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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向终焉(野战,含彩蛋)

    请先看作者的话:)

    锡林随手丢出一个警戒和遮掩他们的魔法,在魔法和风沙之中他们缠叠在一起,而沙漠上的猎人与生物却看不见他们,只顾着用脚掌或者爬行的腹背感觉远处战场传来的地面动静。

    震幅时强时弱,意味曜国骑兵与骷髅兵的战争正在激烈进行。战争用的大日晷已经因为水的重量而倒转了三次,这样身处在白昼从不降落的结界内的曜国士兵知道三天过去了。

    一场双方人马都不到一万的小规模战,再怎麽使用魔法,打三天也是极限了。亡灵军开始放弃这个摧毁了大半的据点,海卢森也开始命士兵退队。

    他回去禀告胜况,把骑兵的指挥权和瞬移卷轴交还陛下,然后一切回复被禁足的状态,没有大臣提起他的功劳,没有民众赞许他,为他的凯旋欢呼。

    海卢森在中庭撞见来切磋剑术的拉蒙和叶迦,“正好,叶迦,我有话对你说。”

    叶迦沉着地站在拉蒙身侧,一言不发地对海卢森投以审慎的目光。

    “最后一次,就算你不爱听也听完它吧。”

    炽骑眼里掠过一道锐光,沉声答:“好。”

    海卢森从石质的长椅上站起来,拉蒙皱眉瞪着他,“你又把忠诚的下属当作棋子舍弃了?”

    海卢森冷漠地扫他一眼,然后脸上竟然诡异地憋出了红晕,“……”

    叶迦:?

    拉蒙:??

    海卢森恼怒地捌开视线,心里不断咒骂那只没有教养的魔子,在灵魂邦里把他的单纯弟弟恶搞成怎样鬼样了?!叶迦还好,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该看的不该看的也看了,但拉蒙……

    想起自己曾被伪拉蒙玩弄屁股和绳子,和附在耳边问“皇兄的屁股像不像刚榨汁的红石榴”……海卢森耳尖充血,脸上升起燥意,身体不自觉发痒。

    “……你在想什麽?”叶迦的尾音怪异地飘地来。

    “在想拉蒙的屁股!”海卢森一时冲动,脱口而出。

    拉蒙:“…………”(ΩДΩ)

    叶迦额头青筋直现,“你是名王子!海卢森!”

    “我以前和拉蒙一起洗澡时看得多了,你管什麽!”海卢森一脸涨红,忍不住拿去以前的事去堵住叶迦的嘴。

    叶迦静了一下。

    察觉到这句话带来的气氛转变,海卢森对上拉蒙谨慎又压着期待的眼,在脑海抹去对过去的追忆,毫无波澜得冷血,“一条人命换来无数人的安全,南方边防短时间内都不会出现缺陷,人民能安心居住下去。作为弃棋能换来这样的结果,想必没有什麽怨言。”

    而那只“弃棋”,一脱险又跑到哪里鬼混了?

    说自己没有力量果然是扯蛋的谎话。

    他,有没有受伤……

    海卢森垂下眼帘,拉蒙失望地吼道:“我是在责怪你动不动就舍弃同伴!这样谁还会跟随你,愿意把忠诚献给你!?”

    “就凭我救了更多的人。拉蒙,我不会责怪年纪尚轻你待在后方,但你至少应该敬重在前线作决定的将领。”

    他俊美的脸上重新变回冰冷和威严,一个把人命当筹码放在天秤上的上位者。拉蒙刚想反驳,叶迦却突然把手按在他的肩膀上,阻止他往下说,同样上过战场的他,无法不认同这句话的。

    在战争中作决定很难,把这个责任交给别人却很容易,没有为了大局而牺牲过的人,没有资格责骂决定舍弃的那个人。

    但如果拉蒙还不能责备海卢森,他能。

    “你有什麽要说的,说吧,让我听听你还有什麽诡辩。”

    海卢森与他走到一旁,单刀直入,“你是手握军权的下任炽骑长,将来必定会主导战争走向。如果想要取得胜利,只有把帮助日轮神只维持结界的众祭司召回来,他们拥有浩瀚的光明力,但长期贴近结界使他们衰老得太快了,据我所知已经有祭司被光蚀化了。”

    “现在还来得及,把他们召集回来能成为一股有力的战力,更不要再派年轻优秀的新祭司去巩固结界,结界已经撑不下去了,放弃结界,集结所有力量,利用冰龙骸骨大炮一举歼灭亡灵大军--我知道是骸骨大炮被父皇藏起来了。”

    叶迦看着他,没有说话。

    “你不用跟着去做,我知道你不会,你只要记住我这番话就好。我再怎麽说也是你曾经的主人,这点要求你还是能做到的吧。”

    叶迦手握剑柄,半晌沉道,“我会记住,还有吗?”

    海卢森睫羽半阖,微微抬颚,金发白肤的俊美尽显侵略性与辗压感,淡漠的神情好像只是面对个普通的下臣,“别的没有什麽好说了,好好辅助拉蒙吧。”

    “再见,叶迦。”

    海卢森抬脚离开。

    叶迦回头看着他深红披风的背影,和长长垂落的金发--已经只剩下一点几乎看不出来的暗金色。

    拉蒙走近叶迦,迟疑地问:“海卢森今日,好像比前段时间冷静了些?或者再过几天,他会愿意坐下来好好跟我们谈话。”

    “他变得冷静,这正是我最担心的。因为他的平静并非出于释怀,而是在蓄力。”

    “蓄力做什麽?”

    拉蒙不安地看着装甲整齐的炽兵,缄默在他们之间。

    ?

    寝室中,洞口般巨大的窗子被他命人用厚布遮住,海卢森站在厚布前面,得到一点让他舒服些的阴影。

    “怎麽了,身体又痛了?”

    一把声音后面突然响起。

    “不,最近几天我很少再感觉到那股烧灼感了。”海卢森平静地说:“可笑我现在竟然有点想念它。”

    “为什麽?”那把声音总是那麽不疾不徐,带着七分轻慢,和三分好奇。他好像一直什麽都知道,又一直静静地看着你。

    “因为那种烧灼感像日轮神只的烙印。”

    他被痛苦烧灼;他还在家乡。

    如今他快要感受不到了……

    这几天海卢森突然有个念头,他那不适合上位者的隐晦爱好,他对疼痛的依恋,或许源于日轮神只。

    痛苦代表他还拥有着,而轻松意味失去,空洞,他的根断了。

    海卢森最终转过头,看着一身漆黑的炽骑,“你记得这些年我们失去了多少个同伴吗?”

    男人漫不经心地掰着手指,“强、苏曼尔、沙克……噢,还有玛达拉,怎麽了?”

    “还有赫伯和塞米。”

    被斜了眼的人“啧”了声,“你都记得那还问什麽。”

    海卢森什麽都没说,“就问问。”

    “都是些粗枝大叶的大家伙,有什麽好问好记的。”男人垂头看了眼,“老二在这些年干过多少女人和人非族的雌性,我倒可以跟你说上一整夜。”

    他用不羁的态度笑谈生死,“要是我日后战死,我也用不着你记住我,一个人记这麽清楚多累?你找办法过得开心便好。”

    他走向海卢森,不说话时他就像那身黑衣一样沉默低调,但当他一开口,那副无趣的躯体就像只裂开的蛋壳,自由的鹰从里面挣脱而出。

    “想做什麽就放手去做,最后一搏了吧,还管他娘的滔天大罪还是为世不容。”他把手搭在海卢森的肩上,对上王子的凝视。

    “你的样子老了很多。”海卢森看着他变白的鬓发,突然说:“在山下遇见你那时,你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

    “屁咧,老子那时已经过二十了。在曜国天天这麽晒,吃不好睡不好的,样子老得不快才怪。”

    “那为什麽要留在曜国,一留就是十五年?”海卢森的目光像锋锐的针,让人芒刺在背,“伊桑,你从来没有告诉我。”

    伊桑.约瑟,那个为落难的皇太子领路的佣兵敷衍地看了他一眼。

    于是海卢森知道这次也得不到答案,拉开伊桑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我还有事要做,这次你不用准备,不用跟着我出击。”

    “如果我失败了那就离开吧,用不着与一个走向灭毁,又与你无关的国家共存亡。”

    海卢森决绝地说完便大步离开,伊桑眼尾一瞟--漆黑从他的发尾攀上去。

    做了结的时候到了。

    ?

    海卢森在黄昏时分见了属于第三拨立场的人,一个在王储之争上摇摆不定的大臣。

    海卢森在无人的角落堵住了他。

    那大臣这天很累,不想应付大势已去的皇太子,“您这堵人的架势真像赶着找人来一炮的妓女。”他以为口出秽言会令心高气傲的皇太子气愤离去。

    谁知海卢森伸手扯住大臣的衣襟--他纤白修长的手比看上去有力得多--让大臣失平衡贴在自己身上。

    下刻,海卢森拉开自己长袍,露出雪白无瑕的胴体--他没有穿亵衣,只有绑得像艺术品漂亮的红绳。

    是的,大臣在刚才便看见了,皇太子的喉咙处打了个红色的绳结。

    海卢森凑近偷偷咽口水的老男人,“是的,你有当嫖客的自觉,我们可以节省很多时间。”

    海卢森强硬地捉住大臣的手,抚摸自己灼热的男根,在他面前毫不遮掩地呻吟。

    大臣从未见过这样的男宠,他的神情是具辗压性的凌厉与阴冷,眼尾却是优雅上扬的,他的手前一瞬还像丝带般柔软,下一瞬已变成毒蛇咬断你的退路。

    大臣才四十来岁,长期活在烈日下却使得他的身体衰竭,苍老,枯瘦的手指摸上柔软guntang的雄物,真奇怪,活力像沸水一样注进他走向暮年的体内。

    “你……想要什麽?”

    海卢森的唇畔浮现冷笑,讽刺至极的姿态由他做起来却像罂粟般令人麻乱,他不着寸缕的腿大力缠住大臣的腰,冰冷邪喃,“我要足以谋反的兵力。”

    “你明知道不可能成功的……”

    他把热气都喷在被红绳勒得发红的精致锁骨。啊,现在更红了。

    “如果理智真的这麽有用,历史上就不会有这麽多场政变了。”海卢森精心地服侍着大臣的雄物,taonong,抚摸,让他高高涨起。

    “我一直都说,枯骨为座……但我的枯骨是不是这麽好坐上去呢……”

    唇畔的嘲讽淡不下去,海卢森慾火焚身地把勒得肿胀的rufang送到大臣嘴边,犹如奶娘喂哺牙牙学语的幼孩,吸吮的声音此起彼伏,yin靡的气息浸没无人的角落。

    “如果我成功了,由我亲手扭转这个国家衰败的结局,斩断神只降下的错误的“庇护”。如果我失败了,鲜血是我作为皇兄给予拉蒙最后的一课……”

    海卢森皱眉忍住牙齿啃咬rutou的刺痛,痛哼尽化为让人骨头sao软的呵气声,“嗯…哈啊……”

    “海卢森,你的偏执,终有一日会让你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再继续带着这种无谓的暴烈和愤怒走下去,陪它们摔得粉身碎骨就是你的结末。”

    沙利克苍老的训叱声滋扰着耳朵。

    老师,您看见这副模样的我,痛心之馀会不会高兴,您对学生最后的警诫,全都应验了。

    金发像编织圈环的荆棘,绯唇像剖开心口的刺鸟,淌着血,低笑着。

    “疯子……”

    “不疯如何叛国?”海卢森突然伸手箝住大臣的下巴,逼他抬头,他的嘴边还流着乳香的汁液,海卢森笑了下,妖娆的神色尽化成危险,“我还有很多事要做,现在给我你的答复。”

    “用一个我,换一支军队,肯吗?”绯艳的罂粟一张一合,大臣彷佛看见从里面流出的毒液。

    这一定是恶魔的嘴唇,如若不然,怎会如此蛊惑人心,诱人坠落……

    “我要在外面做……”

    海卢森又笑了声,他伸出粉舌舔走大臣嘴边的乳液,“自然可以……”

    短小的光翅张开,他用双脚缠着大臣的腰,抱他飞出沙堡之外。

    飞跃间,视线凌乱,大臣看见了漆黑如鸦的长发。

    金色消失了。

    “来,对我一展兽慾。”黑发的皇太子如此邀请。

    【彩蛋:(1800字)路人攻(臣子),野战,射尿,身体换军权,和恶魔立契】

    (不知道小天使们喜不喜欢海卢森?反正作者写黑化很爽,期待留言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