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迷情(擦枪走火)
昆廷脸色惨白,冷汗涔涔,背后被血染湿一片,他的眼皮挣扎几下,张开望见锡林的脸。他抬手摸了摸,视线穿过黑龙宽阔的肩眺望骨堡。 锡林已经飞离骨堡一段距离,但那里爆发的漫天光火仍然让人惊心动魄。只见光芒蔓延,雷与火追着光的方向一路轰炸与燃烧,失去了塔尖的骨塔升起一个个雷光闪窜,烈焰澎涨的红蘑菰云。 苍白色的骸骨沐火,纷纷化成灰烬凋落,沉沉地淹埋满地的骷髅兵尸骸,相反,黑烟升腾,昆廷在熊熊浓烟中窥见到光翅,展开光羽悬浮空中的人张开双手,一掌凝聚光明术,另一掌是火魔法。 他穿着战袍,让精良的锁子甲包裹精实的胸腹,绣着太阳花纹的袍摆在膝下分开,露出皮革和精铁铸造的战靴。羽毛围着他的脖子,深红色的披风与金发在背后飘扬。那把由铁、骨、象牙铸成的长剑系在腰间,尚未出鞘,而卵形的巨盾被他用魔法浮着,太阳图腾印在暗红盾面上。 此刻主宰着战局的王者敛眉俯视敌人,他曾经在灵魂邦中有多麽曼妙艳美,在战场上就有多麽威武,果决而铁血。 这就是曜国的皇太子。他要战,要胜,要摆脱对神的依存,独力杀出一条血路,守卫他的家园! 心高气傲得让人心醉,疲弱地垂着的金眸始终饶有兴味地注视着天上的王子,看着他低飞下去。 海卢森一脸铁色地寻找昆廷,绕着燃烧的骨堡盘旋几圈,还是没有感受到任何魔子的气息。 所以,真的死了? 他以为…… 手指陷入被兽皮包裹着掌心,拳头发颤,脸色阴沉得吓人。 已经被锡林早一步救走的昆廷轻叹一声,听见锡林在他耳边说:“我感受到南方有大量魔力正快速赶来,听脚声像是轻骑,而对面方向也有大批亡灵的气息,恐怕是后方部队的骷髅兵上来支援。虽然骨堡这个据点离沦陷不远,但这里很快就会爆发小规模战争,您的伤势严重,不能久离。” 锡林是看出小镇魂使还在留在这里做点什麽了,锡林的规劝,昆廷向来是听的,他没有坚持留下,只是虚伸出手,把那不断在骸砾之中找他的人的灵魂捉进灵魂邦-- 一片黑暗倏忽降临,海卢森的表情来不及从阴沉转为惊喜,让俊美威凛的脸庞扭曲了一下。 他刚想说话,就被昆廷一声轻易能听出虚弱的声音打断。 “去做所有你想做的事吧。如果需要借助恶魔的力量,那就去借……” “不用担心代价,我会替你处理好的。如果你有朝一日需要帮助,我会出现的。” “你到底为什麽,要帮我?” 海卢森的声音是僵的,硬的,连番的变故让他来不及处理自己的情绪。 昆廷不答,话音近似喟叹,“海卢森,这是你最好的机会,最后做完你想做的后,就离开曜国吧。” 永远地。 这是你所爱的故乡,也是你最大的桎梏。 昆廷实在失血太多,乏力地把海卢森的灵魂送回去,然后靠在锡林身上休息。 这时锡林才彻底飞出骨堡统领的范围,愧疚而忧心如焚地说,“我会马上找个安全的地方为您治癒,但如果魔法和药物也无法使您脱离危险,哪怕这趟逆旅没有收获我们也得先回去,您的性命是最宝贵,不可有失的。” 锡林收紧了仅馀的手臂,“之所以发生这次危机,全是因为我的判断失误与过份乐观,这是无法辩解的重大失职,我不知该如何向您谢罪。”他看着浑身是血的昆廷,声音压抑着痛苦。 昆廷的意识是清醒的。很奇怪,这两天他明明一直昏昏沉沉,只能逃到灵魂邦躲避,但现在他有一种游离痛楚的清醒。他抚摸锡林的断臂创口,“痛吗?” 锡林眉头深锁,目光紧盯着昆廷颈间的血,“我实在没有资格对您说痛。” “不痛吗?” 锡林摇头,“龙很强悍,可以忍受比这更严重的伤势。” “那就好。”昆廷为了省力地把声线放得极轻,喃喃道。 锡林以为昆廷是要给他惩罚,那是他无比渴求的,他有无数种方法为受伤的镇魂使代替,只要昆廷一声令下,他可以用杀伤力极强的角尾贯穿自己的腹部,撕裂内脏,或者在后脑击出个比昆廷更严重的伤口,其实在短时间里,几个血洞也影响不了龙的战力。 他想谢罪,无论是什麽残酷的刑虐。 但下刻,昆廷瘫软冰凉的身体突然爆发出一股力气,他双手箝紧锡林的身体,抬头猛地吻住他的唇,压抑了两天的恐惧在这刻激烈地爆发出来,驱使向来甚少主动亲近人的他毫无隔缝地抱着钢铁似的沉黑身躯,舌尖猛然顶进锡林的口腔,用点燃的火热稀释死亡和血浆的寒冷。 凌乱的视线中全是战士深邃的眼睛与削厉的轮廓,被虫子吞噬的触感和恶梦立即被抛诸脑后,火花摩擦成慾火,“蓬”的一声汇聚在下身,理智快要被兽欲支配的灼热和焦躁,有生以来他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感受到,自己作为雄性最原始的征服欲! 破烂松散的麻袍也掩盖不住勃起的轮廓,漂亮,硬挺,强悍。 他抵住锡林的下身,纤瘦的臂弯在这刻收紧得连黑龙也感到疼痛。锡林原本就只剩一边翅膀勉强可用,所以在脱离危险后就保持低飞滑行的状态,被小镇魂者不打招呼的这下强吻一吓差点摔在沙地上,幸好战士的反射神经不是盖的,一个急煞转弯恢复了平衡,同时在昆廷的侵略下投降缴械,意乱情迷地用舌头回应。 两人的嘴里都因为连番打斗磕出了些牙,乾燥的唇齿,口腔内壁的黏稠触感,与舌头的湿润和甜美,混杂一起形成冲突感极强的刺激,那是种魔魅、粗暴、令人热血沸腾的美好。 锡林的性器渗出了晶莹液体,他单手紧紧的抱住昆廷,彷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血rou里永不分离,紧皱着眉愧疚而自私地独占这份美好。 哪怕是再短暂的时刻也好,这瞬间连神也不能叫他放手。 他不敢奢求的爱人。 昆廷用尽力气去揉捏黑龙的屁股,彷佛要把它狠狠揉烂,他分离被血与唾液滋润的乾裂嘴角,伴着强烈的眩晕与窒息感说:“我们做吧。” 好不容易恢复平衡的锡林这下真的摔到沙漠上了。 翼骨在沙砾上割出深刻的痕迹,锡林不忘用身体护着昆廷,以防他受到冲击与沙麈的吹袭。 昆廷从鳞片与肌rou纠结的胸膛上爬起来,因此刚才的动作,后脑的血洞又开始流血了,褐红色的血块黏答答地从脖颈滴落,乱得像鸡窝的银发染得一块块红色的,在骨堡与骷髅兵的零星打斗落下的伤也裂开了,昆廷浑身都是血腥味,没有哪处是不痛的,但这刻欲望彷佛令精神得到昇华。 他看着身下的虔诚战士,再也感受不到痛苦。 昆廷开口,嗓音是那麽乾燥,像浇在刀锋上的烈酒,“让我cao你,锡林。” 酒液流过剑锋,引起剑的颤栗,锡林冷硬的心尖有了裂缝,不敢置信地惶然张嘴又合上。 他知道第一次完整的结合对身上的镇魂使来说代替什麽。 他应该阻止的。 一份如此神圣可贵的坚持,不应该被劫后馀生的兴奋打破,理智像落水的鸟扑腾着,却一次次被澎湃的浪花淹浸。 “您……” 锡林几乎要失去声音。 “嘘。”昆廷的神情称得上温柔。 “我改变主意了,战士没有拒绝的权利。” 日晖洒在空无一物的金黄沙漠上,洒在昆廷的眼眸里。这副属于银发乐师的身体的眼睛是偏暗金色的,但光辉激荡,把他的眼睛照亮成晶莹剔透的明金色,一如昆廷原本的金眸,倨傲而深情。 充满危险与热情的沙漠上,他缓缓分开战士的腿。 小剧场: 记者:最浪漫的情话是? 昆:我们做吧。 锡:让我cao你。 作者:啊啊啊啊啊啊!!!!(疯狂尖叫)儿子大了!!