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事后的悔意与温存,出行遭遇劫匪(剧情过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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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俭在一阵低低的啜泣声中睁开眼。、 徐槐安已经在他身边坐起来,正两手抱膝,埋首自己臂弯间哽咽流泪,长发乱糟糟披散下来,半遮住艳痕斑驳的一身皮rou。 饶是怎样不通情事的处子,待冷却了头脑再来看这满身满床的秽乱,也该发觉出自己在一时的意乱情迷之下究竟失去了何等宝贵的东西。 天真漂亮的嫡出双儿在家里极受双亲宠爱,却并不意味着平日受到的家教不严格,尤其在永定侯夫人的悉心教养下,焉能不知尚未婚配却与外男私通是犯了大忌讳、为世所不齿的? ……怎么就昏了头脑做下这些苟且之事呢,徐槐安浑身酸胀难堪,静默着流泪,心中又悔又怕。愧意沉重如山,压得他实在无颜再抬起脸来向周遭多看一眼,只道辜负了父母十余年的教诲与期望,恨不能就这样缩在床帐的一隅永远不出去见人了。 他兀自哭得伤心又自责,就连被男人宽厚的胸膛贴上后背,重新落入温暖坚实的臂弯也回应钝然。 宋俭遭到无视,便存心也不给可怜的小东西好过,面上笑吟吟地专戳着人家心窝儿:“我真高兴,小槐安,今天你总算成了我的人!” 徐槐安忽然转过脸来,捏起小拳头锤打在他的胸前。 满溢的情绪破了口,他赌气地挣脱出去,复又被宋俭逮猫似的轻松扯回来、按住后颈扑倒在怀里,银牙咬碎,终究没鼓起勇气真给害自己失贞的那东西来上一口。 “我不要你抱!呜呜……为什么要……”不慎走上歧途的小美人掩面痛哭——终究是自己对这个坏嘴巴的男人情根深种,此时依偎在一处,不免迷茫又脆弱地下意识寻求安抚与依靠。 宋俭毫不脸红道:“卿卿冤误我,虽然咱们的婚事尚无定论,本当发乎情而止乎礼,可是情乃先天,礼不过顺应世俗所生,纵酒多能祛俗,情欲不是自然该大盛?今日你我都饮了酒,又做这个事也在情理之中。” 他说话向来没个正行,且又好扯歪理,徐槐安一时不能辩驳,却听他提醒婚事没有敲定,心中恐慌更甚,两只杏眼圆溜溜水汪汪:“俭哥,可我爹爹向来与国公爷不睦,他们两位万一都不肯答应呢?我……我现在连笈礼都没行,咱们就……呜呜呜……怎么办呢?” 便又掉下两行清泪来。 没有几个男人可以拒绝被一个身娇力怯、两眼垂泪的小美人偎缠着、如同救命稻草一般依赖着,更何况这美人的身上赤裸无遮蔽,满是自己新鲜留下的印记。宋俭吃饱喝足,此时心情正好,也不介意好生将他哄上一哄:“你迟早要嫁到国公府上来,今儿个不过是将该做的提前一些,何必cao心这个。张大人过去也并不同我父有甚交情,这连你都知道。男人官场上的事最没定数,我同你们家又没有杀亲的仇恨,能说通父亲来他府上赴宴,自然也说得通母亲着人上你家里提亲。从前不睦,日后却是要做亲家的。” 说着只将他细腻微凉的皮rou覆在掌下轻柔抚慰。 男人餍足后短暂流露出的温柔小意倒是恰好填补上徐槐安心中随着贞洁丧失而残缺的安全感。他躲在宋俭怀里,看着他从容不迫将帐角抻到席子下头整个掖严实、将两个人光裸的身子挡住,也渐渐没了才醒时的慌乱,就按照宋俭附在耳边低声教的,尽量声调如常地叫了梅儿进来外间听命:去向主人家请些热水来——毕竟醉后睡梦中发了汗的情况并不在少数。 趁这个当儿,宋俭倒是屈尊降贵下了床,将床外屏风后散落一地的衣物配饰逐个拾起来,优哉游哉,急得徐槐安也在帐子里探出小脑袋不断催促,好歹赶在梅儿与兰儿带着沐浴所需一应物件进屋前重新遮掩起来。 兰儿在主子跟前一贯话少,梅儿又确是机灵的,听见自家小公子说想一个人泡一泡,没多问什么就一齐又出门了。 于是徐槐安便遭宋俭抱坐在腿上,一起沉入装满水的浴桶里,先将满身干涸的精斑搓洗掉,又红着脸在水中打开双腿,自己掰开被作弄得又红又肿的花唇,让他插进一两根手指、撩着水将里头湿黏的汁液导出来、洗干净。 “好了,等我出去,你就叫梅儿兰儿进来给你梳头发吧。”宋俭很快将自己来时的衣物穿整好,摸了摸徐槐安的发顶道。 徐槐安紧紧并着腿,两臂环在胸前挡住一对小白兔,脸颊上火热一片:“你坏死了,怎么专挑我的衣裳糟蹋,眼见都不能穿了!” “我看张夫人贴心备了新的给你,这便送了我贴身藏着罢。”宋俭一手掐了掐小美人软乎乎的脸蛋,嘻嘻笑道,倒是毫不嫌弃地果真把他那件结满了水渍与精斑的抹胸叠整齐掖在了胸前,又将接了元红的帕子也揣进袖中。 这便推开另一侧的窗,一阵风般掠过墙头不见了。 徐槐安可没有这等神出鬼没的本事,生怕两个婢女看见自己满身红紫的印子,只好挑了新的抹胸与一件长领中衣飞快地裹上,这才叫她们进来伺候梳妆。 拾掇齐整临要出门拜别尚书夫人时,兰儿却看向他的发髻问道:“公子,您早上戴的那把小篦子怎地不见了?” 同梅儿在房中四处一找,还是没有。 徐槐安做贼心虚,闻言不由一惊,细细回想之下,却道俭哥还是慎重的——并不曾将自己明面上的首饰拿走。便稳定心神道:“或许是落在路上了,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不必再找。” 说罢就带着两个丫头前去辞谢主人家,腰酸腿软地被扶上马车,在一片辘辘声里,满心憧憬地逐渐驶向自己早已被心上人规划好的残酷结局。 腊月初八,天降大雪,永定侯夫人携府上一众内眷前往报恩寺进香,途遇一老妪当道厥倒。 路尽头寺庙钟罄的余声袅袅,三架纵行的马车逐次被勒停,徐槐安与两个堂姊妹坐在当中,将帘子揭起一角来瞧,隐约能见她衣衫褴褛、面色饥黄的惨相,不由心生怜悯。三个人一番商量,便决定先将案子上一盘热腾腾的糕片端去给那老妇充饥。 兰儿领命下了车。侯府重用的一等丫头吃穿用度自是比小户人家的正经主子更好许多,翠绿夹袄裙行在素白一片的雪地中格外打眼。 不独栽在路中央的老妇“哎唷哎唷”地转眼来望她,坐在打头一架马车中的侯夫人亦是一惊,心说这几个孩子也太傻,岂不见此人不顾车马径直走到路心,饿得栽倒又怎能这般中气十足地呻吟哀嚎呢? 当即就想要着人叫住兰儿不要近前。 却看她已经一个踉跄,面朝下一息不响扑进雪地里。 粘稠的暗红随即大片渗入冰土。 “跑起来!快!跑起来!报恩寺就在前头!”侯夫人捂着心口尖叫。 那老妪仍然躺在地上,振臂朝天、高声呼救:“救命呐!杀人啦……杀人啦!” 道路两侧深厚的积雪应声四向分崩。漫天的碎琼乱玉抛撒,数十个蒙面人自雪底跳将出来,大刀明晃晃,直向方才下过人的第二架马车围袭去。 徐槐安三个虽错过了婢女倒下的血腥一幕,此时乍听外头有人大呼杀人,又见向来端庄的侯夫人在前面惊惶大叫,也不免慌张乱作一团。 而车夫已遭这伙人一刀割了喉咙,脑袋歪到肩头噗噗飙着血柱。 为首的狂徒厚掌一抿飞溅上眼帘的血珠,一脚便将全身发抖、强撑着挡在门口的梅儿踢开。探头向车厢内粗粗一扫,从鹌鹑崽般抱成一团的三人中拎出唯一一个双儿。 只一掌将他劈晕过去,又使麻绳粗粗捆了手脚,扛在肩头就向道旁林间流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