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清水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叶小白从来不会和人主动谈及自己的性向，而对多少能感觉出的同类也没必要说什么多余的话，心知肚明就好。他见过的恐同人群都是隔着网络，大多用他们能想出的最恶毒的文字来践踏同性恋。

    夏柠是他在现实遇到的第一个恐同者，造成的杀伤力不是那些不知道是人是狗的恐同键盘侠能比的，尤其还是他有好感的人。

    叶小白这个人越生气，脑子越转不过来，嘴皮子也越不利索，只能憋着一股气，一声不吭地看完夏柠把保温壶放在李远位置到离开前没再看过他一眼的过程，然后才对着那扇又合起来的门疯狂复盘：他说完那句话后，我应该马上回他xxx，再一口气说xxx和xxx。如果他反驳xxx，我就说xxx，一定把他堵得哑口无言！我刚才要是这样做就好了，cao！

    后来李远回来问他：“小白，你有找到U盘吗？”

    叶小白反问：“你表弟没跟你说有没有？”

    李远实话实说：“我表弟只在微信上扣了个‘1’，表示东西送到了。他脾气有点臭，不怎么爱搭理人，要不是我妈拜托他给我送汤，我都不知道他这两天都在我家吃饭。他一个家远的比我这个家近的先感受到家的温柔，我果然是我妈亲生的。”

    有点臭？根本是臭水沟的臭！不过夏柠没对李远说什么“你室友是个恶心的同性恋，离他远点，保护好自己”的蠢话，叶小白也不会提起两人的恩怨：“因为在你妈和你女朋友同时放国庆假，你选择和谁过节的选择题里，你选了你女朋友。”他又说没找到那个U盘，算是结束了话题。

    叶小白把夏柠当做一个只是包装漂亮点的垃圾扔在一边，没在意李远说他表弟叫什么，听到是咩站po主还诅咒他糊穿地心，没想到几天后的现在会有见他出丑的机会。

    为了表示自己对夏柠的不屑，叶小白特地忍到晚上九点半，特殊弹幕使用前半个小时才点进他咩站的主页。

    夏柠的空间和头像都是系统初始状态，没会员、没头像框，关注0。要不是有官方认证的“知名po主”和三百万粉丝，乍眼一看还以为是个刚申请的新号。他大概在一年前发布了第一个视频，玩的是某款游戏。

    因为不是连连看，叶小白看不懂也没兴趣，逼着自己从头看到尾，十分钟不到全是游戏音效，夏柠偶尔蹦出一两句简单无趣的讲解，更是让他无聊到打哈欠。但是这个视频播放、点赞和评论数都很高，赞叹夏柠技术的弹幕没停过，也有自带笑点的弹幕给视频增加趣味性。

    叶小白又按照时间顺序去看其他视频，这次没再认真看内容，而是去观察数据和评论。夏柠的视频数据一直在稳定而快速地上升，没有哪一期出现过例外，似乎除了视频做得好，也有没接过推广的原因。视频下的热评基本是讨论游戏，还得到了夏柠的回复。

    有两期的视频特别一点，它们各有一条内容相似的热评：“快一百万粉丝了，L神可以在视频露一次脸当福利吗”和“可以继续跪求两百万粉丝福利是L神露脸吗”。

    最好不可以，不然得涨多少颜粉？叶小白酸溜溜地想。他觉得夏柠性格臭是臭，但颜值是真的不错，而且还有一把好嗓子。如果说夏柠的颜值是颜优的七分，那颜优的声音也只是夏柠的七分。

    还好夏柠的回复很一致：抽奖。

    直到大致看完所有视频，叶小白才觉得一点都不好，他想打自己的脸，和那些粉丝一样希望夏柠回的是可以。他不是好奇夏柠长相的粉丝，可是夏柠不露脸，他就用不了特殊弹幕了！

    用户须知第四点是“特殊弹幕仅对在视频中至少露出部分人体的任意一人有效”，而夏柠所有的视频都是游戏录屏和他自己后期配音，根本见不到他本人。

    叶小白闷闷不乐地爬下床去洗漱，回来的时候听到还在玩游戏的李远爆了一句粗口：“我他妈活久见了，这小子居然搞读评论视频！”

    叶小白没怎么在意，咩站读评论视频多了去了，李远惊讶可能是这个po主的粉丝还很少，也可能是po主粉丝多但没做过读评论……

    他突然想起夏柠最新视频的某条热评和回复：

    L神翻我牌我一年不熬夜：一人血书求L神三百万粉丝福利是读评论！

    LEMON123回复L神翻我牌我一年不熬夜：平时有回复评论。

    不中奖不改名回复LEMON123：我们早就看出来了，你回复主要是想把那种单纯抢热评的评论挤下去吧……其实大家是想看你露脸啦！别的不露脸po主读评论至少放张自己的照片当背景（虽然有的会打码）。我要求不高，打码的爆照也行！

    LEMON123回复不中奖不改名：嗯。

    不中奖不改名回复LEMON123：L神是答应了？！！！！

    不中奖不改名回复L神翻我牌我一年不熬夜：谢谢姐妹！！！！！

    LEMON123回复不中奖不改名：抽奖。

    ……

    叶小白心急火燎得差点在爬上床的时候脚打滑摔下去，他抓起手机刷新夏柠主页：

    【LEMON123】读评论（2分钟前投递）

    他点开，是夏柠坐在镜头前说话：“你们好，我是LEMON123，现在开始读评论。”

    看到视频里的夏柠只露出除去头部的上半身，叶小白终于缓过来了，靠在床头翘着二郎腿得意洋洋地想：这是你自个儿送上门，可不能怪我。

    叶小白不急着看视频，先去刷评论区，幸灾乐祸地觉得一定有粉丝失望夏柠还是不露脸，黑粉再出来带带节奏，准能给夏柠造成负面影响。

    哥哥康康我吧：L神好帅啊！！！！虽然没露脸，可是只有宽肩窄腰才能把一件T恤穿得那么显身材！帅我一脸的好身材！！赌五毛L神有八块腹肌！

    吃糖比吃盐多：今晚看到L神例行在8点发抽奖动态，我以为L神露脸要等到四百万粉，结果刷出还有读评论的福利！啊啊啊，我永远单推LEMON123！

    过独木桥的米线：被L神翻牌的小jiejie下面很有很多人跟楼，说不露脸也没问题，不要勉强自己。这次能看到L神上半身，大家已经很惊喜了。粉丝福利只是提议，就算L神不接受，我也尊重，就是喜欢有原则的L神（不要回复带节奏的黑粉，举报就行）。

    叶小白算是服了，再看视频更是黑人问号脸。时长一分钟的视频发布不到五分钟已经播放超过五十万，夏柠挑的评论都是关于职业规划、游戏内容、人生建议，回复的不是“随缘”就是“看心情”，最长的一句还是对写了长长一段来描述自己破裂的友情的粉丝说的：“不用和恶心的人做朋友。”

    叶小白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愤怒地感觉有被冒犯到，他盯着过了十点的时间想了一会儿，发送一条特殊弹幕：

    「夏柠有些内疚，因为他和自己觉得恶心的叶小白是好朋友。」

    手机黑屏几秒又亮起，屏幕里镜头上移，对准夏柠俊美的脸。视频一角多出一个小窗口，是他旁边摆着一本笔电，上面列有要读的评论，一直顺畅下滑的鼠标却在友情的问题上打转。

    “最后一个问题……”夏柠欲言又止，极其为难地皱起眉。在喝了一口水、删除和撤销问题两次、沉默了三分钟后，他终于神色不太自然，勉勉强强地说，“不用和恶心的人做朋友。”

    叶小白欣赏着夏柠受辱又不自知的表情，可惜在H版截图和录屏会显示数据丢失，不然他一定保存下来对着这张脸打飞机。正想到这里，视频突然自动暂停，屏幕中间滚出一颗发着光的蛋。

    叶小白想了想，试着点点那颗蛋，下方浮现一行字：

    【彩蛋】：每次使用特殊弹幕后的一次性产物，有概率触发一个以用户与受控制者为主角的春梦（第一次为新用户福利，百分百触发）。

    原来昨晚做的春梦是彩蛋，难怪真实感那么强。叶小白发现彩蛋的说明里只有“概率”两个字颜色不同，又点了一下。

    【概率】：普通用户成功触发彩蛋的概率为1％，充值648成为至尊会员可百分百触发彩蛋（非为爱发电，拒绝白嫖）。

    强买强卖可还行？叶小白嘴上说着不行，身体很诚实地充了钱。

    【消息】：充值成功，恭喜成为至尊会员（请适度娱乐，理性消费）。

    叶小白：？？？

    没充钱就暗示人掏腰包，充完钱才假惺惺提醒人理性？这H版怎么还有点绿茶的颜色？叶小白怀着吐槽和期待，难得没看睡前黄色读物直接去睡……

    还是上某棠看看吧，不能为了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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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答应我不看……那种东西吗？！”夏柠劈手夺走叶小白的手机，厌恶地把两男进行瓜花运动的视频迅速关掉，“不说清楚别想拿回手机！”

    叶小白被夏柠的忽然出现吓了一跳，寻思着自己不是有锁门吗，难道记错了？但他不心虚也不着急，还笑嘻嘻地明知故问：“哪种东西？”

    夏柠冷笑着高举他的手机：“你是想换新手机？”

    “别冲动别冲动，有话好好说。”叶小白马上收起嬉皮笑脸的样子，严肃地解释，“我只说过试试看，又没保证一定做到。”

    “你……无耻！”

    “谢谢～”

    “我没夸你！！”夏柠气得差点要把手机摔地上，他不断提醒自己要冷静，和叶小白做朋友这么多年，应该早就习惯对方的赖皮。他是来帮助好友纠正错误，不是要吵架的。

    如果当初自己多关心叶小白一点，或许可以及时阻止他走上弯路，不用等上大学才发现他心理出了毛病，为怎么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考虑太久。夏柠平静下来后还有点内疚，认认真真地说：“同性恋的危害很大，它比正常人更容易患上艾滋病和性病，甚至会造成性格的缺陷。虽然有允许同性婚姻及收养子女的法案，但异性婚姻的离婚率远远低于同性婚姻。而在离婚案中，同性婚姻的占比也……”

    看着左眼写着“走”，右眼写着“神”的叶小白，夏柠实在说不下去了，再次火冒三丈：“叶——小——白——”

    “夏小柠？”叶小白随口接了一句，立即被他眼刀戳个正着，“不对吗？啊，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口渴？我就说你别讲那么多话吧，容易口干。”

    “……”夏柠臭着脸被摁坐在叶小白的位置上，接过他热情倒来的一杯水，忽然问，“你其他室友不在？”

    叶小白拉过李远的椅子坐在夏柠旁边：“他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大好国庆假，你一大早来找我做什么？”

    夏柠脸色更臭了：“看……黄片。”

    “你还有这种嗜好？！”叶小白夸张地张大嘴巴。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夏柠的眼刀早就把叶小白扎成刺猬：“听说看异性恋黄片可以纠正性取向。”他也不管叶小白同不同意，直接去锁门、关窗和拉窗帘，光源被挡的室内暗了下来，他想了想，没开灯。

    “怎么搞得像偷情一样？”叶小白满嘴跑火车，“我没准备套，你不介意？”

    夏柠不理他，把自己的U盘插进笔电：“开机密码？”

    “我名字的全拼加数字16。”叶小白不死心，继续开玩笑，“安不安全啊？你不会故意搞个什么病毒吧？你别忘了，电脑坏了，我还可以用手机看片。”

    夏柠冷笑：“我为什么不一劳永逸，直接把你身上的‘脑’和‘鸡’一起弄坏？”

    叶小白胯下一凉：“最毒妇人心！”

    “你靠作弊考进来的吗？那句话是形容女人！”

    叶小白嘴巴比脑子快：“你不是女人吗？”

    夏柠：“……”

    叶小白求生欲极强地转移话题：“我们看片吧。”

    不知道夏柠哪里找来的资源，文件直截了当地用黄片命名，视频点开后男女主角已经跳过脱衣服的步骤，开始又抱又亲。

    叶小白对异性恋黄片完全不感兴趣，就像他一个只看耽美文的人如果改去看言情，他除了YY男主和男配的基情，就没有其他什么想法。而这部片只有一个男人，不仅颜值低还身材差，真是多看几眼都觉得辣眼睛。

    夏柠更严重，他一眼也不想看，光低着头喝水。为了解决好友性取向的问题，这还是他第一次接触黄片，夏柠不知道两坨光溜溜的rou贴在一起叫有什么意思，但他希望叶小白觉得有意思，眼睛偷偷瞟过去想看看效果，那家伙居然在打哈欠！

    “你给我专心点！”

    “你也不专心啊。”叶小白嘀咕，“老是拿我的杯子喝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馋我口水。”

    夏柠手一抖，水全洒裤子上。他才发现自己因为不太自在，错拿了叶小白的纸杯，再想到他是接着有湿痕的地方喝水，忍不住一阵恶心：“你不早点说？！”

    “说我走神的时候看到的吗？！！”叶小白比他还要暴躁。清水打湿了夏柠的裆部，印出鼓鼓囊囊的形状，看上去性器分量十足。

    叶小白不相信自己又遇到一个比他jiba长的男人——他为什么要说“又”——不管了，他要证明自己不可反攻的地位！

    “你在发什么疯？”夏柠震惊地看见叶小白拉开裤链，当着他的面将那根软塌塌的东西掏了出来。

    叶小白睁着眼睛说瞎话：“你找的方法是对的，我看这部片有产生冲动。但可能是看钙片打飞机太久了，我好像单靠自己硬不起来，如果你可以帮我一把……”

    “不可以！你想都别想！”夏柠听不下去了，猛地站起来要走，却被叶小白一句伤心的“我们不是好朋友吗”冻在原地。

    好朋友……叶小白是我的好朋友……我应该为这份宝贵的友谊做出牺牲……

    夏柠慢慢低下头，声音干涩：“我应该怎么帮你？”

    “你答应了？”叶小白很意外，“确定不后悔？”

    “我不是你这种不守信用的人，我说到做到。”

    “跪下。”叶小白得到承诺，立即变脸。

    “跪？！”

    “我喜欢看的钙片都是主人与狗奴系列，你不代入后者的角色，我很难硬得起来。”叶小白暗示性指指男女主角已经高潮一回，准备再战的视频，“你可以慢慢考虑，但我不能保证片子播完后，这次纾解不了的欲望会不会永远成为我无法纠正性取向的阴影。”

    他又正直地笑起来，收回威胁的语气，用软话降低夏柠的抗拒心理：“阿柠，说句实话，我每天都在想，为什么周围全是正常人，只有我一个是同性恋？我怕你担心，一直没告诉你我的痛苦。我宁愿自己独自承受，也不希望拉你一起面对深渊。但你还是发现了，我很感动你没有放弃我，还积极地要帮助我。对啊，是帮助。你为了帮我才做我的狗，我是永远把你当朋友，就算你扮演的狗奴有多真实，会向我摇屁股、不穿衣服跑去大街上裸奔、见到电线杆就想撒尿……”

    “别说了！我答应你！”夏柠真怕自己听下去会真的后悔，毁掉拯救好友的机会。

    “那还不赶紧跪下？”叶小白再次光速变脸，“你是我家养的贱狗，不是外面那些不服教的野狗，别叫我花时间重新教你规矩！”

    假的，都是假的。夏柠默默提醒自己，然后四肢着地地跪爬到叶小白脚下，红着脸汪了一声。

    “狗叫声那么小，是饿了吗？”叶小白握着roubang根部往夏柠白净的俊脸上甩出两道红印，“赏你大香肠吃，表现得好，还有牛奶加餐。”

    男性性器的腥臊味道扑鼻而来，夏柠即使做好心理准备，还是难忍恶心地后退躲开。他张嘴想问能不能只用手解决，就被叶小白趁机把roubang塞进去：“……！”

    垂软的roubang很快在又湿又小的口腔里膨胀起来，原本进入的棒身不得不退出，只留一个巨大的guitou堵在里面。夏柠感觉嘴角快要撕裂，又被叶小白抓着头发摁在胯下不得挣扎，只能努力张大嘴巴包裹住可怕的guitou，试图适应他承受范围外的痛苦。

    “慢慢来。”

    可能是得到过叶小白的冷酷对待，夏柠现在被他似乎温柔地抚摸着头，不仅有种奇异的安慰感，还坚定了要帮助“主人”（好友）的责任心。

    夏柠开始放松下来，双手主动握住叶小白的roubang，抽出guitou压着的舌头时吃了一嘴的前精。他不停暗示这是真的牛奶，渐渐地适应了黏糊糊的感觉，吞下一缕又一缕腥浓的jingye。

    叶小白久不发泄，愣是硬了半个小时还没射精的迹象，粗长的棒身还挤进喉咙深处，放肆地刮蹭脆弱的黏膜。

    夏柠第一次koujiao还要被深喉，嘴巴酸疼得要命，忍不住吐出roubang，声音嘶哑地催促：“你快点射。”

    “这事关男人的尊严，不能快。”叶小白拿被舔得湿漉漉的roubang轻轻蹭在夏柠脸上，留下一道道jingye与口水的湿痕，“而且是你不够用心，要是你再卖力点，还能拖到现在？你看你连主人都不叫，真是狗子大了狗胆也肥了。”

    夏柠都给他koujiao过了，也就无所谓叶小白那点小动作：“多余的自尊。”

    “不好意思，只要是男人都不想射得快。你觉得多余，原来你真的不是男……”

    “闭上你的臭嘴！”

    “也不知道现在谁的嘴比较臭。”叶小白耸耸肩，“麻溜地给我继续咬，别前功尽弃。”

    要再卖力点才行吗？夏柠想了想，重新握住roubang。这次他把叶小白的性器当做冰棒，仔仔细细、由下往上地一圈圈舔过，那些没洗干净的精垢、尿渍都被他吃进嘴里，不嫌脏不嫌臭地舔了一遍又一遍，终于把这根jiba大爷伺候好了。

    夏柠赶在叶小白高潮前把roubang塞回嘴里，自觉往喉咙深处吞，在guitou勉勉强强抵入喉口时，一股股又浓又白的jingye射了出来，将他的口腔、喉咙和胃部全部玷污。

    啊……好恶心……但因为是好朋友……所以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