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耽美小说 - 薤露行在线阅读 - 第十七章 寿礼(上)(滴蜡、鞭笞)

第十七章 寿礼(上)(滴蜡、鞭笞)

    京郊,何进私宅。

    寿筵开处正堂皇,笙歌靡靡,舞袖窈窈,端的是千般旖旎、万种风光。何进高坐主位,醉眼斜睨着满座谄媚笑脸,心底畅快无比。几十年来,他不择手段地向上爬,耗费无数心机,双手也沾满了血腥,终于创出今天这番局面。不必扯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天下说到底,还是他何进在作主。若有谁胆敢违拗,他只消动动手指,就能让这些人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那帮自命清高的腐儒,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而如今,前来依附何进者,皆有望显赫一时。

    一舞终了,祝寿之人迫不及待地涌上来,将奉承话说了个天花乱坠。美酒佳肴流水似的过,何进心中得意,不免多饮了几杯,醉意正浓时,只见一男子忙不迭地迎上来,谄笑着道:“下官冯如晦,恭贺千岁金寿。”

    “……你是?”

    在旁侍奉的何四见状,忙帮腔道:“干爹贵人多忘事,这位是受您提拔过的冯大人。就是在永平抓逆党有功的那位!”

    “哦哦!有点印象。”何进指着冯如晦笑道:“你逮到的是不是那个孟……孟……”

    “回千岁,下官此前曾助缉事厂抓捕逆党孟纯彦归案。”

    “对对对,是这个名儿。孟纯彦……哎呀,那可真真是个俊俏人儿!啧,可惜啊,阎平办差虽然利落,下手却没个轻重,说弄死就弄死了……不知便宜过你没有?”

    冯如晦尴尬得眼角抽了抽,勉强笑道:“下官……下官没那种癖好。”

    何进闻言一摆手,直接将冯如晦奉来的寿酒倾在地上,又醉醺醺地起身道:“没趣,没趣。我回房歇会儿,你们接着乐!”

    “干爹,您慢点儿……”何四忙忙地赶了上去,搀着何进行至后院。夜幕已降,各色花灯绵延似雪浪,映得周遭明亮如昼,庭院中央红绸堆叠缠绕,簇拥着一个七尺余高的精致纱灯。那灯以霞影烟罗糊成,形似一朵含苞待放的红莲,表面用金粉绘出祥瑞图案,更兼内外光芒呼应,愈发辉煌绚烂。何四立在这盏莲花灯旁,尖着嗓子笑道:“这是儿子孝敬您的,还请干爹笑纳。”

    何进抬起朦胧醉眼,向那花灯瞥了瞥,问道:“四儿,你就直说吧,里面又藏了什么新鲜孩子?”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干爹!儿子前段时候替干爹跑腿,竟无意间寻到个绝色的,更难得是他这份气性,绝对够劲儿。干爹不是嫌那几个孩子都太听话好摆弄,没什么趣味吗?这回准保让您满意!”何四说着,将灯座旁一段红绸奉到何进面前,何进随手一扯,也不知牵动了什么机括,只见数层莲瓣缓缓绽开,露出个镶金嵌宝的莲蓬,其上夜明珠环绕,当中有个半人高的紫金鸟笼,内里丝绦纠缠,将一名未着寸缕的俊美男子以双腿大张、菊蕊前送的羞耻姿态牢牢束缚,分毫挣扎不得,唇齿也被器具强行括至极限,半含着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

    “哟!”何进走上前,看清了笼中男子面容,又伸手摸了摸那片滑腻肌肤,满意地道:“四儿,你可真是越来越会当差了。”

    “儿子的一点穷心,干爹不嫌弃就好。”

    手指逡巡至胸前两点敏感,用力揪扯起来,很快便将红樱欺负得肿胀充血,频频哀颤。何进勾了勾嘴角,无意间抬眼,正对上一双寒潭般的眸。

    “不错,不错。”他把那捧披散的青丝握于掌中揉弄,含笑道:“孟纯彦?果然是个非比寻常的尤物。今晚就伺候伺候我罢。”

    笼中人半分声息都无,明眸映出璀璨珠光,竟似燃着无边业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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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绡帐暖,鸳被香浓,孟纯彦无力地仰倒在绫罗之间,双手被丝绦缚在身后,纤韧修长的两腿则被高高吊起,分系于纱帐左右。眼见玉体横陈,何进却不急着宽衣解带,只是用布满褶皱的手掌在孟纯彦胸前反复摩挲,目光逐渐变得贪婪。须臾,他自案上取来烛台,让火光凑近那张精致面庞,又仔细端详了好一阵,忽地笑道:“灯下看美人,果然别有韵味。可你知道,怎么才能更美吗?”

    鸦翅般的长睫轻轻一眨,眸底仍是寒意森森。

    “……美人吃痛的模样,最妩媚不过。”

    话音未落,烛台已然斜倾。一滴蜡油颤抖着停在白璧般的胸口,竟如新雪初霁时掉落的一瓣红梅。

    何四给孟纯彦用的那药甚是古怪,不仅令人四肢瘫软,更能让肌肤敏感数倍,此刻烛泪倾下,痛若火燎。孟纯彦却只是皱了皱眉,连神色都未改。何进饶有趣味地盯着他,手腕继续动作,让蜡油在玉肌上凝成一朵又一朵绚烂,从胸口蔓延至肩头,连秀颈上都沾染了几片艳色,恰似春残之际,乱红堆叠,滴尽胭脂泪。这幅图景落在施虐者眼中固然是活色生香,孟纯彦承受的却是灼烧般的惨痛,贝齿咬着中空口衔,明净前额开始渗出细汗,喉结也因痛苦而来回滚动,却终究咽下了所有呻吟,不肯流露丝毫脆弱。

    “啧啧。”何进伸出手指,在孟纯彦紧蹙的眉心按了按,感慨道:“竟是我武断了。原来美人忍痛,才堪称绝色。”

    孟纯彦努力稳住呼吸,眸光更冷了几分。这股傲劲儿令何进心头凌虐之火愈燃愈炽,他转身抄起架上散鞭,狠狠地抽挞下去。

    “啪—啪—啪—啪—”

    数声脆响过后,白嫩胸脯上现出凌乱的淡绯,香汗漓漓,更添晶莹靡媚。何进毕竟年迈,鞭笞的力道只能算作寻常,但孟纯彦感受到的却是无异于皮开rou绽的惨痛,拗于身后的双手虚抓着锦被,识海内一片悲凉。

    仇雠就在眼前,他却无力与之相搏,反而为其所辱……世间哀戚,鲜能过于此。

    “啪!”

    又一鞭扫落,揭起几滴凝固的烛泪,留下点点霞色印记。何进似被这番美景迷住,再扬鞭时,便刻意打在蜡油凝结处,时而将掌心按于伤痕处摩挲,感受着微烫玉肌下凌乱的起伏。

    “孟纯彦,你知道自己有多诱人吗?”

    鞭笞狠戾,碎蜡飞溅。被禁锢于锦绣中的青年正强忍着剥皮般的惨痛,根本无暇顾及对方在说什么。

    “三年前,祜哥儿敲定进士一甲次序时,我就在旁边。当时我特想亲眼瞧瞧,这个胆敢在殿试文章里骂我的人,究竟是个怎样的货色……琼林宴上,你簪着一支梅花,白白净净、漂漂亮亮,美得勾魂摄魄。你猜,我当时在想什么?

    “我就想啊,把这身碍事的官服剥了,人摁在榻上,玩到哭喊求饶,才够痛快。谁知,今夜你真就被人送到我手里,若不把你玩烂,我可亏大发了。你说是也不是?”

    孟纯彦兀自忍痛,胸中怒意激荡,眸底仍是一派清寒,何进见状更加兴奋,将散鞭舞得凛凛生风。烛泪很快被一扫而空,胸口红痕错杂如织,纤长秀颈上也多出几道鞭痕,恰似一丛珍稀的红珊瑚。眼前涌起几丝模糊的温热,孟纯彦深深呼吸,紧蹙的眉头接连颤抖,硬是将苦泪压了下去。他刚缓回几口气,忽觉腰侧一烫,只见何进又端起烛台,让滚热的蜡油在他腰腹上串联成行,甚至积聚成片,若忽略那凄艳绯色,竟真有几分河湖蜿蜒的意味。

    “听说你画儿画得挺好?来,与我讲讲,这江南水道,绘得像不像?”

    对方口中仍塞着硕大明珠,自然无法回应,意想中的呻吟也迟迟未闻。何进再度执鞭,将蜡壳残忍剥离,碎红四溅,分外靡乱。待到烛泪尽除,他犹嫌不过瘾,又换了一柄牛皮长鞭,在遍染烟霞的前膺与腰腹上猛甩,用力重挞了近百下,直至手腕发酸才丢掉鞭子,将掌心按于孟纯彦脐侧,一路向上逡巡。几番凌虐过后,半身雪肌都泛着微肿,触感更为绵暖舒适。何进宽了中衣欺身而上,苍老褶皱的陋躯紧贴着那具完美的胴体,真真是暖玉温香,妙不可言。他顿时兴起,将一侧红樱含于口内,用齿尖反复搓磨牵扯,似在仔细品味。这点敏感之前惨遭亵玩,已然肿胀起来,哪堪利齿啃咬?不消片刻,那侧红樱便被欺负得发烫,珊瑚豆子般圆润剔透,再碰就要渗出血来。何进这才偏过脸去,开始摧残另一边,直至两侧红樱都变得熟烂,止不住地微微颤抖,煞是凄惨。

    剧痛钻心噬骨,屈辱铺天盖地,若非亲眼瞧见胸前并无血痕,孟纯彦简直要怀疑自己那两处已被生生剜掉。专心忍痛之际,酒臭扑面而来,何进掐着他下颌,伸出舌尖在泛红的眼角舐了舐,又取下那颗夜明珠,只见皓齿被中空的晶莹器具强行撑开,半截红舌却乖巧地瘫在口衔之上,魅惑而不自知。

    “呵,真是yin荡。”

    数根手指长驱直入,于喉舌间肆意搅动,迫出凌乱的呼吸。被侵犯的感觉太过强烈,孟纯彦胃中翻江倒海,却因连日禁食而反不出任何东西,干呕涌到喉口,最终化作虚弱的呛咳。

    恶心!恶心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