只

    要不强拉去做人流,生出来后也认罚,但别像有的村那样把房子也扒了。老李支

    书一听这事头都差点炸了,这几年抓超生就跟抓特务斗反革命分子似的又紧又严,

    邻村有几户超生的人家,有的屋给扒了,有的地给收了,还有一家跑运输的船也

    给凿沉了,况且这事他一个村支书根本说了不算,搞不好把自己也要搭进去。

    为这,老李支书和婆娘磨了大半夜嘴皮,说了一大堆道理,可这婆娘攥着到

    手的钱就是不撒手,老李支书最后彻底被惹毛了,噼里啪啦就是一通揍,这才让

    婆娘服了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交出了钱。

    这事还不是最让老李支书烦心的事,反正只要把钱给退了,该咋办还咋办。

    最让他挠头的是昨白天镇上开了个「大力发展乡镇工业动员会」,据说是县里作

    出的决定,要求全县都学江对面,镇镇办企业,村村都冒烟,带领全县人民发家

    又致富,春节一过县里就要派工作组到各镇各村听汇报查计划,谁拿不出主意就

    摘了谁的「帽子」。

    这可要了老命了,老李支书组织挖沟兴渠、耕作生产是把好手,可开厂办工

    业就只剩两眼一抹黑抓瞎了。他合计来寻思去,双河村也就老三在国营的大厂子

    里跑过供销,见过市面,人又精明,外面路子也广,只有他才指望得上了。

    烟屁股烫着了嘴,老李支书一个激灵,呸呸呸地赶紧吐掉。他想:事不迟疑,

    早饭后就叫上村主任一起去找老三!

    赵贵林还是去到县城找翠儿了。就在三哥和玉莲过江的当口,赵贵林也揣了

    些钱骑着脚踏车上县城了。尽管他没地方打听翠儿的落脚处,但他那天瞧见过谈

    永梅,寻思着只要自己把县城里的大街小巷都转透透了,总会遇到她俩中的任何

    一个。

    前两年他曾在县城里晃悠过一段日子,不仅对那里的街街巷巷较为熟稔,而

    且也结识了几个狐朋狗友,这次正好用得上了。赵贵林被自己满心的冲动和一脑

    子的各种幻想激励着,觉得没花多少气力就看到了县城,只是背心已经湿透,但

    他放慢骑速准备进城时,一阵冷风吹来,他在一连串的阿嚏声中差点从脚踏车上

    摔了下来……

    大傻的媳妇(九)

    翠儿终于看到昨天压在谈姨身上那个男人的模样了。他的五官都很端正,皮

    肤显得白净,不像翠儿每日看到的因经年劳作而皮肤粗糙,脸色灰暗或黑红的那

    些男人,只是他脸上的几道皱纹如刀刻一般。他一进门就笑呵呵的,眼神在谈永

    梅和翠儿的脸上瞄来瞄去,那是一种总在留意别人反应的笑。

    谈永梅看到那个男人进来,淡淡地说道:「翠儿,叫齐叔。老齐,这是我的

    一个远房侄女。」翠儿在谈姨的神情和语气中,根本觉察不出昨天发生过什么。

    那个叫老齐的男人就是谈永梅的前夫。原本是县委一个副书记的秘书,只是

    不知什么原因,个人的仕途一直不很顺畅,前两年他干脆辞了公职,和自家的两

    个兄弟一起开了个做包装盒的「作坊」,生意倒也说的过去,成了这个县城里发

    家致富的头一拨人。他今天是来和前妻作最后摊牌的,但看到有翠儿在,觉得有

    些话不便说。

    谈永梅晓得他的来意,也看出了他的犹豫,便对翠儿说她和齐叔出去谈点事,

    还嘱咐翠儿把菜捡了把米淘了,她一会儿就回来做饭。

    一对分了有些年头的曾经的夫妻,在一条冬季近乎干涸的河岸上,慢慢地移

    着步。河岸破碎的水泥石两边的黄土上,杂乱地倒伏着同样黄土色的草。河对面

    就是被一片残败景象笼罩着的县化肥厂,那儿曾经鲜活过谈永梅的青春,更有被

    三哥撩动起的激情欲动,以及至今仍缠丝绕缕解不开的纠结。

    「永梅,咱俩的事你究竟做啥打算呢?」老齐一直在观察着谈永梅的神情。

    他在她眼里看到了一种茫然若失。

    「那你和她呢?这么多年你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这是他们反目离婚的话

    题,当初带着多少争吵和冲突,如今从谈永梅嘴里说出来,只剩下淡然了。

    老齐望着远处地里两个人在给韭田堆洒草木灰,厚厚的黑黝黝的草木灰下,

    过不了多久就会捂出嫩嫩的韭黄。「我……我和她已经分了,儿子一直不要她,

    他……他只要你!」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又像是有几分解脱。

    「人家都跟你这么些年了,你这样不是糟践人家吗?」谈永梅嘴上这么说,

    心里却倏忽涌出些许莫名的兴奋。离婚后,除了去看儿子,她和老齐就几乎没了

    交集,两个月前老齐忽然来找她说要复婚,她当然一口回绝,直到儿子来找她很

    认真地说他不要别人当他的娘,她觉得儿子真的长大了。面对儿子,谈永梅不得

    不冷静下来,而老齐也隔三岔五地来央求她,就跟当年可了劲地追她似的。

    其实,老齐和那个女人的事,谈永梅清楚得很。那个女人比老齐小了差不多

    有一圈,事情闹大闹僵闹离婚了后,两家大人一直是竭力反对的,但那个女人死

    了心要跟老齐,后来两家大人干脆冷眼由他们去了,可儿子始终不答应,老齐拿

    这根齐家的独苗也没辙。事情就这么拖了下来,一拖就是七、八年,那个女的也

    过了三十了……

    「我马上自己单独要开厂子了,家里没人帮忙不行啊!」

    「她也可以帮你啊!」谈永梅脱口而出。老齐的脸色有点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